被重重水草困在河底的菲洛情卻漸漸坦然了,她現在只能賭,賭維基里米卡亞獸的主人會來救她。如果他的主人不來救她,她還有最後一件法寶,菲洛情緊緊握住頸間的那枚紫色戒指,與她記憶之中完全不相同的三原戒。
藤蔓植物淅淅瀝瀝地交集,融合,纏繞,招搖,菲洛情小心閃躲著,避免自己被這些河底的水草糾纏住,現在的她沒有鋒利的武器,很難擺月兌這些水草,萬一一不小心被纏住了,那可就麻煩了。菲洛情左繞又繞,找到了一處三面都有岩石的地方躲避了起來,這樣相對來說就不會被水草纏上。
而水面上的一人一獸卻炸開了鍋。
「維基里米卡亞獸,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連古力德的話也不听了?」那個男人鄧普斯質問維基里米卡亞獸道。(小音音︰還有誰記得古力德是誰的啊?第一卷那個為菲洛情預言的預言師(☉o☉)啊!)
維基里米卡亞獸優雅地舌忝了舌忝自己的爪子,仿佛是對取了菲洛情的性命志在必得,所以並不慌張︰「鄧普斯,你應該挺清楚,菲家當年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如果那小姑娘不劈破我的面具,或許我還會饒了她一命。」
「但她錯就錯在揭開了我的這個化了膿的傷疤,你叫我怎麼能不下狠手?」維基里米卡亞獸的棕色眼眸又變成了嫣紅色,奪人心魄的嫣紅色,但當這雙嫣紅色的眼楮配上一張俊俏的人臉,再配上一只野獸的身子,這樣怪異奇葩的感覺,瞬時間會讓人不得不毛骨悚然!
那個男人也沒見過菲洛情會龜息功,所以倍受打擊地說道︰「維基里米卡亞,你不要囂張,我這就叫古力德過來。」
看這維基里米卡亞獸的樣子,就算現在他和勢均力敵的維基里米卡亞獸打一架再去
一串絢爛的煙花在天空中拼湊出只有知情人之間才能明白的信號︰速來,有事!
「你有什麼不能放下的?菲。維基里米卡亞,事情都過去了幾十年了,你這樣做也不過是折磨你自己。」那個男人似乎是有點勞累了,一瞬間感覺人憔悴了很多,自己兀自坐在了一旁,也管不上自己衣服是不是會被弄髒了。(小音音︰不會是剛剛維基里米卡亞獸那一通亂整早就弄上了土,所以才故作瀟灑吧,這樣的人鄙視,裝什麼瀟灑(☉o☉)啊!)
維基里米卡亞獸似乎也不生氣,一爪子將頭上要掉不掉的半拉頭盔給扯了,慢慢走近那個男人,但距離不近,但也不算遠,白與黑相交的灰暗灑在了這片土地之上,就像既被光明的神們所拋棄了,也像是被黑暗的魔族們所遺忘了,自己暗自衍生出一種獨獨屬于自己的顏色,一種既不屬于白,也不屬于黑的灰。
維基里米卡亞獸坐了良久(小音音︰維基里米卡亞獸,你介是忽略了菲洛情了嗎?),能看得過去的那張俊俏的人臉還被菲洛情在左右兩邊劃出了一道道巨大的傷痕,傷痕之上鮮血斜斜地自上而下流了下來,在菲洛情那精確狠厲的用刀下形成了向蝴蝶一樣的翅膀,如一只血蝴蝶,喋血在生死之間。(小音音︰我就是見不得你作,你寫那麼多不就是想說維基里米卡亞獸被菲洛情毀了容之後,看都看不成了嗎?)
「菲家,對于我來說,已經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噩夢了。」維基里米卡亞獸,不對,菲。維基里米卡亞,說道︰「自從菲力爾那個家伙把我,變成這人不人,獸不獸的樣子以後,我也慢慢覺得其實做獸,比做人好,我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真的嗎?維基里米卡亞?」那個男人總覺得他是在自欺,欺人。
菲。維基里米卡亞說完之後,兩只前爪一搭,懶洋洋地趴了下來,那樣子真像是與菲洛情打累了,雖然一只背向那個男人的眼楮偷偷張開,瞄向了層層枝蔓掩埋河流下的地方,那埋葬他恨之入骨的血脈的後代,那個他頗為欣賞的小姑娘。
如果菲飛長大了,希望他也會有如此優秀的女兒。(小音音︰靠,搞了這麼半天,他們倆人是爺爺和孫女的關系啊,脈望你寫的是家庭倫理劇捏?)
而在三塊石縫中憋屈著的菲洛情,也在琢磨著自己該怎麼辦。(小音音︰是在這里等死呢,還是等死呢,還是等死捏。)
菲洛情打量著如記憶之中那個深淵一樣的黑的石縫之間,覺得自己就算插翅也難逃。首先,她沒有利器割斷這些粗獷的藤蔓,上百根藤蔓一根根用手拔斷不現實,更別說它們恐怖的再生能力。其次,就算她逃上了岸,維基里米卡亞獸也會用魔力封鎖她的道路,她又怎能躲過遠距離就可以讓她一擊斃命的維基里米卡亞獸?
如果現在她變成魚就好了,她就可以避免長時間呆在水下使用龜息功帶來的缺氧了。菲洛情就這麼想著,卻不料事情真如她所想象的發展了。
菲洛情閉著眼楮想著,等她睜開眼楮,一下子就感覺剛剛擠得她透不過氣來的石縫變成了寬寬的石洞,她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自如。
菲洛情有些迷惑不解,難道是她身下這枚深紫色的戒指發揮了作用?那個男人不是說這枚戒指只可以用來隱身的嗎?怎麼她還可以用來變幻物種啊?
菲洛情向下游到了紫色戒指旁邊,閉目想著變回原來的樣子,菲洛情立馬又從魚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黑色的長發悠悠的在水底展開,像一滴黑墨化在了水中,依次的繾綣開來,變得煞是逍遙。
菲洛情捧起了那枚紫色的戒指,仔細打量著這枚她帶了一段時間的神奇的,仿佛都有了她淡淡的體溫了的戒指,並且尋思著戒指的的神奇之處。就在她看得眼楮都有一些發酸的時候,這枚紫色的戒指終于給面子地給了她一點點反應。
深紫色的戒指漸漸發出耀眼的紫色的光芒,從她來到這地獄森林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如此耀眼的光芒,就像是要射穿她的靈魂一般,菲洛情抵抗著那股強光帶來的不適感,強打著想要振作精神,卻不料還是昏了過去。
菲洛情進到了一個完完全全紫色的世界,她躺在一片紫色的海上,沒有一點點風,也沒有海水流動的感覺。只有紫色的海水冰冰涼涼的漫過了她的半張臉頰,但她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就像久違了的母親,用身體包裹住了她的身體,既溫馨而又依賴。
「吾主,吾主。」
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她。
這個聲音很熟悉,仿佛千百年前,就是他在這樣呼喚著她。
菲洛情慢慢地睜開眼楮,紫色的潮水褪去,一片紫色的沙灘出現在眼前,菲洛情走上了沙灘,身上的白衫點滿了維基里米卡亞獸的血液,絲絲腥甜鑽入鼻孔,但菲洛情已經習慣了,不會像小的時候那樣只要聞到一點點,就惡心地幾天吃不下去飯了。
凡事只要習慣就好,習慣就好,但是,她真的能「習慣」以前那樣人對她的所作所為嗎?那句話說的真是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現在的她,必然是選擇前者,後者是毫無生路可言的。
菲洛情身上的白衫黏在了皮膚上,阻塞著毛孔特別難受,灌了水的衣衫如鉛般沉重,如穿著一身鎧甲一樣,把她自己全副武裝起來,不讓外人輕易地走進她的心。
菲洛情走到沙灘中斷,抬頭一看,只見一名紫衣男子不知不覺間就站到了她的面前,但她居然察覺不到他的氣息,這著實有些古怪。
那名紫衣男子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無情無義的冰冷能將人瞬間凍住,喘也喘不過氣來。一頭紫色的濃密的短發齊整無亂,一套紫色的魔法師長袍沒有一點凌亂,一雙雪白色的手套遮住了他縴長的細指,一絲不苟的感覺已經刻入了他的骨髓之中,卻不讓人覺得呆板無趣。
「吾主,您好。」那名黑衣男子深深地為她鞠了一躬,眼里溢滿的神情是菲洛情訝異和吃驚的,她是第一次見到這名紫衣男子啊,不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沒有見過啊,為什麼這名男子卻似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一樣。
「你不用那麼客氣。」菲洛情有些不知所措,手輕輕地模著鼻子說道︰「我,我不知道你是誰啊,所以不用叫我主人的。」
「吾主。」紫衣男子有些黯然神傷地說道︰「您難道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我要記得什麼?」菲洛情被這名紫衣男子繞的一頭霧水︰「我是之前沒有見過你啊。」
紫衣男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菲洛情的面容,身體,從上到下,里里外外,虔誠而又恭敬地看了一遍,菲洛情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透視眼,把她的五髒六腑都看了一遍,最後說道︰「您,就是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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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里八嗦︰今天是脈脈入v的日子,但是脈脈沒做好準備,先在這里給各位小妞兒們賠不是,周末一定萬更輪番轟炸,敬請期待o(n_n)o~
其實知道脈脈龜速的小妞兒們,脈脈能做到這地步就已經很不錯了o(n_n)o~這樣脈脈是不是很賤?
脈脈今天很累,現在才更啊,抱歉各位小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