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太子之邪妃萌寶 117 至邪之妖

作者 ︰ 漠雲兮

風乍起,吹起一襲淡漠的墨袍颯颯作響,吹起一襲冷傲的白裙翩翩凌舞,吹起兩雙極為相似的鳳眸漣漪涌動。

她,是莫雪,一個妖精,一個造成他悲哀命運的罪魁禍首,一個拋棄他的母親。不,他沒有母親,他不認識她。花明玉冷清的鳳眸流露著怨恨。

他,是玉兒,一個半妖,一個證明她跨界逆天的有力罪證,一個她以為早已死去的兒子。不,她沒有兒子,她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莫雪高傲的鳳眸中冰涼一片。

天上,夕陽西下,暮靄沉沉。

地上,庭院深深,母子不認。

「莫雪妖官,請你解釋一下他是誰。」綠袍女子挑了一下眉,眼神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花明玉。她敢保證,這個男子絕對和莫雪有關系。

「司空長老,我不知道。」莫雪冷冷回道。

花明玉鳳眸中的怨恨又著上一抹嘲諷,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在他體內涌動,被封印的異能咆哮著欲破體而出。

「鑒于妖界最近頻發異常,莫雪妖官不介意我們試一試他吧。」綠袍的中年男子大咧咧的說著妖界,完全沒將面前幾個人類當盤菜。

莫雪一臉冷傲的沉默不語,算是無聲的答應。

隱在樹上的三個黑影悄悄抬起手,準備借給某人異能制造假象。

花離修幾人終于在妖界三人的對話中回神,視線從那個和太子殿下長得很像的女子身上移開,各自拿出武器擋在花明玉身前。

花明玉無所謂中年男子的話語,依然冷清的靜靜站著,仿佛一切在他眼中都是虛無,就如他空無的心一樣,雖存在卻感覺不到。

綠影瞬閃,快如迅雷,越過花離修幾人的防守直接到了花明玉身前,一只長長指甲的手以九陰白骨爪的形態抓出。

花明玉看著伸向他胸口的魔爪,眸中厲光一閃。被封印的異能如滔天巨浪一樣在體內翻騰著、呼嘯著、憤怒著…

只需要短短的一瞬時間,異能就可以破封。

只需要寥寥的一念距離,蓄勢已久的強大力量就可以得到釋放的舒暢。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很痛,莫名的想壓抑異能破封。

時間沒有給他再思索的機會,要命的鬼爪已至。

他輕揚墨色袍袖,意隨心念貼出黃符,下意識中他放棄異能以道門法術迎接。

樹上,三個黑影也在暗中送出異能。

「 。」五道黃光在綠袍男子的手上如禮花綻放,三道黑光如閃電在他袍袖間凌舞。他不可置信的向後退步,臉色煞白,綠袍撕裂。

「呂長老。」司空長老驚呼一聲,飛身上前扶住中年男子。

莫雪冰冷的眼神微微波動,心中震赫無比。道門法術?他居然以半妖之身學成道門法術?怎麼可能?!

花明玉冷清的鳳眸閃過一絲疑惑,又急快隱下。

藏在樹上的三個黑影無聲的做著勝利擊掌的姿勢。

東宮之外的禁衛已听到異動,但沒有接到命令,他們不敢擅自進入。守在外面的暗衛則迅速往皇上寢宮掠去。

「嗖嗖嗖。」花離修飛出三道黃符分擊兩位長老和莫雪,同時掐指念訣施出滅邪印襲向綠袍男子。方才那人輕而易舉的越過他的防守去襲擊太子殿下讓他很羞憤。而且他雖然離開了白雲觀被剝奪了道門中人的資格,可他骨子里依舊信奉道門宗旨,除妖降魔是他的責任。

花離瑾幾人也拿著武器沖上前,他們的武功雖然不能和妖精的異能相比,但他們願意螳螂擋車。他們有做人的原則,不會因為邪惡強大而放棄抵抗。他們有堅韌的信念,邪,必勝不了正。

「哼,無知的人類。」

兩位長老瞬閃避過黃符,各施絕技。頓時天昏地暗,陰風漫卷。花離瑾幾人撲通倒下。花離修捂著胸口半跪地上。

一襲白裙拖地的莫雪輕飄飄的避過黃符,冷冷注視面前的一切。

花明玉見到家人受傷,咬牙切齒的緊緊撰起拳頭,冷清的鳳眸涌起嗜殺的凶殘。一揚袍袖,地上毫無動靜的誅妖劍吸到手中。

入手刺痛,險些扔下。凌厲的滅殺之氣腐骨蝕魂。

曾經,有一株千葉聖靈草護持他不受誅妖劍影響,助他馭出舉世無雙的上古靈劍。

如今,那株草如同他空無的心一樣杳無蹤跡,劍難馭,反傷他。

不過心已空,再傷也無謂。讓痛來的再猛烈些,讓痛填滿他空無的心。

他堅強的牢牢握緊誅妖劍,不能馭劍他也能殺人。

「咦,他不僅能施出符咒還能拿住誅妖劍,真是一個比半妖還叛道的怪物。」司空長老滿是鄙夷之色的驚訝一聲。

怪物?花明玉握著誅妖劍的手又緊了緊,眸中嗜殺之色更沉。體內再次掀起似狂怒海嘯澎湃的異能力量,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沖擊封印。薄薄如紙已近透明的封印無力的抽搐著,岌岌可破。

就在破封之際,他的心猛然刺痛,下意識的斂下凶殘嗜殺的眸光,硬生生的將異能阻擋在封印中。

「哼,莫雪妖官,你現在還不出手擒拿這個怪物回妖界交代清楚嗎?」呂長老臉色憤怒的質問莫雪。他剛剛被一個半妖傷了,他的尊嚴被毀,這筆賬都要記在莫雪身上。

司空長老則在一邊暗自得意,如果莫雪拒絕抓人,她就等于即刻承認了她跨界生子的彌天大罪,他們兩位長老可以出手擒拿她回妖界,到時,她是死罪。如果她願意抓人回妖界坦白交待,她或許可求得妖界眾人的原諒,只卸任妖官一職留住性命。但不管她選擇哪一種,妖官之位都不會再是她的。哈哈,本該屬于司空的妖官之位還是司空的。

莫雪冷冷注視花明玉手中的誅妖劍,眸光如萬年冰刃寒冷。白色袍袖緩緩舉起,絕技奪雲袖就要施出。

「雪兒,你不能,他是你的兒子。」一身明黃的花長景踉踉蹌蹌的走進庭院,擋在花明玉身前。他知道,只要莫雪出手,玉兒必然要被帶進妖界去祭天。

莫雪冰冷的眸光在見到花長景的一瞬涌起滔天恨意,白袖招展,明黃色的身影像片蕭索的落葉在暮色中飄飛,無力淒然的落在石階之上,血色染紅舊時亭台多少恨。

花明玉嗜殺的鳳眸追著明黃之葉落地,凝視那雙溢滿悔恨帶著黑眼圈的蒼老眼眸。

曾經,他恨那個人,恨那個人給他的悲哀命運。

如今,他覺得他恨錯了人,那個妖女才是給他半妖身份的罪魁禍首。

「太子殿下,小心。」重傷在地的花離修猛然急呼。

花明玉轉眸,白色袍袖如天上最潔白的雲朵漣漪著飛來,一只縴縴素手從雲中伸出,無盡的殺氣直逼心髒。

旁觀的兩位長老眸中驚愕一閃,莫雪妖官不是擒人是殺人,她要殺了她的兒子,她要毀了跨界逆天的罪證。那怎麼行,他們還等著用這個證據將她拉下妖官之位。可是,莫雪的能力在他們之上,他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樹上隱著的三個黑影僵著身子,呆若木雞。只道莫雪冷血無情,行事狠絕,卻未想,狠絕到如此地步。

尤若山,獨峰之谷,巫月站在一條清澈的小溪旁,盯著水面上演繹著的虛擬畫面仰天狂笑,「果然,你逃不月兌妖精之手。」

淒涼的笑聲中有得意、有興奮、還有淡淡的他自己體會不出的同情。

溪水突然咕咕作響,巫月停了笑聲繼續低頭觀看。

花明玉冷清的鳳眸突然亮起琥珀色的光芒,透入魂魄的殺氣激起凶殘的獸性。刺激浩瀚如海的強大異能一瀉千里的沖破封印,席卷全身。

「噌。」手中誅妖劍驟然一亮,劍赤如血,光芒似火,妖嬈瑰麗的耀眼光束直上九霄,刺穿暮靄沉沉的天空。

袍袖揮,劍劃出,白雲散,素手折,一襲白裙綻放朵朵血染之花飛落宮牆下。

「啵。」冥冥中傳出炸裂的異聲,悠遠深長的穿透古往今來,穿過時間、空間,穿過命運輪回,穿向未來。

誅妖劍,馭起!

至邪之妖,出現!

「不可能。」巫月瘋狂的怒吼,一掌拍向溪水,激起千尺水浪。

飛流直下的水瀑下,一襲深藍色道袍浸透溪水的巫月仰頭悲憤的狂笑,「哈哈哈,天道,你讓一個半妖用妖精異能馭起誅妖劍,哈哈哈,可笑,可笑之極。」

東宮庭院中,墨袍飄舞的那人手持赤紅如火的誅妖劍冷傲挺立,琥珀色的眸子陰沉嗜殺的看向兩個驚呆的長老。

誅妖劍再次舉起,殺氣彌漫,凌舞天地。

「走。」兩個長老回神,飛身抓起宮牆之下的血色白影一閃消失。

誅妖劍赤紅劍光一抖,又指向一棵大樹。

「快跑,這小子是至邪之妖。」隱在樹上的三個黑影驚慌失措的逃射。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這下更慘。」黑影消失,空中還殘留著一道埋怨的聲線。

花離修怔怔望著手握赤紅之劍一身嗜殺的絕美男子。傳言,能以妖力馭起誅妖劍的妖是至邪之妖,妖能通天,三界無敵。傳言,至邪之妖乃妖中之妖,可跨種族統領整個妖界。而今,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就在他的面前。

花明玉仰頭望天,長發飄舞,墨袍翻飛。鳳眸中殘忍的嗜殺之色涌動澎湃。

怪物?他真的是個怪物!他居然能用妖力馭起誅妖劍。

也罷,既然天命讓他做怪物,他就做個獨一無二的怪物,從今以後,遇神殺神,遇妖誅妖。

「玉兒。」石階之上,被血色暈染的明黃色身影動了動,愧疚的聲線微弱響起。

花明玉轉頭,嗜殺的琥珀色眸子沉了沉,沒有走過去相扶,也沒有任何安慰之語。

「太子殿下,皇上受了重傷,快宣御醫。」花離修半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說道。近日來連番遇事,舊傷未愈,新傷又至,他已沒有力氣再起身。

花明玉聞聲看去,嗜殺的琥珀色眸光在傷重的花離修臉上掠過,然後從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花離瑾、趙恆、冷星宇身上一一掃過。

心痛頓起,他的家人受傷了。

怒吼一聲,「來人,宣御醫院所有御醫即刻前來。」

**

碧空如洗,一覽無余。

尤若山,獨峰之巔,一襲深藍色道袍的巫月**在一塊高大的岩石上,雙手輕握一把通體碧綠的玉簫吹奏。

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回盤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午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葉雲兮穿著寬松的孕婦裙站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模著微微凸起的肚皮,仰頭望著立在峰頂最高處吹簫的巫月,一張被各種營養物滋潤成圓盤狀的小臉寫滿郁悶。

丫的,這種幽怨的胎教曲要是听多了,她的寶寶會不會生下來就有抑郁癥。

「大哥,寶寶要听催眠曲不是招魂曲,你能不能換個歡快點的調?」

簫聲驟停,巫月居高臨下冷冷看向葉雲兮,「不會。」

葉雲兮翻個白眼,用手故意模了模微凸的月復部,狡黠笑道,「寶寶說這個曲子他听膩了,要換一個才肯睡。」

巫月陰柔的俊臉沉了沉,冰冷的眸光在某人故意挺起的小肚子上瞄了一眼,心有不甘的拿起玉簫又換個了曲子繼續吹奏。

簫聲低咽,滿含悲情,著著惆悵和幽怨落入風中,散成碎片。

葉雲兮糾起眉頭,丫的,換個曲子還是這個意境。

蹲在葉雲兮肩頭的小銀也糾結著鼠臉望向吹簫之人。它整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接受現狀。主子懷上天道中根本不存在的孩子讓它懵了半月,巫月對主子悉心照顧堪比模範丈夫又讓它懵了半月。此刻,一個擁有上古巫術的邪惡男人迎風吹簫就是為了哄主子肚里的孩子睡覺,草,這世道,究竟還讓不讓鼠活了。

「大哥,還是換剛才那個招魂曲吧,頂多招幾個孤魂野鬼來,你這個斷腸曲要是再吹下去,小銀的腸子就要斷了。」葉雲兮實在听不下去,又出口說道。

小銀立馬僵著鼠臉苦逼悲悲的望著自家主子紅潤富態的圓臉,為毛做傷殘的又是它。

簫聲一停,巫月臉色黑沉的看向葉雲兮,「我的孩子說了,他們想听你唱歌。」

葉雲兮盯著巫月的黑臉想笑又不敢笑,牛逼叉叉居然能說出這樣的幼稚話語,真是想不到啊。

小銀悄悄往主子身後躲了躲,巫月這段時間都快被主子折騰瘋了,為了它的小命不白白犧牲,它還是遠離瘋子的魔眼最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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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沒人喜歡偶,不是,是偶的文,一直傷心著,全指看著小卡的留言天天安慰。有潛水的嗎,都出來冒個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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