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太子之邪妃萌寶 130 月之往昔

作者 ︰ 漠雲兮

「吱吱,主子,救命,我再也不做這要命的保姆,嗚嗚。」小銀倒栽頭往外吐著綠水哀嚎。

「它要辭職怎麼辦?」小人兒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自言自語道。

「拆了重組,換個記憶,好,就按哥哥說的方法做。」小人兒繼續自語道。

「吱吱吱吱,我做我做,兩個小主子,千萬別把我拆了重組,不然主子的天玄九式也會受到影響。」小銀驚恐萬分的又哭又叫。兩個小主子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事都敢做出來。把它拆了重組那絕對是說到做到。

「娘的天玄九式?」小人兒蹙起好看的柳葉眉,將小銀扔到桌上,邁著小腿往宮外跑去。

四腳踩實的小銀暗舒一口氣,抹了把額上混著冷汗的綠色藥水,抖了抖濕透的綠色長毛,甩出一片晶瑩剔透的綠色水珠,像點點珠玉散落桌上。還好,只要抬出主子,兩個小主子就會放它一馬。真是有孝心的好孩子。

我呸,想到這,小銀呸了自己一口,它準是被腦殘的瘋月傳染成混賬大腦炎,差點被小主子玩丟了小命還要為他們叫好。嗚嗚,苦逼的鼠保姆生涯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獨峰上,虛擬的日月星辰能量陣內,盤膝閉目的巫月忽然渾身顫抖。眉間正在吸收能量的黑色曼陀羅花驟然收縮消失,虛擬的日月星辰陣法隨之景色異變,轉化為一座古老幽邃的深山老林。

隨著顫抖正在縮小身材的巫月猛然睜眼,陰柔的眸子悲憤淒涼。他忘了,今日是他的天譴之日,曾經所有的一切都會再經歷一遍。

「月爹爹。」稚女敕的童聲驚訝的響在陣法之外。

巫月抬眸望去,嘴邊閃出一抹自嘲之笑。他自己的天譴都沒有破去,談何為他的孩子們破去天譴?

陣法之內,時光倒轉,往昔重現,他也回至最初。

一襲深藍色的道袍松垮的月兌落地上,一個粉琢玉砌的小嬰兒從袍下爬出。

澄澈純淨的小小眸子好奇的四處張望,一群身穿白色兜帽長袍的人將他圍住。一雙枯瘦的老手將他抱起,縛住手腳放躺在一張冰冷的祭台之上。

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還有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一並落在他的眸中。

古老的咒語響起,祈求的饒恕漫天,寒光刺眼的落下。

天是黑的,雲是紅的,一張絕美泣血的女子嬌容停駐他的眼前。

「月兒,堅強活著,向天證明它是錯的。」宛如琉璃擊玉的女子之聲隨風飄散,一滴血淚落在他的眉間,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隨著血淚隱入他的體內。

「族長,巫女以命代命替子祭天,巫女體內的上古巫能已轉到巫妖的體內。」冷冷飄渺的聲線久久回蕩他的耳邊。

「關進黑牢,不惜任何手段提取上古巫能。」

離開祭台的一瞬,他看到天是昏的,雲是暗的,只有俯在祭台之上的女子是鮮紅鮮紅的。

黑暗、冰冷、謾罵、詛咒、各種各樣的試驗,石牢內,一雙澄澈的眸漸漸變得陰柔黑暗。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他只記得堅強活著。

某日,黑暗的石牢亮起一抹光亮,伸進一雙枯瘦的手,將他帶到外面。

「巫妖在此,還請聖尊饒了巫族。」

「哼,巫族之女跨界與妖精結合生子詆毀天道,巫族不僅不履行天道將巫妖祭天,還養著他準備逆天。聖尊有令,誅滅巫族。」天上有人怒哼。

他仰頭,耀眼的陽光刺了他的眼,只見亮光什麼都看不到。

耳邊廝殺聲沸騰,呼吸間血腥刺鼻,山搖地動,勁風凌骨。

一切平靜,所有身穿兜帽白袍的巫族之人倒在血泊之中。一群身穿月白色長袍,袍襟上繡著奇怪圖騰的人肅殺立于一旁。

「你,連累巫族滅絕,我以巫族之名詛咒你世世承受族人的噬魂之痛。」有著一雙枯瘦手的族長指著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天道尊嚴,誅滅巫妖。」天上又響起一聲古老的唱和,一道金光射進他的體內,他的意識消失在冰冷的土地上。

風悠悠吹,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天地茫茫一片,冥冥中時光穿梭。

堅強活著,堅強活著,一抹心念執著,一朵曼陀羅花在眉間顯出,淡淡的似有若無。

無盡的黑暗,冰冷的世界,執念撐不起生命,死亡在步步接近。

有心無力,他在生死之間徘徊。

「唉。」一聲輕嘆撥動黑暗,恍惚中有道白影引領著他走出漫漫虛無。

再睜眼,眉間黑色曼陀羅花放出耀眼的瑩瑩光亮,那些人費盡心思也沒提取走的上古巫能在他體內蘇醒。一瞬之間,他擁有了上古巫能的神秘力量。

站在尸橫遍野的血泊之中,他向天譏笑,他沒死,他活著。

活著,需要代價,承受天譴!承受詛咒!

巫妖的天譴,每年一次重新經歷過往,身臨其境的再承受一次由小到大的一幕幕折磨與摧殘。

巫族的詛咒,做為擁有巫族基因的他,還要在天譴之日承受那些死于滅族之災族人幽魂對他的噬魂之痛。

虛擬的陣法之中,小小的嬰兒長大成人,一襲深藍色的道袍重新穿在身上,天譴經過,詛咒又至。

陰風習習,鬼影重重,一個個怨氣沖天的幽魂將他撲倒,在他身上啃噬、撕咬…

「月爹爹。」粉雕玉琢的小人兒驚叫一聲跑向陣法中在地上翻滾的巫月。

「砰。」虛擬的景象亮起一道光波將小人兒彈飛,重重的落在地上。

此刻的巫月听不到小人兒的叫喊,也看不到虛擬陣法之外的任何景象。

痛已麻木,恨意深深。

天道究竟是什麼?

他不明白,他不甘心,他誓要看個清楚。

「月爹爹。」小人兒從地上爬起,琥珀色的眸子充滿痛惜。伸出小手抹掉精致下巴上磕出的血滴,一咬牙,又向巫月跑去。

「啵。」又是一道光波亮起,卻在踫到小人兒手上的血跡時驟然消失。

「月爹爹。」小人兒穿過重重叫囂的鬼影,沖到巫月身邊,張開小小的懷抱將他擁住,用稚女敕的背脊替他擋住陰厲的巫魂。

巫月抬眸,定定望著小人兒磕破下巴的純真小臉。

曾經,他跪在倍受折磨的黑牢內祈求族人放了他。

曾經,他被鎖在炙熱鐵柱上生來死去時渴望有人能來解救他。

然而,事實告訴他,這都是他的奢望。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孤寂與他常伴,悲哀與他共眠。

不再奢望,不再幻想,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如今,一個小人兒以身為他遮擋,早已放棄的希望突然出現。

他,不想要,他已習慣沒有希望的生活。

「月爹爹,我們不是希望,我們是蛋殼。」小人兒鳳眸彎彎,眉眼帶笑。

他們不是任何人的希望,也不是任何人的救贖。因為希望在每個人心中,只要想要隨時都有,救贖在每個人手中,只要抓住當下就是。

巫月淡淡笑了,是的,他們不是希望,他們只是他的孩子,只是他用來嘲笑天道的證據。

躍身而起,將小人兒護在懷中,眉間黑色曼陀羅花又現,瑩亮的黑光一閃,陰風散盡,鬼影湮滅。他怎麼能讓他的孩子替他遮擋,他怎麼能讓嘲笑天道的證據被損。

往昔,他一無所有。

今夕,他有逆天之子。

天道,你比我還可悲!

天空湛藍,萬里無雲,虛擬的景象被風吹散,一切恢復自然。

「月爹爹,我研制出一個新寵物,快跟我去看看。」小人兒拉著巫月束腰的五彩絲縷稚女敕的說道。神色之間仿佛早已忘卻剛剛發生的一切。

巫月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小人兒磕破的下巴上輕輕拂了一下,黑光閃過,精致的小小下巴又恢復吹彈即破的柔女敕水潤。

深藍的袍袖輕揚,小人兒騰空躍起坐到巫月一側肩頭。

獨峰之上,陰柔的男子似穿越千年的飛雪般靈韻孤冷,天真的稚童仿佛一道寒冬久違的陽光溫暖妖嬈。

雪在燒,天地之間鋪開一卷絕美的盛世畫軸。

**

斷魂谷,幽深的密林外,一襲火紅錦袍的莫風流抱胸靜立。褐色長衫的烏瑟和青藍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旁。

對面,一襲花衣的鬼面人握著巫簫陰鷙的怒視他們。

中間地上,躺著七八十個變異人的尸體。

「你回去告訴牛逼叉叉,本殿下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若是再不來接受挑戰,本殿下就把斷魂谷燒了。讓他的實驗品一個都不剩。」俊美無儔的莫風流輕啟薄唇,華麗慵懶又玩世不恭的聲線冷冷響起。

多日的觀察,他發現牛逼叉叉已沒有了黑魂蟲的資源,只要放把火將斷魂谷內的變異人全部燒死就能完成他的任務。可他不想這麼快結束,小葉子還在這里,他要救出她。

烏瑟和青藍抽了抽嘴角,三殿下沒有耐心?不管刮風下雨,日日充滿激情的做著同一件無聊的事情,這樣還叫沒耐心,那三殿下有耐心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要在這里度過千年。

鬼面人陰鷙冰冷的眸子譏諷閃過,「神尊根本不在乎這些廢物,也不屑再和無聊的你見面。不過。你想燒谷,卻要先過了我這一關才行。」

莫風流微微蹙眉,牛逼叉叉傲氣得很,經不住三兩句挑釁。這段時日居然耐得住挨罵不來,難道…小葉子生了?他是真心待小葉子好?

正想著,一朵碩大的黑色曼陀羅花幻影突然出現眼前,一道稚女敕的童聲自內傳出。

「嘻嘻,月爹爹,瞬移之法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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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想說,看到留言好高興。謝謝留言的親們!

小卡,這章看了你不會哭吧?偶很小心滴寫著你家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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