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遇到任何困難,我們都要保持良好的心態!這是賈南風在現代一種名為學校的教育機構內最常說,也是常听別人如此說的。可是,多數話說來簡單,做起來卻是極難的。比如眼下這種情況。
賈南風用自己最後一絲良好的心態勉勉強強和司馬囧開了一個小玩笑,然後便再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心態了。此刻,樂觀的心態已經不再是她人生的主導,她覺得現在人生只剩下悲劇了。
瞅瞅兩邊的人馬,一邊是拿著明晃晃大刀的精壯男子,一邊是握著陰森森冷劍的神秘黑衣人,賈南風只覺得,當下應該要考量的不是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留個全尸,或者寫個遺言,奢望死後能給自己來個遺體拼接美容或是選塊風水寶地好好安葬吧!
就在賈南風為自己的人生後事做著合理規劃之時,有人卻一把拉過她,將她藏在了自己身後。賈南風來不及反應,便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背貼著牆,眼前更是多出了一道藍色的身影。對于這抹身影,賈南風並不陌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甚至比自己還要瘦一些,這是司馬囧。那個平日里在她面前總是有些傲嬌的小男孩。
不知為何,賈南風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心里也極是不舒服。也許是真的被這兩伙人嚇到了罷,賈南風這樣對自己說。
「大膽賊人,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司馬軌向前邁了一步,站在巷子中央,大聲喝道。氣勢威嚴十足,只可惜年紀尚小,童音稚女敕,這般喝斥出來,並沒有對這兩伙人起到震懾作用。兩伙人漸漸地朝著巷子中央逼近。
許多年後,賈南風回憶起這一日,仍是覺得心有余悸,那日分明是晴朗的日子,可在賈南風的回憶里,那日的天卻總是灰蒙蒙的,並不長的巷子變得格外深邃,緊靠著後背的牆更是冰涼入骨。那日之事在記憶里總是如此模糊,她只記得司馬軌用自己帝王家的威嚴妄想震懾兩伙人,而司馬囧從頭至尾一言未發,只是將她藏在身後,想要掩飾她的存在。
三人靠得越來越近,兩伙人離他們也越來越近。精壯男子們率先動了手,大手一揮,明晃晃的大刀便向司馬軌砍去。司馬軌閉眼凝眉,伸出雙手擋在頭上。眼看大刀就要落在司馬軌的頭上,對面的黑衣人用劍一挑,擋開了大刀,片刻功夫沒有閑著,立刻回手用劍指向賈南風方向,賈南風瞪著眼楮,此時她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連簡單的蹲下抱頭自救也不醒得了。她就呆愣愣的站著,看著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賈南風終是有了一個應急反應,她用力地閉上了眼楮,只因實在是害怕看到自己流血的樣子。過了許久,賈南風耳旁的刀劍踫撞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自己也本該挨了這一劍了,可卻始終不覺得疼痛。賈南風緩緩地睜開眼楮,眼前卻仍是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看見。只是血腥味很濃。
是那些在廝殺的人的血罷,賈南風這般想著。並且伸出手模向黑暗處,並不是賈南風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暖暖的。暖暖的……賈南風忽然意識到,自己看不到東西是因為有人在抱著自己,而暖暖的溫度便來自這個人的胸膛。
有什麼東西劃過賈南風的大腦,但是她來不及思考。她用力的抬起頭來,然後便看到了司馬囧白著的一張臉,然後,賈南風的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賈南風捫心自問,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司馬囧毫不猶豫的替自己挨下這一劍,平日里二人吵架比說話多,打架比吵架多,司馬囧一向都是個對人傲嬌不屑的執拗孩子,自己一直覺得自己有個三十歲的靈魂,只把他當做不懂事的小屁孩,平日里不願與他多計較,可這份縱容只是來自于一個大人對一個小孩子的不屑一顧,雖然口上每日說著我們是好朋友,你是我的最佳損友,可這也只是騙小孩子的話,誰曾當過真?
只是到了今日,賈南風才發現,有人真的是當了真的!「小孩子真的是單純,人家說什麼都信,人家對你好一點,你竟然便當做是生死之交了麼?」賈南風想要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想要開口繼續打擊一下這個傲嬌小屁孩。話還未出口,一只小手抬了起來,輕輕地給賈南風擦了擦眼淚,很是嫌棄的說道︰「平日你不是凶得緊嗎?今日怎得這般窩囊?被嚇哭了麼?」
賈南風耳中「嗡嗡」作響,她听不到司馬囧在說什麼。只能看見司馬囧給自己擦眼淚的那只手上正在滴著血,一滴,一滴,一滴。
血色鮮紅,刺痛了賈南風的眼,賈南風只覺得眼前忽然滿是紅色,然後便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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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給文文重新做了一張封面,當然本人是沒有這個功力了,謝謝同組的長安童鞋!希望大家也喜歡這個新的封面!呃一直用的那個舊的封面的確是筆者自己做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