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睿眉頭微蹙,接著就恢復到了以往的淡漠神情,輕微的點頭,表示知道了,一旁的羅岩也是默許了夏侯英的安排,因為在他的觀念里,好男子既然嫁出了家門就不應該再回來,如果真的是不幸被休,除了入空門就是只有自盡這一條路了,不管哪一條,可以說他沒有這個孩子了。
喬渝听到此話自然是很開心,夏侯英能這麼支持凌笑然,自然是比什麼都好,但是也不敢表露的太明顯,畢竟羅岩是正夫。
凌笑然听到此話,卻是目瞪口呆,顯然是被嚇到了,她原想著等到事情有了轉機,就給夏侯睿自由,給他休書的,听到這話她可不敢有此念頭了,她與夏侯睿無冤無仇的,總不能要人性命吧,特別是看到性情怪異的夏侯睿竟然贊同夏侯英的說法,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會就那麼做了,那豈不是她的罪過?
最後喬渝順從的跟隨夏侯英回自己的茉莉小院,臨走前還對夏侯睿燦爛的笑笑,「睿兒,你比笑然大,我就把她交給你了,雖然笑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她的身體還是不錯的,你們若是能提前讓我抱上孩子,我還是很高興的……」
「爹爹……」凌笑然臉色微紅,絕對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尷尬!她都已經答應夏侯睿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了,喬渝再這麼說,不知道夏侯睿會怎麼想呢。
讓凌笑然沒想到的是夏侯睿竟然是再次輕微的點頭,這讓她幾乎要暈倒,不不不,一定是他與她一樣太累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失常的舉動。
最後要離開的羅岩,卻是意味深長的望著凌笑然,這讓凌笑然冷汗直流,因為這位義父兼岳父的眼神太凶悍了,讓她不得不顫抖,很想申辯,她沒有這個色心,更沒有色膽……卻不想羅岩直接走到了夏侯睿身邊,重重的說道︰「伺候好你的妻主。」
只是這一句就讓凌笑然頭暈眼花,差點昏死過去,等到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新房,感覺就像是沉浸在了紅色的海洋,特別是坐在她對面的夏侯睿,又是毫無反應的看著她,這讓她又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深呼吸後,凌笑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看著我做什麼?」努力地不想讓夏侯睿听出她的內心的顫抖,說實在的,她根本就沒想接受眼前這個人做她的真正男人,所以她很是擔心夏侯睿听從了哪幾個人的建議後,要想著把這樁婚事坐實了,她可怎麼啊?想到這里,凌笑然就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衣領,眼楮也飄向了門口,心里已經在計算著要如何逃離這里了。
「我累了,要休息。」夏侯睿淡淡的語氣中有了幾絲冷意。
凌笑然這才明白自己是多想了,原來人家夏侯睿一直看的是床,而不是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等到她剛起身,夏侯睿就走過去準備鋪床了。
「我的正夫啊,你應該先來服侍我沐浴更衣,再去給我暖被窩,記住哦,我要睡外面。」放松下來的凌笑然也有了開玩笑的心,呵呵,她怎麼忘了夏侯睿也是極其自我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就接受她呢,她還真是被哪幾個長輩給嚇暈了……
果然,夏侯睿臉色一沉,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瓶藥水,只是往木椅上低了幾滴,就看到了一股白煙,伴隨著的還有刺刺拉拉的聲音,等到白煙消散了,木椅也被化去了一大半,這讓凌笑然嚇得一哆嗦,「你……你不會在我們的新婚之夜就要謀殺妻主吧?我們說好的哦,不準傷害我!」
「我也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踫我。」夏侯睿看著凌笑然已經白了小臉,過分這兩個字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凌笑然有些不高興了,怎麼說她也是妻主,憑什麼要受到夫郎的制約?憑什麼要在他面前唯唯諾諾?難道說她在外面被他家老子嚇著,回到房間還要被他恐嚇嗎?
只見凌笑然猛的把外衫一扯,然後就沖回到了床上,呈大字形躺在哪里,根本就不給別人留出位置,哼,叫你狂妄,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殺我!
說句實話,夏侯睿還真沒想對凌笑然下狠手,只是想要借此嚇走她,卻不想凌笑然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這讓他一愣,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子!難道說她是吃定了他不會把她怎麼樣嗎?想到這里,夏侯睿的眼光一寒,毒藥也隨著滑落到了手心,就在他要用的時候,卻听到了微粗的呼吸聲,什麼?!這個時候她竟然睡著了!這也太……
夏侯睿的手臂一直保持著要用毒的模樣,平淡無波的眼神也放在了凌笑然的側臉上,凝視了一會兒,手臂才落下,只不過是收回了毒藥,轉身走向了軟榻去休息。
夏侯睿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放凌笑然一馬,只知道看見凌笑然的睡顏火氣就消失了,既然如此,哪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好了,至于原因什麼的,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而凌笑然就是這麼糊里糊涂的躲過了一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