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之殷少霸愛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危機

作者 ︰ 陌上縴舞

「是……回來太累了!」陸淮寧艱難地說。

「那還是我來開車吧!」程一笙見他如此難受,擔心他不能開車。

陸淮寧擺擺手,他讓自己恢復平靜,然後抬起頭說︰「我沒事,怎麼能讓女士開車呢?」他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倒下,否則他還有什麼勇氣繼續追下去?

「你也太大男子主義了,女人開車怎麼了?」程一笙覺得好笑,他以前似乎不是這個樣子,怎麼現在成這樣了?

「我可是紳士,絕沒有讓女人開車,我坐車的事情發生!」陸淮寧風趣地說。

程一笙看他好像完全恢復了正常,一點難受的意思都沒有了,不由暗暗奇怪到底他剛才怎麼了?這病說走就走了?基于朋友的關心,她還是說了一句,「工作固然重要,身體更重要,沒有身體的本錢,什麼工作也做不了!」

看看她,可是非常注意保養自己的,讓自己盡量地少生病。其實她最主要是怕生病了打針輸液會疼。

這是她在關心自己?陸淮寧只覺得一股暖流注入心中,就好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好像生活的明天一下子被點亮一般,那灰暗的未來一下子變得五顏六色起來。他真是想多了,不過是個朋友的好心勸說。

陸淮寧覺得自己應該往好處想,畢竟他與她是有感情基礎的,三年的共處,他不相信她對自己一點都沒有動心,都說初戀是最難忘的,這麼多年他都沒能忘記,即使她將那異樣之情壓在心底,這對他來講也是最好的表現。

這人心情好,精神狀態自然也會不同,剛才還面色痛苦晦澀的陸淮寧,此刻神色飛揚起來,看得程一笙直咋舌。

兩人到了飯店,陸淮寧決定他還按照以前計劃好的來進行,先喚起她對過去的回憶,或許她能因此而暫緩要孩子的計劃。

飯菜基本並不復雜,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現在多麼成功,而是要給她一個隨意的感覺,把他當自己人,這樣才沒有防備。

吃過飯,陸淮寧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她,說道︰「這是做出的計劃,由于地方稍遠,開車的話要一個多小時,所以需要一天的時間,不過你可以權當度假了,那里有溫泉,還有野味兒,忙碌之中感受一下田園的氣息,回來也好精力充沛地投入工作!」

他一邊說著,程一笙邊翻看拍攝計劃,計劃不長,也就兩頁,她看完後笑著問他︰「你這是讓我去拍廣告還是讓我度假去的?又是溫泉又是野味兒,還有什麼真人cs,真是笑死我了!」

「你現在名氣大漲,工作又忙,我可是了解到你最近不接拍廣告,我又不給錢,還不讓你拍得舒服一些?」他說完,又對她說︰「你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我好讓人安排!」

「這還有什麼可挑剔的?我又不是那麼挑剔的人,這完全就是去享受的,我當然願意。」她笑著說完,想了一想,說道︰「就星期天吧,下個星期要錄三周年節目,又要錄跨年晚會,恐怕沒有時間!」

「行,那我們就趁早拍了!」陸淮寧當然希望越早越好。

他從一開始就高估了自己對她的影響,也低估了殷權對她的影響,他發現她與殷權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感情迅速升溫,此時無疑到了個最高點,而殷權也是沒有弱點讓他利用的,這個男人不應酬,你沒辦法找出他逢場作戲的證據,這個男人身邊又沒有女人,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你也沒辦法說他跟某個女員工曖昧,簡直讓人無從下手。

可能也正是如此,程一笙才會對殷權愈加信賴,把自己的感情越投越多。

由于訂下星期天拍攝廣告,陸淮寧便沒有多留她,主動提出送她回去拍攝宣傳片,為她節省時間,也不想讓她察覺到自己的意圖。

程一笙的時間的確安排得很緊,拍完宣傳片,下午還要趕回台里準備三周年的節目!

殷建銘下午才回的家,莫水雲裝成不經意地問他︰「瞧你天天打網球,真那麼有意思?」

殷建銘月兌下大衣,掛在衣架上,一邊換鞋一邊說︰「對于你這種不懂運動的人來講,是不能理解這其中樂趣的。」

好像他之間也不運動,現在弄得自己像個行家,莫水雲絲毫不懷疑,那跟媛馨有關。

「切,你以前也不打,就那水平有人跟你打?」莫水雲有套話的意思。

殷建銘看向她問︰「以前你都不關心這些,怎麼今天突然感興趣了,你也想打?」

「是啊,我在家呆著也沒事兒嘛!」莫水雲隨便找了個借口。

殷建銘想著最近的確是她一個人在家,反倒是他天天出去,于是他說道︰「璇璇在外面玩得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一個女孩子,你沒關心過她在那邊到底干什麼?」

「哎呀,你就放心吧,她在等機會呢,那位大老板跟她吃了一頓飯,我看有戲!」莫水雲說道。

莫曉璇不想回來,自然要找借口,所以她說有戲,莫水雲自然也是听她說的,更何況最近莫水雲光躲孫福來呢,哪里有心情查證女兒的話是不是真的?

「你不務實,跟著女兒也不務實,說你你也不听,不知道什麼時候夢才醒!」他說完,看她的手一眼,說道︰「等你手好了,沒事兒跟我一起打網球去吧!」

莫水雲意外地問︰「你讓我跟著你一起去?」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你的朋友媛馨也在那兒打,我們經常一起打球。」殷建銘說道。

莫水雲一時語短,她一直以為他跟媛馨肯定有問題,但是現在看,好像他很坦然的樣子,她想了很多,卻萬萬沒想到他會大方地說出來他跟媛馨在一起,難道一切都是孫福來胡編的?

「你什麼時候和媛馨一起打球了?我最近都沒和她聯系,她還好嗎?」她盡量掩飾著自己的醋意,裝成平常心態問。

「她沒什麼片子可拍,整天閑得無所事事,所以就跟我這個同樣閑下來的人湊到一起了。你跟媛馨是朋友,也該多聯系,回頭你手好了,咱們三個一起玩!」除去前陣子的不快,最近兩人還算平靜,因為她心思沒在他身上,所以沒算計他。雖然兩人平時在家話不多,但相處得很和諧,殷建銘在外面玩好了,心情不錯,自然也不會跟她計較以前的事,畢竟過了那麼多年,感情還在,所以他也想她過得高興舒心。不得不說運動可以使人心里變得陽光與年輕。

他完全是一片好心!

莫水雲當然要答應下來了,她立刻點頭說︰「好!」

莫水雲想了很多,她覺得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媛馨對他起了不該有的心,而他沒事。她跟殷建銘這麼多年,對他還是有了解的,如果殷建銘真的背叛自己,那會因為愧疚而對自己非常好,但是她並沒有看到殷建銘臉上有任何愧疚的表情。

現在愧疚的就是莫水雲了,因為不對的那個是她,因為孫福來的到訪,給她心里帶來巨大的陰影,一方面她痛恨媛馨不顧以前兩人之間的友誼,另一方面她決定要把自己的老公給拉回來。

「老公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不好?」莫水雲又開始用她最有效的柔情攻勢。

殷建銘很久沒有感受到她的關心了,他心里也稍稍有些激動,最近莫水雲在家靜養,氣色好了很多,整天不出門看著皮膚也白了,殷建銘看到自己比同齡人年輕的妻子,心中有一種滿足感,莫水雲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容易引起男人的憐愛,再加上兩人多年的感情,殷建銘有些難以自持,畢竟這段時間他也在禁欲。

手不由自主地攬上妻子的肩,輕聲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你的手還傷著,我看咱們晚上也別做飯了,我帶你出去吃!」

「好啊,我很久沒有出去吃過飯了!」莫水雲一股幸福狀。

殷建銘這才想起,最近只顧著自己玩,冷落了妻子,他趕緊說︰「以後我多帶你出去散心!」

其實只要她不跟他找事兒,讓他心情跟以前那樣舒暢,他還是願意帶著她一起玩的。

莫水雲心中升起莫大的滿足,其實前陣子她對他冷落,一是怨恨,二就是看不起他現在沒有錢。但是媛馨的出然插足讓她有了危機感,于是要捍衛自己的婚姻,重新對他上心起來。

晚上程一笙回家後,殷權問她︰「今天拍宣傳片怎麼樣?」

「很順利,那個不算復雜,就是宣傳一下嘛!」程一笙說完,正在卸妝的手停頓了一下,她從鏡里看眼靠在門框上的殷權說︰「對了,我答應陸淮寧星期天給他拍廣告。」

「你也不怕累著?一星期七天,不休息一天?」殷權反問。其實他心里是不爽,陸淮寧安的什麼心思他能不知道?不過他也明白她早就答應下來的事情,也不好反悔,他更不好反對,只能用另外一個角度說她。

「那怎麼辦?事情太多了,還有校園里的講座一直沒去呢,薜台受傷,事情暫時耽擱下來,不然更忙!」程一笙說道。

「干脆我替你去吧,相信我的名氣應該也不小吧,大家買我的賬嗎?」殷權半開玩笑地說。他其實是認真的,他可不想老婆跟陸淮寧接觸。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來,彎彎的眼從鏡中瞥他一眼,說道︰「你都不給自己公司拍廣告,去給別人的公司拍廣告,別人肯定說你有問題!」其實她心里想的比較邪惡,別人肯定猜測他跟陸淮寧怎麼著了。

他挑挑眉,「那還不是為了你,不想讓你那麼累!」

「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正經的沒跟你說呢,你光打岔。這回還真不累,我看了一下當天的拍攝計劃,在郊區溫泉度假村拍攝,就當玩了,反正是星期天,干脆你一起過來,咱們也放松放松如何?我看你最近工作也很累!」她非常天真無邪地說出這句話,絲毫沒有想到對陸淮寧是一種多麼大的打擊。

殷權卻是眼前一亮,果真是他老婆啊,就是向著他。他似乎都能想到陸淮寧那張時常笑著的臉上有多麼的失落與黯淡,他心中升起一種優越感,他覺得游戲不能這麼玩,他要讓陸淮寧感覺愛意最濃的時候,狠狠地過去打擊一下,出最小的力達到效果最大化,是商人最喜歡追逐的效果。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天上午要處理個事情,中午之前我會趕過去。」

「也好,反正你去早了也是看我拍廣告,一個上午就拍完了,中午咱們吃農家野味兒,然後下午泡溫泉,想想就期待!」她一邊說著,一邊歡快地卸妝,顯然想起即將要去玩,心情很好。

「郊區也不算遠,你要是喜歡怎麼不早點說?」殷權不解地問。說實話他有點不爽,老婆想去度假,偏偏別的男人來實現這個願望,這是多麼簡單的事?抽出半天時間也可以了。

「平時沒想到嘛!咱們這麼忙,哪里有時間啊!連想都沒有去想過,要不是陸淮寧給了這麼一個工作又能玩的機會,我平時去玩一趟都會有罪惡感!」真是一種自虐狂的表現,但是沒辦法,現在不去努力工作,難道等老了再賺錢?

雖然殷權那里不缺錢,但是她作為家庭的一分子,也不能懈怠是不是?

「你總是有理,忙過這陣子,跟我一起出去散心,到時候不去也得去!」殷權非常霸道的命令。

「好!」她很痛快地就答應了,她從來不用未來無知的事來為難現在的自己,想來不答應,他肯定會不放過自己的。

把自己收拾干淨,殷權看眼時間,不算太晚,現在除了睡覺沒有別的事兒了,他心里又打起小算盤。

「今天是不是累了?睡吧!」殷權說。

先上了床,一切就好說了!

「還早呢,夠我織幾針的!」程一笙說著就要出浴室,繼續她的毛活兒大戰。

他真是恨死毛活兒了,他二話不說,扛起她就往臥室走,毫不憐惜地一把將她甩到床上,有時候他總是喜歡這樣粗暴地對她,更何況是現在憋了那麼久的他,就算她是在給他織圍巾,可也不能忽略他是不是?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

「殷權,你……唔……」

她的抗議,被他堵了回去,他早已經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很輕易地就挑起了她的敏感點,緊接著就是她含含糊糊的輕哼聲,徹底被他擊敗,一同在這美好的夜晚沉浸在愛的奏章中……

殷權這個男人,其實要得很簡單,你把他喂飽之後,他挖空心思地對你好,第二天做早餐什麼的都不算數了,面對她的控訴,他也一副好態度地全都接受,你怎麼罵都行,打也行,我都不生氣。

程一笙氣啊,這男人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不僅折騰得她渾身疼,身上還留下那麼多痕跡,搞得好像被那啥了似的,她一身白皙的肌膚啊!但是面對殷權欠扁的笑臉,她又如何都氣不起來,最後也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程一笙到電視台,雖然依舊神采奕奕,看似與往日一樣,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有多痛苦,真是連路都不想走,但是還要工作,每當她身上疼一下,她就從心里暗罵殷權一聲。

方凝神采飛揚地走來,見到程一笙快步從後面跑上來,照著她的肩上拍了一下,「嘿!」

程一笙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個地方昨天讓殷權啃了一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亢奮成那樣?

方凝扭過頭問她︰「咦,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程一笙怎麼好意思說兩人激情太火爆了,搞得渾身都是傷。她生怕方凝再追問下去,于是反問她︰「看你心情不錯,怎麼了?」

「昨天我節目首播,我看了一下,沒什麼不利我的消息!」方凝說罷,賊笑兩聲低語道︰「哎,我還得感謝夏主播,要不是有關她漫天都是的負面評論,我還沒那麼容易月兌身!」

程一笙但笑不語,這個圈子跟娛樂圈一樣,有關你的新聞被另一個新聞所替代,也就沒什麼大事兒了,至于後面的就是慢慢來,用自身行動來改觀別人對你的認識。

方凝偏過頭仔細看她,發現她臉似粉桃,恍然地說︰「哦,我明白了,昨晚被愛情滋潤了吧,瞧你這氣色好的,就跟臉上開朵桃花似的,唉,沒男人的傷不起啊!」

程一笙氣,剛想反駁,又一想她這已婚的還能被未婚的說住了?她輕輕笑了一聲,方凝看到她的笑,馬上就警惕起來,這女人一笑絕對是算計人的,果真,後面程一笙跟著說道︰「有什麼傷不起的?你趕緊找個男人不就行了?保管你氣色天天比我好,到時候就是我羨慕你了!」

方凝瞪大眼,低叫道︰「程一笙,你果真邪惡了,結婚的女人果真不同啊!」

「那你還挑釁我?」程一笙瞥她。

「小得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方凝連連求饒。

快走到電梯的時候,兩人才發現電梯門就要關了,里面人還不多,兩人一起反應過來,向前跑著說︰「等下、等下!」

還好里面有人給按了電梯,等著兩人,程一笙忍著身上的酸痛跑上電梯,看清里面的人就後悔了,站在門口給兩人好心按電梯的居然是薜岐淵。

他頭上仍舊包扎著白紗布,程一笙不太自然地打了個招呼,「薜台!」她看到他那深不見底的幽瞳在望著自己,里面如同古井一般,讓她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方凝也有點小怕地叫了一聲,「薜台!」

薜岐淵轉過目光,掃了方凝一眼,對兩人說︰「你們倆,先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哦!」

「是!」

兩人反應不太一樣,程一笙微微低著頭,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盤旋,陰沉的,帶著一股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窒息,她多少感覺得出來,那天薜岐淵答應的條件並不情願,但是又不得不答應。

方凝心里也打鼓,不會是她的節目收視情況不好,又要有變動吧!

兩人到了薜岐淵的辦公室,薜岐淵先坐到桌後的椅子上,看著站在桌前的兩人,也沒讓她們坐,而是以一種領導與上位者的語氣說︰「方凝昨天的節目,雖然沒有什麼負面反響,但是收視率一般,沒有以前的高,所以這也不能算是一種成功。」他說著看向程一笙,「既然你執意要以這種辦法來幫她,我也給過你們機會了,如果以後再不行,在這個優勝劣汰的地方,我可不保證將來你們不被淘汰!」

赤果果的威脅啊!意思很明顯,以後他不會給你們任何的偏袒,仔細想想,好像以前也沒什麼偏袒。

程一笙知道,這才是薜岐淵真實的一面,在經歷了以前那些事之後,他終于露出本來面目來面對她,其實她倒覺得,這樣比較真實可靠,她想都沒想地說︰「我明白!」

方凝無路可退,她也跟著程一笙說︰「謝謝薜台給我機會!」

「嗯,你們出去吧!」薜岐淵淡淡地說,對于程一笙的態度沒有太多反應。

兩人走了出去,一時無言,等走到電梯的時候,方凝才重重地嘆口氣說︰「原本環境就惡劣,現在更慘!」

「放心吧,你跟我不同,你是財經節目,有專業性!我相信這期節目播出,肯定會收視率大漲的!」程一笙自信滿滿地說。

似乎程一笙身上就有這種能量,有一種能夠強力感染別人的力量,她這麼一說,方凝就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信心,好似看到自己大火的那天。

「這回咱們得好好合作一番,讓薜台刮目相看!」方凝信誓旦旦地說。

程一笙笑道︰「你以前還說過咱倆沒有機會合作,這不是有了?」

「看看我們倆的力量吧!」方凝抬頭沖攝像頭舉了大拇指。

看監控的保安嚇了一跳,對另外一個人說︰「方主播這是對咱們暗示什麼呢?」

「你想得美吧,你一個小保安,人家認識你是誰啊,我看她有什麼高興事兒,你沒見她一直在笑嘛!」另一個保安說。

「有什麼高興事兒要沖咱們打手勢呢?」苦惱地想。

方凝隨便的一個動作而已,沒想到給倆保安出了個難題。

兩個人分別回到辦公室,程一笙剛回去,小楊就湊過來說︰「一笙姐,現在台里都傳最近要進一批實習生,還有那個汪盼您還記得嗎?」

「就是以前曾經代替過我一期節目的?」程一笙記性很好,像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忘,她想了想問︰「汪盼好像一直在電視購物呢是不是?」

「對啊,她當初因為賣東西好所以被留在台里了,據說最近要讓她上節目,替懷孕的魏丹上猜謎節目!」小楊神秘地說。

猜謎節目當初的確火了一陣,但是每個節目都有一定的周期,都會經歷一個紅火到觀眾對它倦怠的時期,畢竟現在的台多,又有太多的優秀節目吸引著觀眾的注意力,所以很多節目都會面臨一個改版的問題,或是有的主持人遇到瓶頸,會跳到別的台,尋求新的發展機會。這個猜謎節目早就到了倦怠期,並且也改過版,但是效果並不算明顯,所以魏丹在這個時候選擇懷孕,畢竟年齡不算小了,生完孩子再尋求新的發展機遇。

節目雖然是老節目,可以前也有過老節目在新人手中火起來的情況,對于汪盼來講,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跳板,就算她主持的反應平平,積累了台上的經驗,以後再有機會,還能上。

程一笙轉頭對小楊說︰「你想著再打听清楚,看是不是這樣?」

「放心吧一笙姐,我留心著呢!」小楊說著,沖她擠了擠眼,出去工作。

程一笙的心情卻快樂不起來,很明顯,薜岐淵現在開始扶持新人了,一向穩定的夏柳如今遇到這樣的情況,她自己能夠拿得出手,但是發生了上次的事,顯然薜岐淵不願意再提拔自己,那麼娛樂這邊便沒有能拿出手的主持人,薜岐淵只能再培養出一個更听話的主持人,也就是下一個程一笙,那個人會是誰?

雖然程一笙現在的地位與新人來講已經千差萬別,但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雖然她知道每個主持人都要經歷這麼一程,大火到漸漸的平淡,然後看著新人迅速躥紅或是崛起,如果你沒有最基本的平常心態來看待這個歷程,那你就不適合做這一行。

程一笙也在時刻反省著自己,要想辦法在節目中出新,確保一個節目的可看性與興奮點,來維持這個節目的壽命。

中午的時候,方凝神秘兮兮地來找程一笙,進門就問︰「你听說沒?台里要進新主持人了!」

看來方凝也听說了,那便不是空穴來風。程一笙坐在轉椅上說︰「我已經听說了,競爭激烈吧,不過目前只是針對娛樂節目,你的財經節目還好!」

「這是薜台在下手了嗎?他的報復?」方凝小心地觀察著程一笙的表情,有點害怕她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

程一笙灑月兌地笑了笑說︰「也許吧,不過現在的形勢,對薜台不利,他的這種行為,可以理解。」

「你說他會不會捧起新人,然後把你……」方凝沒說下去,但是她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程一笙點頭道︰「極有可能,不過我能想得開,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也許那時候就是我真的該離開的時候了,更何況我身後還有殷權,怎麼也餓不死的!」

方凝沉默了一下,才說︰「新起來的主持人就能听話嗎?我覺得薜台一定會後悔的,沒有一個人能像你這樣,火成這種地步還那麼听話,工作上不為難他!」

「後悔不後悔的,總之我還是感激他當初的提拔之恩!」程一笙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她對薜岐淵的感情很復雜,一方面感激他對自己的挖掘與提拔,另一方面又討厭著他想潛自己還有後來的過激舉動,但是不管怎樣,她都明白,她與薜岐淵融洽的時候,已經成為了過去!

台里被這一連串的變動搞得沸騰起來,要知道如果一成不變,各自按步就班,那是創造不出奇跡的,現在這個時候就是機會,電視台里有大把想要當主持人的優秀人員充斥在各個崗位,比如有的編導、甚至有的助理,為了主持人的夢想,不惜臥底在電視台中,先進來,再尋求機會,所以現在正是亂的時候。

一姐的地位眼看要受到影響,不用說,下一個一姐就是程一笙,所以程一笙本人都能感覺到,台里的人對她的不一般,好像熱情了很多,她深知這種改變是為何,她的表現還算淡定,依舊如往常一般對待別人。

夏柳雖然不在電視台坐班,可她在台里有自己的眼線,別看她長時間只有錄制節目才來,但是電視台所發生的事她都知道,這個消息,她也很快便知道了。她沒有天真的以為薜岐淵會拼盡一切來保她、幫助她,薜岐淵一定要有二手準備。

听到這個消息後,她有一種悲涼的感覺,好像你紅的時候,什麼好事兒都上趕著找你,可你要倒霉了,又有無數的人等著接替你的位置。

原本夏柳還信心十足地接受著這次考驗,但一個個不利的消息傳來,她有點招架不住了,整個人也未免不淡定起來,她此刻想起簡政翰,自從那天他走後,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別說見面了。

如果什麼都沒有,那簡政翰就是自己的唯一,只要有他的廣告支持,不管怎樣自己能都保持屹立不倒,她似乎才想到這點,想起自己那天的態度,不由趕緊拿起手機給簡政翰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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