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板來了,煙煙也不會無聊了,那我先去別的地方轉轉。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我一來你就走?我最近的魅力是大減了嗎?」楚澤低頭故作打量,很少有人能將緋色的西裝穿的如此帥氣,楚澤就是為數不少的人中的一個,俊美的臉龐,越發的帥氣逼人。
季煙與林晚同時嗤笑一聲,卻因為另一句話,林晚嘴角的笑凝在臉上,一點點地僵掉,心髒也漏跳了幾拍。
「換我的話,是不是就不走了,還是想陪我出去走走。」莊浩嵐的桃花眼笑得很好看,也很滿意地看到林晚臉上由震驚,恐懼,到一點點垮掉的表情,她此刻的表情近乎崩潰。
所以莊浩嵐既歡喜又悲傷,讓她痛心了,他很滿意,讓她痛心了,他的心為什麼也這麼痛?
他不容林晚反抗,就曳起她的胳膊往外走,全然不顧別人的眼光。
到了別的地方,林晚不敢想象他會對她做什麼?是不是要殺了她為那個女人報仇,還是什麼別的,但是,她下意識地就不願意跟他走,抓住了旁邊季煙的手,就像自己溺水的時候抓到的救命稻草。
季煙了然,林晚很少有這麼情緒失控的時候,她跟莊浩嵐之間到有著什麼樣的秘密,此時她也顧不得了,她是招惹不起莊公子,可是她更不能放任林晚就這樣被帶走,這個女人在她的生命里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所以,她拉緊了林晚的手︰「莊公子,雖然你花名在外,但是看上一個女人也不是像這樣,在眾目睽睽下,就當場拉走的,而且還是我季煙的經紀人,林晚呢。」季煙眯著眸子,掃了在場的人一眼,示意大家都在看著,他還能這麼肆無忌憚?
莊浩嵐忍著內心的狂囂,保持住唇邊優雅的笑容,壓低了身子,湊近林晚的耳朵︰「還是你要我在這兒把我們的陳年舊事好好地向大家以故事的形式講述一番,你知道的,我的口才一向不錯,林向晚!」喊她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這個女人連名字都改了。
林晚面色一沉,松開了季煙的手,看著她的眼楮笑笑︰「我沒事的,出去把一些事說清楚就好了,你別擔心我。」
莊浩嵐扯著林晚的手繼續往外走,楚澤按住他的肩膀︰「浩嵐?」莫說季煙不放心了,他也不放心,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樣子的莊浩嵐,瘋狂地讓人覺得害怕。
「楚澤,我們的事你不懂。」這是莊浩嵐帶走林晚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們把秘密都藏在心底,不是不願與別人說起,而是就算對別人說了,別人也不明白身處其中的悲哀。
譬如他。他現在笑臉相對的是他的二叔楚凌遠,但是他其實是被他們遺忘的存在,更甚者,他的二叔奪走了他父母的性命,更害得他流落在外,有家歸不得。
「楚總是個新人吶,錦城的發展前程好,楚總在錦城一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為,到時候楚某人的項目還希望你能夠多多支持啊!」楚凌遠是方臉,眼里閃著精光,看起來像是老謀深算的樣子,很魁梧,身邊跟著一個嬌小女郎,他的也是出了名的,身邊的女人不斷。此刻他已經拿那雙骯髒的眸子將季煙看了個遍,那眼神恨不得此刻就將她壓在身下,赤果果的**讓季煙覺得骯髒。
「自然。」楚澤將他的目光引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很冷,他很不喜歡楚凌遠看煙煙的眼神。
當事人更不爽,季煙舉著滿滿一杯酒向他敬過去,酒杯從手中傾斜下滑的動作一氣呵成,不愧是實力派的演員。
「呀,楚總,對不起,我的手不小心疼了一下。」
「不礙事的,不就一件衣服嗎?」美人都開口了,楚凌遠再大的怨氣也消了。
此刻臉上色眯眯的笑容真有讓季煙拍死他的沖動。
杜流顏來的很晚,淬笑的眼楮泛著寒光,在人群中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季煙的位置,看到了旁邊的楚澤,寒意又增加了幾分,還好人群中的氣氛很活躍,才沒有讓這寒氣影響到室溫。
這女人竟然敢爽約,跟著別的男人來參加宴會。
季煙莫名地有些心虛,低了頭,細細地品酒。
夢心悠在心里恨了恨,本來杜流顏竟然不打算帶她來參加宴會,現在還跟季煙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她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讓季煙好好地出丑,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隔了黑夜看宴會場所上的燈火,與身在其中的味道是大相徑庭的,這里比較安靜,適合一個人。
季煙剛剛松懈了下來,又立刻打起精神,因為這兒又多了一個人。
看清那人的樣子後,她幾乎熱淚盈眶︰「哥。」想也不想地就這樣叫了出來,全然忘記了現在的自己這樣叫他有多不合適,又有多怪異!
不過幸而季景墨也沒有放在心上,全當她認錯人而已,在剛開始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是自己的妹妹季綰綰又回來了,隨後自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早在五年前就音信全無,一家人為了妹妹的事都是傷心不已,媽媽薛瑾更是得了一場重病,身體大不如從前,爸爸季元華也一下子老了很多,公司的事也丟給他,他本無意從商,但是……家里都成了這個樣子,也容不得他說不願意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世間的悲哀莫過于此!
「季小姐認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你哥哥,還是季小姐的哥哥太多了,都認不過來了?」他是認得季煙的,全都是因為最近跟在身邊的女人張姿嫻,一個二線的明星,有時候會在他耳邊嚷嚷關于季煙的事,讓他捧她到她那樣的位置。
夜太黑的緣故,所以季煙眼里的熱切沒有被他看出來。
「是我太莽撞了,你不要誤會才好。」也許她可以對別人撒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但是這是從小寵著她的哥哥,她寧願自己是那個受傷的人。
五年前,自己出了事後,一家人應該都為她的事傷了很多心啊,自己真是不孝,一個人在外面呆了五年,也沒有給家里邊留句話,告訴他們自己還在這世上。
不是沒有去看過,她在季家外面等過,想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卻不敢在他們面前出現。
她模上自己的臉,眼里的憂傷一如滿地的月光,靜靜流淌。
季綰綰已經不是季綰綰了,還有誰能夠認出這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