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著男人俊朗的側臉,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隨著睜眼閉眼的動作而眨動,唇角微抿成性感的弧度。
夢心悠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唇,昨晚就是這個男人與自己共度了一夜**。
她在酒店醒來的時候,身邊並無旁人,只是身子酸澀的很,想到昨夜自己睜眼時似乎看到杜流顏的身影,所以……
她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
進了衛浴間後,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透過鏡子看到身上遍布著青紫紅痕,一想到是杜流顏在自己身上留下這些愛的痕跡,她就興奮地不知所措,眼里閃著亮光,對著鏡子一遍一遍撫模著自己的肌膚,想象成是杜流顏的手在著自己。
他終于肯要自己了,這一天她等了整整五年了,不,從他們相識開始,她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天,沒想到杜流顏這麼生猛,在自己身上留下這麼重的印記,她嗔怪的抱怨了一聲,又捂著唇大笑了一會兒。
提步走到浴池邊的過程是艱難的,雙腿間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但是這些都不足以阻擋她的興奮,想到昨夜杜流顏與自己融為一體的樣子,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到零了。
思緒收回,夢心悠小心翼翼地走到杜流顏身邊,一下子從旁邊摟住他。
嬌滴滴地喚了聲︰「流顏。」
杜流顏停了手邊的事,不悅地看著她,同時也不解,她一向還是知道分寸的,今天怎麼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心悠,注意自己的影響。」門開著,已然有些路過的人偷偷地抬頭過來,觀察著他們的動作。
「流顏。」夢心悠不氣餒,又纏了上來,這次摟的更緊了些,連都坐在了杜流顏的大腿上。
這男人怎麼回事啊?昨晚對自己還熱情如火地做了最親密的事情,今天怎麼又好像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樣子了。
雖說天底下這樣的男人多得是,但是她相信自己相中的杜流顏絕對不會是這樣不負責任、始亂終棄的人!
「心悠。」杜流顏淬笑的眸子已經沒了溫度,聲音里也蘊含幾分惱怒。
他站起身來,夢心悠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抓住了旁邊的凳子才讓自己沒有摔倒在地上。
站穩了身子後,她怯怯地看了眼杜流顏不太好看的臉色,隨即真想罵自己笨。
男人在公司里自然得保持光鮮亮麗的形象,不能與女人拉拉扯扯,這樣傳出去也不好听啊。
直到後來,她親眼看到季煙坐在杜流顏的腿上,杜流顏不顧任何人的眼光與她纏綿深吻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今天的想法錯的離譜。
原來一切在愛情面前都會低下頭,就算再看重的形象也逃不過一個愛字。
想到這里,她立馬放聰明起來。
「流顏,剛剛是我不對,今晚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想到昨晚他的熱情,夢心悠臉上都熱的發紅。
「今晚不行,我今晚有事。」說完順手拿起桌上的報表看起來。
「哼。」夢心悠見他這個樣子,憤恨著跺腳離開。
誰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有更令她害怕與氣憤的東西在等著她。
助理見夢心悠來了,遞上一個快遞盒子給她。
「夢總監,這是有人剛剛送來的。」眼見她心情不好,助理範範心里都有些緊張,這夢總監平時欺詐人慣了,有什麼事都撒氣撒到他們頭上,心里只祈禱著今兒自己不要惹禍上身才好。
夢心悠隨手接過,擦過她身子就這樣過去了,雖然吝嗇地沒有給範範一個目光,但是範範心里卻在謝天謝地,沒有總比有的好。
夢心悠拿著快遞進了辦公室,順手就將包裝盒拆開。
「啊……」她尖叫一聲,將盒子里的東西甩的遠遠的,像是有什麼燙手的東西,她張大涂著口紅的唇,干瞪著眼,屏住了呼吸,想再看一眼那東西,鼓足了勇氣,才將目光轉向它。
觸到的同時,又趕緊轉過了臉。
助理範範听到這聲淒厲的叫聲,趕緊跑過來了。
「夢總監,發生什麼事了?」
還沒進來,就被夢心悠一聲呵斥︰「滾,這兒不需要你。」
「噢噢。」範範點著頭,走的時候還是不小心瞥到地上的東西。
那是一張像是死人的照片,旁邊還有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夢心悠扶著辦公桌,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到門口,彎子,拾起地上的照片。
這是季綰綰的照片,雖然照片上的女人臉已經被火燒毀的不成樣子,但是她就是知道,那就是季綰綰。
難道有誰知道是她害了季綰綰?還是季綰綰自己來找她報仇了?
那血肉模糊的袋子外面還貼著一張字條︰你的孩子還好嗎?當年她曾欺騙過季綰綰,說她懷了杜流顏的孩子。
夢心悠顫著身子將這些東西收好,準備晚上處理掉。她想去找杜流顏訴苦,告訴她自己很害怕。
走到門口的腳步又頓住了。
杜流顏愛著季綰綰,只是她一直認得很清楚的事實,非但說他不會幫著自己,若是他知道了當年是她設計害死的季綰綰,她不敢想象,杜流顏會怎樣對付她!
她何嘗又不知道,這些年,杜流顏私下派了好多人去找尋季綰綰的下落,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而他五年來身邊一直不準許女人近身的原因,大概就是為她守身如玉吧!
焦急心痛之際,她又坐回座椅上,痛苦般的扶著額頭。
她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拿了自己的好處,已經遠離他鄉了,也承諾了不會將此事說出來。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快遞盒子。
到底會是誰?
難道真是季綰綰顯靈,來找自己報仇的嗎?
杜流顏說的晚上有事就是想約季煙出去吃飯,但是這女人今天一整天非但沒有去公司,就連手機也是關機狀態。
他開著車去暖城的時候,這女人也沒呆在自己的地方,後來開著車繞著錦城找人,也沒有結果。
難道這個女人又這樣憑空消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