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確很--與眾不同。」楚晏看著她,笑得如沐春風。
這世上能夠想得出,也說得出這種話來的,恐怕也只有他的玥兒了吧。
從她這幾次做事的風格和腦子的靈活程度來看,絕對和他一樣,隨心所欲,都有做‘奸商’的潛質。
俗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所以說,他們絕對就是天生一對!
「小姐•••你真厲害•••」小翠也臉紅著跟著說道,她雖也一直覺得小姐很聰明,但讓她一個女子當眾談論這種事,她還是覺得十分尷尬。
過了片刻,她想到了一些事情,連忙開口引開話題,「小姐,下個月中旬就是老爺五十大壽了。」小姐不是真正的小姐,她當然需要提前知會會她一些細節,免得到時候出了差錯,被人看出些端倪。
現在已經是四月末,壽宴就在五月中旬,也就是十幾天後,府里已經漸漸開始準備起來了,看樣子這次排場很大,到時候人自然也會很多。
听小翠這樣一說,景玥嵐想著,這景府的內務一向是由趙香掌管,這壽宴自然也是她負責,難道她是因為最近被壽宴忙的不可開交,忙得都沒時間找自己麻煩了?
「•••嗯,知道了。」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了一會兒,隨後突然輕笑一聲,扭頭對楚晏說道︰「不介意我借用一下你的手下吧?」
她現在覺得來到這個世界哪里都好,就是現在在景府能夠為她所用的心月復實在是少,幾乎沒有。關鍵時刻竟然連個好用的人都找不到,還要向他來借,看來為景府培養勢力的計劃得盡快提上行程才行,不然到時候她走了,誰來照顧這個亂糟糟的家。
上次遇到的阮家兄弟不倒是錯,可惜不會武,只能負責生意上的事,她還需要幾個會武的,倒是可以直接跟他要人。
「當然,榮幸之至,我的就是你的。」楚晏端起桌上的龍井,薄唇輕抿了一口,一股濃郁的茶香縈繞鼻腔,然後他抬起頭朝她妖嬈一笑,頰上的梨渦綻出無限魅惑,「••••••連我也是你的。」
「•••呃。」景玥嵐明顯突然怔了片刻,睜著大大的鳳眼定定的看著他,那模樣竟是十分可愛。
「噗哈哈••••••」他的玥兒,他的玥兒啊,怎麼可以這麼可愛!眼神清澈的像個初生的嬰孩,純淨的讓他想去觸踫。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他傾身,抬手,輕輕的觸踫燭光下她爍爍輕顫的睫毛,淡淡的觸感一直由指尖滲透進他的心,酥麻到心底。淡淡的琥珀色瞳仁里,清楚地可以看見投射的自己,也只有自己,那麼專注。
她的玥兒,至冷也至熱!要麼冷漠到底,若要付出,必是全部!他何其榮幸,能夠得到她的青睞。
「那些小角色,就由你自己折騰吧,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吩咐無痕,不用和我交代。」
從認定她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就已經全都是她的了,榮、辱、安全、危險,他都帶給了她。
雖然當時並沒有考慮到未來的結局好壞,但他在那一刻就是想要她,沖動太強烈了,即使後來意識到對她會有不確定的危險,他也不後悔。因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傾盡所有,護她周全。
而她亦是他的,無論身、心,還是景家的麻煩,這些跳梁的小丑,還傷不到她,既然她喜歡玩兒,就由著她了。而至于某些不知死活還要摻和進來的人,他不介意讓他們徹底從眼前消失!
「放心吧,其他的都交給我。」
景玥嵐回過神來,听到他的話,飄然一笑,低垂至胸前的一縷發絲也微微的隨著笑聲起伏。
他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他就可以領會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要干什麼,根本不需要她過多解釋。誠如此刻她的一笑,他就已經知道她是要收拾那些妄圖在壽宴上不規矩的小鬼。
他們彼此都懂。
她柔女敕的手也附上他劃過她臉頰的手,捉住,勾唇一笑,風華絕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相視而笑,如玉容顏映射在彼此眼中,一眼傾城。
小翠看著這樣的楚晏與小姐,眼里竟有了淚意。
那麼美的兩個人,那麼配的兩個人,眼中除了彼此再無其他,看著讓人心里也覺得酸酸的漲漲的,她仿佛看到了真正的小姐的幸福,心里前所未有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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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京城傳來的消息。」
是夜,暈黃的燭火下,無痕拿著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封賞楚晏的面前。
他一身白袍,松松散散的披拂在身上,胸前露出大片大片的白皙如玉的皮膚,隱約間有絲絲水汽蒸發。一頭齊腰墨發,瀑布般垂下,沒有任何裝飾,還泛著一點濕濕的水汽。剛剛沐浴過的他斜躺在琉璃榻上,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伸出,白玉般的無暇的手指輕輕捻過無痕手上的信,漫不經心的讀著。
片刻後,他看完信,又將信遞給站在一邊的無痕,稍稍的翻了,躺了下來。
「他們知道了?。」他問道。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嗯。」他上次派的小八去送的信,以他的嘴巴,二爺和太子不知道才怪。
「真是胡鬧。」他似乎頗為苦惱的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但嘴角卻還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像是一個慈父無可奈何的笑罵自家頑皮的小子,「再過一個月,我自會帶她回去,竟然還要大動干戈的扔下那一堆爛攤子,自己倒跑來快活了。」
「是•••二爺?」肯定也是二爺了。太子估計也想來,不過身為一國儲君,他倒是實在走不開的了。
「嗯。」想了想,他又說道︰「還有清風和踏雪,估計再過幾天就快要到了。」信是之前幾天寄得,他們在一路上游玩一番,差不多也該到了。
想想那幾個小子都覺得頭疼,來了之後又要鬧騰,他倒是好奇,見到玥兒,他們的表情了。
無痕則在心里默默地為尋蹤默哀。四個人個人做決定,他們兩個每次都會栽在那兩個狡猾的家伙的手里,壞差事他們做,好事輪不到他們,這次還不列外,只有他一個人留在京城陪著太子殿下了。
幸虧他早些跟主子出來,不然就和他一樣的命運了。
「對了,鄭家最近的情況如何?」楚晏又開口問道。
他們每年來錦繡城都是為了鄭家,二皇子的陣營里,鄭家確實是個大麻煩,到這里來,只是想從根源上鏟除鄭家。不過鄭家的根基太深厚,遠比他創造的商業產業鏈要歷史悠久得多,要想徹底打垮鄭家,很難。
「還是老樣子。鄭夫人除了溺愛兒子外,在商場上倒是個明白人,絲毫都查不出來破綻。」鄭家的產業面太廣,他們必須調查清楚鄭家產業的關鍵所在,才能牽制住對方。
「•••繼續查。」楚晏頓了頓,眉頭輕蹙,像是想到了什麼,「查查原艷香樓的鋪面的幕後買主到底是誰,盡量往大處查。」鄭家絕對不簡單,否則怎麼可能躲過他的人的調查,就算是二皇子本人,也不可能這麼神通廣大,隱藏的那麼好。
難道••••••他猛然從榻上坐起,想到這個可能性,嘴角露出冷冷的笑••••••若是真如他猜想的那般,那就好辦了,鄭家,不死也得死!
現在也不必多想。等調查結果出來,自見分曉,「你再派人去繼續盯著明家和那個馬英俊,稍有不對,就滅了吧。」
無痕看著主子嘴角的冷笑,十分疑惑,主子的跳躍性也太大了吧,剛才還在說著艷香樓,怎麼突然就扯到明家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主母的事比較重要,還好總算是明白了調查鄭家的方向,不再那麼盲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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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日子在表面的平靜下緩緩流逝,已經到了五月初旬。
錦繡城地處大陸之南,五月,已十分熱了,蟬開始不知疲倦地鳴叫,蛙開始不停地亂叫,夜開始變短,百姓的衣服也開始穿的越來越薄。
這半個月內,錦繡城總算消停了不少,人們除了咀嚼那些過去的八卦,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麼新鮮事兒。
景玥嵐在那天談話之後後不久,就派人把阮家兄弟接入了府中,安排在了鋪子里先做一些基本的工作。等考驗通過並確定了他們各自的特點後,再安排有關暗鋪的事宜。
那天將兩人接回府時,趙香和趙艷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擺明了有意見,不過景家的生意一向是由景伯仁父女共同管理,所以即使趙香有些意見,也無可奈何。
最後讓人查了才知道,原來趙家的幾位兄弟竟然也在景家幫忙管理,都是暗鋪的高管。她從回到景家後就沒怎麼接觸生意,當然不也不知道,沒想到陰差陽錯得倒又壞了她的大事。
踫到她,算他們倒霉了,她現在可是要一步一步的收回景家的一切權利,然後交給自己的心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