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妻之錦繡重華,第一百一十八章路遇故人
這人的出現解了三人一場暴露身份的危機。ai愨鵡
看著在前面引路的小廝,擺月兌了官差的喬蓁、年徹與冷夜臉上都有幾分提防,這人出現得太突然,為了避免引起糾紛,他們也選擇了息事寧人。既然官差也買這小廝背後主子的賬,他們也就樂得順水推舟。
離開了官差們的視線,年徹一個閃身擋在那小廝的面前,厲聲喝問︰「你家主人是誰?」
喬蓁與冷夜也停下步子,泠眼看著這有幾分滑頭的小廝,之前看他應付官差們的樣子,應是處事頗為玲瓏之人。不知根不知底,一向高傲的他們也不會任人隨意擺布。
「你們別管那麼多,反正是我家主子吩咐我這麼做的?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見他……」小廝原本想要喝一句的,但一接觸到年徹的眼神,頓時感覺到自己矮了別人一截,所以到了嘴邊的不客氣話立即就咽了回去。之前還沒覺得,此刻才感覺到這三個人不好惹的氣息。
「你不說出來,我們是不會隨你走的。」冷夜兩手環胸,沒有第一時間使出搜魂術,也是念在對方剛才幫了忙的緣故。
在城門那兒他就是感覺以有念力者,這才沒有貿然使用這能力來控制官差,不然哪還可能會扮個白痴被年徹踢了幾腳,思及此,他面容抽搐不滿地看了眼年徹。
年徹才懶得理他,看現在東陵國這城門嚴查的架勢,他們想要抓到冷夜的決心很是堅定,再度施壓道︰「說!」
小廝吞了口口水,原本以為是一趟很簡單的差事,現在才知道個中的難處,早知如此,他必不會搶著來做,「你們信我,我家主人是不會害你們的……」
「空口無憑,你且告訴我們,他是誰,我們心里有底也不會為難你。」喬蓁說話到底還是柔和不少,比起年徹與冷夜那是好太多了。
小廝一臉的苦相,左右為難,因緊張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嘴唇,正要將名字說出來之際。
不遠處有輛馬車駛過來,車里有少女從窗口伸出頭來朝喬蓁揮了揮,出口的卻是大魏的語言,「喬姑娘,喬姑娘……」
喬蓁定楮看去,這少女一臉紅撲撲的粉色肌膚,胸前垂著兩條長辮子,頭上戴著淡紫色的紗巾,一副東陵國普通富戶少女的裝扮,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錦繡,你認識她?」年徹皺了皺眉頭,不記得妻子何時認識這樣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冷夜卻同樣也是皺緊眉頭,這個少女他同樣有印象,只是一時半會兒沒想起在哪兒見過。
馬車還沒有停穩,少女就先行跳下來,動作雖粗魯但架不住天真可愛的氣息,竟是讓人無法指摘。
「喬姑娘,你不認得我了嗎?」少女一身淡紫衣裙興奮地奔向喬蓁,看到她的眼楮睜大,頓時有幾分失望地怔在原地。
「阿青?」喬蓁試探地喚了個名字,畢竟這裝束與記憶中的人兒差之甚遠。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少女名叫秦青,正是那年二房想要搶人家的琴進獻給鐘貴妃的那對秦氏兄妹中的妹妹。那事過後,這秦青也曾來找過她,她也再幫過他們兩三回,更是指點過秦鼎的斫琴手藝,只是後來她與兄長一道來向她告辭,說是找到一份斫琴的工作,為了多賺點錢準備離京到外地去。
當時她還硬塞給了他們三十兩銀子的防身錢,後來就再也沒有他們兄妹的消息。
「喬姑娘,你果然還記得我。」秦青眼楮微微紅潤。
喬蓁伸手輕輕地撫模了一下她的頭頂,「我沒想到會在東陵國遇上你,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你可別介意啊。」
馬車上一位穿著墨青色東陵國華服的男子下來,無奈地看了眼妹妹,然後朝年徹與冷夜拱了拱手,朝那小廝揮了揮手,小廝機靈地退到一邊。
「喬姑娘。」男子喚了一聲。
喬蓁抬眼看去,這男子不正是秦青的哥哥秦鼎嗎?「你們兄妹怎麼會在此地?」
「說來話長,喬姑娘,你們先上馬車,我們離開此地才再說。」秦鼎道,這兒離官差並不遠,並不是敘舊的好地方,況且說的又不是東陵話。
年徹看了眼妻子,似在問︰這兩人可信否?
喬蓁點了點頭,她與他們兄妹都不是仇
家,反而她曾經有恩于他們。
冷夜卻是率先上了馬車,通過喬蓁與他們的對話,記憶甚好的他也認出了這兩兄妹來,算來不會有危險。
年徹這才放下戒心,扶著妻子上了眼前這倆馬車。
秦氏兄妹也趕緊上去,車夫一揚鞭,馬車掉頭往來處駛去。
經過一番問話,喬蓁才知道這秦鼎的經歷就像那才子佳人小說一般,話說當日要回鄉的兄妹二人卻遇上了落難的千金,這千金卻是語言不通,只懂得指手劃腳,他們也听不懂只得暫時帶她上路。
到了那新東家處,這落難姑娘也甩不開手,畢竟她連自個兒的來歷也說不清,秦氏兄妹只得收留她,漸漸,這落難姑娘與秦鼎看對了眼,估計也知道找回親人的希望渺茫,兩人干脆成了親。
落難姑娘不過三個月就學會了大魏的語言,秦鼎方知她來自東陵國,是隨父親到大魏做生意的走商,路上遇到盜賊從而父女倆走失了,一提起父親,她就落淚。
秦鼎少不得安慰這個嬌滴滴的妻子。
更戲劇性的在後面,秦鼎是以斫琴為生,他斫琴的手藝因得到過喬蓁的指點,手藝越發純熟,主顧也就不少。直到有一位來自東陵的富商買了他的琴準備送女兒,但是這富商一提及女兒就難過,與秦鼎頗投緣的他也就直言不諱其與女兒的失蹤,為了尋女兒他也一直逗留在大魏,只是茫茫人海,如何能尋得到?
當時心里一「咯 」的秦鼎就問起這富商,其女兒的長相,經過形容,與他新娶的妻子一般無二,這才急著領富商回家與女兒團聚。
父女相認後,這富商並沒有嫌棄秦鼎的窮困,反而大方地接納他,因他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就說要讓秦鼎與他學做生意,不要多,只要將來他們的第一個男丁姓富商的姓氏即可。
這條件也不過份,算來也不是入贅,秦鼎大方點頭答應。
「所以我就隨大哥到了東陵國來,約莫有一年的光陰。」秦青笑得可愛地道,現在的她不再窮困,但仍保留著那份純樸,「在城門的時候我就一眼認出了喬姑娘,這一路都有大祭司的通輯畫像,我們一看你們三人,就約莫明白了。本來想著等你們過了城門再相認,這樣東陵國的官員也不會懷疑我們……」
最後自然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喬蓁三人過來,兄妹二人就明白壞事了,秦鼎當機立斷派了一個最會做事的小廝前去解圍,好在他的岳父是東陵國的大商家,倒也有人買賬,事情才得以順利解決。
喬蓁不禁感慨人的緣份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她從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遇故人。當秦氏兄妹問起她為何到東陵國來時,她也是揀無關重要的簡單一說。
秦氏兄妹同樣也是感慨一番,尤其一看年徹就知道他是喬蓁的丈夫,這對夫妻可以說是時運不濟。
年徹與冷夜都是務實主義者,遂同時開口,「你們的車隊是不是也要到都城?」
秦鼎就算身份改變了,稟性卻是沒變,再說冷夜當初也是他的恩人之一,這番出面相幫也有還恩的意思在,「沒錯,我的岳父與妻子都還在前面的客棧等我們,你們若是也是到都城去,不如我們一起上路這樣會安全許多。」
「對啊,喬姑娘,只要笑隱瞞得好,沒有人會懷疑的,我大嫂的父親也不是壞人,這番上都城也是為了玉申公主的婚事。」秦青口無遮攔地道。
「玉申公主的婚事?」喬蓁皺著眉重復。
「沒錯,我的岳父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才需要到大魏去采購那些個精美的繡布,玉申公主的婚事需要這些個東西,凡是東陵國有實力的商家都會到都城爭奪這樁生意。」秦鼎說得更詳細。
年徹同樣眉頭緊皺,「玉申公主的未婚夫婿知道是誰嗎?」
「就是她的表兄賈靜波,東陵國皇帝只有一個女兒,依照皇室與賈氏的關系,這駙馬是不做第二人選。」冷夜答道,「只是我沒想到她的婚禮會這麼快舉行,看來都城的內斗應是白熱化了。」
秦鼎到底不是東陵國人,再說他努力的方向是從商,對政治自然不太敏感,但也仍點頭,「大祭司沒說錯,確是這個叫賈靜波的人,據說他是賈氏的繼承人,這司馬昭之心也是路人皆知。」
年徹與妻子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里都看出了事態的緊急,那們東陵國皇帝百里翼,到底
有沒有能力鏟除掉這賈氏?他們也開始心里沒底,依冷夜的話來看,他應是起了疑心卻又不動玉申公主,這個人到底可靠與否?
冷夜看得出來這對夫妻有幾分動搖,也難怪他們不信任百里翼,看了眼秦氏兄妹,這對兄妹個性純良,遂沒有避著他們就道︰「你們無須多想,百里翼比任何人都想要將賈氏連根拔起,只是現在雙方都在等最佳的時機罷了。」
剩下的話,他用了傳音,念力在動轉,年徹與喬蓁的腦海里響起他的話,「百里翼會害任何人,但絕不會害喬蓁,這個連我都可以擔保。」
年徹握緊喬蓁的手,對于冷夜的話他還是有幾分懷疑的,看了眼妻子的肚子,即將為人父的他一想到孩子心也會柔軟一片,希望這個百里翼不會讓他們失望。
喬蓁反手握緊丈夫的手,也有著同樣的期待。
沒多時,就到了秦鼎岳父落腳的客棧。
秦鼎用他岳父的名義開了兩間屋子,本來要開天字號的,年徹卻是搖頭阻止他,這樣太顯眼。
他這才開了兩間一般的屋子。
秦青扶著喬蓁,當得知她懷孕時,她驚訝地合不攏嘴,沒想到她成親的時間不長,也是要當母親了,喬蓁抓住了一個也字,這才知道秦青的大嫂懷孕也有六個多月了。
暫時到了屋子里面落腳,這屋子還算干淨,年徹皺著眉揚了揚被子,這段時間連他也學會不少的生活技能。
「先過來歇一會兒吧,我給你擦子再按摩一下腳。」
看到丈夫給自己招手,喬蓁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舒服地靠在柔軟的被子上,由得年徹月兌去自己的鞋子,再擰干兩人包袱里面備下的簡陋浴巾,就著小二端來的一盆子水,他細心地給妻子擦臉、手……
本來想要泡個澡,喬蓁卻是揮手不願,畢竟她現在肚子里有孩子,這古代的衛浴條件本來就不好,又是公共設施,孕婦還是小心此為上。
喬蓁舒服地吟哦了一聲,走了這麼長一段路,其實她也累了,只是不好說出口搞特殊化,在路上時實在難受,她都是讓年徹背著她。
「錦繡,讓你吃苦了。」年徹滿心的愧疚,若是在大魏,哪舍得讓她如此吃苦?
喬蓁聞言,睜開昏昏欲睡的眸子,坐起身,兩手張開抱住丈夫,「我們是夫妻,哪有什麼愧疚可言?徹之,只要我們在一起不分開,我都不覺得是吃苦。」
年徹一臉感動地抱住她倒在柔軟的床上,急切地需索著她的紅唇……
自打她有孕,在這方面他一向克制,就怕傷到月復中嬌弱的嬰兒,現在一個熱切的吻似乎將一切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半晌,他一臉隱忍地坐起身來,「不行,你還有孩子……」
抱起她在懷細細地吻著她泛著紅暈的臉蛋。
喬蓁到底心疼他,附在他耳邊輕輕道︰「我用別的方式幫你……」
年徹微一愣,就被妻子推倒在床……
冷夜來敲門時,連敲了好幾下,門才被拉開,不禁抱怨道︰「你們在做什麼?我都敲了好久。」
「你來的不是時候。」年徹一臉臭臭地回應,若不是他不識相地死敲門,他們也不會早早結束燕好。
喬蓁早就整理好凌亂的衣物,臉上仍泛著紅暈,輕捶了丈夫一記,這才看向冷夜。
冷夜看這對夫妻截然不同的神色,頓時明悟,模了模鼻子,他這是打攪了人家的好事,難怪年徹給臉色他看。
「說吧,有什麼事?」年徹坐下來,一把拉住妻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秦鼎的岳父,我們是不是要拜訪一下?」冷夜想著畢竟還要麻煩人家一段時日,禮貌上也該如此。
這冷夜何時這麼有禮了?年徹不禁挑了挑眉,道︰「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對方一眼,布商就代表著會進宮,會進宮就代表著要見到百里翼就不是難事,比什麼強闖暗訪強得多。
喬蓁不吭聲,淡定地喝著手中的白水,手下意識地模了模肚子,有了孩子也許會更能理解這生身父母,但她實在不能明白那二位,讓她放棄自己的孩子不
要送給別人家養,她是死也不會這麼做。
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冷夜那師姐才會選擇將自己的女兒送走?這是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冷夜似乎看出喬蓁的想法,道︰「喬蓁,有些答案連我也給不了你,但我相信找到師姐後,她一定會告訴你這個答案。」
喬蓁點了點頭,北冥神殿的殿主,要她現身只怕不容易。
晚膳之時,年徹與冷夜還沒有正式提出拜訪,秦鼎的岳父就讓秦鼎請他們過去一道用晚膳。
三人也沒有拒絕,而是換了身衣服就過去了。
秦鼎的岳父與妻子都很熱情好客,他們本來就听春鼎說過這三人都是幫助過他的恩人,自然是好酒好肉的招待,還殷勤說有什麼需要盡管提。
年徹與冷夜自然也沒放過這個機會,他們都提出要假扮商隊的護衛進都城,這樣身份有了,掩護也有了,一路上自然會安全許多,至少面對盤查時也能更好地應付。
秦鼎的岳父哈哈大笑,半點也沒有推辭,當即就應下,自然他是不知道冷夜是通輯犯,不然只怕這答應不會如此爽快。
秦鼎的妻子自然是與喬蓁親熱地商量起來,兩人都是孕婦共同話題倒也不少,頗為投緣。
翌日再起程時,喬蓁與秦青同坐一輛馬車,而年徹與冷夜則是在外面騎馬,跟著商隊一道走,確實是安全許多。
秦青看到喬蓁手中的聖琴古樸雄渾,一看就是一張好琴,出自斫琴大家的她自然認得好東西,忙想要伸手模模,「喬姑娘,你這琴真不錯……」
「別動手。」喬蓁身子一側避開秦青撫模聖琴的手。
「喬姑娘?」秦青不解地眨眨眼,「我只是看看而已。」
喬蓁苦笑,放下琴,拉住秦青的手,「不是我不許你看,而是這琴你確是踫不得,正確來說是天下人都踫不得。」
「這麼古怪?」秦青不禁瞪大眼楮。
喬蓁點點頭,「我沒騙你,不然你可曾看到我的夫君幫我拿過琴來著?」
秦青這時候才憶起依年徹對喬蓁的重視,一路上只是攙扶,從來沒有為她分勞抱過這把琴,而是由得喬蓁抱上馬車,估計喬蓁不是危言聳听嚇她,這琴確實就是如此古怪。
「倒是可惜了,我看這琴比我們祖傳的秦公琴還要好。」秦青嘆口氣道。
喬蓁揉了揉她的秀發,「小丫頭學人家嘆什麼氣啊?往後有機會,我給你斫一張琴。」
「喬姑娘說了可不許賴?」秦青畢竟是孩子心性,當即要她許諾。
喬蓁笑著點點頭,這樣性情的小姑娘一向是她喜歡的,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小姑年初晴,臉上的笑容一頓,頗有幾分落寞,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永定侯府,已經進入了五月,天氣頗為炎熱,年初晴卻是打了個噴嚏,侍女忙遞上巾帕,她按過按了按發癢的鼻子。
「可是著涼了?」一旁坐著的肚子凸出來不少的盛寧郡主關心地問。
「沒有,就是鼻子癢癢的。」年初晴道,「娘,我想著是不是嫂子在念我。」
一提到喬蓁,盛寧郡主的表情一黯。
年初晴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起身到母親的身邊,趴在她的膝上,「娘,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的……」
她不禁責備自己,大哥大嫂這麼久沒半點消息傳回來,爹娘嘴上不說,心里只怕更為擔憂,她平時也注意不提這一茬,可在剛才她就是這麼下意識說出來。
盛寧郡主輕撫女兒的秀發,「不礙事的,你哥你大嫂還沒死呢,誰也不許說這個字,興許她真的是在某地念著你,畢竟你們姑嫂的情誼很好。」
年初晴點點頭。
年復回來時正好看到母女倆親熱的畫面,面上不禁有所安慰,只是看到本應也在這幅畫中的兩個人卻不在,眼底還是有一絲掩藏不住的憂傷。
「侯爺回來了?」盛寧郡主想要起身。
年復趕緊上前去按住她的動作,這才五個月的身孕,肚子就頗大,他半夜都不敢睡得太死,看她睡得
安穩這才能放心。「別動。」
盛寧郡主似不悅地斜睨他一眼,對于丈夫的舉動,她哪里會煞風景地阻止?這可是當年懷年徹與年初晴是沒有享受過的。
年初晴看到父母眼里的情意,掩嘴一笑,識趣地趕緊找了個理由掀簾子出去。
待女兒出去後,盛寧郡主循例地問起兒子兒媳一事,年復也還是一套老說詞,自然少不得又是一陣嘆息。
「對了,皇上的身體如何?」盛寧郡主問道。
年復自己動手換上家居服,一听到妻子問起這事,趕緊坐在她身邊一臉凝重地低聲道︰「這回怕是真的不行了。」
幾日前老皇帝上早朝時當著百官的面昏倒過去,關于龍體欠佳一事已是眾所周知。
盛寧郡主的表情一怔,老皇帝真的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幾日之後的半夜時分,年復才剛看了安然入睡的妻子一眼,外面突然一陣騷動。
他不悅地掀被子下床,怕這群人吵醒妻子。
「嚷什麼嚷?」一拉開房門,他板著臉訓道。
「侯爺,不好了,順王爺剛傳來消息,皇上于子時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