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忍痛把剛勾搭上的小唐師妹給送走了,去一心一意的盯著大嫂!
阿軒自小在女人堆里長大,對女人的了解估計比對男人的了解要多得多。他想了好幾個方案,以期留住寧錦。
可寧錦哪里是那麼好糊弄的,她對阿軒提出的東西真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不過,寧錦倒是對阿軒的表現感興趣,看著阿軒團團轉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她本來在心里已經作好了打算,等慕容長離回來後,親自告辭,畢竟慕容長離一路上幫了她這麼多。但一見到阿軒這麼殷勤,她就改了主意……
誰讓他頂著一張和慕容長離七分相似的臉呢?
到底是慕容長離的弟弟,寧錦也不好太折騰人,待阿軒喪氣不已的時候,寧錦才「非常為難」的說不走了,去看最後一場武林大會去。
阿軒差點沒被自己感動的哭出來,心想大嫂這麼一個不好伺候的生物,竟然被他給勸住了,等他那大哥回來了,一定得好好邀功。
寧錦一開始要離開的態度太強硬,就算現在已經同意了留下,但在阿軒看來,女人的話連男人的情話都靠不住,保不準下一刻就變卦了。于是,他不得已的拋下他的美人們,亦步亦趨的跟著寧錦去了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在寧錦還沒來之前就開始過了,如今已經兩個多月,很湊巧,今天就是最後一日。也是決定武林盟主換不換屆的最後一場比拼。
**在先前能闖進前十已經是運氣之至,所以,在最後的比拼中,理所當然的在第一輪被削下來了。他也不氣餒,畢竟他還未至而立,這樣的成績在門派里已屬絕佳,算得上天縱英才。但這寧錦眼里明顯就是不夠看的,有林遲和慕容長離珠玉在前,她真沒覺得**小少俠的武功有多出類拔萃。
阿軒也慫恿道︰「武林大會真是一屆也不如一屆了,那個蔚雲宗的小弟子的武功本屬中乘,卻能進了前十。嘖嘖嘖……」
寧錦奇怪的問道︰「**是怎麼著你了?搶了你的美人。怎麼句句不離他的諷刺?」
阿軒心想他還不是為了那個整天顧首顧尾的大哥呢。在他看來,慕容長離這種追女人的方法實在是太慢了,顧及這個顧及那個的,還不如直接出擊,拿捏住她的弱點,管她是不是別人的妻妾,有什麼原因。
只是,這法子擱在別的女子身上也許行,擱在寧錦身上那都是要人命的。若是慕容長離真像阿軒的作為,恐怕早幾百年就被寧錦列為仇人了。
**自從上次無意中看見寧錦在大樹上觀看比試時,就時不時的抬頭朝樹上看兩眼。
對此,阿軒十分不屑,嘟囔著︰「江小子又看過來了。」
果不其然,**一看見在樹上蕩著兩條長腿的寧錦,眼楮亮了。他推開圍在身邊的一堆師兄弟,高興的就朝寧錦所在的地方跑去。
寧錦很顯然看到了那青衣的「江小子」,支起下巴說道︰「**,他真是有……」她想了想,形容道︰「有恆心吧。」
她都這麼明確的拒絕了,**還是這麼有耐性。
其實,這也怪不得**,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寧錦。他們兩人生活的壞境不同,習性不同,寧錦的話委婉,不到她真正生氣的時候,她都是給對方面子的,同屬他們那個圈子的人,都是人精,沒人會听不懂。而寧錦,也只是把**當做少年人,認為他這種愛戀根本就是保障,來得快去的也快。
而**就不同了,他自幼生長在蔚雲宗里,整個人大大咧咧的。雖然蔚雲宗內里也有幾分勾心斗角,但比起大家族里,簡直算得上是小打小鬧。且蔚雲宗里大多還是相互友好的弟子。
所以說,他根本就听不出寧錦話里的意思。或者就算隱隱約約的听得出,他也只會讓自己的愛戀暫時佔上風,把一切的不確定給壓下。
在說話間,**已經來了。他見寧錦沒有下來,也一躍借力上了高樹上。
阿軒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了,哼道︰「江大俠不去看熱鬧,與我們這些無名人士在一起作何?」
**只當阿軒是慕容長離,本來他就對慕容長離不爽,這下听了阿軒的諷刺,就更加不爽了。他握起拳頭,霍然道︰「有本事我們就打一場,你拘著寧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拘著我大……寧錦?」開什麼玩笑?阿軒單手指了指太陽穴說道︰「打一場的話,也未嘗不可……」
**立刻道︰「你若是輸了,就得還寧姑娘自由!」
寧錦︰「……」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在**心目中,寧錦長得漂亮,性格又好,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呆在這個性格暴躁的白衣男人的身邊,肯定是用了什麼不光明的法子。
阿軒「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去,心想這孩子長的是什麼心眼啊。
他擺了擺手說道︰「我才不給沒長成的小屁孩打呢!」
**氣的臉色發紅,他緊了緊拳頭,又松開,終究是沒有一拳打過去。
寧錦安撫道︰「比試已經開始了。」
兩人听了寧錦的話,才忿忿的將目光轉到最中央的場上。
高手之間的對決十分精彩,足以讓人眼花繚亂,寧錦在夢境之前就對話本里描述的武林大會十分感興趣,如今見了真人版的,就更加興奮了。
她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場上,裝作完全看不到旁邊的兩人已經在暗地里打的不可開交了。
不過,在他們第三次失手打了寧錦後,寧錦終于忍不住了。
她側過臉,看了眼**,又看了眼阿軒,說道︰「你們兩個都下去打!」寧錦把這兩人一個一個給推下去,任他們兩人下去互毆了。
寧錦剛剛得了清淨沒多久,就覺得身下的樹干向下壓了些,緊接著一股子清媚的香脂味傳入鼻中。寧錦僅用余光瞟了一眼旁邊的人。
是一個極其柔媚的女人。
她一襲艷紅長裙,描得細長的眉,眼眸也細長,眼尾稍稍勾起,直勾人心。就連寧錦見了,也覺得被心神被這女人給攝去了幾分。不過很快,寧錦就恢復了常態,繼續看向比試的擂台。把女人當做空氣。
紅衣女子支起俏麗的臉,聲音柔美的問道︰「你認識軒?」
「阿軒?」寧錦眨了眨眼眸,說道︰「你就是阿軒口中的大魔女吧。」寧錦倒是不經意听到過阿軒提到過一個大魔頭情人。
「阿軒?叫得這麼親熱?」紅衣美人欺身,上前捏住寧錦的下巴,強迫寧錦看著她,冷嘲道︰「這張臉,嘖嘖……倒是有幾分姿色,身材也不錯,怪不得他會被你這個賤人給迷住了,連新勾上的唐賤人都給拋棄了。哦,還有蔚雲宗的那個傻小子。」
寧錦皺了皺柳眉,說道︰「你最好把言辭放干淨些。」她自小是受世家的燻陶養成的,周圍的人連同她自己都是一群偽君子,從小到大就沒听過髒話,所以本質上是極其厭惡別人嘴里不干淨。
紅衣女子冷笑了一聲,「敢跟我搶軒的,都是賤人!」
寧錦甩開紅衣女子鉗制住自己下巴的手,冷聲道︰「我跟你的人沒關系。」她就是看上了阿軒的哥哥慕容長離,也不會看上阿軒這個公子。
紅衣女子顯然是不信,她脾氣暴躁,一下子就卡住了寧錦的脖子,冷聲道︰「你說,我若是在這個地方殺了你如何?」
「反正,你也是我要殺的人呢。」
紅衣女人的最後一句話說得極其柔媚,就像是情人間的低喃。而寧錦也因為這句話微微震驚到了。
自從那晚在客棧遇刺後,寧錦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誰要殺她。可惜一直都找不到頭緒,如今,線索終于又出現了。
寧錦深吸一口氣說道︰「可惜,你不敢。」
紅衣女子張狂的笑了兩聲,「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她的話音剛落,就感覺一個尖銳的硬物抵在了她的腰腎部位,後心也有一把劍在抵著。當然,其中的那把匕首是寧錦的,另外一把劍的,是一直保護著寧錦的柯孟的。
紅衣女子挑了挑眉說道︰「原來你是有備而來。」
「只是運氣好而已。」
這是寧錦呆在西容的最後一天,原本她是打算去看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場角逐,但是一想到來西容時的那場刺殺,她就不放心,干脆將計就計,讓柯孟暗中保護她,再把唯一跟著她的阿軒給清出去,讓自己表面看上去是漏單了。
她本來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卻不想,真的給她遇到了。
還是阿軒的小情兒。
紅衣女子卡住寧錦脖頸的手沒有松開,舌忝了舌忝紅艷的嘴唇,問道︰「你說是你們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
寧錦冷哼,「我覺得是利器更快。這點,我們可以試試。」
紅衣女子有些愣住了,她還真是沒見過這種把命當游戲的女人,笑了笑說︰「不如我們互相給對方一個退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