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嘯,少女一襲如雪的白衣,站在初冬的陽光之下,淡漠的望著那被她一劍打飛出去並喪失意識的青年。
穆家的侍衛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少女嚇傻了,而在看到半死不活的穆清之後,咬了咬牙,說道︰「你竟然敢傷我們少爺,找死!」
頓時,那群侍衛揮劍襲向了君清羽。
君清羽僅是淡淡的望了他們一眼,也不知怎麼的,那些人盡都丟下武器,抱著腦袋哀嚎了起來。
「啊!我的頭,我的頭好疼!」
「好痛苦,就像腦袋要炸開了一樣!」
望著抱頭痛喊的侍衛們,眾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就在他們的眼下,君清羽轉身走向了癱在地上毫無意識的穆清。
「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君清羽淡淡的掀眸,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青年蒼白的面色,「我最討厭在我離開的一段時間了,我的朋友受到傷害。」
就像前世一樣。
君清羽緩緩的閉起雙眸,在前世她被趕出君家之後,胖子就被君一凡活活打死。哪怕最後她不再是個無能的廢物,依然沒能把他給救出來。
前生的悲劇,這一世,她不會再讓它發生。
不管是君家也好,穆家也罷,但凡有人敢傷害她的朋友,那她必然承受一下什麼叫做殘忍!
睜眼之時,冷芒乍現,君清羽的腳狠狠的踩在穆清的手腕上,直接就把他的手腕給踩爛了。
「啊!」
劇烈的疼痛讓穆清清醒過來,霎時對上一雙讓人顫栗的眸子。
恐懼,在這一刻漫上心頭,然而他還沒來及得求饒,就被接下來的劇痛給堵在了喉嚨里。
魔鬼,這個家伙是個魔鬼!
隨著那一聲聲的哀嚎,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抖,她這樣子折磨他,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可既然身為魔鬼,她還會讓他痛快的死嗎?
前生那生不如死的經歷,早已經讓她摒棄了內心的善良與同情,哪怕用在殘忍的方法對待敵人,她亦不會心軟。
啪!
啪啪啪!
骨骼脆裂的聲響如此清晰,在這靜謐的街道上一聲聲響起。
君然等人都驚呆了,這少女對自己狠的同時,對其他人更狠!她,當真是君清羽嗎?那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孤兒?
見君清羽收起了手,圍觀的群眾們都松了口氣,這殘忍的一幕終要結束了。
卻在這時,她揮起劍,一道紅色火焰的劍氣狠狠的砍向了穆清。
「不!」
穆家眾人暇眥欲裂,撕心裂肺的喊道。
但是,那一劍並未割斷穆清的脖子,而是化向了他的……
「噗嗤!」
鮮血伴隨著一件異物 射出來,疼的穆清再次暈厥過去。
看到那一幕,君然下意識的加緊雙腿,許是因為強烈的恐懼那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害怕的直打寒顫。
這家伙哪是魔鬼?恐怕連魔鬼都比不過她!
割掉了男人最重要的玩意,那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生不如死!幸好,幸好她當初沒有這樣對待自己,否則的話他就會與穆清一樣悲劇。
如今的君然是多麼慶幸,剛才沒有听從穆清的挑撥背叛君胖子,不然如今倒在那里的人必然有一個他。
「把你們少爺抬回去,順便告訴你們穆家家主一聲,他們穆家欠我的,我會一點點討還回來!」
君清羽望了眼臉色發白的穆家侍衛,說出的話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一月前的截殺,她不會善罷甘休!
緩緩抬眸望向藍天,君清羽的眸子微眯,這次回來,和君一凡之間最後的帳要算一下。前生他打死了君胖子,她怎麼會僅僅是廢了他?
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受了他很多氣的君胖子發泄一下。
如今,想必也發泄的差不多了……
「君清羽,我就知道你這家伙沒那麼短命,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君清羽你就是一個禍害,所有人都死光了你也不可能死。」
雖然這樣說,但君胖子還是明顯的松了口氣。
君然諸人苦澀的一笑,估計在君家,就只有君胖子敢和這魔鬼如此說話。
眸光掃向君然等人,君清羽微微眯起眸子,胖子怎麼會和這些人在一起?他可記得這些人當初沒少欺負過他。
「呵呵,」胖子顯然知道她內心的疑惑,大笑的拍了拍君然的肩膀,說道,「君清羽,君然這家伙以前確實很混蛋,但他現在改正了,我胖子最大人大量,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說是不是,兄弟?」
「胖哥說的對,我君然已經改邪歸正了。」君然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心里卻把這胖子暗罵了幾百遍。
什麼兄弟?這死胖子原諒他,還不就是為了把他當小弟使喚,來襯托一下他的威風?偏偏這小弟他還該死的當的心甘情願。
聳了聳肩膀,君清羽收回目光︰「胖子,我們回去君家吧,也許今天的君家會發生什麼大事情。」
說到這,她冷笑了起來,如果時間的軌道沒發生變化,這一天,就是君夢蓮回來的日子……
深呼吸口氣,君清羽按捺住胸中涌動著的恨意,大步走向了君家。
今天的君家顯得萬分平靜,但這份平靜在君清羽出現後便消失了。
「什麼?」二爺拍案而起,死死的盯著前來匯報的人,「你說什麼?君清羽那死丫頭回來了?怎麼可能?她應該死了才對!」
那個死丫頭把他的凡兒害的這麼慘,他決不會輕易的饒恕她!
此時,坐在二爺旁的俊朗少年臉色陰沉,眉宇間再無當初那囂張跋扈。
君清羽!
他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無邊的恨意差點將他吞噬。
他不會忘記,一個多月前,就是那個賤人粉碎了自己的高傲與自尊,將他的丹田打碎,讓他一生無法修煉!
若不是她,自己怎會被大伯給趕到西院?
天知道這一月內他受了多大的折磨,不但來自旁人的冷嘲熱諷,還有那些拳打腳踢,更是經常吃不飽飯,如果不是他命大,或許早就死了!
最重要的是,他隱忍多年,甚至讓自己成為紈褲子弟,所謀的不就是君家?若讓大伯知道他真實心性,根本活不到今天。
可惜,現在成為廢物的他,什麼都做不了。
而若不是剛才大伯去接歸家的君夢蓮,父親也不會有機會讓他來這里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他,同樣也無法離開破落的西院。
因為對大伯來說,身為廢物就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父親,我要她死!」
狠狠的咬著牙齒,君一凡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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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君夢蓮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