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靈獸奔騰而來,掀起一陣狂風,女子立于狂風之下,一身白衣縴塵不染,青絲散亂。
她的目光落在蕭齊俊美清秀的面容之上,清冷的聲音在這狂風下緩緩響起︰「蕭齊,這便是你們落月島的作風?得不到的人就千方百計的除了,原來堂堂的第一門派,竟然是如此的勢力。」
蕭齊勾唇笑了起來,那笑容陰冷狠毒,透著涼薄之意︰「不錯,這就是我們落月島的作風,若不如此如何能夠擁有如今的成就?恐怕早已經被其他勢力給超越了過去,而你也不是其中一個罷了,在這些天內,我們早已經調查清楚所有勢力的天才,彼時那些富有絕高天賦的人都會一同隕落,來保存我落月島的地位。」
是的。
只有這些天才隕落,才會讓落月島永遠處于頂尖……
「吼!」
「吼吼吼!」
一聲聲驚天的狼吼從遠處狂奔而來,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
「你現在還有最後的機會選擇,是加入我們落月島,還是死在那些靈獸的手下,就算風雲之城查起來也絕對查不到我們落月島的頭上。」
蕭齊手指長笛,含笑的眸光凝望著君清羽︰「說真的,讓你這種天才死了,我還真是舍不得……」
突兀的,君清羽笑了起來,那笑充滿了清冷,目光下毫無溫度。
「落月島,蕭齊,這筆賬,我君清羽今天記住了!」她沒有任何猶豫,轉身邁向了身後的岩洞。
蕭齊一怔,繼而冷笑了起來︰「你選擇躲入洞中,卻恰恰是最找死的行為,連逃命的機會都沒了,別怪我心狠,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如此,為了落月島能永遠處于不敗之地,就算死再多的無辜者又如何?要怪只能怪他們不識時務……」
若是選擇加入落月島,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
吼!
一頭紫魂電狼從身後快速撲來,那速度快的便如同一道閃電,隨後一道閃電落了一下,君清羽急忙閃身而過,轟的一聲,紫電砸在了岩壁之上,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先天中級!」
君清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以她如今的實力,連先天級別的都未必能夠打過,即便是動用了提升實力的功法,也不是先天中級靈獸的對手……
「現在凰兒他們無法出戰,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對付它。」
君清羽邊躲避著閃電的攻擊,邊將手中的陣法一一過濾了,漸漸的她的額上出了一層冷汗。
「不行,沒有陣法可以困住它,而且後面的靈獸越來越多,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砰!
一頭先天級別的金甲犀牛從身後龔來,那尖銳的腳狠狠的刺穿了她的後肩,由于那強大的推力,她的身體頓時向前方沖去,腳上一空便不知掉到了什麼地方,旋即而來的是無窮的黑暗……
咻!
一聲劃破長空的聲音驟然而來,旋即便見山洞頂下立著一位絕世的男人。
但見這男人紅衣似血,周身掀起一陣淡淡的紅風,宛如那妖魅一般給人帶來深深的驚艷。
男人唇角淺揚,笑容嗜血而森冷,他居高臨下的望著眾多驚恐的靈獸,嗤笑了一聲︰「你們當真好大的膽子!那個女人除了本座之外,誰也不能動,既然你們有這個膽子傷了她,就該承受本座的怒火。」
驟然間,一股紅到發黑的火焰自地面上燃燒,瞬間就包圍了那些靈獸的身體……
男人的火與朱雀之火不同,若說朱雀的火焰是霸氣而熾熱,那麼他的火便是陰森而冷冽……
這個世上竟然有火能夠冷到如此的程度。
眾靈獸們在火焰下吃痛哀嚎,目光祈求的望著那紅發如魔魅一般強大嗜血的男人……
男人沒有再看一眼那些掙扎中的靈獸,轉身就躍向了崖洞……
冰冷的地面,女子身染鮮血,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後肩處滲了出來,染紅了整片地面。
她的臉色微顯蒼白,平和的眉目間卻沒有什麼痛苦。
絕抬手扶上她雪白的容顏,嗤笑了出聲︰「真是個麻煩的女人,雖然本座現在很想抽你一頓,但是以你現在昏迷的狀態感受不到羞恥,所以,本座就暫且放過你……」
他長臂一伸就把地上的女子拉入了懷中,修長的手指拂過她肩上汩汩流出的鮮血,奇跡般的,在他指尖掠過之時帶上一層紅光,而後那傷口竟然開始逐漸愈合。
「女人,如果你就這樣死了,那本座就會少了很多樂趣,因此,這一次本座就出手幫你一次。」
絕妖魅的笑了起來,他伸出誘人的舌頭輕舌忝去指尖上鮮血的血液,那笑容越發的魅惑人心。
「不過,這鮮血的味道還是不錯……」
懷中的女子微微一動,睫毛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絕最後看了她一眼,緩緩將她的身體放到地上,旋即隱去了蹤跡……
「嘶!」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從後肩處傳來,君清羽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她眉頭一動,輕輕的睜開了那雙清冷的眸子……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眸光環視著四周,忽然,眼神落在了一方,「兔子?」
黑色的眼瞳之內,清晰的倒著那抹銀色的身影,君清羽愣了一下,抬手就拎起了兔子長長的耳朵,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銀色小兔眨巴了下紅色的眼楮,仿佛在說它也不清楚……
「你受傷了?」君清羽眉頭一皺,目光落在了銀兔帶著鮮血的爪子上,「你怎麼會受傷?」
銀兔翻了翻白眼,這還不是某女身上的血?
只不過這話它可不能說出來……
「別動!」君清羽一把抓住銀兔的手,撕拉一聲,將自己的半截衣袖給撕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纏繞在它粉女敕女敕的小爪子上。
銀兔身子驀地一僵,錯愕的揚頭望向女子認真的神色。
這女人不是喜歡抽他屁屁?怎麼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該不會是剛才被那頭犀牛給撞傻了?
銀兔怔怔的凝視著面前的女人,心底涌現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就是被人照顧的滋味?可笑他活了這麼多年竟然是第一次享受到……
「走吧,我們去找出去的路。」
君清羽拎起銀兔的尾巴就丟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清冷的眸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看來我們掉到了莫名的地方,也不知道怎麼才能上去。」君清羽沉思了下來。
不過,銀兔沒有听到她在說什麼,怔怔的望著君清羽的側臉,本能的就去舌忝了下她的耳垂,那冰涼的感覺讓君清羽渾身一個激靈,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巴掌把它給拍飛出去!
砰!
銀兔小小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緩緩的滑了下來,它還沒有來得及訴說委屈,頭頂上便傳來一道劈天蓋地的怒喝。
「你在做什麼?」
銀兔可憐巴巴的眨了下眼楮,我只是餓了想吃肉而已……
君清羽微微眯起了雙眸,眼底射出兩道清冷的光芒。頓時間銀兔顫抖了一下,嗜血的紅眸中一片委屈。
它只是一只小兔子,嗯,只是一只非人類的小兔子而已……
「暫時別讓我再看到你!」君清羽不再理會身後兔子哀怨的眼神,轉身走向了前方的山洞。
銀兔的紅眸內閃過嗜血的光芒,而後緊緊的跟在君清羽的身後……它還沒有報曾經所受的恥辱,怎麼可能離開?
早晚有一天,他會把她壓倒,再狠狠的抽她的屁屁。
前方的洞口,一絲光芒投射而出,透過那綠色的光芒,一株如劍形狀般的草在風中搖曳。
「那是……劍草?傳說中的劍草?」
君清羽呼吸一禁,目光緊緊的盯著劍草︰「竟然是能夠提升劍靈實力的劍草,如果得到他就可以幫助花落衣提升力量。」
這一次的風雲之城果真沒有白來,居然可以獲得如此珍貴的劍草。如果把劍草給花落衣服用,不止可以提高力量,更能讓他以靈魂的姿態暫且出現在外面……
君清羽沒有任何考慮,快步走向了劍草,那綠色的光芒映襯著她的容顏,顯得越發賞心悅目……
半月之後。
廣場上,弟子三三兩兩的從中走了出來,火元死死的睜大眼楮,看著那些快步而出的弟子們,這一刻,呼吸都緊張了起來。
當然,同樣擔憂的還有城主大人,身為藥塔的主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里面的凶險,其他人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但有一個人卻不得不管。
想到前些天查探到得消息,城主的手掌緊握成拳,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藥塔的出口。
終于,一道妖嬈的身影映入眼簾,那一瞬間,他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媚兒,譚月!」
火雲驚得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就到達了兩人的面前︰「譚月,發生什麼事了?」
譚月在媚兒的攙扶在走向了火雲,她微微低了下頭,緊咬著唇,說道︰「長老,對不起,譚月無能,這一次,失敗了。」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嬌軀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火雲臉色一沉,冷聲問道。
媚兒望了眼譚月,轉頭看向火雲︰「是北宗的人干的,不只搶走了她在藥塔內的收獲,還把她的儲物袋給搶走了,若只是一個人也就罷了,他們是幾個人一起圍攻她,而且譚月她……」
說到這里,媚兒話音一頓︰「她經脈盡斷,再也無法修煉。」
風雲之城內規定不許殺人,卻沒有說不能廢除對手的實力。所以,北宗明顯是有意為之,為的便是讓流月門再無人能夠參賽。
藥材與儲物袋只不過是順便的收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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