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這道比山泉更美妙的聲音,所有人都不禁轉頭望去,頓時間暗月之下,那一道清雅的身影似乎踏著蓮花而來,讓人驚艷的無法自拔。
「少主!」
火雲等人望見男人的出現,心底一驚,因為景月軒的性格不是很喜歡熱鬧的地方,所以兩次晚宴都沒有參加,卻沒想到會在這里出現。
而且他竟然是踏破虛空而來,那一襲優雅的錦衣在晚風下淺揚。
「聖境!」
望到這讓人驚嚇的一幕,很多人都倒抽了口涼氣,竟是沒人想到流月門的少主竟然會是這般年輕的聖境強者!
如果能夠離開此處,擁有君清羽和景月軒的流月門必定是大陸霸主,再也沒有其他可能。
「抱歉,我來晚了。」
景月軒緩步走到君清羽的身旁,面露優雅的笑容,那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是如此的賞心悅目,仿佛可以讓所有人都深陷進那份溫柔之中。
君清羽擦拭了下額上的冷汗,轉頭對著身旁的男人說道︰「景月軒,你不用管我,去保護流月門和無上宗。」
听到這話,景月軒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優雅的笑道︰「放心吧,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
君清羽點了點頭,而後全心的投入到修復當中。
因為有城主的人在周圍保護他們,所以她絲毫不擔心,一雙目光緊緊的鎖定著面前被損壞的陣法,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不少的聖境從神之境內沖了出來,沒有任何語言便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人下手,逐漸的,地面被鮮血染紅,無數的尸體堆積如山。
望著死亡的城主府人,城主眼楮一點點變得血紅,他憤怒的大吼一聲,把媚兒交給周森保護之後便殺入了敵群當中。
「你們不好好的呆在神之境內,竟然跑來大陸搗亂,本城主奉命守護此處,絕不會讓你們擾亂大陸的秩序!」
他的聲音中透著森冷的殺氣。
對面的男人大笑兩聲,眼底凶光並露︰「你也不過是那些人的一條狗而已,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那片地方既然容不下我們,為何我們就不能來這里稱王稱霸?只要在這片地界,就沒有人可以殺的了我們,反而要將我們供起來,傻子才會繼續呆在放逐之地那了無人煙的地方,唯一的缺陷是,這里真氣太稀薄了,無法讓我們再進步,可這又如何?怎麼也比得上放逐之地!」
放逐之地是一些犯了錯誤的人才會被趕入那片地方,進入那處的都被刻上了標志,一生一世不能離開,否則便會遭受到大陸強者追殺!
可那是什麼地方?
一片荒蕪,了無人際,每天都發生虐殺人的事情,並且手段殘忍,像他們這種聖境只能在那里等死!
如果來到這片大陸,一名聖境還會被當成祖宗般的供起來。
也難怪這些人盡都涌向此處……
「本城主絕不會讓你們進入這里傷害無辜之人!」城主眼楮微眯,一絲冷芒從眼底劃過,他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頓時便見一道紅光而過,而後面前的男人胸膛涌出一股鮮血。
他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望著城主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身子狠狠一震︰「神……神境?」
在這個大陸之內,竟然有神境的存在!
砰!
男人的身體狠狠的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身體內涌了出來,染紅了整片地面……
但是,這一幕沒有嚇倒其他的人。
許多人如螞蟻般從神之境內涌了出來,數量越多越多,城主府的聖衛隊基本上死了一半的人數,便是各大門派也損傷慘重。
城主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他感受到現在出現的聖境中有些人的力量到了巔峰,距離神境只有一步之遙,在繼續下去,出來的就會是神境強者。
到時即便是他也無能無力!
「君姑娘,還要有多久才能修復完陣法?」城主臉色很不好看,轉頭望向君清羽焦急的問道。
此刻,縱然君清羽的神色一片平靜,但是內心卻緊張了起來……
額上的汗水越流越多,順著那精致的輪廓淌了下來,她的容顏是一片蒼白,如暗夜般的黑眸牢牢的盯著面前的陣法。
正當城主想要再次詢問之時,臉色驟然一變︰「遭了,我感受到在那峽谷內有一道很強大的氣息過來了,那家伙肯定是神境強者,如果讓它來到這里就完了!」
神境強者,對這里的人來說就如同天方夜譚一般,更何況還是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
頓時間,一股冰冷的感覺從腳底竄入心中,讓所有人的心中都升出了一種恐懼。
如果讓那神境強者出來,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哈哈哈!」
人群之中,一道笑聲突地傳來,年輕的聖境一拳逼開了聖衛隊的武器,嗤笑出聲︰「你以為那什麼火焰能困住我們嗎?馬上我們老大就要出來了,到時候這片大陸便是我們的天下。」
話音剛落,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青哥,快去殺了那些煉陣師,尤其是那個女人,我感覺到她好像很厲害,千萬別讓他們阻止老大的出現!」
剎那,幾人相視一眼,竟是同一時間沖向了君清羽……
看到此幕,景月軒向來清雅的面容沉了下來,那雙眸光中閃過寒冷的殺機,他再也顧不上面前的對手便縱身躍向天空一劍落在了其中一個聖境的背上。
噗嗤。
一股鮮血噴射出來,而後那位聖境便從虛空中掉落下來。但是,于此同時有幾個方向的人同時向著君清羽快速沖去……
「不好!」
城主轉頭之時,便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嚇得心髒都差點停止跳動,他雙眼通紅的怒喊出聲︰「聖衛隊的人听命,就算是失去生命也要保護君姑娘的安全!」
「是,城主!」
聖衛隊的人也知道自己的使命,哪怕是用命也要保護她,只因這個女人是大陸唯一的希望……
可是在剛才的戰斗中,聖衛隊的人已經死亡了大部分,如今的幾個如何低得過那麼多人攻擊。
眼見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死了七七八八,城主的心都在滴血,心中對這些人越發的仇恨。
然而,他已經來不及敵視這些人,因為那強大的氣息已經迫近眼前,隱隱約約看到一襲灰色的身影從不遠處的峽谷飛掠而來,距離兩處之門也僅有那百米之遠……
「遭了,這下完蛋了!」城主臉色蒼白,目露絕望的道,「那個人的實力更在我之上,如果讓他出來,這片大陸已經沒有限制住他的人……」還有這麼近的距離,依靠她能行嗎?若沒有被困住的那半刻鐘,或許君清羽早已經將陣法修煉完成。
「落月島!」城主緊攥著拳頭,全身掀起一股強烈的怒火,「本城主在這里發誓,絕對和你們勢不兩立!」
或許城主的話說出了眾人的心聲,讓各大勢力的人都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他們今日不死,必要落月島付出慘痛代價!
君清羽的額上汗水直流,整件衣袍都緊貼著修長的身體,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她的手漸漸的顫抖起來,蒼白的臉色如紙一般,強大的消耗讓她有些支撐不住,但是如今時候她還不可以放棄……
就在這時,一股暖流從朱雀寶鼎內溢出來,讓她被消耗掉的力量正在緩慢的恢復……
朱雀!
君清羽心頭一暖,她知道這必定是朱雀在幫助她,所以她絕不能失敗,否則只會辜負了朱雀的一片心意。
「不行了,我不行了。」
「太累了,為什麼這麼久還沒修復好?」
漸漸的有些煉陣師們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就在這時,峽谷內的神境越來越近,連容貌都清晰的倒映在眼中。
怎麼說呢?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五官算不上精美,卻很犀利,一雙灰色的眼瞳中透出森冷的殺意。
一般只有殺過很多人的,才會帶給人這種森然的感覺……
那張犀利的容顏距離眾人越來越近,腳步正要跨出大門,有些人甚至感覺到他就在自己面前,身上那股強大氣勢直接就將空氣從他們面前抽離,仿佛在下一刻就會窒息而亡。
眾人的眼里都露出絕望之色,因為他們已經看到灰袍男人有一只腳邁出了大門……
完了,這下我們一定完了!
這一刻,眾人都感覺世界末日降臨,他們張了張口,喉嚨卻仿佛被一只手給狠狠的抓住了一般,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砰!
就在他們認為此次必死無疑之時,那扇連接著兩個世界的門狠狠的關了起來,頃刻間威壓盡散,眾人瞬間恢復了吸氧的功能,卻再也支撐不住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一陣冷風吹過,他們狠狠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背上已被汗水浸透。
如果不是門外的那條被大門給截下來的腿,他們都會以為剛才只不過做了一個噩夢……
「小羽!」
諸葛雲忽然臉色大變。
她驚慌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頓時向著君清羽投去目光,這一看不禁嚇得心髒都顫抖了一下。
但見白衣女子汗水淋灕,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而她的身後,一名聖境騰空而起,刀狠狠的砍向了她的腦袋……
「遭了!」
君清羽手指微顫,卻發現腳上無力,無法站起來,而身旁的其他人亦失去了戰斗力,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柄落向君清羽的劍……
景月軒俊顏大變,身形一閃便劃過夜空。
但是,明顯來不及了,他就算速度再快此刻也離君清羽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忽然間,眾人看到一道紅光從天空閃過,而後君清羽便被一條長臂給拉入了懷中……
紅衣銀發如妖魅般在夜風中淺揚,男人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子,大手一揮便射出了一道火焰,瞬間便將面前之人燒成灰燼……
解決完眼前的人,男人轉頭望向懷中的女子,這一看不覺驚艷住了。
眼前的女子還是那身飄然的白衣,如今卻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尤其是前面的兩團肉,讓他不覺微微眯起了紅色的眸子。
男人的目光一點點的向上移,落在了那沾著汗珠的鎖骨之上,竟是如此的精美誘人。
他的喉結不覺滾動了一番,紅色的眸子內燃燒著熊烈的火焰,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君清羽……
「娘親,快,我感覺到他現在意識散亂,趁他不注意時把他給契約了,以後就可以隨時隨地的虐他。」
靈魂之內傳來小凰兒興奮的聲音。
誰讓這該死的家伙老是欺負娘親,若能將他契約了,以後想怎麼對待他就可以怎麼對待他,一天抽他十八回他也不敢反抗。
「契約?」君清羽被嚇了一跳,皺眉問道。
「是的,他和凰兒一樣,不需要契約之陣,用血契,將你的鮮血按在他的腦門之上,然後用靈魂撞破他的意識,在他腦海里烙下你的靈魂之力便是契約,現在他意識散亂,是最好的機會了!」
凰兒越說越興奮,她早看這該死的混蛋不爽了,等娘親把他契約之後,看她怎麼修理這個混蛋!
君清羽緊皺的眉頭松了開來,她急忙拿出小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旋即將指頭緊貼著他的腦門。
男人眨巴了下眼楮,那雙紅色眸內的火焰似乎能將她吞噬一般,熾熱的讓人無法忍受。
卻在這時,他的靈魂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也因為這異樣的感覺讓男人回過神來……
「好了。」
君清羽收回了自己的手,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次契約,真的是將她僅剩的力量都用光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男人微眯起嗜血的眸子,牢牢的握住面前女人的手,危險的問道。
君清羽眉頭一挑︰「自己感覺一下不就知道了?」
「哼!」
男人冷哼了一聲,通過內視查看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當發現腦海中的那道烙印之後,轟的一聲,一股強大的怒火從他的身上掀起。
「啊啊啊!該死的女人,你竟然把本座契約了!」
他被契約了,還是被這個膽敢抽他屁屁的女人!這讓向來自由閑散慣了的絕如何不憤怒?
自己只不過被她的身體迷惑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趁這個時候把他給契約了!
絕很委屈,不就是看了她幾眼而已,用不著把他的一生都給毀了吧?尤其是,她成了自己的主人,以後怎麼去抽她?
這太不公平了!
與絕的憤怒和哀怨相比,其他人則明顯愣住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實力也是聖境,甚至距離神境只有一步之遙,如今居然被她給契約了?
還要不要這麼嚇人?
那可是一頭聖境的靈獸啊,除了落月島外,其他的門派中頂多也只有那麼一兩個聖境罷了。
「絕,這是什麼東西?」君清羽眉頭一掃,落在了他衣襟內露出來的一片白色的布角上。
絕心中大驚,急忙想要將那白色的布角塞入衣襟之內,卻明顯來不及了……
君清羽抬手將白布拿了出來,上面沾著的點點血跡映入她的眼瞳內。
她微微眯起雙眸,審視的掃向身旁的男人︰「我幫小兔子包扎爪子的衣布,為什麼會在你這里?」
「我……」絕的容顏一紅,有些懊惱的看著她手中的布。
早知道會被她發現,當初就不會因為不舍得將這塊白布留了下來……君清羽的眼神一點點冷了下來︰「絕,你的本體是兔子?那只銀色的兔子就是你,對嗎?我現在既然是你的主人,想要看你的本體也很容易,你的說謊對我來說沒用!」
難怪小兔子在的地方絕也會在,但每次絕一出現,小兔子就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原來他就是那只銀色小兔。
自己竟然從沒有發現過……
絕冷哼了一聲轉過腦袋,那頭銀絲劃過君清羽的面頰,倒是帶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她正待繼續說些什麼,轟然間一股火焰從她的身體上射了出來,映照著整片天空一片緋紅。
便在眾人不知又升出什麼變故時,一條長臂從旁邊將君清羽拉入了自己的懷里。
這是一個同樣風華絕代的男人。
他沒有絕的陰森嗜血,卻冷酷霸氣,性感的紅唇勾著冷硬的弧度,英俊如刀刻般的面容確實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朱雀!」
在看到朱雀的出現,絕就很得咬牙切齒︰「你竟然蘇醒了!」
朱雀眯起冷酷的紅眸,抬手解決了沖來的聖境,方才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她是我的主人!」
絕顯然不爽朱雀的這一番話,紅眸中越發的陰沉︰「雖然我不想認她為主,但是,她把我給契約了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除非你讓她把契約給解除,否則我就跟著她,粘著她,看你能如何!」
望著對方沉下的俊顏,絕忽然感覺心情大好,能讓這該死的混蛋吃癟,倒是一件美事。
「兔子,」君清羽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癢癢了?」
「你……」絕氣的俊臉通紅,滿月復委屈的吼道,「女人,他是你的契約獸,我也是你的契約獸,憑什麼你就偏心他?」
「因為朱雀是我從一開始就認識,而你……」君清羽的眸中笑意更深,陰險的說道,「我沒忘了你一直想要抽我的事情,為了不讓你總是找我麻煩,所以只能契約你了。」
「女人,你恩將仇報,好歹本座救了你兩次!本座現在就要和你解除契約,該死的女人,還本座自由來!」
絕感覺很心酸,好歹他們也認識這麼久了,自己也沒做出什麼天大的惡事來,為什麼這個女人這樣護著朱雀?
不爽!
現在的絕真心不爽,恨不得將朱雀碎尸萬段。
不過其他人可管不管絕爽不爽,他們已經被這個事實給嚇傻了……
流月門的這個女人不但剛契約了一頭聖境靈獸,原本就有一頭?還有什麼比這更嚇人,往後有這個女人在,誰還敢動流月門?
「我們的恩怨往後再算,現在先解決眼前的這些人。」朱雀轉頭望向那些還沒有解決的聖境,眼神越發冷酷。
絕大笑兩聲,銀發紅衣在風中淺揚,美得驚心動魄。
「朱雀,不如我們現在來比一比誰殺的敵人多,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輸給你!」
「好,」朱雀冷酷的望了他一眼,「不過你每次在戰斗前都會這樣說,結果輸的永遠是你!」
「哼!」絕冷哼一聲,「那是以前,我此次不會輸!」
由于陣法修復,導致連接兩處的大門被關閉,再無聖境可以出來,所以接下來的這些人因朱雀和絕的加入,很快便被屠殺的干干淨淨。
但是這一場戰也讓城主府損失慘重,近百人的聖衛隊最後存活下來的也不過就只有十幾個人,其他門派同樣損失過半,所以即便最後勝利了,也沒有一個人露出笑容……
「君姑娘,這次真的多謝你了,」城主目露感激的說道,「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大陸將要處在水深火熱當中,雖然我們被困的半刻鐘內,應該有不少聖境進入了大陸,但那只是少部分罷了,相信很快能解決。」
君清羽微微點了點頭︰「城主,在修復陣法時我稍微動了下手腳,往後神之境內的人無法進入大陸,但是大陸內的人卻可以去神之境。」
「什麼?」
眾人身子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子。
仿佛早料到眾人的目光,君清羽聳了聳肩膀,她這樣做也是為自己打算,等往後實力變強,神之境她是一定要去的。
「哎,」青門長老嘆息一聲,「城主大人,現在我們是不是想辦法怎麼離開這城主府?被關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城主苦笑一聲︰「為了不讓這些聖境離開,我開啟了防御措施,用火焰將這里包圍,說真的,怎麼離開,我也沒有辦法。」
一時間,眾人的臉色都是沉了下來。
不能離開,他們還彈怎麼報仇?
「你們不能破開火焰,不帶表她不能,」朱雀轉頭望向君清羽,紅色的眸子內閃過異色光芒,「那些火焰的力量正好幫助你的修為,所以,你可以去吸取里面的能量,不過光憑你一個還不行,讓那頭鳳凰幫你,她也正需要這份力量。」
君清羽心中一喜,她怎麼把小凰兒給忘記了。
「只是,朱雀,這不是靈魂之火,我似乎不能接觸除靈魂之外以外的火。」
「你可以,」朱雀神色冷酷,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傳說中的業火,不是一般的火焰,而契約了三頭火系靈獸的你沒有什麼不可能。」
君清羽沉默半響,點了點頭︰「好,那我來試試。」
眾人看到君清羽答應了下來,眼底再次露出希冀的光芒。或許有她的存在,便會有無數的奇跡發生……
景月軒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君清羽,清潤的目光中含著優雅的笑容。可以說,除了朱雀之外,最先認識君清羽的便是他,也是他看著這個女子從最初那受人欺壓的孤女成長到如今地步……
吸收業火不是一時半刻便能完成,而就在君清羽他們被關在城主府內的這一年之內,外界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落月島回歸大陸,發出通知,風雲之城出現了變故,無數聖境強者出現,即便是城主都沒能逃過此次劫難,他們也是費盡心機才跑了出來。
而除了落月島之外,也只有提前離開宴會的北宗躲過了這一劫。除此之外,其他進入風雲之城的門派全部都沒有回來……
當這件事傳到流月門,風雲小隊的弟子都不敢相信這一切,若不是巴林阻止,估計早就沖去了風雲之城……
或許是早明白山容的脾氣,顧言縱然滿心焦急卻不敢去告訴他,所以等山容知道此事已經是半年之後了。
得知君清羽出了事,他氣的一巴掌把顧言扇到在地,匆匆忙忙的便往山下跑去,還沒等他跑到山腳,一個弟子匆匆忙忙的飛跑而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門主,山容大人,大事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顧言眉頭一皺,沉著一張容顏問道。
「是……是北宗的人,」那位弟子猜了下額上的冷汗,差點哭了出來,「他們已經殺到山門口了,就要往門派內沖,這下怎麼辦?」
「什麼?」
山容怒從心起,憤怒的大聲吼道︰「北宗的人竟然敢殺來我們,走,我倒要看看誰給了這群混蛋這麼大的膽子!」
說話間他拂了拂長袍,快步的望向山門跑去。
山門之外,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殺來,領頭的那個是位白袍老者,赫然便是北宗內的聖境。一名與老頭不相上下的強者。
門派的護法與弟子都有些支撐不住,被逼得層層後退,眼見身後便是流月門大門,他們一咬牙就站定在那里,絕不再退一步。
「肖天,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殺入我們流月門!」
轟的一聲,強大而逼人的氣勢從門派內掠來,讓那位白袍老者微微眯起眸子,冷眼掃視著乘風而來的老頭。
「山容,好久不見,往日我們的恩怨也該算算了。」
「哼!」
山容站在虛空之內,憤怒的說道︰「該死的肖天,我們流月門的弟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肖天呵呵一笑︰「落月島不是說了嗎?被神之境的強者給殺了,我也當真同情你,基本上精英都在那個隊伍中了吧?失去了這麼多人,會肉疼死你這個老家伙,哈哈!」
山容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身上氣勢涌動︰「肖天,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我也免不了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唰!
一襲灰袍劃過虛空,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了肖天。
肖天冷哼一聲,騰空而起,與老頭戰在了一起。除了顧言這個先天大圓滿之外,其他人根本無法看到兩方動作。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簡直讓人眼花繚亂,從始至終只看到兩股氣勢在空氣中爆炸……
砰!
山容一掌逼向肖天,望著那凌厲的掌風肖天急忙閃身而過,唇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
「肖天,你他媽的有本事給我別躲!」山容的心底涌出一絲怒意,拔出劍就掀起了一道氣勢。
轟的一聲,那道劍氣側著肖天的身子而過,落在了不遠之處高大的古樹之上,驟然間那樹轟然倒塌,塵土飛揚。
「你們說這場戰斗誰會贏?」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我們的山容大人,大人是絕不會輸。」
眾人縱然看不清上方情勢,心情卻很緊張,連視線都不舍得挪開一下……
顧言微微皺眉,看情況是肖天稍弱一籌,但他的心中卻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忽然,顧言眼瞳一縮,驚恐的望著虛空之內憑空出現在山容身後的人影,驚慌的大聲喊道︰「師父,小心背後!」
「什麼?」
山容愣了一下,不禁轉頭望去。頓時一張中年的面貌呈現在他的眸子之內。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的手掌狠狠的落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噗嗤一聲,他噴出一口鮮血,從虛空中摔了下來。
「肖……肖天……」山容臉色蒼白,盯著半空內的老頭,聲音憤怒而沙啞,「你……你們使詐!」
「哈哈!」肖天大笑兩聲,走到中年男人的身旁,唇邊勾起恥笑,「我又沒說現在我們北宗只有一個聖境,對了,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魏大人是來自神之境的強者,剛剛加入我們北宗。」
顧言已經來不及憤怒,他急忙走到山容身旁,擔憂的說道︰「師父,你怎麼樣了?」
山容咳出了兩口血,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雙眸血紅的望著空中的兩人。
那被肖天稱之為魏大人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中了我的玄冥掌,已經沒有多久可活!」
「你說什麼?」
流月門的眾人都憤怒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就要去教訓兩人。
這個時候,顧言反而安靜了下來,他低將山容抱了起來,快步走向了山門︰「所有弟子都給我撤回門派,開啟護山陣法!」
眾人雖然不甘心,但門主都這樣說了,只能撤了回去。沒有人知道顧言現在內心的殺機,可他不能沖動行事。
師父受了傷,沒有人再是這些人的對手,如今只有先保護門派弟子,只要這些年輕的弟子還活著,流月門總會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