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童素玫叫出來吃晚飯的童建國看著兩個孩子也很高興,兩個孩子一口一個爺爺,更是把他叫得樂得合不攏嘴。舒愨鵡
周廣易目光淡淡的掃視一下兩個小孩,側過頭去略有深意的看著童桐,眼里更多的是疑惑。他從來沒想到童桐說的驚喜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八字全陰的人,而且一下子還是兩個,這對于有些命理師而言,可能是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有些人到死都找不到這樣一個八字全陰的人,這丫頭倒好,一下子弄了兩個,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童桐見師傅偷偷看著她,對著師傅眨了眨眼,並沒有說話。
一大群人很隨意的坐在客廳的飯桌開始吃飯,除去童建國生日,這應該算老童家最熱鬧的一頓飯了。
「師傅有沒有被驚喜到啊?」童桐側過身子對著自己的師傅說道,話語中帶著愉悅。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周廣易瞪了一眼童桐,要不是顧忌童素玫和童建國在,他一定敲打她一頓。
「您先吃飯,有什麼事情我晚點再和您交代。」童桐笑了笑,夾了一些師傅愛吃的菜放在他的碗里。
「你們喜歡吃什麼就夾什麼,不要客氣,以後就和阿姨一起住了,別不好意思,這里以後就是你們家了。」童素玫對著兩個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著,現在童桐大了,沒有以往那麼粘她了,她現在又辭職了,心里總有些空空的,突然見家里面多了兩個這般大小的孩子,她整個人都多了些精氣神。
「對啊!以後想吃什麼就跟你阿姨說。」童建國對這倆孩子也特別的上心。
珍兒兄妹兩人乖巧的點了點頭,特別是珍兒,笑得臉上的兩個小酒窩都露了出來,她越來越喜歡這里了,阿姨爺爺都好好,真的好有家的感覺,有家,有哥哥,她真的好滿足。
童桐一听這話,對著一旁的肖瀟笑了笑,看來這個決定是真的不錯,家里面也添了不少人氣,姥爺和母親也比以往開心了許多,他們兄妹倆也有了一個溫暖的家,這對于他們的成長而言是非常好的。
這一頓飯吃得很慢,大家吃得很開心。飯桌上的氣氛融洽的不得了,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家人在吃團圓飯呢。
吃過晚飯之後,肖瀟並沒有留下來和童桐閑談,而是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之後,就一個人坐車離開了。
因為今天剛從江市搬過來,大家都有些累了,童素玫帶著珍兒兄妹倆上了樓,見他們東西都收拾好了,就自己也回房間洗了個澡,躺在大大的柔軟的床上,整個人像睡在白雲朵上面一樣,原本開始還有些激動,後面有些抑制不住困意,昏昏的睡去。
童建國年齡比較大一些,這樣子奔波雖然沒有太累,但整個人還是有些吃不消,吃完晚飯之後他也早早的就洗漱完之後就早早的上床睡覺了,他雖然年紀比較大,但到是沒有什麼戀床的習慣,一躺在舒適的床上,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珍兒雖然有些不適應,卻沒有自己的哥哥心情那麼沉重,也很快就睡著了。
曉星躺在床上,她努力不讓自己睡著,他靜靜的聆听著樓梯道口,就想在有聲音的時候,專門爬起來想和童桐單獨聊一聊,可是他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半點聲響,最後也昏昏的睡了過去。
當住宅里的其余人都睡著了的時候,童桐正坐在師傅的房間里,看著師傅俊逸的臉龐,飄逸的氣質,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困了?累了?想睡覺了嗎?」周廣易看了一眼童桐,關切地問道。不得不說,就算她辦出多少驚天動地的事情,也不能否認她還是個孩子,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
「師傅,我听說八字全陰的人,不一定做成尸孌才能提高修為,這事情是不是真的?」童桐搖了搖頭,對著自己的師傅問道。其實她說是驚喜,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戲,不過她想著,這兩個小孩,如果能入得師傅的眼,以後這兩個小孩的命運,應該就會改寫了吧!
「你知道了?我以為你不可能遇到,所以一直以來,在這方面我倒是很放心的,卻沒想到,世事難料,竟然讓你踫到,而且還一次就是兩個,幸虧你一直是個乖巧听話的孩子,也沒有作出背叛師門,給師門模黑的事情。」周廣易看著面前的童桐,眼神里帶著嚴肅,就連臉色堅硬了不少。
「嗯,徒兒知道,徒兒自然不會作出如此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我听說,這八字全陰人的血,可以活血化瘀,
能讓癱瘓多年的人馬上站起來,這個事情是不是真的?」
「偶 !小主人,本神器不記得我有跟你這麼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卻一直裝傻?應該不會呀!我的小主人還沒有那等心機。那就奇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羅盤在童桐耳邊輕輕的說道,它有些奇怪,這件事情它並沒有告訴童桐,童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當初打算救下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嗎?
「你猜,繼續猜。」童桐清明的眼眸里帶著笑意,听羅盤的意思,那這個是真的有用了,也就是說,這樣可以讓師傅重新站起來了是嗎?
「這個只是一個傳說,並沒有真正的實現過,而且,這個還需要一種東西。」周廣易看著童桐閃爍的雙眼,心里有些不忍這樣子潑冷水,他也是不願意的。這麼多年,自從當年那場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奢望過會能站起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那些怨恨和不甘,早就已經慢慢消散了。
「還需要什麼東西?師傅你告訴我,竟然傳說這個東西有用,那我們當然要試一試了,難道你願意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面,哪里都去不了嗎?」童桐走到周廣易身邊,抱著希望的問道。
「就算是有用,那樣東西也不可能找得到的,我們還是不要在這方面太強求了吧,有些東西,真的就是命,我們自己都是做這個的,難道還不信命嗎?」
「師傅,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正因為我們是做這個的,我們才懂,還有一個詞叫逆天改命,不是你跟我說的嗎,命格是先天形成的,但是也可以後天更改的不是麼?」是啊!雖然命是天生的,但是可以後天改,這個代價可能有些大,但是並不代表不可能不是嗎?就算為自己的師傅背上一些業障,那又有何不可呢!
「這麼多年,師傅坐在輪椅上早已經習慣了,這幾年,你心里應該一直有很多疑問吧,卻一直沒有向師傅開口,師傅覺得很滿足,能收到你這樣一個知冷知熱的徒弟,師傅就算坐一輩子輪椅,也不會覺得再有任何的遺憾了。這麼多年,師傅一直住在那個病房,今天,師傅就跟你說一說師傅那些過去吧!」
「師傅,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覺得沒有必要提的事情,我們就不提好了,只要能每天過得開開心心的,這比什麼都強。」
周廣易擺了擺手,對上童桐擔憂的眼神,嘴角掛上了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
「如果算過來,那應該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才二十出頭,我師傅歸西之後,我就早早地接替任了師傅的衣缽,繼承了風門,成為了風門名正言順的掌門人,那時候的我,年少輕狂,又自認資質聰慧,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沒有什麼朋友,但是我卻一直和吳師叔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大師兄,感情一直非常的好。師傅歸西之後,沒有了他老人家的約束,我整個人像月兌了韁的野馬,沒有任何人敢管我。雖然那時候的我,有些放蕩不羈,但是,名聲卻早已遠播,那一年,我出去游蕩的時候,踫到了一個女子,我們互相愛慕,很快就墜入了愛河,然後結了婚,本來這樣子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我多少也收了些心,開始全心全意的打理風門一切事宜。後面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一直渾渾噩噩的活著,和你的師母一起生活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子的事情了。」周廣易說著,手不由的緊緊拽住輪椅的手柄,手指甲瞬間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童桐輕輕地拍了拍師傅的手,慢慢的安撫著他的情緒。
「我這一舉動,影響到了風門里某些人的利益,他們自然看我不順眼,可是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我擋了別人的路,別人自然要想辦法把我鏟除。可是事情並沒有那麼快發生,那種相對平靜的生活還是過了有一段時間的,一直到你的師母生下小孩之後。」周廣易說著停頓了一下,端起旁邊的茶淡淡的抿了一口,像是在掩飾自己的情緒。
童桐看著自己的師傅,她從來沒想到,這般淡然理性的師傅,月復黑又狡猾的師傅,竟然也有那般年少輕狂過,而且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還有一個師母和一個孩子的存在。
「那師母和孩子現在在哪里?」童桐看著自己的師傅問道,還是當初那樣,有些事情師傅對她說她就願意听,如果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會使用特異功能去查看師傅的過去的。
「你師母生下孩子之後,我就一直陪著她,風門的一切事宜就交給了我大師兄代為處理。那一陣子,我們一家三口過著很幸福的日子,你師母生了個男孩,我給他起名叫周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