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覺得自己對季銘斯的認知再一次被刷新了!
不僅無賴地咬定她欠他老婆和兒子,現在居然無恥地要求她以身還債……
可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被秦沐言那外表端莊里內風騷女人拋棄了嗎,至于整個人精、氣、神負增長,從內到外蛻變成一個徹底的無恥流氓嗎?
還有,那麼舍不得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去把她追回來?她又沒死,又沒上天遁地,季大少有權勢有手段還不能把一個女人綁回來?
為什麼一定要揪著她不放,難道真要讓她學人拉皮條為季大少找一個良家婦女再生個一兒半女才能徹底擺月兌他?
黎邀愣愣地看著這個變得幾乎陌生的男人半晌,最終淡淡道︰「我丈夫雖然死了,但他永遠活在我心里,我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還有,我從來沒有承認我欠你什麼,更沒有還債的說法,季大少要是有生理需要還是找別人吧,反正你女人多的是,我就不奉陪了,快放我出去!」
豈料,季銘斯嘴角扯了扯,又冷笑道︰「這麼急著回去,是急著去找你那個小白臉吧,大庭廣眾模模搞搞不夠,分開一小會兒就牽腸掛肚了是吧?叫我找別人?呵,我就還非你不可了,怎麼辦?」說著便把她抵得更緊,就好像整個人都貼在了她身上似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黎邀的身體一陣顫栗,她只得側過頭,躲開季銘斯灼熱的呼吸,但還是無法避免地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酒精味,還有一抹古龍水的香味兒……
她是真的無語,她不過是拍了拍龍新澤的肩膀安慰他,落到季銘斯眼里竟然成了模模搞搞,簡直不可理喻!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語氣平靜下來︰「季銘斯麻煩你放尊重點,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新澤!他是我老公的兒子,也是我兒子,我跟他是光明磊落的!」
季銘斯繼續陰陽怪氣︰「嘖嘖嘖,新澤,新澤,叫得這麼親熱,還真是母子情深啊……你確定你把他當兒子,他就把你當媽嗎?你確定他不是把你當女人想佔為已有,甚至睡覺也想抱著你嗎?」
黎邀閉眼,這下氣得連呼吸都抖動了起來了,轉過頭對著他怒斥︰「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你自己戴著有色眼鏡,別人也都骯髒齷齪!再說,我跟他怎麼樣關你什麼事?阻著你,礙著你了嗎?季大少什麼時候吃飽了撐著專管別人家務事了?」
可是,說完這句話黎邀就後悔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季銘斯全身的氣場瞬間暴動,就連周周圍的空氣也急速下降,凍得她汗毛直立。
他出著粗氣,帶著血腥的眸子直碌碌地瞪著她,突地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也有資格說我骯髒?說我齷齪?我TM會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怎麼,瞧不上了?嫌棄了?要不要切身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骯髒齷齪,嗯?」說著就強勢地擠進了她的雙腿。
黎邀躲閃不及,只得堅硬著身子死死貼在牆上︰「季銘斯,你別亂來,這里是公共場合,被人發現你名譽掃地的,你放我出去!」
「現在才知道害怕不覺得晚了嗎?」季銘斯邪笑,伸出舌頭在她的唇邊舌忝了舌忝,意猶未盡模樣。
這一舌忝,黎邀更覺陰涼,唵了唵唾沫,冷汗直冒︰「季銘斯,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你不覺得欺負一個殘廢的女人有辱你季大少的品味嗎?傳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她以為這個激將法管用,足以讓高傲的季大少厭惡她,放開她,卻不料季銘斯頓時青筋直跳,捏著她的手更加大力起來,咬牙切齒道︰「你TM再說一句殘廢試試?」
黎邀不以為然︰「本來就是,難道你忘了,是被你擰斷的,我是個殘……」
沒等她說完,剩下的字眼全被人吞了下去。
「唔……」黎邀瞪大眼,口腔里灌了男人的氣息,如撕咬般大肆地掠奪起來,連嘴唇都麻木了。
她皺眉,把那個在她嘴里攪動的舌頭狠狠咬了下去。
「嘶!」
季銘斯退了出來,也不知是被咬痛了還是怎麼了,凶神惡煞地瞪著她,連嘴角的血跡也不管不顧,一字一字重復剛才的話︰「你再說一句殘廢試試!」
黎邀眼眶早就紅了起來,卻還不甘示弱,張嘴就道︰「殘……」
只是下一個字剛到嘴邊又被人堵了回去,野蠻得像要把她肺部里的空氣都要抽干了似的。
她死死揪著他的衣服,只望能把扯開,可他卻紋絲不動。
這下黎邀嚴重缺氧了,整個人癱軟下來,連咬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就像是跑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奄兒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奄兒到地上的時候一只強硬的手腕托住了她的腰身,讓他穩穩站著。
好一會兒,季銘斯才又放開她,雖然表情冷凜依舊,但語氣卻是頗有成就︰「還敢再說嗎?」
黎邀氣得咬牙,使勁給自己換了兩口新鮮空氣,瞪著季銘斯︰「……」
只是動了動嘴皮子,半個字都沒有吐出來,又被封住了嘴。
不同于前兩次的是,這一次溫柔的許多,綿長,細細膩的……
他還伸出兩只手把她緊緊圈在懷里,手掌像烙鐵一樣在她的背部上下摩挲,熨燙得她整個人發燒發熱。
黎邀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她會成世界上第一個被吻死的女人,季銘斯果然對她恨之入骨,變著法地謀殺她,還要讓她貽笑大方……
吻死人會嘗命嗎?法律上有這一條嗎?
她終于見識到季銘斯真正的蠻橫霸道!
不僅擰斷了她的手不說,連一個字兒也不讓她提,他怎麼不干脆毀尸滅跡得了!
季銘斯卻是閉著眼,細細地品味著‘寡婦’的味道,雖然覺得對方完全沒有技巧可言,但還勉強將就,可是,正當是趣味盎然時,一抹突如其來的苦澀味兒敗了所有好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