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嬌妻駕到 070︰干澀歡愛無死角(高潮2)

作者 ︰ 心靜如水

秦汀語那梳的一絲不亂的長發飛揚了起來,上著精致妝容的秀臉順著秦老頭子那一巴掌偏到了另一邊!

雙眸中立馬涌現出水珠子,腦袋也是當機了,不甚清明,只覺得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還有‘梅香’這個名字,她小時候不知道听過了多少次!

沈梅香!女乃女乃生氣時總會罵賤人的名字!

所以,秦汀語訂定了爺爺是因為色迷心竅才會打了自己的,她是秦家的女兒,秦家唯一的女兒,家里不管任何人,從來對她都是愛護的,爺爺卻為了一個傷過女乃女乃心的賤女人而罵她!

「爺爺,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小三把女乃女乃關在家里一輩子不讓出門,現在又為了一個小三打自己的親孫女,爺爺你還是我的親爺爺嗎?」

秦汀語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秦老頭子這會兒不再是氣的想抽秦汀語了,那是氣的想一把捏死這個沒眼色的孫女兒了!

「你,你,你……」連道三個你字,竟然是沒有說出後話來。

秦汀語看爺爺這樣,以為自己說對了,爺爺羞愧了,當下那叫一個得意洋洋呀!

「爺爺……你不用擔心,裴家女乃女乃早就說了,我生肚子里懷的可是裴家的重孫兒,咱們壓根就不應該來這貧民地兒,在江州的時候,裴女乃女乃說……」

秦汀語還沒說完時,實在有人看不下去了。

這看不下去的,不是別人,正是裴靖東的大爺爺,裴家現任的家主裴林!

給身邊幾名清潔工模樣的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而後兩名男子上前,一前一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個捂住秦汀語的嘴巴,而後兩人架著她就要往後退去。

呼……

秦腦殘終于要離場了,眾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卻不想這時候,站在門口一身粗布衫的沈老太太往前站了一步,帶笑的說了一句︰「慢著!」

兩名男子停下後退的腳步,沈老太太一伸手朝郝貝招了下手︰「丫頭,過來。」

郝貝走過去攙扶著沈老太太,而沈老太太的另一邊站著的沈碧城也是極有眼色的扶上了另一邊。

這幅面面溫馨極了,沈老太太人老個頭縮,卻精神爍爍,郝貝的嬌小乖巧,沈碧城個頭雖高但清秀俊雅,這怎麼看都是一副和樂融融的祖孫仨。

估計在場所有人,除了眼晴快要噴火的首長大人之外,所有人都覺得郝貝和沈碧城般配極了。

高大的獵犬搖首擺尾的往主人跟前蹭,時不時的舌忝一下主人的褲角色,跟前跟後甚是歡快。

一直到沈老太太走到賀子蘭跟秦汀語跟前時,那獵犬才收回了溫和的神情,轉而站在主人的前面,一雙狗眼衣著綠光,凶神惡煞的盯緊賀子蘭和秦汀語。

賀子蘭看到沈老太太出現時,那是嚇的腿都軟了的,又听說秦汀語罵了沈老太太還有那些大言不慚的話,當下只差沒有暈過去。

但是她不能暈呀,她這次來,可不能空手而歸的。

「婆婆,對不起,是兒媳婦不好,沒有管好小語,小語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很可人的……」賀子蘭的聲音都是抖的,一張肉肉的富態臉上才都是極盡扭曲的諂媚笑容。

郝貝一听賀子蘭這話,噗的一聲差點沒樂出來。

這尼瑪,見過不要臉的,就沒有見過像賀子蘭這樣沒臉沒皮的。

沈老太太眉頭高高一挑,笑容可掬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賀子蘭見到沈老太太笑了,當下松了口氣,心里想著,這裴家也不怎麼樣嘛,丈夫裴紅軍在江南軍區司令員,那是何其的榮耀呀。

所以這裴家本家,總得給丈夫幾分顏面。

她又是裴紅軍的正經太太,有何好辦的。

想到此,賀子蘭還有些後悔了,好好的在江州當她萬人敬仰的裴太太多好呀,跑到這貧民窯子里受這份罪來了。

「婆婆,我跟紅軍結婚二十多年了,您這些年不在家,可能不知道,你看,這是我跟紅軍的結婚證,可是實打實的真正的裴家兒媳婦呀,紅軍尊你一聲母親,我自然要跟著他叫你一聲婆母了。」

賀子蘭說著又一次亮出了她的結婚證。

郝貝突然靈機一動,低語著︰「女乃女乃,她的結婚證不會是假的吧?你不是說裴靜阿姨才是你的兒媳婦嗎?」

賀子蘭一听裴靜這個名字,當下就要炸毛,那是越看郝貝越不順眼了。

「郝貝,你說話小心著點,裴靜早就死了!我才是裴紅軍的正經太太!」

「你再說一次!」陰鷙的聲線切齒般的從裴靖東的嘴里出來,陰戾嗜血的眸子像一把無形的大刀,索命般的就要朝著她砍去。

賀子蘭這才知道自己惹了誰也不能惹了眼前的‘兒子’呀,當下換上笑臉︰「阿南,是媽不好,不該說這樣的話,媽媽錯了,你別跟媽媽一般見識!」

男人冷哼一聲︰「賀子蘭,你也配當我媽!最多就是個小媽!想進裴家本家的門,你這輩子都別想!」

這麼一重記朝著賀子蘭砸來,直砸的她恨不能扇自己兩耳光,這張惹禍的嘴呀,怎麼就沒忍住呢。

眼晴像是淚水制造機一樣,馬上就有淚水涌出,一副被養子欺負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轉而向沈老太太求救︰「婆婆,你看阿南這孩子呀,這孩子從小就這樣,不受管教,小時候沒少皮著呢,我當時可是沒少操心的……」

得,這賀子蘭開始表功了,說自己是如何如何辛苦的養大了這對兄弟之類的。

這一刻,裴靖東突然明白,為什麼小娃兒說柳晴晴是小姨的味道不是媽媽的味道。

就像眼前的賀子蘭一樣,如果當初他娶了柳晴晴,估計幾十年後,柳晴晴就會變成現在的賀子蘭。

辛苦嗎?勞苦功高嗎?一切不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賀子蘭那眼淚是一把一把的掉,沒多在一會兒,那讓淚水淹沒了的黑色眼線花掉了,臉上厚厚的粉層也讓淚水沖走,余下的不過是一個面容猙獰像小丑一樣無知婦人。

「好了,你說了這麼多,我也沒听明白,既然你說是紅軍的正經太太,那麼想進裴家的門,也不是沒可能的。」

沈老太太一席話,讓賀子蘭的淚水馬上就止住了,當下眸底迸射出一種強大的喜悅來。

卻不曾想,沈老太太會對裴靖東道︰「你是阿南吧,給你父親打電話,就說他太太在四合院這兒鬧著要入本家門呢,讓他過來。」

裴靖東點點頭,當下就拿出手機來打電話。

一個電話過去,沒一句廢話,只是重復了沈女乃女乃的話︰「老頭,你家太太在四合院,拿著結婚證要入本家的門呢,女乃女乃說讓你趕緊過來。」

說罷沒給對方回話的機會就切斷了通話,他老子這幾天在這邊兒說是開會,怕也是為了女乃女乃的生日宴。

賀子蘭這會兒是想退都沒有退路了,她本來就是偷偷的來京的,當時只想著,到時候丈夫追究起來,就全往趙老太身上推。

那兒想到,會有如此這樣的……

當下便回頭去往胡同里看,那兒還有趙老太的身影呀!

裴靖南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轉而不去管這事,雙眸噴火一樣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小妻子。

就在他跟前兩步之外,這死女人是沒看到他嗎?竟然從頭到尾的都沒瞧這邊一眼!

實際上,郝貝那兒能沒看到,早站在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男人了,到此時,手心里都是汗,生怕這男人這會兒上前抓住她,那麼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當眾抽他一巴掌。

秦汀語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裴靖南的孩子!卻也是他裴靖東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這,郝貝就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的可笑!

知道他舍不得兄弟的死,為了母親的遺願,一人分飾兩角時自己還心疼這男人,覺得他是重情重義的好男兒。

現在看來,媽蛋的,這男人就是打著盡孝盡義的旗號坐享左擁右抱的美事呢!

如若無愛,何來在意?

以前郝貝覺得這句話特別的有道理,但如今,卻是嗤之以鼻!

她可不認為自己會愛上這死男人,不過是做過愛而已,但這男人是她的法定配偶人,那麼就是屬于她的東西!

如今,卻髒的像灘污水,讓她惡心!

真真是連看他一眼都怕髒了自己的眼。

……

等候的時候其實並不長,裴紅軍本就在這附近休息,接到電話,連軍裝都沒來得及換,著了便衣就讓司機開車,往四合院趕去。

到了四合院,看到僵持在那兒的眾人,那一張老臉黑的不能再黑!

沖著賀子蘭就吼道︰「賀子蘭,你是活膩歪了!」

賀子蘭這會兒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有不好的預感,這個她睡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是不會幫她的,所以一切還要靠自己。

一改平時對丈夫言听計從的乖巧模樣,當下一抬下巴,寧死不屈的朝著丈夫拋了個媚眼︰「紅軍,這兒是您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來認認家門,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嘛~」

明明都五十歲的人了,拖著長長的尾音裝女敕,臉上的妝容也花掉,那模樣說有多惡心人就有多惡心人。

裴紅軍一張老臉漲的通紅,賀子蘭這樣的眼神是他喜愛的,卻也是因為這種眼神是妻子裴靜給他的第一眼感覺。

邊上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一個中年婦人,這時候驚呼一聲︰「天呀,我終于知道大哥為什麼娶她了,這神情跟當年的阿靜一模一樣呀?不過她太丑了。」

「韻兒,閉嘴,大哥的家事,你別說話。」婦人邊上的中年男人寵溺的喝了一聲妻子,讓她不要管別人的閑事。

婦人松松肩,打個哈欠拉著丈夫的手道︰「那我們先回家吧。」說著去攙扶秦老頭子邊上的裴林道︰「爸,我們先回去休息吧,二叔一家的事,咱們不好摻和。」

裴林點點頭,任兒子兒媳婦扶著往四合院里走。

賀子蘭的神情像是讓定格了一樣,淚水都掛在眼斂上掉都掉不下來,那個婦人說什麼,說自己這神情跟裴靜一模一樣!

當年她的確是學著裴靜的所有來的,但是裴紅軍說,不讓她學,但卻獨獨愛她這樣的神情,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

本來當了二十多年的替身,心里早就憋屈死了,卻不曾想那個男人,就連說最喜愛的她的這一點,也是因為他的前妻!

恨意從賀子蘭的眸底慢慢爬上來,染紅了眸子,恨恨的吼道︰「裴紅軍,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二十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裴紅軍何其要面子的人,最近這里子面子全讓妻子和老娘給丟盡了。

當下一揮手,‘啪’的一巴掌抽歪了賀子蘭的臉!

「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這地兒,是你能來的嗎?」

「我上不了台面,我再上不了台面也是你裴紅軍法定的妻子,這破地兒,我怎麼就來不了了!」

面對這樣的賀子蘭,裴紅軍疲累的揉了下太陽穴,才抬眸,語氣陰冷無情的道︰「我裴紅軍的法定妻子,從來都是裴靜!」

賀子蘭快要氣瘋了,那本蓋著鋼印寫著兩個人名字的結婚證,就在她的手中晃呀晃呀的,如今,她所能依靠的只有這個小紅本了!

但——

「這個結婚證是假的,你要不相信自己可以去民政局里查。」裴紅軍的聲音明明那樣平穩,甚至一絲火氣都沒有,甚至還帶點嘆惜無奈的味道。

但之于賀子蘭說,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轟隆隆——眾人都讓雷到了!

郝貝卻是嘴角狠狠一抽!假證呀假證呀,裴小媽,看你還有什麼好得瑟的!

賀子蘭哭不出來了,嗓子眼冒火眼晴充血,一雙白胖的手抓住裴紅軍的胳膊,時面的筋骨都扭曲的她想把這男人的胳膊給抓斷,顫抖著嗓音道︰「紅軍,別開玩笑了,你是軍人,不能這樣騙人,更不能自己騙自己!」

裴紅軍一把甩開賀子蘭,眸底全是嫌惡的神情,動作利落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很多折印,稍嫌舊的紙張︰「這才是我和阿靜的結婚證。」

「不,不可能!」賀子蘭尖叫了起來,身子抖的像篩糠一樣。

裴紅軍不再說話,當時他是被老娘和賀子蘭逼了那麼多年,一次在外時,正好看到有造假證的,就問了一句,沒曾想,還真有能辦假結婚證的,所以當時就花了幾十塊錢,造了一本假的,回家扔給賀子蘭。

如果不是賀子蘭今天來鬧,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哈哈哈……」一陣爆笑聲從四合院的大門口傳出來,又是剛才那個揭賀子蘭台的婦人。

眾人的視線被她引過去,婦人朝著裴紅軍豎了豎大拇指道︰「大哥,你太有才了,一本假證,白睡了人家這麼多年,找個妓女也沒這麼廉價呀!還弄的你對裴靜多深情一樣!」

這半夸半損的話,讓裴紅軍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往里鑽了!

賀子蘭被損的更是抬不起頭來,憋著一口氣,兩眼一黑,往地上倒去。

倒在她身後的兩年輕男子身邊,男子扶起她,就听沈老太太說︰「送她去醫院吧。」

賀子蘭就這樣暈倒,被送去醫院,而她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裴紅軍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郝貝這時候突然覺得裴靖東會不會跟他的父親一樣,這樣的無情又可笑!

被留下來的秦家爺孫兒倆,這會兒那臉上也是青紅交錯,特別是秦汀語!

一張臉,左邊被打的紅腫,右邊卻是嚇的慘白!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賀子蘭是假的,可我是真的呀,我肚子里懷著阿南的孩子……」

秦汀語這樣說時,沈老太太看向她的小月復處,笑盈盈看著秦老頭子︰「秦平,這就晃你孫女兒呀!嘖嘖,裴秦兩家三代男丁沒女娃兒,沒想到秦家得來一個,卻是如此這般,可真是長臉!」

秦老頭子使勁的想在臉上掛上笑容,但卻怎麼都笑不出來︰「梅香呀,小語這孩子是被人當槍使了呀……」

趕緊給孫女兒提了個話點,雖然孫女兒不爭氣,但是身上流著她老秦家的血,怎麼能不幫襯著。

「閉嘴,我的名字是你秦平能叫的嗎?請叫我沈梅香或者裴太太!」沈老太太重重一喝,看向秦老頭子的眸光銳利了幾分!

「梅……」秦老頭子不受教的還要喊。

那邊裴森卻是喝了一聲︰「大虎,送客!」

那叫大虎的,正是那條高大的獵犬,極通靈性,當下就沖著秦家爺孫倆人汪汪汪的叫著!

秦汀語知道今天是搞砸了,故而像離了水的魚兒一樣,拼命的想要求生。

「阿南,阿南,你倒是說句話呀,十年前你就答應過我,會愛我一輩子,一輩子對我好,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在醫院里,你也說讓我好好的生下孩子的……」

被秦汀語當救星一樣的裴靖東一雙虎眸輕眯!突然覺得讓秦汀語生下孩子再判死刑有些太慢了!

「我承認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了嗎?」男人的反駁讓秦汀語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秦汀語閉嘴!」秦老頭子朝著孫女兒一喝也顧不得這是別人的地盤,指著秦汀語身後的年輕男子道︰「你們,捂住她的嘴,帶她走。」

兩個年輕人倒也听話,當下就把秦汀語嘴一捂就給帶走了!

秦老頭子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掃視著裴靖東道︰「阿南,你不要忘記娶小語是你必須要做的事,小語是我秦家唯一的孫女兒,我秦家是不會讓她受欺負的!」

裴靖東站在原地,雙拳握的死緊,他必須極力的克制自己才能這樣冷靜!

郝貝越听越不舒服了,張了張嘴,就差想說裴靖南早就死了!你讓鬼去娶呀!

卻听那死男人來了一句︰「秦爺爺還是先回去吧,今個兒怕是不方便接待你了。」

秦老頭子憤然甩袖離去!

余下裴家一大家子!

沈老太太拍拍郝貝的手安慰道︰「紅軍呀,過往對錯,老婆子我也不想追究,你既然想認我這個母親,那我這老婆子就倚老賣老一回,貝貝是我老婆子認定的孫媳婦兒,你兒子要不想要,我這兒還有小城可以娶呢,早就說要把貝貝介紹給小城認識的,誰知道……」

郝貝臉上一陣燥紅,嬌嗔的晃著沈老太太的胳膊道︰「女乃女乃……」

沈老太太呵呵一笑,拍著郝貝的小白手,那是一臉的欣慰與寵溺的說︰「我跟貝貝有緣份也合得來,今個兒在這兒就立個話,貝貝就是當不了我孫媳婦兒,那也是我親孫女兒。」

郝貝眸底生紅,有水霧在眼底蘊起,她知道沈女乃女乃這是給自己當靠山呢。

雖然她才剛到這裴家,但去洗澡換衣服時,還是在客廳里看到幾貼在電視上曾見過的幾幅古跡子畫,那可都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呀,更別說裴家這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她以前的時候就听說,京都的四合院,別看地兒小,那是古老的傳承,動不動上千萬一座想買都買不來!

一行人到了家里,先前的客人還在。

沈女乃女乃讓郝貝和沈碧城帶著孩子們到側廳里去玩兒,這才看向身後那灰頭土臉的裴紅軍父子倆吩咐著︰「紅軍呀,部委的小劉在廳里呢,你去先幫忙招呼著,我跟阿南說點事。」

等裴紅軍一走,沈女乃女乃笑了笑,看向裴靖東道︰「走吧,咱們去那兒坐坐。」

翠竹林邊上有一石桌,幾把石凳子,沈女乃女乃坐下後才道︰「孩子,難為你了!」

裴靖東眼中有些濕潤,這種話,第一次有人給他說。

「孩子呀,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女乃女乃,但還是養了你父親十幾年的裴家二房主母,有些話,我還是得跟你念叨一下的。你爺爺年紀大了,醫生說沒幾天活頭了,老婆子我呢,之所以回來,就是不想讓自己後悔,想讓他走的好好的別落了遺憾,這裴家二房的一分一毫將來都是你們兄弟倆的,小城呢,有我沈家的家底足夠了,我也並沒有想讓他回來裴家。貝貝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有心的孩子,女乃女乃相信,你會處理好的對嗎?」

長長的一席話,沈老太太說完就起身去陪客人了。

裴靖東坐在原地,久久沒有起身,沈女乃女乃的話,那意思他明白,爺爺的身體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所以很多事,家里其它人知道,但爺爺這兒都是瞞著的。

華叔給爺爺說了是小二少爺回來了,他就自然不能讓爺爺失望的。

可是郝貝那死女人!

想想都腦仁疼,這會兒,那死女人還跟沈碧城那小白臉在一起的吧!

拳頭握的咯吱吱作響,恨不得一拳打爆眼前的這石桌!

家里有客人,幾個長輩作陪,裴靖東這樣的小輩們都沒有去主屋的機會,管家華叔吩咐佣人在側廳擺好了菜,請幾位小主子去用餐。

在座的就只有沈碧城、郝貝、裴靖東和兩個小娃兒。

郝貝眼中全是撒嬌賣萌的小娃兒裴瑾瑜,裴黎曦則依舊一張冰臉,偶爾會看一眼郝貝,再看一眼對面坐著的——‘二叔。’

沈碧城則神色淡然,一臉溫和笑容,吃幾口跟郝貝說幾句話。本來這也沒什麼的,但是裴靖東就是坐不住了,就是生氣了,就是煩燥的想把這女人抓起來質問一番。

但是這會兒在四合院,他得忍下,等著出了這四合院,看他不收拾死這一對狗男女!

火車上,那個乘客拍下的這對狗男女曖昧的畫面,他是怎麼也忘不掉的!

郝貝呢,這會兒是想通了,橫豎從頭到尾,這死男人沒有否了秦汀語的事,沒承認也沒否認,那就是有嫌疑,況且——

想到醫院里大屏幕上看到的,她就覺得這男人惡心死了!

「媽媽,你吃這個辣的……」

「媽媽,你再吃點這個酸的……」

「媽媽,這個冰冰的好好喝,小寶貝兒不能喝,你替小寶貝兒喝了,然後告訴小寶貝兒這是什麼味道的好不好呀……」

一桌上吃飯的人都沒什麼心思,格外活躍的只有裴瑾瑜小騷包。

郝貝盛情難卻的,吃了辣的、酸的,又喝了冰冰的飲料,沒多大一會兒,就覺得胃呀肚子呀難受起來了……

「啊,喝太多冷的了,媽媽,你喝點這個甜甜湯吧!」小娃兒又把一碗甜湯送到了郝貝跟前。

燦若星辰的黑眸中滿滿都是焦急的神色,媽媽怎麼還不去廁所呀!

「啊,媽媽,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要去便便呀……」小娃兒著急呀,干脆就提醒起來了。

郝貝一听這話,狐疑的看著小娃兒,見小娃兒拼命的朝她擠眼,心中冷汗淋淋︰我倒,這小騷包貨,倒是直接說讓她回避一下也行呀,害得她喝了那麼多酸甜東西,又吃辣又吃酸,這是要拉肚子的節奏呀!

沈碧城擔憂的看著郝貝,遞上一方紙巾道︰「貝貝,是不是吃的不舒服了,難受的話,我帶你去休息會兒。」

「沈三叔!」裴瑾瑜小娃兒一臉不高興的神情,啪的一拍桌子,爬到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沈碧城。

那雙眸子閃閃亮亮的,眨巴下眼,笑眯眯的說︰「沈三叔,小寶貝有話要跟你說喲。」

說罷從椅子上跳下去,蹭蹭的跑到沈碧城跟前,兩只小胳膊一伸︰「沈三叔,你抱抱小寶貝吧,小寶貝好喜歡你喲……」

「我沒事,你幫我陪會孩子,我去個洗手間。」

郝貝說完離席,裴瑾瑜小娃兒總算是松了口氣,雙手圈著沈碧城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沈碧城無奈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娃兒道︰「你想干嘛?」

小娃兒無賴之極的窩在他的懷里,指了指裴靖東的方向,又指了指沈碧城道︰「二叔,三叔呀,你們听好了,雖然我裴瑾瑜的小貝媽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誰要想搶走我小貝媽媽,我裴瑾瑜跟他勢不兩立!」

還沒走出听力範圍之內的郝貝听到這樂當下差點沒笑抽了,捂住肚子趕緊跑開。

坐在那兒一直沒有說話的裴靖東這會兒鞋看一眼郝貝的方向,嘴角上勾,卻對小娃兒翻了個白眼道︰「無聊!」

起身,大步離開,追著郝貝的方向去了。

沈碧城急的想站起來,裴瑾瑜小娃兒卻掛在他身上嚷嚷著︰「三叔,你說你怎麼能拐走我小貝媽媽呢,我要告訴太女乃女乃,說你不安好心。」

沈碧城臉上的溫和消去,換上冷色,質問道︰「那你就任你二叔欺負貝貝嗎?」

裴瑾瑜小娃兒嘻嘻的笑了笑,湊到沈碧城的耳邊低語了句︰「三叔呀,小寶貝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呀……」

沈碧城听完那個秘密,呆坐在原地,簡直恨不得把這小家伙扔的遠遠的!

這是五歲大的孩子嗎?五歲大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心機!

洗手間里,郝貝才剛進去,後面就有人推門,郝貝嚇了一跳,趕緊出聲︰「等一下。」

推門的人不推了,郝貝才趕緊的解決了人生大事,洗了把手就開了門。

誰知,門剛一開,看到男人那一身黑色的西裝時,想要把門關上,已經是來不及了!

雙眸血紅的男人,像是一只困獸出了牢籠,凜冽桀驁的眼神,更是比紅外線還要犀利!

「郝貝,你他媽的找死呢是吧!」男人捏住郝貝的脖子就把她提了起來,眉心擰的緊緊的,聲音都是從牙齒里一個字一個字和著血咬出來的。

郝貝嚇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被他的大手托高到與他平時的位置,倒是不怕了!

伸手扒拉下他那一頭咖色的頭發,吸了吸鼻子詫異的問道︰「這是用了什麼高級的染發膏,竟然沒一點兒難聞的味兒呀?」

「不是染的。」男人回答完話就瞪她一眼︰「他媽的,別跟老子扯蛋,老子問你,你跟沈碧城那小白臉,都干嘛去了!」

郝貝痞痞的一笑,用他的話反回去︰「干你呀!」

這要平時,男人听了這話,得噴笑出來,這死女人總是能這樣出人意料,記仇的小性子可真不好!

「他媽的,給爺老實的說,你要敢說一句假話,看爺不捏死你的!」男人的聲音你是從地獄里傳出,一雙虎眸里是千刀萬剮的恨意!

那霍霍的火氣從心底冒出,這幾十個小時候,想過千萬種可能,那每一種可能,都有他的女人被別人睡了的一幕!

捏死,還是掐死,還是可憐剁死這對狗男女的一百零一種想法,他早就想好了!

「呵,我說我親愛的小叔子,你這麼跟自己的大嫂糾纏著,還要去問大嫂跟別的男人做了什麼?那好吧,長嫂如母,那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如你所想,可以了嗎?」郝貝強忍著沒讓淚水出來,這是裴家四合院,她不能鬧開了,鬧開了那不是給這男人難堪,是給沈女乃女乃難堪。

媽蛋的,這死男人,憑什麼懷疑她,明證實據的指明他在外面有個野種,她都沒算賬呢,這男人還敢,還膽敢來質問她!

流氓首長腦補的好嫂子小叔子的場景出現了,滿身的怒火被**佔了上風!

小首長听到沖鋒號,蹭的一下抬起頭來!奮力的沖呀沖呀!

郝貝察覺到有把槍頂著自己,當下小臉兒一紅,又怒又怨︰「裴靖東,你個死變態不要臉,死開!」死禽獸,肯定沒想好事兒,不然怎麼會硬!

男人眸底綠光乍現,小妻子這會兒穿的是一件復古的改良式黑色旗袍裙,可能是家里的老陳貨壓箱底兒。

黑色的金絲絨料子上,點綴著幾顆亮鑽,的頭小卷發也高高的盤起成一個鬢在腦後,斜插著一只古銅色的簪子……

修長如天鵝般的脖頸,與黑色的衣裙形成鮮明的對比,真想撕碎她的裙子,看看她嬌女敕的肌膚上是不是有些不該有的痕跡!

對,他要檢查一下!

說著大腿一屈,頂住她不讓她下滑。

大手就去解她胸前的一堆復古盤扣。

郝貝大驚︰「滾開,滾開!你滾開!」

男人倒是不怕她叫,淡漠的睨她一眼︰「你再叫大聲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跟爺在這兒偷情!」

郝貝不敢叫了,這男人是霍出去的了!

咬著了唇,雙手死命的捶打著她,卻被他長臂一伸,拿過洗手台上的毛巾,圈著她的手在頭頂,打了個結,綁緊,再把她綁起來的手掛到自己脖子上。

郝貝完全失去抗拒的能力,唇瓣都讓她咬出血,卻又強忍著不能叫出來!

身子亂扭著,卻也無法抵抗男人的好耐心!

「再扭,便是你髒了,爺也照上不誤!」刺人戳心的冷言就這樣滲入郝貝的耳中!

他說她髒了!他敢說她髒了!

「呵,對,裴靖東,我就是髒了,你是不是想著我跟別的男人睡過了,跟陸銘煒還是跟沈碧城呀,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欠虐呢,我都髒了,你不踫我做什麼呀!」

郝貝全身都顫抖著,戰栗著,她不能讓這個男人踫她!

他才髒,他全家都髒!

果真,裴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年邁的裴爺爺,中年的裴父,還有眼前的禽獸男人!

「呵呵,郝貝激怒了老子,你一點好果子也沒,乖乖的讓爺檢查下,屬于爺的東西髒沒髒。」多麼寒心人的話呀,這男人是惡魔,是魔鬼,是變態!

郝貝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詞來罵了,檢查嗎?好呀!檢查吧。

「好,檢查,你放開,我自己月兌!」他的手踫到她都是髒的,所以她要自己月兌。

干干淨淨的自己,才不要他的髒手來踫。

男人正解那扣子解的煩呢,听她這樣說,倒是腿一松,郝貝就從門板上滑了下來。

屈辱的淚水就在眸底閃爍,縴女敕的小白手,一顆顆的解開胸前的盤扣,盤扣下是她自己粉色蕾絲花邊內衣,裙子褪到腰間。

洗手間排氣扇吹來的冷風讓她抖了子,明明春天了,這風也該是春風,但郝貝的心卻是冰涼的一片!

那的外的肌膚上戰栗著起了小顆粒,卻難掩其凝脂般的白女敕。

粉粉的消下去的青紫吻痕,那一個個的位置,讓男人一雙虎眸笑眯了起來,那是自己種下的痕跡,這兩天的時間,淡了些下去,卻沒有新的,證明這女人跟小白臉沒什麼沒開房!

那在粉色花邊包裹下的傲然散發著無盡的黯香,無一不誘惑著男人的四肢百骸,全身的血夜都往某處沖去,眸底欲火生波。

雖然時間場合都不對,但卻阻止不了身體對她的渴望!

她就像是罌粟一樣,而他的身體他的人中了她的毒,每時每刻都想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里,享受那絕美的歡愉!

「可了嗎?」郝貝抓緊腰身年裙子,瑟瑟發抖的問著。

男人卻是不放過她︰「不行,爺還要檢查下最重要的地方,你這這小嘴兒愛跟爺唱反調,另一張小嘴兒可誠實著呢!」

男人說著把女人推向洗手台的方向,大手一扯,一條大毛巾鋪在上同,握住她的縴腰,一氣喝成的把她推了上去。

「裴靖東,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郝貝簡直想一巴掌拍死這惡心的男人!

男人虎眸一眯,眸底閃過陰戾來︰「呵,你是爺的女人,爺動你怎麼了,爺就要查清了驗明了,看看你那張小嘴兒說的是真話!」

屈起女人白女敕的一只腿,粉色的小內內順著女人光滑的大腿,落到腳果處晃蕩幾下才沒落了地。

「裴靖東,你流氓,你放開我,我不要,我不要……」郝貝的哭喊根本就阻止不了男人的探查。

干澀的,沒一絲一潤滑。

男人眸底生喜,心中那顆懷疑的種子終于沒有生根!

兩片菲薄的唇一開一合,全是討好的話︰「好媳婦兒,別急,一會兒就好了……」

郝貝眸底的淚水濕了眼角,歪過頭去,一切反搞都徒老,自己被這男人罵髒,又被這個髒了的男人踫!

她想髒是會傳染的,她覺得,只這一下,她身上都讓這男人染髒了。

菲薄溫熱的唇親上女人眼角的淚,細細碎碎的吻,前所未有的溫柔,失而復得的膩歪。

嘴里討好的話一句接一句的說。

郝貝卻始終的無動于止,但這具被男人360度全方位無死角教過的身體,卻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向男人投降了。

男人見她適應了之後,便不管不顧的發泄著全身的那股子邪火,自家的這地兒,自然是干淨舒適的多了,古銅色瓖著邊兒的明亮鏡面里。

女人細白誘人的肩背因運動而起伏成一道又一道美麗的波紋。

男人健碩的肌膚上薄汗滲出誰都不敢大聲的,偏偏這種壓抑下的氛圍讓彼此的身體更加敏感,更加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沒有比他們更親密的了!

但郝貝卻若置身在冰火中一樣,什麼叫冰火兩重天,她這會兒才體會到,心里明明像冰一樣的凍人,身體卻又似烈火一樣的燃燒激情。

她覺得自己完蛋了,即便是這男人髒了,她的身子還是臣服了!她想自己是可恥的!

一場情事熱汗淋淋,洗手台上,那鋪在上面的白色毛巾上,有腥紅出現時,男人心中一驚,扯開她的腿想要查看。

郝貝卻咬著唇,一腳踢開他︰「滾,髒!」只這兩個字,多一個字她都不屑對這男人說!

男人虎眸一眯,不怒反笑道︰「貝貝,你怎麼能這麼不相信你老公呢,老公的種子,全都在你這兒呢,怎麼會種到別的地里去呢?」

郝貝心底有驚喜閃過,臉上卻還是一臉的絕決!

裴靖東無奈的低嘆一聲道︰「你放心,我保證,秦汀語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我的種!」

「你說真的?」如果說一點也不開心,那是假的,但開心之後,郝貝覺得她媽的,自己真是欠抽了,這死男人更是欠抽。

尼妹的,不是你的不早說,害得她以為被一個髒極了的男人踫了!

男人笑眯眯的拿起紙巾,分開她的腿,為她清理歡愛過後的痕跡,心疼極了的道︰「有些出血了,好貝兒,都怪你這小妖精太混蛋,把爺給惹怒了,不許生爺的氣!」

郝貝氣的肺都快炸掉了,心中想的最大的一個問題是︰「裴靖東,你什麼時候才能是真正的你,雖然你有你的難處,但是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男人被光明正大的貼上別的女人的標簽。」

她的這個問題,男人並沒有回答,眸底莫測高深,看著郝貝,玩味的道︰「我保證,我是干淨的,你不應該懷疑我!」

郝貝呵呵一聲冷笑︰「那你就可以懷疑我強暴我了嗎?」

對于郝貝的指控,男人是心虛的,方才說過的那些狠話,一句句想起,都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要不,老公讓你強暴回來。」死皮賴臉的首長大人,還是沒有吃飽的。

郝貝雙眸一亮︰「如果你真的願意不反抗,讓我強暴回來,那麼,我就原諒你方才對我說的話做的事。」

對于這樣的美事兒,男人那兒能不同意。

郝貝笑了笑,拍拍男人的肩膀道︰「你等我會兒……」

男人不解,郝貝卻是淡定的穿上衣服,再淡然的一笑,出了洗手間,順便把洗手間的門一鎖,鑰匙撥下來在自己手上。

十多分鐘後,郝貝又回來了,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管口紅,一瓶潤膚露。

「媳婦兒,來吧,老公今天任你蹂躪!」猶不知死期來臨的首長大人還做著美夢呢!

郝貝笑容甜美又純真,好呀,看姐兒今天要不暴了你大首長,姐兒就跟你姓!

五分鐘後,女人的吻落在男人的古銅色的背上,男人的雙手被綁在掛毛巾的鐵架子上,被女人的親吻搞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郝貝冷笑著把潤膚露倒在手心,圓潤的口紅管子在手心染滿了潤膚露,十分大膽,又色呀情呀的低頭去看男人的。

反手一用力!口紅管子連根沒入!

‘啊!’男人慘叫一聲,震的回音陣陣!

郝貝站起身來,拍拍手,把男人的褲子往上一提︰「好了,我被你強時,也沒叫這麼厲害!」

男人一雙虎眸這會兒已經不能有寫滿震驚憤怒來形容那,那簡直是呆若木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這死女人,竟然敢!靠,找死呢!但更找死的是被塞在身體里的那破玩意兒!

疼痛從那一處蔓延開始,手心都陣陣虛汗!

郝貝卻是淡定的洗手,輕笑,喚一聲︰「老公,你慢慢玩兒,我先出去了。」

玩,玩你媽的蛋的玩兒!

……

且說,一行人吃了飯離開裴宅時,首長大人走咱路的姿勢都有些怪異。

剛出了胡同路口,幾名黑衣西裝男就圍了過來,一輛加長型勞斯萊斯里,端坐著的正是秦老頭子。

被請上車的,不光有裴靖東,還有裴紅軍和郝貝二人。

裴靖東一上車,看到秦老頭子就一臉的煩︰「秦爺爺,你這是何意?這地兒你也敢?」

秦老頭子那是讓今天這事給打臉打的沒臉了,故而才翻臉的!

「阿南,小語的事,你總要給個交待,爺爺不敢你女乃女乃是如何說的……」說到此,老頭子冷狠的眼眸掃向郝貝,頓了一下又道︰「小語肚子里始終有你的孩子。」

裴靖東冷笑一聲,心里底氣十足︰「那好,秦爺爺咱們就去驗一驗,小語肚子里是不是我的種,如若是我裴靖南的種,那麼我就認了這事,如果不是,那這個婚約就徹底的解除!」

裴父裴紅軍這張老臉,今個兒是丟盡了,這會兒子這樣說,他自然是贊同的。

「好,就這麼定了!」開口說好的卻是郝貝!

一次解決秦汀語這花孔雀才是良策,這男人底氣這麼足,應該沒有騙她的。

……

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並不簡單,首先,秦汀語懷孕還不到一個月,做這些對胎兒的傷害極大。

秦汀語是極力反對這樣做的。

醫院的病房里,她拒絕任何一個醫護人員的靠近。

「爺爺,不能這樣做,我寧願忍幾個月,等孩子生下來再做鑒定!如果這樣做,會傷害這個孩子的!」

「小語,你听爺爺說,只要做了鑒定,就算這個孩子沒有了,阿南也得對你負責娶你過門!」

爺孫倆兒的交談越來越多!

郝貝和裴靖東在外面听著都覺得眼疼!

秦汀語和秦老頭子這態度,一點兒也不心虛,讓郝貝不禁懷疑起來︰「秦汀語說那天,賀子蘭給你下了藥,那藥不做那事就會死,你確定你不是稀里糊涂不小心上了她?」

裴靖東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你就不會想自己男人點好嘛。」

當裴靖東說他開了兩小時車到南華吃飽又跑時,郝貝簡直無語死了,自己那麼久,就坐了一天的春夢……

那春夢,天呀,想想都想打死這死男人!

開兩小時的車來干這事!

因為有那自以為是的春夢,郝貝是願決相信這男人的話的。

病房里的秦汀語也終是同意了取胚胎絨毛來驗dna的鑒定方法。

賀子蘭從醫院里醒來後,像是失憶了一樣,依舊以裴太太自居,听聞秦汀語同意這樣做,當下也是贊同的。

那藥可是她下的,有多厲害她清楚著呢,以往她給裴紅軍下時,那裴紅軍都能跟八晨輩子沒上過女人一樣的狠,裴紅軍的兒子自制力能強大到那兒去。

「阿南,你可記得你說的話,只要小語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麼,你就要娶小語為妻。」

被請來做公正的是裴家的大家長裴林!

醫院也是裴家秘密安排的,醫生雖然極不贊同這樣的做法,但也只能按著上面說的去辦。

化驗結果,加班加點,三個工作日才出最終結果。

這十二個小時,郝貝跟裴靖東帶著孩子們在京都這地兒,好好的玩了幾天。

這一天,正是結果要出來的一天,郝貝幾乎都可以想像到秦汀語如休被打臉的畫面,也不知道懷的誰的野種!

電話響時,裴靖東正帶著郝貝往私人醫院走去,檢查結果出來,他要用此向小妻子證明他的清白,順便解決了秦汀語這個麻煩。

卻不想一顆大炸彈,朝著他砸來!

措手不及,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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