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選言楚,還是選白笑凡?
如果,時間真的能倒流回去的話,喬汐也許可能會選擇言楚。愛睍蓴璩
選擇這個她深愛過、陪她走過十個年頭的男人。
但是,喬汐心里很明白,她現在,是白笑凡的妻子。
她現在,心里面多了一個人,哪怕不願意承認。但,這個人確實已經悄悄走進她心里了櫟。
她趕不走這個人,所以,她無法再像年少時那樣,單純又全心全意愛著言楚。
無法再對言楚,那麼,義無反顧了。
听上去,很諷刺俘。
是的,確實非常諷刺!
所以,喬汐很心寒,對自己非常心寒。
明明,過去那麼深愛過言楚,甚至覺得,除了他,她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愛上第二個男人。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她做夢都在想,言楚能對她說出這番話,能給她再次選擇他的機會。
可是,那時候,他沒有給她重新選擇的機會。
現在,他讓她再選擇,她卻已經沒有辦法再像從前一樣,對他那麼堅定不移了。
她想,她對他,還是有情分的,但,生活終究不是電影,沒有倒帶的按鈕。
她和他的十年,已經過去了,後面,她還有更多個十年,要走下去。
她沒有勇氣,拋棄家人,拋棄所有,拋棄身份,義無反顧跟言楚。曾經的勇氣,她為他消耗完了。
「言楚,我給你看樣東西。」兩行清淚,潤濕了眼罩,緩緩流下,喬汐卻是揚著唇,笑著的。她卷高自己的衣袖,露出了兩條手臂,給他看。
上面刀片割傷的疤痕,已經淡化了許多,粉粉的肉色,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麼丑陋、嚇人了。
這些功勞,都要歸功于白笑凡。
白笑凡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銀子,她身上所用的護膚品,都是他從德國訂購的,一年的份,每一個季度都會送兩套過來。
價值多少錢,她沒有問過,怕問了自己心疼,但,肯定不便宜。
剛開始,她還以為白笑凡嫌她的手丑,所以,那幾天沒給他好臉色看。
但,後來,她知道白笑凡是為了她好,那套護膚品,用在她身上,還真的是效果撥群,手臂上褐色的疤痕,漸漸就月兌了皮,變淡變粉。
估計在不久之後,也許真的能消失掉,也不一定。
喬汐指尖模著手臂上略顯凹凸的疤痕,若無其事地說︰「現在,已經淡了很多,一開始的時候,更丑,所以,直到現在,我也不敢穿短袖的衣服。」
「為什麼?是因為我?」良久,楚喬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伸出手,撫上喬汐傷痕累累的手臂,指尖,隱隱在發著抖。
「嗯,是因為你。我沒打算要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我想讓你知道……以前的我,為你死過一回,當刀片割到肉里的時候,真的很痛。」
喬汐的手撫上眼罩的邊緣。明明只要輕輕一扯,就能把眼罩摘下來,就能再次看到言楚,就能跟他走。
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突然連這樣微小的力氣,也失去了︰「對不起,言楚,對不起,對不起……很對不起。」
一遍遍低泣的對不起,只因喬汐,突然沒有這個勇氣,摘下這個眼罩,再跟言楚一起走。
她有家人,還有一個不甚完美,有很多缺點,個性很霸道的老公。
這些,通通都成為她和言楚之間,不可能在一起的原因。
所以,她可能真的無法再……不顧一切去愛他了……
對不起……原諒她的膽小,可以嗎?
「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楚喬將喬汐拉入懷里,用盡全力去抱住她,就像從前的他和她一樣,那麼恩愛纏綿。
可讓人心碎的是,這一次,是他最後一次抱她。
因為,這是他們十年里,她
第一次,沒有選擇他,拒絕了他。
他知道,真的要放手了,哪怕,他舍不得松開這雙手。
他的聲音,听上去,已經完全嘶啞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給不了你幸福,我已經夠失敗的了,卻沒想到,竟然還給你帶來了這麼深的傷害。你不選擇我,是對的。」
「我比不上他,他才是對你真正好的人。」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現在,卻成了如今地步,個中的心酸,也只有他們才懂。
喬汐的眼淚,從剛才開始,就從沒听過。心情也復雜的難以言喻,震驚,狂喜,又到無奈,心酸,最後,不得不放手。
「言楚……求求你,讓我摘下眼罩,看你一眼好嗎?我就看你一眼,我只想知道,你現在過的好不好。還有,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出了車禍嗎,為什麼……」
喬汐急切的話,還沒說完,楚喬就打斷了她,嘶啞的聲音充滿了決絕——
「小汐,乖,什麼都不要問,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不要問我做了什麼,不要問我過的好不好。過了今天,你就忘了我吧,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言楚這個人了,你就當我已經‘死’了。然後,好好過你的生活,不用再惦記著我。」
這話,不禁讓喬汐感到非常害怕,情緒突然激烈了起來,掙扎著要摘下眼罩︰「不,不,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當作你死了,你明明還活著,你是言楚,你還是言楚!!」
她太過了解言楚了,他是那麼溫柔的人,但,同時又是那麼絕情的人。
他說自己已經「死」了,那麼,他就真的已經「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不會再做回言楚……
可惜,最後,喬汐還沒來得及摘下眼罩,她的下顎就被楚喬緊緊攫住,抬起,然後,他的唇吻了下來。
以吻封緘了她的嘴,讓她無法再言語。
有那麼一瞬間,喬汐是失神的,忘卻了掙扎,全身都在微微顫著抖。
然後,楚喬手上稍一使勁,她就茫然張開了嘴,口中頓感一涼,好像被他以舌胃進了什麼東西。
霎時,喬汐後知後覺劇烈掙扎了起來,想要推開他,但,手觸踫到他的胸膛的時候,模到的卻是硬繃繃,結實的一片。
言楚,什麼時候力氣變得這麼大了?肌肉也結實了那麼多?
明明他以前說過,不太喜歡那些激烈性的運動,只喜歡悠悠然的游泳。
所以,他身上的肌肉,一向很少,但,他身姿很敏捷,韌度很高。
但,現在,為什麼全部不一樣了……
喬汐的掙扎無效,楚喬並不作罷,繼續堵住她柔軟的唇瓣,強迫她咽下他喂給她的藥丸,不準她吐出來。
喬汐很不甘心,氣得全身發抖!
她大約能猜到,他喂給她的是什麼東西,卻又半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嗚咽著流淚,毫無意識地吞咽……
當喬汐所有的思維,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她無力軟軟地倒在了楚喬的懷里。
耳旁好像听到他一聲,若有似無的「再見」。
最終,淚水無法自控,如雨點般落下,然後,不甘心的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情亦已深,奈何緣淺。
說的,可能就是喬汐和言楚了。
明明相遇的那麼早,明明相愛的那麼早,卻還是沒有這個緣分,緊緊抓住彼此。
當他走到人生這個轉折點的時候,她未能與他攜手。
當她痛哭流涕為他輕生的時候,他也未能在她身邊。
再多的深愛,終究還是會被這一次次打擊沖淡。十年的時光可以將它堆砌,往後的時光也同樣能將它稀釋。
悼念我們終將逝去的美好時光。
***
當收到喬汐無故失蹤的消息之後,白笑凡整個人焦慮得,又犯起老、毛病了,根本無法冷靜工作。
他當夜就坐飛機趕回來了,張逸也跟著他一起,m市上的所有應酬工作,全部推給了慕西顧。
以為是綁架,但,白笑凡一夜未睡,等了整整24個小時的電、話,卻依舊沒人給他打電、話,勒索贖金。
白笑凡沒有報警,第一︰他無法確定喬汐的安全,她要真是被人綁架了,報警無疑是打草驚蛇。
他不能讓喬汐冒這個危險!
第二︰他不相信警方的調查能力,他更相信自己和張逸以及白家的能力。
但,很奇怪,明明用了那麼多渠道,卻依舊查不出喬汐的行蹤。
漸漸的,白笑凡越來越焦躁,越來越難以忍耐,找不到喬汐,讓他情緒變得非常暴躁,就像以前的他一樣,極其易怒!
他甚至將矛頭指向了白家,肯定是白家的干的好事!
不然,他怎麼花了這麼多功夫,卻依然得不到喬汐的消息?
在這里,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白笑凡已經等待不下去了,如果,再找不到喬汐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也許,他會不惜提前跟白家翻臉!
***
晚上七點。
張逸將車開到了白笑凡的別墅。
推門而入,就看到白笑凡正在沙發附近度步。
他左手托著煙灰缸,里面是滿滿的的煙蒂,而右手,無名指與食指之間,還夾著一根燃著的半支煙。
張逸黯了下眼眸,看著面前的白笑凡,就像過去他第一次見到白笑凡的時候一樣。
不過,自從從美國回來以後,白笑凡就戒了煙了,他的忍耐能力變得非常的好,也懂得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隱藏起來。
不易怒,不焦躁,甚至很少會真的生氣。
之後,他很少會看到白笑凡抽煙。
但,自從喬汐出現之後,他看著白笑凡一點點發生了改變。
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現在,白笑凡又重新拿起了煙。顯然,他的忍耐已經瀕臨極限了。
隨時隨地都要失控!
張逸知道,現在除非是喬汐,不然,沒人能夠撫平白笑凡焦躁的情緒。
同樣道理,如果,喬汐再不回到白笑凡身邊,後果會很嚴重!
看到張逸來了,白笑凡把煙灰缸放在茶幾上,朝他比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怎麼樣,有消息嗎?」
一向頗愛干淨的白笑凡,此刻身上穿著的白色的襯衫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鮮,上好的質地,盡管沒有任何褶皺,但仍能看到點點污跡。
半挽的袖子不規則的折起。襯衫的下擺有一多半露在褲腰的外面。
好像有這麼一句話,丟了老婆的男人,會變得不修邊幅,怕了生活也難以自理。
這話,果真不假,至少,應驗在白笑凡身上了。
張逸看著白笑凡一日比一日陰郁的臉色,眼楮更是微微充血,里面有焦急,還有讓人發怵的一種陰晦。
張逸鮮少的遲疑了一下下,最後,還是無聲搖頭。表示,暫時還沒有任何關于喬汐的消息。
頓時,白笑凡忍不住又站了起來,有些煩躁的伸手抓了兩下自己的頭發。
接著,習慣性的用力咬著自己拇指的指甲,牙齒狠狠地磨著指甲光滑的表面。
焦躁,非常的焦躁!
他拼命控制,卻始終無法冷靜下來的焦躁!
「為什麼會查不到?究竟是什麼人捉走她了,是白家嗎?」白笑凡口氣非常暴躁地質問張逸,也仿佛,在質問自己!
為什麼會這麼無能,連自己的老婆也能丟得了!
「也
許……」張逸握了握拳頭,他這一次,確實是真的不太肯定。
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系,但,到現在為止,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證明,除了他們,有另外一股人,能耐不比他們差,這股人正在混繞視線,不讓他們找到喬汐!
能有這麼大能耐的人,不是白家,那麼,就是慕家,或者藍家!
可是,慕家那邊,慕西顧也動用了自己的關系,打听過了,沒有任何關系喬汐的消息。
顯然,不是慕家那邊的人干的。
至于,藍家……
「藍時默那邊怎麼樣了?」白笑凡沉聲問道。
隨即,又狠狠的將大半支香煙掐滅後,又從煙盒里抽出了一根。
偌大的房子,充滿了香煙的氣味。如果,喬汐在,肯定會不喜歡的。
是了,如果,喬汐在,白笑凡也肯定不會抽的。
一般,只要是喬汐不喜歡的事情,他現在很少去做。
「沒有任何奇怪舉動,一切都很正常。我感覺,這一次不像是他做的。以他的作風,不會這麼低調。」張逸吸了一口二手煙,皺眉,無解,第一次這麼無力。
白笑凡點了下頭,確實,以藍時默的作風,他要真綁走了喬汐,不可能會這麼久,都沒有動靜!
其實,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喬汐到底是被什麼人帶走了,有沒有什麼損傷?
帶走她的人,又是什麼目的,她現在是否還安好,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也難怪白笑凡會這麼焦躁!
「不過,我的人也查到一點消息。那天,喬汐好像去了一趟圖書店,然後,不知被什麼人接走了。顯然,接走她的人,她應該是認識的。不然,她不可能這麼順從的跟那個人走。」張逸在來的路上就琢磨這件事情了。
只是,他從喬汐所認識的人,入手去查,卻依然沒什麼收獲。
喬汐認識的人不算多,就那麼一個圈子,而且,那些人的能耐不可能這麼大。
究竟是誰?
驀地,白笑凡靈光一現,頓住了身形,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凌厲的看向張逸︰「我覺得,我們好像搞錯了方向。」
「不可能。」張逸直覺月兌口而出,但隨即,眼楮睜大,他明白白笑凡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不用去查喬汐,轉移目標,查一查這段時間,機場入境的人。肯定有一個人,是和喬汐,又或者和我們有關系的!」白笑凡冷峻的命令道,短暫的冷靜,讓他的思維以及頭腦,轉動的飛快。
一下子,就捕捉住重點了!
他一向是一個精明且睿智的男人,但,這次,事關到喬汐,他的整副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
讓他幾近失去了分寸!
「我立刻去查!」張逸得到啟發,立即起身,離開,著手去調查另一個方向。
張逸離開之後,白笑凡依然無法冷靜下來,香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沒有喬汐的家,變回了以前的冷冷清清。
每一處都讓白笑凡感到很煩躁,直到又把一盒香煙抽完,他才拖著疲倦的身體,慢悠悠的走上二樓。
接著,走廊的燈全部打開,推開臥室的門,模索著打開了臥室的燈——
下一刻,這個他和喬汐住過的臥室,通亮起來。
里面果真沒有人,沒有喬汐。
差不多九點了,以前的這個時候,喬汐通常會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一頭烏黑的長發。
然後,小嘴嘀咕抗議著,說要剪了這把長發。
每次,他都不讓。每次,她都會抱怨。然後,轉過身,把手里的梳子扔來砸他。
他接著梳子,順手會幫她梳兩下,然後,再把梳子遞還給她。
可現在,她人卻不知道在哪里……
白笑凡看向臥室里的那張大床,上面
鋪著綢緞絲被,是象征著純潔的白色,而那兩只平排而放的枕頭,此刻像具有極大魔力一般。
一下子,吸干了白笑凡所有的力氣。
他只覺得身體突然好累,幾乎立刻就要跪倒下去。
邁著不穩的步子,白笑凡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伸手抓過了一只枕頭,緊緊的抱在懷里。
此刻,白笑凡俊美的臉上,滿是失魂落魄的頹然,心里是無比悔恨的,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喬汐!
他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麼男人!
疲倦的大腦,有著一刻停滯,渾渾然的想到了喬汐溫柔的笑,怯怯的怕,傷心的哭……
只要他一閉上雙眼,腦海里,滿滿都是喬汐那張秀氣又帶著靦腆的小臉。
停不下來,心里的執念,腦里的想念,沒有一刻,是能停下來的……
過了半晌,白笑凡才慢慢緩過神來,睜開漆黑的眼楮,靈魂出竅一般,毫無焦距的望著頭頂白亮的燈。
他在想著,喬汐現在究竟在哪里?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
綁走她的人有沒有對她……對她不安分?
每每想到這里,白笑凡就憤怒的發狂,漆黑的眼眸里暴露像獸一樣的暴戾!
非常可怕!
驀地,一個電、話的響聲,喚醒了白笑凡的理智,他猛地起床,拿起手機一看,是張逸打來的。
接上後,張逸的聲音立刻傳來︰「我查了一下,有一個人好像有些可疑。她好像藍家那邊的人,但,我一時差不多她的來歷。」
「是什麼人?」
「一個女人,一個中年的女人,名字叫……」
「我知道了!」白笑凡眯起了眼,好似瞬間想到了什麼事兒,當即打斷張逸的話。
口中喃喃自語著︰「我知道該去哪里找人了!」
***
華苑外。
好多年前,這里因為地皮關系,被拆掉,以前,這里叫「樺苑」。
但是,後來,這塊地皮,又被一個商人買下,建起一棟全新風格的別墅,再次取名叫「華苑」。
那個商人,姓藍,是藍時默的父親。
多少年沒有回來過這里,白笑凡忘了。多少年前被趕出這里,白笑凡也忘了。
他並不想再踏進這個地方,去見一個他恨的人,但是,他今天不得不來——
華苑里。
何女士正在客廳上,舒適的敷著面膜,悠閑的翻著最新的雜志,老管家走進來,小聲道︰「夫人,外面有一位姓白的少爺,來找你。」
嘴角微揚,何女士像早就料到一般,柔聲道︰「讓他進來吧。」
然後,月兌下臉上的面膜,進去浴室洗一洗臉。出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看到白笑凡,已經坐在客廳上。
「老吳,找人泡一杯茶給這位白少爺。」何女士吩咐著下人,隨即,像想起什麼一樣,改口道︰「哦,我忘了,這位白少爺可不喜歡喝茶。給他倒一杯酒吧,越烈越好。」
她坐在白笑凡的對坐,笑容滿面,好整以暇看他。
白笑凡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挑明來說︰「把人還給我。」
「還誰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女士擺出一副奇怪,非常不解的樣子。
「你明知故問!」白笑凡一雙冷峻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冷冷的聲音,像結了冰一樣!
何女士習慣性的扶上指上的玉戒指,黛眉舒展,笑著問︰「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面,就沒什麼好聊的嗎?」
白笑凡沉著一張俊臉,冷冷的諷刺道︰「想聊什麼?聊你當年為什麼要離開?還是問你現在過得舒不舒服,富不富貴?」
「如你所看到的,我現在過得很舒服,也很富貴。」像是沒听懂白笑凡的諷刺,何女士向他展示現在自己所擁
有的一切︰「你看,應有盡有的。比以前咱們相依為命的那段日子,要好得多,你說是不是?」
「好的人,是你,不是我。」白笑凡依舊沉著臉,連聲音也是一個調的。
「果然,你還在怨我。其實,你沒資格怨我,我當初在你身上,犧牲的夠多的了。我不欠你什麼的。」
時過境遷,這麼多年,直到現在,何英華依然不認為自己有錯。
又或者說,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就錯的,她現在,只是遵循著一錯到底罷了!
「怨你?」一聲冷笑,從白笑凡口中逸出,簡直就像听到一個愚蠢的笑話一樣!
他抬起眼,一雙眸子,黑得看不到底,他說︰「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怨的那個人,早就死了。你現在是藍時默的繼母,和我完全沒有一點關系,你可以繼續享受你的好日子,但要把喬汐還給我。」
「我不還呢?你能耐我怎麼樣?我如果說,已經把你那個寶貝老婆賣給別的男人了,你會怎麼樣?」
挑釁一般,何女士故意挑起喬汐這條導火線!
這時,下人正好端著一杯冰酒過來,正要遞給白笑凡的時候,他卻一手迅猛搶過,然後,看也不看,凶狠地砸向何女士——
「砰」的一聲巨響,酒杯碎落,以及花瓶破碎的聲音,交疊在一起。
「啊——」
端酒的下人差點就被白笑凡突然而來的暴力行為,嚇破膽子。
忍不住尖叫出聲!
然後,立即詢問自家夫人︰「夫、夫人,你……你還好吧?」
老實說,剛才白笑凡砸下酒杯的那一瞬間,何女士確實心口緊了緊,心跳快了好幾拍。
那個水晶酒杯,基本是擦著她的臉而過的,沒有實際上的傷到她。
但,一般人,肯定要被嚇得不輕了!
何女士模了模自己保養的極好的臉蛋,沒傷,依然光滑的很。「你砸偏了,要再砸正一點,就能如你所願,砸傷我了。不過,以你的能力,除非是放水,不然,不可能會有偏離。」
「你覺得很好玩是嗎?」白笑凡凶狠挑眉,不羈冷笑!
「不……你們先出去吧。」叫退了在場的下人,何女士才放開的說︰「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兒子會對我恨到什麼程度而已。」
「那你現在可以把喬汐還給我了嗎?我親愛的母親。」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從白笑凡的牙縫間,擠出來的!
「我真沒有捉走她。」
「你還在裝什麼,那天接走她的人,分明就是你!」
何女士點頭,承認,卻又說道︰「我確實是接走她了,不過半路,我又被一個男人截住了,那個男人抱走了你的媳婦。」
「你就這樣看著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白笑凡咬牙切齒的怒吼,暴跳如雷!
「不然呢?她又不是我的兒媳婦,更何況,我也不認同她。那麼普通,配不上你,你還是省了吧,不用去找她了,換個另一個女人。」何女士聳聳肩,頗為不負責任。
「很好,非常好!」白笑凡怒極反笑了,起身不願再在這里停留一秒。
但,臨走的同時,他拋下了一句狠話,認真的狠話︰「你最好保佑喬汐沒有事,不然,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我說到做到!」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和他有那麼一點血緣關系,不是那幾年養過他,他現在就不會放過她!
「就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威脅我?翅膀長硬了,還是說,你靠上你父親就覺得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何女士不讓白笑凡這般輕易離開,走上去,攔住他,揚手就要給他一耳光。
但,白笑凡卻用力攥住了她的手,然後,狠狠一甩,極其嫌棄也厭惡。
他眼底的恨意,已經悄然洶涌上來,非常陰鷙可怖!
「何女士,我想你搞錯了,喬汐是我的妻子,她不是外人。對我來說,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外人。所以,不要輕易來招惹我,也
別指望我以後會對你有所留情,除非喬汐沒事,不然,這事沒這麼容易完!」
說完,白笑凡頭也不回,轉身就離開了。
這里的空氣,讓他覺得非常壓抑,憤怒,且暴躁!
***
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已經深夜三點多了。
白笑凡看到門縫底下,夾著一個信封,他連忙彎身撿起,拆開信封的時候,心髒跳得飛快,簡直都要失去頻率了!
就連手也在顫著抖!
怕喬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怕綁走她的人是不是想要撕票!
信封打開,白笑凡抽出里面的信紙,攤開一看,發現上面是一個地址。
沒有一絲猶豫,白笑凡給張逸打了個電、話,讓他調動人手,跟上這個地址。
自己則孤身一人開車,先去那兒!
來到指定地址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的亮了,半白不黑,光線有些陰沉。
是一棟很隱蔽的別墅,白笑凡以為會有人守著的,至少,也會有個人綁票的頭子,和他交談條件什麼的。
但是,這些全都沒有,推門的時候,他發現竟然連門也沒有鎖,一擰就開,暢通無阻。
別墅里面,連個人影也沒有。
白笑凡找遍了一樓,見不到他想要找的喬汐,于是,把目光轉向二樓,前往上去。
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但是,白笑凡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現在,唯一能讓他害怕的事情,估計,就只有喬汐了。
一個一個房間,找了個遍,終于,在最盡頭的一個房間,找到他牽腸掛肚了許久的小女人。
她就安寧的睡在那張白色的圓床上,身上蓋著一張被子,雙眼被一個眼罩蒙住,臉頰上有很明顯的淚痕,顯然,她就在不久之前,哭過,而且,哭的很傷心……
這副樣子,就好像……好像被男人……
這個錯誤的認知,讓白笑凡高大的身軀狠狠一震,思維全放空了,霎間就要失去理智!
要不是,他的雙手一直緊握住拳頭,要不是他一直咬著自己的唇,淅淅的血滲入他的嘴里,鮮血的味道,讓他布滿血絲的眼眶,越發赤紅。
好似要滴血一般,非常嚇人!
他緩緩走了過去,腳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是無聲的。
但,他的動作也刻意放輕了許多,不敢出聲,不敢吵醒喬汐。
他第一次嘗到,什麼叫做刻骨銘心的恐懼!
走近了喬汐,白笑凡抱起了她,將她輕輕擁入懷里,手摘下她眼楮的眼罩。無比心疼的吻了吻她哭得紅腫的雙眼。
那一刻,白笑凡心疼的要命,也憤恨的要命,血液瘋狂的倒流,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咬破了,卻依然不松口,生生的硬撐著理智,沒有暴走!
他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
他一定會找出那個男人,然後,殺了他!!
喬汐好似要醒來的樣子,眼皮動的很厲害,果然,下一秒,她就掙扎著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朦朧的一片,然後,迷霧散去,漸漸清晰。她看到了白笑凡憔悴了不少的俊臉,下意識,她勾勾唇,笑了。
很淡的一個笑容。
卻讓白笑凡幾乎听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他顫著雙手緊抱住喬汐不放,俊臉卻埋在她的頸窩上,好像有什麼,要從他眼眶里,流下來了……
他沒保護好她,是他沒保護好她,是他的錯失!
當喬汐漸漸意識清楚的時候,她眨了眨朦朧的水眸,頭有些暈,無力的靠在白笑凡的懷里。
看著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先是笑了,然後,嘴唇一癟,眼淚「滴答滴答」的流下,忍不住哭了……
她知道,言楚已經走了,偷偷的、無聲的走了。
再一次,她還是那麼沒用,留不住他,只能看他越走越遠。
「別哭,有我在,已經沒事了。」白笑凡伸手,小心翼翼擦拭著喬汐的眼淚,淚珠滲到他皮膚上,很燙。
可是,白笑凡越是溫柔,喬汐就越是難過的想哭,最後,干脆趴在他懷里,嚶嚶低泣了起來。
她想,自己是真的被白笑凡養嬌了。
習慣性的依賴他,禁不起一絲難受,所有的委屈,都往他身上撒。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你的,我就該要一直守著你,去到哪都帶著你才對的。以後,我不會再輕易離開你,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一次!」
白笑凡沒再讓喬汐不哭,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好像想讓她好好發泄出來一般。
他一直抵著頭,在她耳邊,一再許下承諾,一再保證會好好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雖然,喬汐不知道為什麼白笑凡,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體貼。
是因為,她不見了這幾天,讓他擔心了?
想不明白。
但是,喬汐覺得,白笑凡好听的聲音,就像低緩的大提琴般,緩緩流瀉在她耳邊,觸動了她心里那塊最柔軟的肉。
控制不住了,說她矯情也好,說她軟弱也罷。可是,突然間,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挺想念白笑凡的。
現在,看到他終于出現了,所有的種種情緒,一下子,全部洶涌上來,眼淚像泄閘的洪水,越哭越大聲。
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洪水在他的胸前浸濕了一片,她才漸漸止住了眼淚。
可能是自己這一哭嚇到了白笑凡,喬汐抬起淚目看他的時候,只覺得他的臉色好僵硬,好難看。
好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一樣。
下巴也有著點點胡渣,嗯,不過,還是帥氣的。
他低下頭來,帶著胡渣的下巴,在她淚痕的臉頰上,蹭了蹭,輕聲問道︰「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她點頭,抬起小臉,淚眼朦朧地笑了︰「好。」
回家吧,他和她的家。
他剛才說,他不會再輕易離開她,那麼,她想認真的去嘗試一下,相信他一次。
「真乖。」白笑凡輕輕的在喬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很寵溺,也很憐惜,似在心疼著她。她越是笑,他就越是心疼。
也對,雖然,喬汐一直嘴硬不願意承認。但是,白笑凡對她確實很好,說是寵愛她,也可以了。
試問,他一直捧在手心上寵的媳婦,現在,被別的不知名男人欺負去了,他怎麼能不心疼,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
但是,白笑凡不敢問,不敢問喬汐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敢問昨晚,她是不是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他怕會刺激到她的情緒,又讓她再哭了。
沒關系,他是找回來的女人,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不嫌棄她。
白笑凡抱著喬汐下樓,離開的時候,張逸以及他帶著的人,也趕來了,十多輛轎車停在這棟隱蔽別墅前面,看來,張逸帶來了不少人。
不過,可惜,派不是用場!
不然,白笑凡肯定廢了那個動了喬汐的男人!
喬汐剛剛哭過,臉紅紅,眼紅紅,突然,看到這麼多人來,而且,這些人都是來找她的。
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往白笑凡的懷里躲,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剛剛哭過的糗樣。
那真是太丟人了!
白笑凡放低聲音,哄著喬汐,安撫著她。以為她看到人多,情緒敏感,不高興了。
所以,抬眸瞪了張逸一眼,頗有責怪意味。
然後,抱著喬汐,上了其中一輛轎車,拿起車上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嚴密裹著。
白笑凡的每一個細節,都做的那麼溫柔體貼,讓喬汐真真感動了一把,又忍不住想要掉金豆子了。
 
;不過,她忍住了,不想顯得自己太過嬌貴,躲在白笑凡的懷里,找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趴著。
小手,攥住他的衣領,非常的依賴。
她想,她該要對白笑凡說一聲謝謝,謝謝他找到了她。
而且,看他憔悴的樣子,應該找了她很久了吧?
還動用了那麼多人,哎,她是不是又給他添麻煩了?
不過,那一聲「謝謝」,喬汐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她想,再讓白笑凡哄哄她,然後,躲在他懷里,趴著。
這種被人完全緊緊保護著的感覺,說真話,真的很好很好,一不小心,就會上癮的。
轎車平穩開動了,喬汐也許剛才大哭的一場,哭累了。又也許是有白笑凡在身邊的緣故,她漸漸就又睡了過去。
***
接下來的幾天,喬汐簡直要懷疑,白笑凡是不是中邪了?
他……他還是她認識那個霸道、唯我獨尊的大少爺嗎?「
他簡直溫柔的不像話,對她也好的也不可思議。家務不用她做,飯也不用她煮。甚至,有時候,她只要稍微皺一下眉頭,他就會緊張的不行。
然後,就笨手笨腳的哄她高興。
就連晚上,他也安分守己的很,沒逼她果、睡了,讓她穿著睡衣誰。
也沒對她毛手毛腳,好像把她當成是易碎的琉璃女圭女圭,他干脆也禁了欲!
白笑凡到底是怎麼了?
他是不是做了虧心事了,難道,出差那段時間,他不安分了?
喬汐越想,就越覺得可能性很高,雖然,她曾經很自信白笑凡不吃外食。
但,誰知道男人,會不會喝多兩杯,就胡亂的來了?
不然的話,怎麼解釋白笑凡這段時間,都不願意踫她了?
他可不是吃素的男人,他平時的需求量可大了,可現在……
呆在浴室里,喬汐本來是要洗澡的。可突然間,傷感襲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低低抽泣了起來。
一直站在浴室門外的男人,听到里面的動靜了,連忙打開門進去,果然看到喬汐,躲在里面偷偷擦眼淚。
頓時,白笑凡的心像被針扎到一般,一下一下心疼不已。
他走過去,伸手抹去喬汐臉上掛著的淚珠,低聲問她︰「你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我確實不舒服,心里悶悶的。」喬汐手捂著胸口,果真,看到白笑凡立即面色一變,那樣子,嗯,有自責?
喬汐把自己送上去,抱住了白笑凡,臉紅紅地說︰「白笑凡,你幫我洗澡好不好?」
白笑凡高大的身體當即繃緊,想要推開喬汐,拒絕的。因為,他怕自己的定力……不夠。
可是,當看到喬汐閃爍著淚光的眸子時,卻又狠不下心,沙啞著聲音,應了一個字︰「好。」
***
充滿水蒸氣白霧的浴室,豪華型的石英按摩浴缸,金色與白色為主的各類設備布置,讓整個寬廣的空間,十分華美。
喬汐光溜溜地坐在浴缸內,連動都不敢動,開始有點後悔,自己這個大膽的提議。
她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說出讓白笑凡幫她洗澡的話,一定是的!
坐在她身後的白笑凡,布滿粗繭的大手將細致香柔的沭浴乳泡沫,緩緩涂抹在她的肌膚上,很溫柔、很細致,每個部位都沒放過。
俊眉微擰著,眼神黑暗而專注,帶著一絲禁、欲的色彩。
炙熱的目光掃過喬汐身上的每一寸嬌女敕肌膚,好似在檢查著她,到底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坐在他身前的喬汐,有如待宰的羔羊般,全身輕輕發抖,臉蛋也紅的不像話。
在白笑凡的膚色對比襯托下,她就像一尊純白的玉雕,只有她身後的他可以清楚瞧見,此時的她其實已經被水蒸氣,蒸的白里透出粉紅的雪肌玉膚
那是被緊張、畏懼、陌生的情、欲、與男人的熱溫所逼出來的絕美色澤。
雖然,以前,白笑凡也幫她洗過澡,可那都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情況下,發生的。
現在,頭腦這麼清醒之下,到底還是很難為情的!
何況,喬汐本就是一個挺傳統保守的女人,這個大膽的事情,她想她只敢做一次。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白笑凡喑啞地問。修長的手指,掌握著喬汐柔軟的一團,指尖則溫存似的按摩她微隆的渾圓曲線。
喬汐紅著臉蛋兒,搖了搖頭。
她哪里會不舒服,她這幾天都快要趕上孕婦了,什麼事都不用做!
「那……」白笑凡深吸了一口氣,輕柔地哄著喬汐。「那,張開腿。」
喬汐心跳頻率都快要爆表了,有那麼一瞬間,想著干脆算了,叫白笑凡穿上衣服,出去。
但是,想著事情,她都做到這一步了,這個時候再退縮。最虧的人,到底還是她。
所以,喬汐忍著想逃開的沖動,在白笑凡面前緩緩張開了白皙縴細的雙腿。
然後,在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下,禁不住他的誘惑,又將自己的兩腿,再張開了一點。
嬌女敕的花兒,就綻開在他漆黑的眼眸下,那種的顫栗感從她的背脊直竄而下,讓她有點兒渾身虛軟,感覺熱熱的水蒸氣,已侵襲了她。
白笑凡倒了點沐浴乳在掌心中,雙手交互搓出泡沫,就直探她的雙腿間,細心溫柔地幫她涂抹。
柔細的沐浴乳泡沫居間潤滑,為他觸踫她的感覺中,又多加了另一層細膩煽情的誘惑因子。
白笑凡忍的額頭都沁出了汗珠,渾身肌肉繃的緊緊的,指尖觸踫喬汐的那一處,也在顫動著。
本能的又深入了一點點,隨即,生怕會傷害到喬汐一樣,連忙又抽回出來。
想要加快速度,結束這樣折磨人的洗澡。但是,又舍不得就這樣放棄這份甜美,又想貪心的,再逗留一下下,再多觸踫一下下……
漸漸的,白笑凡的雙手動作非常緩慢,整個右掌覆上那一處,輕輕撫模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地方,左手也悄然爬上喬汐的一只渾圓。
「白笑凡……你是不是想要了?」喬汐輕輕咬著唇,抬起了一條腿,輕輕鉤纏上白笑凡精壯的腰間。
那介于靦腆與誘惑之間的撩人之姿,簡直就像個妖精!
白笑凡生生忍下了,喘著粗氣,問道︰「你看到……捉走你的人的樣子嗎?」
喬汐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沒有,沒看到。」
她是沒看到言楚的樣子,但,她知道捉走她的人是言楚。這事情,她不打算告訴白笑凡。
怕,他會誤會什麼。
「那天我找到你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有沒有人欺負過你?」
「沒人欺負我,你怎麼這麼問?你……你難道以為我被人……那個了?」
白笑凡垂下眸,大手輕輕撫模著喬汐細女敕的肌膚,只要一想到她只屬于他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玷污過,就滿腔不甘的憤怒。
黑眸也翻起了血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睡在那張穿上,眼楮又被蒙著。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你到底有沒有……」
喬汐急急否認︰「沒有!我什麼事都沒有,那里的人,沒有傷害過我。」
「真的?」他疑問。
「真的。」她確定。
剎那間,白笑凡重重舒出一口氣,面露喜色,喜上眉梢,好像放下一顆心頭大石一般,咧嘴傻笑著。
喬汐說的話,他信!
「白笑凡,你這幾天沒有踫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嫌棄我?」
「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怕傷害到你!」
喬汐嬌氣的哼了一聲,雖然,表面上是有些生氣的,但心里面,卻是相信
了白笑凡的話。
也解開了這些天,為什麼他這麼奇怪,又忍著不踫她的原因。
這個男人,真是傻!
既然知道白笑凡沒有背著自己,在外面胡亂。
喬汐收回了撩人的大白腿,扯下一條大浴巾,蓋在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上。
然後,甩甩手,打發白笑凡︰「可以了,你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洗就行了。」
白笑凡赤紅著眼,瞪著撩、撥完他又打發他走的小女人,低低的吼了一聲,竟然干脆俯頭重重吻住她漂亮的小嘴巴。
再也無法壓抑火熱欲求的他,將碩大的男***望,置在她合緊的兩只大腿中間開始沖刺,舌頭也狂暴地模擬動作,一再深深刺入她的小口。
喬汐被白笑凡凶猛的佔有,嚇住了,只能迷亂地跟他深吻,怕自己的身子滑開掉下,一雙縴臂也不自覺伸出,環住了他的脖子……
好像過了好久、好久,當她感覺大腿上溢滿了某種由他而來的灼熱液體,他厚實低沉的粗吼,也從她的喉嚨間,灌入了她心髒急遽跳動的胸腔里,讓她整個人都為之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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