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認真的听著蘇牧錦說的一些知識,很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東西似乎都有很大的作用,對蘇牧錦的佩服是又一次的加大。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王叔,咱們去看看那土地吧!」蘇牧錦想要先去看看那土地,然後再做一些建議,有的時候實地比劃會比說更有說服力一點。
王元點了點頭,叫上了縴娘就一起出了家門口。
其實那幾塊地就在王元的家門前,只是現在那田地里還有些許萵筍類的蔬菜,看著這一片寬廣的空地,蘇牧錦突然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里即將成為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站,她的目標不止在這個東溪村,也是應該感慨人的年輕,多了好多奮斗的歲月,以後,她一定會成功的。
「就是這些地,以前種莊稼的收成都還不錯,只是今年這干旱,所以很多地方都如此枯敗了。」王元低低的說著,村里的人都要生活,既然莊稼不能種了,所以都去了城里給做一些雜工以維持家計。
在東溪村,最多的就是婦孺和小孩了,做點較為簡單的地里的莊稼,有些土地就生生的閑置了下來。
東溪村的地理位置在蘇牧錦看來,真的很不錯,三面環山,中間卻是一處平原地帶,擁有天然的屏障,卻也是在現代地理上的死角山溝,要是哪天地震了,恐怕那些山就會直接震下來,淹沒整個村子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能發生地震的幾率,蘇牧錦估計非常之小,沒有現代加工業的污染,沒有破壞的生物帶,一切都是那麼原始質樸。
「沒事兒,這些都不是問題。」蘇牧錦望著這天氣一直都如此低沉,烏雲低低的漂浮在空中,又道︰「看樣子,這幾天肯定會有雨的,等下了雨,土地都發脹之後,就可以對地進行全墾,再把豬牛糞及土雜肥二三十擔每一畝作基肥,結合深耕將這些糞深埋土中,最後整地,開挖排灌溝……」
王元一點一點的听著蘇牧錦說的這些話,其實他是有很多不知道的術語,但是听起來這方法和以往他們種植的方法有不同處,以前誰還會去那麼研究桑樹的種法呢。
「桑樹要種植得好,以後養蠶才會更好,這是一環扣這一環的,所以咱們現在都是在做基本功。」蘇牧錦此刻腦子里卻在想著現在桑苗收集得不多,又要去哪里找才好呢,這倒是有點頭疼了。
「糞便一定要那麼多嗎?」王元納悶的問道,那玩意兒雖然大家家里都有,可是要把眼前這四畝田地都澆上糞土,那得多費勁啊!
「咱們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少了,以後桑樹的營養跟不上,一樣還要澆灌的,索性就先一次性做足為妙,不然以後等到咱們都忙了起來,哪里還有那麼多精力來管它了呢。」蘇牧錦是一個特別注重細節的人,不能含糊的地方,一定不會含糊,哪怕前期再艱難。
王元想想也是這個理,以前自己種莊稼的時候挑糞播種不也是照樣干,好幾年沒做過重活,把他的惰性都給閑了出來,果然安逸的生活過得久了,都望本了,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沒事,這不還有我嘛,別看我一婦人家,干起活來絕對不會比男人差的!」縴娘哈哈的打趣著,挑糞什麼的,她有經驗,這幾年王元在外邊跑東跑西的,她已經練就了一身蠻力,啥都能干。
蘇牧錦也是笑了笑,她可不敢徑自答應說來干活,就她自己這小身板,壓趴下都擔不起那東西,「那就辛苦王叔和縴姨了,你們不要太累,咱們請兩個人來做這個都行,身體才要緊。」
「呵呵,我們都是山村里的人,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怎麼生活啊!放心好了,包在咱身上了。」縴娘一臉的豪氣,其實她就是如此一個直爽,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樂于助人的鄉村婦人。
「那牧錦空了又過來這邊,縴姨你也知道的,我娘現在是不知道我要做這個桑園的。」蘇牧錦朝著縴娘眨巴了一下眼楮,意思是要先保密。
「你這丫頭!我還以為你娘也支持你呢,沒想到膽兒這麼肥。」縴娘用手拍了拍蘇牧錦的頭,這姑娘真的是太狡猾了,先是哄了他們來做這個,現在又要哄著他們不告訴宋寧,搖了搖頭,表示無語。
蘇牧錦躲過了宋寧的手,臉上的笑意不減,道︰「牧錦這不也是不想讓我娘超太多心了嘛,縴娘,王叔,我就先走了,不然我娘又得說我了。」
說完,沒等他們回話,便一溜煙的快步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縴娘剛想再叫住蘇牧錦的,沒想到她跑那麼快,還沒來得及問問她關于村里的流言是乍回事呢,「這孩子,總是來也匆匆,走也匆匆,好像多少的急事兒一樣!」
「各人有各人的事做嘛,牧錦這丫頭絕對不可能是村里那些婦人謠傳的那樣,只是這件事也不是空穴來風的,肯定是出了啥事。」
「看她這樣,恐怕也是不想咱們多問吧,算了,改天好好的去打听清楚就成,孩子長大了,不需要太過于的介于其中,咱們外人不好說什麼。」縴娘不是不想知道蘇牧錦到底發生了啥事,會被謠傳成道德敗壞的女人,而她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走吧,回家,我們合計合計接下來的工作安排。」王元拉著縴娘的手,慢慢的踱步回家,溫馨的背影,儼然一副恩愛的夫妻倆。
蘇牧錦走在鄉間的路上,一直想著桑樹苗的事,沒有發現迎面走來一人,于是踫的就撞了上去,一個不穩就摔坐在了地上。
「哎喲!」蘇牧錦揉了揉頭,趕緊站了起來,動作快速流利,再看了看四周,除了撞到她的人之外,還好沒有其他人看到,不然丑死了。
「你這姑娘咋走路的啊,要不是我手收的快,不然你撞上來的可不就是我的手臂了,而是我這鐵槍上了。」
粗狂的男聲,蘇牧錦只覺得好像在哪兒听過,再一仔細看這人,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她迷路在那月亮坡的時候,帶了她出山的獵人嗎?
「大叔,你走路也要看路好吧,不然怎麼會明明知道我走路不好,還要上前撞住我麼。」
「哈!又踫到你了小丫頭,怎麼每次見你都這樣倒霉悲催的呢?」鐵虎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粗礦的聲音听在蘇牧錦的耳中就是一猥瑣氣息,腦海中突然一清明,對啊,上次不是在月亮坡找到了一些野桑樹嗎?去挖一點回來,和王元弄的那些桑苗分開來種,到時可以嫁接品種的呢,又想起了上次遇到的馬蜂,蘇牧錦有些憂愁,希望下次再進山,就不會再遇到了。
鐵虎的笑容慢慢的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發現人家小姑娘根本就沒有理他,徑自的沉浸她的自我之中,該不會是撞傻了吧。
「哎,小姑娘,你不會是傻了吧?」
「大叔你才傻了,你傻了,我都不會傻,你傻乎乎的說啥傻話呢?」蘇牧錦瞬間又恢復了常態。
鐵虎臉倏地就黑了下來,哪家的姑娘不是見了他都避而遠之的,原因就是他那張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臉,反而眼前的蘇牧錦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所以就故意凶狠的板下了臉來,就等著她害怕的說她以後不會這麼沒禮貌了。
可是鐵虎的臉已經快要僵直了,可蘇牧錦還是完全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啊,隨即便開口道︰「你不怕我毒打你一頓?換做是別人,老早就被嚇跑了。」
蘇牧錦可不吃被人嚇的那一套,況且這鐵虎明顯的面惡,心善型,只是長期以來靠打獵為生,風雨無阻的出門,才造就了他的風霜的臉,要不然,上次她迷失在那樹林里,鐵虎也不會好心的帶她出來呢。
「我為什麼要怕你?你是要吃人?還是殺人?」
「可村里的其他小丫頭片子都怕我!」
「別人怕你,我就要怕你?別人要是殺你,我也要來殺你?」蘇牧錦為鐵虎的邏輯思維感到嚴重的頭疼。
「你這姑娘……」
「所以,我不怕你,不需要理由。」
鐵虎放下肩上撬著的一口袋東西,準備要和蘇牧錦大干一番唇舌,他就不信今兒個他連個小姑娘都嚇不住。
「你是哪家的閨女?」
蘇牧錦瞄了眼鐵虎放在地上的大口袋,這不會又是在那山里捉的蛇之類吧?想想便覺得渾身涼涼的,腳步便遠離了那口袋幾步。「說了你也不知道,咱們也不熟,萬一你是人販子,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鐵虎也看到了蘇牧錦的小動作,想著他今兒個在山里捉到了一只奇怪的似貓又非貓的動物,叫聲竟然是唧唧的聲音,出于好奇,便逮了回來,隨即就蹲子,解開了口袋的一角。
蘇牧錦以為鐵虎要捉蛇出來嚇她,立馬轉身就要開跑。
只是突然幾聲淒厲的「唧唧」聲音傳了來,像鳥類又不太像,她便回頭瞧了一瞧。
原來是一只貓啊!真是丟臉死了,讓別人看到了還得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蘇牧錦竟然被貓給嚇住了,一定不是真的。
「你要告訴大叔,你叫啥,家住哪里,我就把這東西送給你!」鐵虎知道小女孩些就喜歡小動物了,所以這便是先拋下誘餌,再攏攏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