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錦望著那支屬于她的簪子,難道真應了小說里的狗血劇,來個離奇身世,原來女主竟然是某個大戶人家流落在外的子孫,真真玄幻狗血了。舒愨鵡
「這東西是我娘給我平時挽頭發用的,怎麼它有什麼特別的嗎?」
「這東西很像我的親人丟失的信物,也可以說就是這材質和樣式百分百是我們元家特有的東西。」元越縴長的手指絲絲的撫著那簪子上的紋路,別人也是仿不來其中暗有的元素。
「元公子說的,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我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巧合而已。」蘇牧錦聳了聳肩,這玩意兒誰知道是不是撿的或者是別人送的,她可沒有那種好奇的心思,有錢身份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過。
「是不是巧合這個還需要待查探,萬一蘇姑娘是我的親人,自是需要回元家的,當然,要不是,那元謀也只有再尋其他線索了。」元越徐徐的說道,不過他心底倒是有幾分是相信眼前的這姑娘就是他表妹的,因為不管從哪里看來,蘇牧錦長得太像他祖母了。
「希望你別打擾到我的親人!」蘇牧錦面色很嚴肅,絲毫沒有為此感到開心,相反的,要真是這樣,恐怕她的家人就又會受到傷害,他們現在的生活也挺好,雖然貧困了些,但是她相信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元越見蘇牧錦這樣,臉上依舊帶著看似溫和的笑意,這無形的面具就掩蓋了他心中的本來想法,他自然知道這姑娘說話是什麼意思,當即就道︰「大可放心好了,只要這事有個定論,就好。」
冬日里的冷風吹來,亭子周圍常年綠色的植物也隨之擺動,扇動了蘇牧錦耳邊的發,飄逸的長發隨之飄舞,清秀的臉龐上似乎也帶著淡然的超凡之意,元越定定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姑娘,這一瞬間,竟然覺得她好像和這里格格不入,看不透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看似很普通,但仔細一瞧卻又不平凡,不似京里那些小姐們的故意做作,也不似一般貧窮人家的卑賤,總是就是看不透的一個人。
蘇牧錦和元越就這樣對視著,你公然打量我,自然讓你打量,當然也會光明正大的打量對方,如此和諧的一幕,卻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
「兩位好雅興!」
蘇牧錦轉眼,抬頭便看見那個色膽包天的某人,眼楮微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開了眼,典型的不想看到來人。
「呵呵,徐兄亦是如此。」元越向後一靠,此時臉上又換了另外的一種感覺,慵懶中帶著不服輸的味道。
所謂王者見王,就是兩個帶著面具的人,相互詆毀廝殺,最後贏了的人也累死了。
蘇牧錦當然知道這兩人面上看似友好和諧,暗地里卻針鋒相對,當真是當面一樣,背面一樣,虛偽矯作的人。
徐朗月徑自走到了蘇牧錦身邊,也不管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一**坐在了她的身側,另外一只手自然的摟住了蘇牧錦的肩,佔有欲十足。
「聊些什麼,這麼開心?」徐朗月低聲的問道,嘴有意無意的朝著蘇牧錦的耳邊吹著,典型的當眾耍流氓形象。
蘇牧錦藏在袖子里的手此刻毫不猶豫的掐住了某人的大腿,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還真敢當著外人面動手動腳,不過也沒有推開某人的無恥行徑,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現在的思想完全是定位成是和徐朗月一家子了。
當然這種情況是徐朗月樂見其成的。
「咦,這不是我們家錦兒的發簪嗎?」徐朗月一臉的詫異,盯著元越手中的簪子。
「這確實是牧錦姑娘的東西,被我撿到了,特地物歸原主。」元越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太謝謝元公子了,難怪我家錦兒今早上起床就在四處找它呢!」徐朗月說罷,便一手拿過元越手中的簪子,照著平時蘇牧錦別頭發的樣式,給她把披著的發給挽了起來,最後便是插上了這簪子。
元越臉色有點難看,想著蘇牧錦有可能是他的表妹,要是和徐家沾上點關系,那還真不是一件好事情,況且看徐朗月這一副明顯的佔有欲,還有那話中的意思,看樣子兩人已經是發展到非常熟悉的那一步了。
要說徐朗月和蘇牧錦真有什麼,元越也不相信,因為他的眼楮也不瞎,能夠看出蘇牧錦的不經意間的動作,恐怕這徐朗月也是經常踫釘子吧。
「不用客氣,只是牧錦和我也是關系不一般,我正想向徐兄借用一下牧錦呢。」元越臉上很大度,一口一個牧錦,好似兩人之間有什麼隱藏的秘密一樣。
徐朗月的冰山臉似笑非笑,眼楮接受來自對面元越的挑釁,他心里明明知道這兩人以後會是什麼關系,可是心里還是止不住的不爽,摟住蘇牧錦肩膀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度。
蘇牧錦感覺到肩膀突然傳來的大力,側頭瞪了一下徐朗月,這男人又發什麼瘋了?
接受到蘇牧錦的眼神,徐朗月便放松了一點力度,對著元越便道︰「呵呵,錦兒的事就是我的事,元兄可以直接找我說便可!」意思就是不借你人,你自己看著辦。
「徐兄恐怕代表不了牧錦的吧,像牧錦這樣聰慧嫻熟的姑娘,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難道徐兄真猶如外界所傳那樣蠻橫冷淡無情之人?」
「外界謠言是如何,徐某不在乎,關鍵是有人懂就行了。」說完,徐朗月還故意朝蘇牧錦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蘇牧錦听著這兩人的爭鋒相對,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兩人哪里是在說話,分明就是在殺人,她這是躺著也中槍,像個布女圭女圭一般,被人踹來踹去的,悲催極了。
蘇牧錦推掉肩膀上的手,站了起來,她要是再在這里,非得要被煩死,還不如走了,「你們慢慢討論,我就先走一步了。」朝著元越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徐朗月,走出了亭子,她還是不當電燈泡了,這兩人明顯是要有事情要談,這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果然離開那里的空氣也流通了不少,蘇牧錦剛好看見路口處有一個家丁路過,便小跑的追了上去,她還得靠那人帶她回住的屋子呢。
目送著蘇牧錦的離去,徐朗月這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這下變成是亭子中兩個風格不一的男人對望著,誰都沒有開口。
許久,元越這才開口說道︰「咱們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過。」
徐朗月挑眉,如果不是因為蘇大小姐,恐怕,還真不可能會這樣安生的面對面坐著,「因為我們是敵對。」
「這話是實話,不過也不一定,這麼些年,兩家不也相安無事,誰也撼動不了誰。」元越想著這些年接手元家的一切生意之後,他便沒有了任何的自由和選擇,其實他是在心底里蠻佩服眼前之人的。
傳說他是以自己的冷血手段打敗了徐家眾多的兄弟,之後對家族的管理都是雷厲風行,減,殺,一點不留情,使得徐家在他的手上,越發的強大了起來。
當然,這樣的對手才是元越所敬佩的,光明磊落,行事大膽,如果沒有遇到他,恐怕徐家老早就在朱國成為第一大世家了。
元越的能力也是異于常人,元家在他的手下也是發展得更加的廣泛壯大。
徐元兩家相互制衡,這朱國的經濟差不多基本都在這兩家手上掌握著,要是其中任何一方有什麼敗落,恐怕會引起整個國家的經濟動蕩,所以兩家人自是知道這樣的道理,卻並沒有光名正大的撕破臉。
「那好,此次晉城之行,看誰能獲得最後的微笑。」徐朗月的信心是天生的,任何的逆境都無法使他有所退卻,即便是知道這次他在晉城失去了好幾家合作的商鋪,不過,他要的是寧缺毋濫,所有的東西不在多,而是在精,而且還要以絕對的優勢壓倒對手。
元越只是溫和的微笑,不似徐朗月的專注,他本來是信手在握,不過,現在是在遇到了蘇牧錦之後,他又改變了想法,相對于僅一個城鎮的經濟來說,還沒有一個遍尋許久的消息來得重要。
「不,這次,我又有一個新的想法了,保準徐公子會覺得十分的值得。」
「哦?說說看,是什麼樣的誘惑?」徐朗月胸有成竹,如果料得不錯的話,肯定是和蘇大小姐有關。
「以後,蘇牧錦的一切事情,都不再與徐公子有關系,其實不用說什麼你看上她了,是你的人之類的,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恐怕徐公子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元越這樣說,自是有他的想法,頓了頓又道︰「其實我們都是一種人,看是有情,卻最無情了。」
徐朗月俊美的臉上浮出一絲嘲笑,也許以前他不會說什麼,但是現在嘛,想起某個總是讓人不省心的姑娘,內心便不再是冰涼一片了。
「不,我和你不一樣!」
無情
之人一旦有情那便是一生,有情之人卻是最是裝叉,便會一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