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結局

作者 ︰ 懶人閑

元老太太似乎沒有想到宋寧會這樣站出來說話,在場這麼多人,說的話更是沒有任何的余地,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失去一些什麼,只是她又拉不了這個面子,眼楮只得直直的看著宋寧。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好了!寧兒,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今日的話,就當娘沒有听過,好好坐好!」元老太太整了整臉色,語氣稍微緩活了很多。

只見宋寧依舊站在元老太太的面前,沒有一絲要落座的意思,她心底雖然是很失望,但更多的是塵埃落定的欣喜。

「老夫人,這麼多年,不曾見過面,即便現在找到了,又能如何?我們都是生活在不同生活圈子里的,而我們是習慣不了這樣的大戶人家生活,您亦會看不慣我們的這樣輕松自在的說話,所以,就當我們這幾日來都叨擾了。」

宋寧眼里寫滿了堅定,在這里一段時日,也是夠了,該孝順的也孝順上了。

「妹妹在說啥話呢,快過來坐好。」

「是啊,是啊。」

……

幾個嫂嫂見勢不對,便放低了聲音,個個都勸著宋寧,甚至還來拉她的手臂,想讓她先坐下來再說,只是都被宋寧給制止了。

「幾位嫂嫂,也謝謝你們幾位平日里的照顧,和對我錦兒的關心,只是,我們也確實打擾這麼久了,不宜再呆下去,還望幾位嫂嫂諒解。」

「這……」

「你看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了,都是小事兒,你看就快別說什麼走不走的了。」大姨母眼楮掃了掃元越,以及元家的所有人,試圖用親情來說話。

「不了,既然話都已經說了,那也就說清楚的好。」宋寧依舊堅持自己的決定。

讓這幾個嫂嫂,臉上也焦急了,她們沒想到宋寧的性子也這麼倔,根本就不改主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

蘇牧錦看著她娘說的這番,心中復雜萬分,她也知道她娘這麼說是為了什麼,不過,她覺得她娘的決定沒錯,既然在這里生活得太多的條條框框的,以後還指不定會有更多的規矩出來,何不選擇一個自己想要的生活過呢。

本來大戶人家的規矩就多,累人,累己,為的又是什麼呢?不就是那個門面而已,死物難道還能比活著的人更重要?想來這便是大戶人家永遠看在第一的東西罷。

不過蘇牧錦還在慶幸,當初這幾個姨母送的禮物,她還沒有下手去兌換銀子,不然要真走了,肯定是一絲不能動的還給她們了。

「你……就不能留下來?」元老太太說話聲已經帶有絲絲顫抖,她希望這是一個小小的玩笑。

宋寧搖了搖頭,站在蘇牧錦的身邊,模了一下她的頭發,這又才說道︰「兒女自有兒女福,我的孩子從來就不是個任性的人,幸福是自己創造的,我不想別人阻礙他們的生活與人生。」

元老太太手上的拐棍一松,頹然的靠坐在了椅子後背上,彷如只有那椅背才能給她依靠一般。

宋寧見狀,眼楮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即又恢復了原狀,也許有一絲的心軟,但更多的是對她養母的想念,這里元家有的是錢財,有的是兒女成雙,有的是大家團圓,然而許氏和宋良呢,也就只有她這個養女了,沒錢沒財,還有個時常回來找麻煩討錢的兒子媳婦,她如何能放心得下她養母呢?

良久沒說話的徐朗月突然開口說道︰「伯母放心,我會照顧好牧錦的。」

宋寧看了看徐朗月沒有做聲,她倒希望徐朗月說的這話是真話,那她也就能夠做到心安,但願吧!誰叫她女兒喜歡呢?

雖然看蘇牧錦嘴上說話硬,但是做娘的又如何不能感覺到呢,既然一切不可改變了,那麼就祈禱他們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蘇牧錦听了徐朗月的話,白了他一眼。

男人總是喜歡說什麼照顧好自己的女人,可是呢?總是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還不如不要說。

受現代婚姻燻陶的蘇牧錦,本就一直是就著一句話來著︰合就好,不合就分。僅此而已,當然,蘇牧錦雖然豁達,但對婚姻還是很嚴謹的,不是那顆菜,選了也是爛的,還不是要丟掉。

所以被當成是白菜的徐朗月,品種還算是優良了,如果能拋卻那不要臉的行為,就更完美了。

徐朗月自是不知道蘇牧錦心底在想些什麼,他對于自己喜歡的,絕對的自信能得到,而且他自己的人品,雖然冷漠是他一直以來的表象,但是同樣對于人生大事,絕不含糊。

寧缺毋濫!

「你要照顧我,還是先把你家里的那些個極品給解決了先。」蘇牧錦似笑非笑的朝徐朗月說道,想讓她去應付他徐家的一大堆極品,還不如回家種田去來的輕松自在。

「錦兒,你說他們家的極品?什麼極品?」宋寧敏感的抓住了那個什麼極品兩個字,便低聲的朝她閨女問道。

「還不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些嘮叨事兒了,娘你就不用管那麼多,女兒知道怎麼做。」蘇牧錦安慰著她娘。

「可是……」

「娘,你難道還不信自家閨女的能力?」

宋寧眼中明顯帶著不信,她家閨女啥時候變得這麼自信了?

徐朗月在一邊干咳一聲,看來這要娶個老婆回家的道路又難了許多,他原本想著是早早的把這丫頭娶進去,然後幫他打理家里的那一攤破事兒,他可是知道這姑娘的嘴巴子厲害的呃緊,家里的那些老古董,哪里會是她的對手。

不過顯然蘇牧錦也看出了他打的這主意,想要她當擋箭牌去收拾那爛攤子,想得到美,自己在東溪村的事兒都還沒做好呢,怎麼可能老早就把自己給嫁出去呢。

宋寧也只得嘆了口氣,看來閨女大了,是管不住了,有點無奈的笑了笑,「知道怎麼做就好!」

元老太太見宋寧與徐朗月之間的氛圍,比面對她們還要熟悉,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怎麼也不要讓徐朗月來元家,想著想著,元老太太心中更加郁郁寡歡了起來,臉上已經失去了今日為蘇牧錦過生日的興奮光彩。

許是心中的郁結加重,讓本來身體就不好的元老太太一下子昏迷了過去。

「娘,你怎麼了?」

「娘,你醒醒啊!」

「祖母,怎麼了?」

「來人啊,還不趕緊請大夫!」

……

好好的一場生日壽宴,元老太太因為家事而舊病復發,這讓整個元府蒙上了一層陰雲,自然那些被宴請來參加生日宴的人,都以非常抱歉的元家人給送走了。

自然也因為元老太太的昏迷,徐朗月也被冷冷的請了出去,也因為這樣,元家的人更加的討厭起徐家的人來。

而宋寧卻也有些自責,無法撇開舊病復發的老太太,整日都照顧著她,沒有再提要走,只是等她醒來再說。

蘇牧錦見她娘這樣,也只好不提要走的事,畢竟老年人了,受不住刺激也是正常的,只是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開春季節已經來了,京城的天氣也漸漸的不再寒冷刺骨了,褪去了毛皮大衣之後,雖然偶爾有有點涼意,但畢竟就沒有冬日那樣整日里需要抱著個火爐了。

蘇牧成自然也是兩邊跑,最開始元家人知道蘇牧成在給徐朗月做事的時候,就詫異了一番,便也輪番上陣的勸說,叫他來元家的那些鋪子里去做事,一樣能夠得到好的發展,但是被蘇牧成給拒絕了,雖然元家與自己有些血親關系,但是畢竟他現在能學到東西,少不了徐朗月之前的教導,他也是一個有恩報恩的人,說什麼也不願意在元家做事。

甚至元家有些下人也在偷偷傳聞,說蘇牧成沒有一點孝心,竟然幫著死對頭做事,大家都比較排斥他,而且還防著他,生怕他是為徐朗月賣命來元家獲取一些生意上的資訊的,不過蘇牧成自是也明白這一層,便也極少踏進元府大門,和蘇牧錦,宋寧說明了情況,有什麼事可以去外面找他,他會一直等著她們的。

所以蘇牧錦也是經常的往外面跑,有的時候也跟著她大哥去掃蕩一下鋪面,總得知道一些現在經濟發展如何,自己還要把桑園給發展起來呢,說不定還會和徐朗月做生意呢。

今日,京城有名的大夫又來元府給元老太太看病,那老郎中十分奇怪,前段時間還看了這身體有所好轉,怎麼這幾日就又開始往壞的地方走了呢?不過倒也听說了前幾天元家出了那麼一笑話,恐怕是氣的罷。

醫者父母心,老郎中當然緊緊的叮囑元家人,千萬不能再給老太太過多的刺激了,再刺激說不定身體會更加挨不住的。

宋寧也只是嘆了嘆氣,她哪里是想要刺激一個老人,如果這樣,那她不就是回不了家了?也只好等老太太心情想通之後才說吧。

元老太太在老郎中的再次扎針之下,便逐漸的轉醒了,只是剛醒的時候就見宋寧沒在身邊,便有些慌神,說話都有點急速,等她見到宋寧端著藥碗進來時,才松了一口氣,睡在床上,動一下都沒有力氣,只得由宋寧把她扶起來靠左在床頭位置。

「老夫人,你終于醒來了,趁熱把湯藥喝了吧。」宋寧端起藥碗,輕輕的吹了口,用勺子慢慢的喂進元老太太的口中,見她不怎麼吞咽,還以為是身體又出什麼異樣了,有點焦急的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大夫,你看看是不是什麼地方還沒有看到呢?」

老郎中聞言,當真是執起老太太的手,把了把脈之後,除了身體又些虛弱之外,倒沒什麼大礙了啊!

「應該是剛醒來,身體又點虛,慢點試試。」

宋寧听老郎中的話,也不急著喂湯藥,只得對元老太太說著話。

「老夫人,你這身體得多靜養,這藥也要喝了,病才好得快。」

元老太太眼楮只是一眼不眨的望向宋寧,也不出聲,心中滿是憂郁,她如果一直這樣病下去,是不是自己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就會一直這樣照顧自己?

宋寧見她一直看著自己,心中也明白了什麼原因,有些低低的嘆口氣,「等您身體好點了,再商量吧!」她也不忍元老太太剛醒來就給她說要走的話題,這樣萬一又讓她病復發,自己心底里怎麼能過意得去呢。也只得往後推一推了。

說完這話之後,她明顯看著元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不過,這也只能是自己暫時的想法了。

元老太太開始喝藥,她要留住這個女兒才行,她受不住讓她再回東溪那麼個窮地方過苦日子,況且還有那個養育她的養母也要靠她吃飯,那不是十分的辛苦,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宋寧還回去的。

只是,宋寧的脾氣雖說很柔軟,但是骨子里也是倔強得很,確切來說,這樣的倔強也許就是她們遺傳下來的,說走,那便是要走的。

所以,元老太太醒來的這幾日,仿佛之前不愉快沒有發生過一樣,不斷的嘮叨著她這幾十年以來的失去女兒的痛苦,和找人的艱辛,還有失而復得的開心,這些都不斷的說,不斷的和宋寧提起,為的就是留住她,只是宋寧都只是靜靜的听著,卻並不表達自己的想法,這讓老太太十分的困苦,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打消宋寧要離開的念頭呢?

不過,慢慢的她發現宋寧的全身心都在自己的兒女身上,元老太太便又把目光放到了蘇牧錦的身上去了,總是叫下人把家里最好的東西都給蘇牧錦送去,女孩子家哪有不喜歡漂亮東西的道理,自己這個外孫女還沒有多少的接觸,便經常也叫她在身邊來陪著自己說說話。

蘇牧錦也出于想讓元老太太身體早日康復,陪著便陪著。

「錦丫頭,上次你表姐夫的表弟怎麼樣?人才還可以吧,你們沒事的時候,可一出去散散心,去放松放松呢!」元老太太這日在花園里曬著太陽,對坐在身旁的蘇牧錦和藹的說著話。

蘇牧錦此時腦海里正想著要出門一趟呢,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自然元老太太說什麼,她就只當點點頭,半響,蘇牧錦才反應過來,才開口道︰「嗯,裴公子人才是不錯,想必是京城之中縱多名媛淑女的理想夫君罷,不錯,不錯。」

元老太太一听她連連的稱贊裴俊不錯,以為她對裴俊有點意思,便又開口說道︰「是啊,那孩子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既不出去亂結交朋友,又不會像其它公子哥一樣花天酒地,要是錦兒能嫁給裴,那簡直就是天作之合了。」

蘇牧錦嘴角抽了抽,上次自己不就已經說了嗎,不會考慮裴俊的,而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多少自己的半個名聲都掛在了徐朗月的身上,她咋還給自己介紹呢?也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呵呵,牧錦覺得裴公子到是一個豁達之人,能夠陪伴他的,定是那才貌雙全,琴棋書畫無一不能的才女才是,像我這啥也不會,連女紅都不會的人,怎麼入得了他眼呢,外祖母你說笑話了。」

元老太太只當是蘇牧錦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口,拉了拉蘇牧錦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道︰「咱們牧錦這麼特別,那些個俗氣的女子如何能比,放心吧,只要外祖母去說,他肯定是非常開心的。」

「真的不用了,裴公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再加上現在我還沒有那心思去想那麼多,人還小嘛,難免什麼事情都不太懂。」蘇牧錦開始打哈哈,她可不想再被牽上紅線。

「丫頭不用害羞,有外祖母出馬,鐵定搞定!」元老太太猶自決定著,雖然那天蘇牧錦和徐朗月的對話還在耳邊回響,但她也不管那麼多了,能和徐家撇開關系,最好。

「我說的是真的,況且,在牧錦生日那天,外祖母不是已經看到了嗎,我和徐朗月算是定過親的了,除非我不要他,否則我也不會考慮其他人。」

嗯,蘇牧錦在心底里給自己標榜著的是︰除非自己不要徐朗月,不然決計不會讓男人不要自己!怎麼也得讓自己保持在某人之上。

元老太太沒想到蘇牧錦會說這話,而且這語氣顯然是相當的自信,那麼篤定,據自己了解,這徐朗月性格喜怒無常,而且並不是一個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難不成外面傳言都是假的?還是說他們感情當真如此好?

「自古以來,女子都是以夫為天,特別是那種看似冷漠的人,心定是無情,外祖母是為你好,別和徐朗月沾上關系,不然,以後受傷的是你,而且咱們元家和徐家本就是矛盾重重,丫頭太過與單純,許是他接近你有什麼目的呢?」

蘇牧錦淡淡的笑了笑,用一種十分輕松的語氣說道︰「兩情相悅,需要的是相互信任,如果在最初都無法信任彼此,那麼還有什麼繼續要在一起的必要呢?況且,他徐家做的這麼大了,還用得著再賠上他徐朗月的終身大事嗎?」

要真有這樣的狗血劇的話,蘇牧錦就直接用把刀子把徐朗月給閹了,然後自己就拍拍**走人,找其他男人去!蘇牧錦陰森森的想著,使得正在處理事務的徐朗月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怎麼覺得背後有種發麻的感覺呢!

元老太太對于蘇牧錦的想法,只能是以不一樣的眼光來看,並不贊同,只是看樣子,她這外孫女當真是喜歡徐家那個小子了,這下就難辦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允許蘇牧錦和徐朗月扯上關系的!

「傻丫頭,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男人的信任可以給很多個女人,但是最信任的還會是他自己,外祖母也是這麼過來的!想想這元家以前還不是這樣,女人能有什麼辦法改變現狀的呢?當真是想得太天真了。」元老太太搖搖頭,由衷的說道,想起以前,自己還不是從一個小小的妾室爬到現在當家主母的地位,其中不乏艱辛,更多的是對男人善變的失望。

「那是因為你們一開始就不曾彼此給彼此信任,導致以後的信任也只會是表面的。」蘇牧錦不能說自己特別的自信,但是她就是能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給看得很好,畢竟在現代看了那麼多的痴男怨女,總結出的經驗那叫一大把。

「丫頭,听外祖母的話,好好的在這里,你要是不喜歡裴俊那孩子,京城這麼多的貴族,總能挑得出更好的來。」元老太太只把蘇牧錦說的話當天真的想法,如果就此否掉她這一生經歷的挫折,那麼她這一生都錯了嗎?想想便覺得可笑。

「外祖母,其實你不用這麼費心的給我找什麼對象,我現在站在這里,其實也沒把您當做是元家的主母,只是一個外婆而已,雖然元府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但是我想總是有一種生活是原本就存在的,不是因為這里又多富裕,或者是以前的日子多貧窮,我和我娘就是想要一個很平常的家而已。」蘇牧錦有些感慨的接著說。

「其實我能明白外祖母這麼多年找我娘的辛酸,也知道那種失而復得的欣慰,但是人不是靠任何的家世或者是錢財就能留住的,最重要的是什麼樣的人心,是不是真的在這里而已。」

元老太太嘆了嘆氣,看著院子里面花草,現在還有些是含苞待放,有的隨風飄起,她不是不知道這些道理,只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兒,說什麼也不想讓她再回去了啊!

「就像你說的,就算心不在一塊,那外祖母的呢?外祖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女兒過著艱苦的日子,還不能讓她過得好一些,我的心里又該如何釋然?這是一個母親無法看到的。」

「其實,我娘也不是不認你,只是說不和你們生活在一起而已,就像是出嫁的女兒一樣,外祖母自己做人媳婦的時候,和自己父母也是沒有在一起的吧!而我們也同樣是這個道理,既然知道雙方都過的好好的,還平安的生活在世上,呼吸著一樣的空氣,不也是一種開心嗎?」

蘇牧錦有時在想,在這個古代,或許已經漸漸的磨滅了前世的那種親人之間的冰冷無情,面對的人不一樣,所以所有的心境就已經慢慢開始轉變,這是自己未曾想到過的,而如今的她,才是過的像個自由的人一般,不再和親人之間勾心斗角了,也許這便是上天賜予她新的生活罷。

元老太太怔住,沒想到蘇牧錦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嘴角彎了彎,有點苦笑,果然人老了,所以什麼事情都無法掌握了,連一些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晚輩了解得透徹,「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元老太太便站起了身,用手止住了蘇牧錦想要攙扶她的動作,拄著拐杖便慢慢的踱步向房間走去,蹣跚的背影竟生出了一股蒼涼之意。

蘇牧錦想著也許是自己話說的太過于現實了,不過讓外祖母想一想也是好的,畢竟這人沒辦法兩全。

自打老太太被蘇牧錦的話影響之後,幾日以來都不曾出過聲音,有的時候只是靜靜的盯著宋寧看一會兒,然後再是休養一番,似乎要做出些什麼決定。

「老太太,今兒個出去走走吧!總這樣悶在屋子里對身體也不太好。」宋寧照例喂完元老太太湯藥之後,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這樣說。

「嗯,喚我娘吧,畢竟這樣的日子也不多了。」良久,元老太太終于說出了這句話,這些天,她想了很多,也許是自己太過于蠻橫了,這麼多年,自己的女兒不在身邊,連她最想要的是什麼都不清楚,現在還總是拿自己的要求固定在她頭上,難怪會引起不開心。

宋寧詫異的看著元老太太,還沒明白其中的意思。

「這些日子,我很開心,知道自己的閨女還陪在身邊,圓了我幾十年的夢,所以,娘也想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回去,便回去吧!」元老太太說完,扭頭,這話是她思量了很多天,決定還是要說出來,也許自己會有些遺憾,但就像蘇牧錦所說的,知道人平安的生活著,不就是最好的安慰嗎?

宋寧一時間愣了,瞬間又回過神來,驚喜的說道︰「娘你,同意我們走了?」

元老太太點了點頭,眼楮一眨,那晶瑩的淚花便低落在了衣襟上,直至消失不見,沒有讓宋寧看到她那十分難過的樣子。

宋寧心中那吊起的石頭,終于落在了地上,此時她心中充滿著愉悅,這樣她們要走的話,也就不會鬧得這麼僵了。

那麼她們也能安心的回東溪村了,說來說去,這也是自己的親娘呢。

宋寧眼中也濕潤一片,猛的抱住了她娘的身子,低低的說道︰「謝謝娘!謝謝你!我會想你的,也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元老太太壓住心底的思愁,見她女兒如此欣喜,自己心中一送的同時,卻又覺得空落落的,這也許就是她做一個母親的失敗罷。

「什麼時候走,給娘說,娘好給你準備!」如今只有給她最好的物質,算是彌補這麼多年的空白期吧。

宋寧想了想,她娘的身體現在也不太好,既然已經同意她們回去,那麼就照顧到她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再走也不遲。

「等母親的身體好了,我們就走,現在走,我和錦兒都不放心你的身體。」

「嗯!」元老太太點了點頭,這樣的宋寧和強留在這里的宋寧是不一樣的,果然還是自己之前的方法不對,要的太多啊!

母女兩說了許多的貼心話,比之前的關系竟然好了很多,這讓蘇牧錦也十分滿意,看來那天和外祖母說的話起了用處了。

蘇牧錦想,這便是好的結局。

想著她可以回到東溪村去,再想著自己即將要開始大展手腳的桑園,無不是熱血沸騰,連身邊的丫鬟小綠都感覺到她這幾日異常的開心,不由得很好奇,難不成是喜歡回去過苦日子?不過,姑娘的事情,不是她們下人能夠猜測的。

這日,蘇牧錦又出了府,直奔了她大哥住的地方而去,要把她和娘回村子的消息告訴他,沒想到會遇到一大群人在他哪里,似乎是找他麻煩的。

「你算哪顆蔥,敢管本大爺的事?不想在徐家做事了是吧?」說話的人是一個肥肥胖胖的年輕男子,只是那滿身的肥肉,讓人一看就倒胃口想吐。

「抱歉,我也只是就事論事。」蘇牧成淡淡的說道,絲毫不在意這麼多人在自己院子里來找茬,要真被這些人嚇住了,他又如何繼續混下去呢。況且這些人,貪得無厭,只是被他給揪出來了,就上門來找麻煩了,他已經叫人去通知徐朗月了,只要忍著這一刻鐘就好。

「就事論事?你他媽的就什麼事論什麼事?」肥胖男子說罷,用手使勁的推蘇牧成,說一句推一句,竟然逼的他背靠在了牆上,那口水幾乎快把他臉給噴濕,顯然男人也沒有住口的跡象。

而且還帶著這麼多的看起來像混混的人一起圍著他,讓蘇牧成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想做什麼?」蘇牧成緊張的看著他們不斷的靠近,袖子里面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雖然心里避免不了的害怕,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聲音一如既往的鎮定說著。

「我們想做什麼,當然是讓你吃一頓人肉大餐!叫你他媽的管閑事,不就是徐朗月養的一條狗而已,當真還以為自己好了不起了是吧!」肥胖男人憤恨的說道,那眼中的厭惡十分清晰,不過他就是想要看蘇牧成求饒,今兒個來這里,就是想要收拾他一下,警告他再多事,可不就是現在這麼輕松了。

肥胖男子依舊邪笑,眼光突然變得不一樣,揮手止住了身邊的混混,示意他們不許再往前走後,自己就上下的打量著蘇牧成,那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火花,嘖嘖,這麼個小白臉,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想著便伸出手朝蘇牧成的臉捏去,蘇牧成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便一時沒有躲過,被肥胖男人給捏住了下巴。肥胖男人這才發覺蘇牧成長相還可以,英俊的五官,柔弱的身子,不就是天生就該讓他給毀了的嗎?遇到他,也算是蘇牧成的幸運。

男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享受過這麼正色的午餐了,今兒個算蘇牧成倒霉,既然壞自己的好事,那麼就用他自己來彌補罷了。

蘇牧錦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一個像豬一樣的男人,正用那帶著邪惡眼神的目光,打量著她大哥,看樣子還打算凌辱他。

頓時讓蘇牧錦火冒三丈,他女乃女乃的,竟敢如此放肆!只不過看到院子里還有七八個人,似乎都沒人發現她的到來,只是蘇牧成倒注意到了蘇牧錦,頓時眼楮慌亂了起來,看著蘇牧錦,不斷的朝她使眼色,叫她快走。

只是這眼神看在肥胖男人的眼中,就是害怕的感覺,頓時讓他心情爽了起來。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今兒個讓本大爺好好的讓你爽一把!」肥胖男人說完,那咸豬手慢慢的伸向了蘇牧成的臉龐,卻被蘇牧成扭頭躲過了。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還是乖乖讓本大爺爽一把!」男人再用手大力的板正蘇牧成的腦袋,讓他再也動彈不得。

而其他的人看著,眼中只露出絲絲嘲諷,還有其他邪惡的眼神,有的甚至也開始雙手搓著,一副也想要去試試的樣子。

蘇牧錦此時哪里還能再耽擱,眼看這些惡人就要侵犯她大哥,蘇牧錦便抄起院子里散散的磚頭,大叫道︰「豬頭,看過來!」

肥胖男人的嘴差點就沾上蘇牧成的臉,卻在听到蘇牧錦的叫喚聲時,停住了,抬頭想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人敢壞他興致,豈料這一回頭,正好對上了蘇牧錦大力扔出來的磚頭,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上,頓時鮮血汩汩往外流,一個吃痛,手便松了,這讓蘇牧成有機會逃離。

蘇牧成踢腳一個就直接踹上了男人的之後,又趁他彎腰捂住,周邊的跟班閃神的時候一個閃身,便鑽出了這群人的包圍圈。

「痛死我了!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給本公子抓住這兩個人,老子非得要殺了他們不可!」肥胖男人艱難的大吼出這麼一句話,頭上的疼痛,的疼痛,使得他完全沒有了力氣。

這些下人這才反應過來,離蘇牧成比較近的那人,一把便抓住了蘇牧成,使他又落入了這些人的手里,蘇牧成這下便急著朝蘇牧錦吼道︰「你快跑,別管我!」

蘇牧錦看著這些人快速的朝自己而來,壓住心底的害怕,她怎麼能放她大哥一個人在這里呢,而且這些人顯然就是不懷好意,她大哥不得被他們給毀了!想想便又覺得十分奇怪,照理說這里是徐朗月的地盤,不可能會有人上門老挑事的,除非是徐家的其他人?

于是她抱著試試的心態,大喊了一聲︰「徐朗月,你還不出來!」

果然這些人听到蘇牧錦喊了徐朗月的名字,就不敢動了,還真以為是他來了呢,想來這些人肯定是受徐朗月的yin威很久了,所以才會條件反射的不敢有什麼動作。

肥胖男人過了一會兒,見門口沒有人出現,這才憤怒的喊道︰「蠢貨,她是騙你們的!還不給我把這死丫頭給抓了!」

這幾個男人也有些憤怒了,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唬住了,想想便丟臉,于是把所有的怒氣的集中在了蘇牧錦的身上,今兒個他們非得好好的整死這兩人不可。

蘇牧錦見徹底的激怒了這幾人,心中暗自想辦法,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今日要吃虧了?這該死的徐朗月在關鍵的時刻,總是消失的渺無人煙!蘇牧錦不斷的撿起地上的廢磚頭,石頭朝那些人砸去,只是之前已經有過被砸中的先例了,所以這些人都很輕易的躲過了她的防備。

「妹妹,你快跑,他們不敢把大哥怎麼樣的!」蘇牧成被抓住,動彈不得,只得焦急的大喊,他出事不打緊,但是自己的小妹就千萬不能出事,不然他怎麼對的起他娘,他爹呢!

「大哥,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里的。」蘇牧錦咬咬牙,一腳踢開抓向自己的一雙手,只是沒有武功的蘇牧錦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呢,沒一會兒便被抓住了,身上還挨了好多次拳打腳踢,只是堅強如她,並沒有出聲,輸人不輸陣。

肥胖男人這才終于緩過勁來,戰戰巍巍的直立起來,用手模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慢慢的朝蘇牧錦而來,那滿手的血,眼中帶滿狠意,順臉頰而流的血顯得整個人猙獰無比,蘇牧錦看到這番,終于忍不住胃里的翻騰,嘔吐了起來,直接就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陣酸臭味自他身上傳來。

「該死的賤人,竟敢如此對本公子!」男人眼楮惡毒的望著蘇牧錦,那狠意差點就沒把蘇牧錦給嚇暈過去。

「你們不要動她,有什麼都沖著我來,與她無關!」蘇牧成焦急的說道,此時他臉上已經帶著絕望了,徐朗月怎麼還不來!

啪的一聲響,男人狠狠的抽在蘇牧成的臉上,讓他臉立馬就紅腫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血絲,顯然這一巴掌不輕。

「你他媽以為你是誰,你們兩個今日都別想跑掉!」男人此時被惱意沖昏了頭腦,原本只是打算嚇唬嚇唬蘇牧成而已,現在卻成功的使自己惱火了,卻沒想到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你個賤人,不是那麼勇敢的敢扔老子磚頭嗎?好,很好!今兒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疼痛!」男人說完,便朝這些下人吩咐道︰「給我弄死這個女人,不是很久沒沾過女人嗎?今兒個就給你們開開葷!」

男人嘴角布滿了惡毒的笑意,誰得罪他,就要承受他的怒氣,沒人能夠阻止得了!

蘇牧錦的眼楮冷冷的看著靠她越來越近的幾個流氓混混,心里還在在思索著要如何擺月兌這些個人的魔爪,只是身上的疼讓她時刻清醒著,「你們敢動我,試試!」

冷冽的話傳入肥胖男人的耳中,只是越發的激起了他的興奮,想想他這麼些年還沒有誰敢對他如此放肆過,除了家里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哥哥之外,別人休想爬到自己的頭上來放肆。

「你以為你是誰,大爺今天還就滿足你了!在京城,敢這樣對我的,還沒有出生……」

「那本姑娘就做第一個敢打你的人!」蘇牧錦冷漠中帶著桀驁不馴,不要以為自己看起來弱小但是惹急了她,她照樣弄它個魚死網破。

「好,很好!有種!真有種!」肥胖男人舌忝了一口掛在嘴邊的血跡,那滿目的猙獰,就像是從糞坑里爬起來的一樣。

蘇牧錦背挺得筆直,腳已經蓄勢待發,就等著他的靠近,立馬就能讓他再次體會到爽翻天的感覺!

只是還沒等到他靠近,蘇牧錦身邊的人已經個個抱著哀嚎了起來,自然蘇牧錦也被突然的松懈差點沒有摔在地上,由于方才面上所有的表情都是用了滿身心的力氣,這下便等著跌倒吧!

豈料沒有等來預期的疼痛,便被熟悉的味道所包圍,蘇牧錦終于松了一口氣,那用手一指捏著的拳頭,有氣無力的打在抱著自己的人身上。

而蘇牧成也因此而月兌離了那些人的鉗制,本來想要接住自家妹妹的,結果倒是被徐朗月搶了個先,伸出的手立馬就放了下來,他妹妹現在也有人保護了,也是好事!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也該放心了,對象是徐朗月,他一點都不會反對。

「你再來晚點試試!」蘇牧錦輕輕的說著,聲音中帶著虛弱的撒嬌。

「看來錦兒還能再對付一會兒了。」來者正是徐朗月,本來他是被人引到其他地方去了,想著還有點事要找蘇牧成商量一下,便中途轉了來這里,在半路上遇到了急匆匆來找他的下人之後,便快速的來到了這里。

才一進門,就看到蘇牧錦差點被人佔了便宜,那心中的火怎麼也無法停歇。

要是他今日不來這里,是不是就會發生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了?此時他又感到無比的慶幸,懷中的人沒事就好,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那緊緊抱著蘇牧錦的手臂顯露了他的本意。

「再對付估計就要缺胳膊少腿了。」蘇牧錦苦笑的埋在了徐朗月的懷中,人一放松下來,該疼的地方都無一不是在叫囂著,連徐朗月都感覺懷中的人兒帶著絲絲顫抖。

「沒事了,我來了。」徐朗月低沉的聲音在蘇牧錦的頭上響起,眼楮卻冷若冰霜的看著院子里那個方才囂張的肥胖男人。

「徐仁,你竟敢來這里?」

徐仁,也就是徐朗月的弟弟,眼中充滿這驚駭,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要干什麼?別忘了,我是你弟弟!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看家族里面不懲戒你。」

徐仁一直以來就很怕徐朗月,那是從心底里感到害怕,別人家的兄弟可以隨意的打鬧,但是他們家就是個特列,特別是徐朗月的特別存在,幾乎讓家里幾個人兄弟姐妹都怕極了,極少有人招惹他。

徐朗月步子不急不緩的朝徐仁靠近,每靠近一分,徐仁就往後退一大步,那腿有些不自覺的顫抖,臉也沒有的方才的囂張跋富了,如果仔細點看,還能從他的眼楮里看到極大的驚恐。

「你別再靠近了,我不是被嚇大的!」抖抖索索的說著話,徐仁袖子里的拳頭已經握得僵硬,但是他必須得忍著!

「那我親愛的弟弟,你的意思是,我是被嚇大的?嗯?」徐朗月輕輕的吐出這些話,渾身危險的氣息籠罩著他,說完,衣袖輕輕一揮,便直接把他扇在了地上,重重的落地聲,伴隨著徐仁的呼痛聲,可是這樣並不解氣,又朝他逼近。

徐仁這下慌神了,頭左右望了望,使勁的朝那些混混吼道︰「還不趕緊過來保護我!」

只是那些人自己都難顧得上,哪里又敢靠近徐朗月了呢,身體鑽心的疼痛還無法驅趕,哪里還能動得了,所以對于徐人的叫喚,這些人只能說自己保重吧!

徐仁見這些人也無法驅使,便忍著身上的痛,往門口退著,只要出了這個大門,就會沒事的。

可惜徐朗月哪里會就這樣放過他,一腳踏上了徐仁的腳踝,狠狠的一壓,清脆的斷骨聲, 的響了一下,徐仁臉上變得慘白!

「你居然斷了我的腳?」

只是這樣的說話,並沒有為徐仁帶來幸運,反而是更加的讓自己受罪,一條腿沒了力氣,他還是依舊往前爬,只是再一次的斷骨聲響來,讓徐仁已經成為了廢人。

「我怎麼就不能斷了你的腳,我的弟弟,我在你們看來,不都是一直是這樣惡毒嗎?今日我就用這惡毒,好生的教導一下我的弟弟。」徐朗月居高臨下的看著徐仁,那眼中的肅殺不減,以前只是當他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終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現在居然觸及自己的底線了,那麼他也就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了。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徐仁見徐朗月似乎還不會就此放過他,甚至那眼中的狠意比剛才還要濃烈,轉頭又把目光轉向了蘇牧錦,又道︰「這位小姐,方才是一場誤會,你千萬不要放在心里,是我的失誤,抱歉啊!」

蘇牧錦此時已經平復了剛才的心情,雖然人是窩在徐朗月的懷里,可是那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地上的人,她可沒那麼大的同情心,別人對她怎樣,她便會對他怎樣,沒必要自己違心充當個好人,只是眼楮挑了挑,說道︰「誤會?誤會到動手動腳?我想想,你心底此時肯定在說等你月兌身之後,鐵定會找個時間報仇吧?」

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心里所想,徐仁眼中閃過一絲的陰狠,他確實不是真心的道歉,只是一個緩兵之計而已,當然他自己也不會承認的,于是臉上埋著可憐的意味,道︰「怎麼會呢?打死我都不會這樣想,剛剛真的是我的失誤,還望你能勸勸我大哥,讓他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在徐仁的眼里看來,大部分的女子都是懷著一顆心慈手軟的心,只要多說好話,什麼大事都能夠被軟語給軟化,自然現在他也放低了姿態,既然徐朗月看起來挺在乎這個女人的,那麼就從蘇牧錦身上下手。

只是徐仁的主意打錯了。偏偏蘇牧錦就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那些心軟的人,在她眼里看來,那叫蠢貨,不知道一時手軟會帶個自己更多的麻煩嗎?索性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整死了先,這樣還能從士氣上壓倒人,收拾了一頓之後,肯定不會有人再敢多說了。

「親愛的,你說這是個誤會嗎?瞧我這身上還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紅腫一片了。」蘇牧錦輕輕的朝徐朗月說道,眼楮望進了他的眼里,似乎在說著,你要是敢放過徐仁,就要你好看。

想來徐仁還真是倒霉,怎麼就把蘇牧錦給得罪了呢。

徐朗月一副了然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和別人不一樣,雖然有點驚訝蘇牧錦的親密稱呼,但是他覺得非常的受用,心中一個柔軟,手便輕輕的撫模了一下蘇牧錦的腰肢,引得蘇牧錦一絲顫栗,感受到她的異樣,徐朗月看著徐人的眼光更加的深邃了起來。

「當然……」徐朗月故意拖了一個長音接著道︰「不是誤會。」

「那你要如何補償我呢?」蘇牧錦雖然是在和徐朗月說著話,但是眼楮有意無意的是看向地上那一團肥胖。

「大卸八塊怎麼樣?還是算了,這肉太肥,丟給狗吃,狗應該都不會吃,不過看樣子,他對男人挺有興趣的,要不動用你的人脈關系,把城里的所有流浪人士集中起來,想必那些人應該比較容易滿足他的胃口吧!」

蘇牧錦說完,還覺得有點輕了些,不過實在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懲罰這徐仁了,不過,她是不是有點太過了,在人家大哥的懷里,說要把人家弟弟拿去用乞丐給輪了,這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呢?眼楮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大大方方的看著徐朗月。

怎麼樣,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應該能辦到吧!

徐仁的臉乍青乍白,這兩人就這樣倘若無人般的討論怎麼樣對付自己,好像是在討論天氣一樣,而且那討論的結果便是更加的讓他吐血,現在他的腿已經無法動彈,自己還不是任他們宰割了。

「好,听錦兒的!」徐朗月看也不看徐仁一眼,一句話,就應承了蘇牧錦的要求,這樣做雖然對一個男人來說,以後都不可能再抬得起頭做人,但是想著方才徐仁差點就污了蘇牧錦,又覺得這樣挺便宜了徐仁,不過既是某人的要求,那麼他也就照著做就是了。

徐朗月喚來了身邊的隨從,交代了幾句,不一會兒,便來了幾個下人,面無表情的就直接拖起地上的徐仁就往外走,絲毫不為徐仁的喊叫所動。

「好哥哥,你千萬別听那娘們兒的話啊,我才是你弟弟啊!」

「徐朗月,你竟然真的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啊……你們這對沒有心的狗男女,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呼救,依然無法使徐朗月回心轉意,反而是拖著他的下人嫌他太吵,直接月兌了他的鞋子,塞到了他的嘴里,這才清淨下來。

這個時候徐仁才真正的後怕起來,他當真不該來這里,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絕望的悔恨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可惜晚了!

最後這徐仁到底怎麼樣了,據後來的後來說的,他徹底的成了一個瘋子,只要看見男人女人就怕,再也沒有再清醒過,而徐家的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就這樣只能把痴傻的徐仁關在家里,不許任何人接觸了。

再回到徐仁被拖走之後,徐朗月的臉上瞬間就變成了一塊冰,凍得蘇牧錦有些莫名其妙,貌似自己才是受害者啊,為啥他還在這要她哄呢?而且貌似不管她怎樣和徐朗月說話,依舊是那副可以冷得死人的樣子,看著她。

徐朗月這次是真生氣了,在听了蘇牧成的一番解說之後,干脆不搭理蘇牧錦了,這女人當真把自己當做是無所無能了,明明知道她大哥被抓了,不知道先找人,竟然還大膽的去撩撥徐仁,這最後是沒有發生什麼事,要萬一呢?徐朗月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某只傲嬌的男人,直接把蘇牧錦甩到了床上,便不見了蹤影,只是沒過一會兒,又回來了,手上還提著一個熟悉的人。

「唉唉,我自己走,這麼著急到底是誰生病了?」徐葉有點羞愧的朝他家公子叫道,只是剛到屋子里,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人時,才恍然大悟了起來,他這兩次都是被急著喚來的,而且兩次都是用在一個人的身上,他不得不感慨,他家公子,現在真的是開竅了。

有種內流滿面的感覺!這比自己找媳婦還要感動。

于是徐葉這有點二的性子,便傻傻的坐在了蘇牧錦的床前,執起她的手,十分欣慰的說道︰「姑娘,你終于出現了,我家公子都等了你二十三年了!」說完還故意捧起手,要擦拭一下眼角根本就沒有的淚花!

蘇牧錦此時呆若木雞,嘴張得老大,這,這……這人頭腦沒病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于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被拽得挺緊,一下子竟然掙月兌不開,眼楮轉向一旁的徐朗月,發出求救的信號!

趕緊把這發病的孩子拉走吧!

徐朗月的臉也更黑了,眼楮狠狠的瞪在徐葉那握著蘇牧錦的手上,直接上前,用手從中間一個劈下去,眼看就要劈到他的手,徐葉條件反射的松開了手,只是自己還是沒有逃月兌他家公子的襲擊,直接一腳把他個踹了下去,完了,還丟了一個十分狠的眼神給他。

徐葉撓了撓腦袋,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干了什麼,他伸出雙手,眼楮盯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這手竟然去抓了他公子未來夫人的手!瞧他怎麼能這麼干呢?完了,完了,他家公子肯定生氣了,他家公子生氣可不得了,不會直接把自己發配到南疆去吧!

只是這時來欲哭無淚已經沒有多大效果了,徐大公子已經記仇了,只听到冰冷的聲音傳來,成功的讓徐葉打了個冷顫。

「如果手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幫你砍掉!還不趕緊來看看夫人怎麼樣了!」

「是是。」徐葉連忙點頭,只是嘴間還嘀咕著,「這手還不是要把脈啊,要不動手,怎麼看病啊!」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徐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小子當真是個二百五,真是丟臉極了,隨即自己也看不慣他的蠢,便以巴掌拍在了徐葉的頭上,「蠢貨,不知道用紅線啊!」

徐葉揉了揉被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巴掌的腦袋,眼光在放著刀子朝徐影身上飛去,當真從懷里拿出一圈紅色的繩子出來,直接丟給了蘇牧錦,另外一端就自己拿著。

蘇牧錦嘴角同樣不著痕跡的抽了一下,每一次見這徐葉,總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當真是**青年歡樂多,不過她還是听話的把紅繩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只是有點納悶的是,自己應該受的是一點外傷吧,這把脈能把出個什麼特別出來?

果然听到特別官方的語言傳來,「嗯,受了一點驚,好好休息就成了,至于身體的傷,公子不介意的話,我願旁觀……旁觀……」,徐葉收到來自他家公子的威脅,立馬就改口道︰「當然,鑒于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還是讓身為夫人相公的少爺來做就好了!」

「咳咳!」徐影咳得臉都紅了。

「噗……」蘇牧錦也被這話噎得差點被口水給噎死,她還是個大姑娘來的好吧!怎麼就晉級成了夫人了?她有那麼老嗎?拍馬屁也不能這樣拍吧!想著蘇牧錦便在心底給徐葉畫了個圈圈,想著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好生的整一整他。殊不知被某人惦記上的徐葉還在為他自己說的話沾沾自喜,卻沒想到以後的日子,那叫一個精彩,經常被整得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只剩徐朗月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點了點頭,似乎對徐葉說的話很是開心。

嗯,人是還不算太笨,方才的無禮之處也就此抵消。

「這是玉露膏,一天兩次,就涂在傷處地方,而且一定要涂七七四十九天才行哦!不然皮膚會留痕跡的。」徐葉的話中暗含著某種故意的惡作劇,只是蘇牧錦沒有察覺出來而已,等到她真正的被折騰了這麼多天的時候,才惡狠狠的想起自己被忽悠了。

徐朗月自然的接過徐葉的藥膏,點了點頭,便揮了揮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可以滾了。

幾人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徐葉本來還想要听听牆角的,結果被徐影拎著衣領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蘇牧錦和徐朗月兩人,蘇牧錦嘴角撇了撇,這男人就裝酷吧,不就是差點受到傷害嗎,至于還這樣冷著個臉嗎?

「喂,我餓了。」良久蘇牧錦憋出這麼一句話,只是又接收到某人的冷瞪,心中一跳,難不成真要自己去哄哄他?她哪里會哄人啊!

徐朗月直接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桌子邊喝了起來,就是不理她,此時心底里還是一股悶氣,也不知道是來自別人,還是自己,反正就是煩悶。

蘇牧錦是一個比較講理的人,靠在床頭,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除了莽撞了一點,她就硬是想不起自己哪里有惹人不開心的地方,扒拉一下長發,見徐朗月這個男人背對著她,突然覺得好好笑。

這個男人從最初見到的時候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管是做什麼事都是不怎麼吭聲,對自己也是好的沒話說,只是現在似乎多了許多的生氣,這便也是因為她麼?能影響一個人到改變一個人,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成就吧,尤其是徐朗月這種喜怒無常的人。

蘇牧錦踮腳輕輕的朝徐朗月背後而去,徐朗月也似乎感覺到背後的人,嘴角有點微微翹起,果然這就沉不住了?以往都是自己主動,這次怎麼也要她主動一番不可!

只是徐朗月等了半天,就是沒等著到她的下一步動作,便扭過身子的同時,被蘇牧錦抱了個滿懷。

其實蘇牧錦哪里會知道徐朗月突然轉身,這樣一個熊抱,讓蘇牧錦的臉微紅,不過,她並沒有松開環住徐朗月的手,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有點帶著撒嬌的意味道︰「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

徐朗月眼楮看著這姑娘的樣子,心中的那團氣莫名的就消掉了,難得見她這樣柔順的樣子,還得多逗逗她才行。

「嗯?錯在哪里?」

「呃,呃,錯在沒有告訴你,我來這里了,而且還思考得不周全!」蘇牧錦吐著氣息,唇若有似無的掃過徐朗月的鼻尖,帶著些許的挑逗,這男人總是會迷失在女人的溫柔鄉里,所以,她也打算用上美人計了。

「就樣?」

「嗯,就這樣。」

徐朗月沉默,顯然對于某人的認錯還是有點受用,不過,他可不會早早的原諒她,還得是多享受一下某人難得的溫柔。

蘇牧錦見某人一副享受樣,頓時心中的那只強悍的鴨子又在叫囂著,不能讓自己處于下風!

「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再這樣,我就走了。」說罷蘇牧錦當真是要松手,走人。

只是徐朗月哪里肯放開她,瞬間便是化被動為主動,雙手一按,就使蘇牧錦跨坐在了他的懷里,這樣一個**的姿勢,瞬間讓蘇牧錦身體僵直了起來,她雖然是想著用美人計,可沒說用這麼個姿勢啊!萬一此人的獸性大發,按耐不住,該咋辦?自己又不能動,這小說里都說了,這亂動會挑撥男人的最後一根神經的。

「該死的,就是你這樣認錯的?」

「我都給你認錯了,誰叫你還這麼裝模作樣的不搭理人,那誰還有耐性啊。」蘇牧錦理所應當的說道。

其實在某一方面,蘇牧錦拿捏徐朗月的情緒非常的準,當然這也是某人甘之如飴而成的。

「對不起!」徐朗月十分懊惱說道,他依舊無法釋懷剛才的事情。

蘇牧錦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幾個字來,心里頓時一暖,這個男人,總是用他自己的行為寫著他的關心,她當真是撿到寶了,臉上布滿了笑意,然後捧著徐朗月的頭,唇輕輕的印在了他的唇上,不帶任何的雜念。

「我很高興!」蘇牧錦額頭抵住徐朗月的頭,眼楮一片清明,望進徐朗月那充滿愧疚的眼楮里,嘴角輕輕的彎起。

徐朗月手托起蘇牧錦的腰,此時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滿是一種情感充斥在他的胸中,讓他無法呼吸,尤其是看著蘇牧錦的眸光溫柔如水,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面前的這個姑娘真正的對他放進了心里。

「做我夫人吧!」徐朗月輕聲的說道,這幾個字說出來之後,頓時感覺輕松極了,眼光帶著期盼的神色,在心底里有些苦笑,想他徐朗月何時會有這麼緊張的等待別人的答案呢?只是對于面前的這姑娘,他是受蘇牧錦的挫很多次,所以也還當真沒有多大的信心可一擄走某人的心。

蘇牧錦一听這話,臉上的笑意垮的掉了下來,自己這還才多大點,就被人求婚,這也太驚悚了些吧!

不過這月復黑男當真是會打蛇隨桿上,此時,此地,此人,此景,無一不是溫馨一派的氣氛,只是蘇牧錦才不是能夠被男色所迷惑的人,哪怕面前的人再優秀,她就是無法現在就把自己套在牢籠中。

「咳咳,我去看看我大哥的傷勢怎麼樣了先。」蘇牧錦顧左右而言他,眼神開始飄忽著往門口而去,腿也不斷的扭動著,想要掙月兌徐朗月的腿上。

只是徐朗月哪里能放她走,這到嘴的鴨子,如何能讓她給飛走呢?自己要不逼她一把,她就硬是會裝傻,那他豈不是要一直光棍下去了?徐朗月也不是那種讓自己吃虧的人啊!

「回答我的話先。」

蘇牧錦有點無語的望天,她要是回答不,這男人肯定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要是回答是,那自己心里又不爽,索性就閉著嘴,當作是沒听到,只是手漸漸的開始不安分,想要逃離這男人的緊逼,還是要耍點小美色才成。

所以蘇牧錦開始用手伸進徐朗月的衣服領子里面,只是這舉動被徐朗月看在眼里,卻並沒有反抗,還有點享受的味道。

誰誘惑誰還說不定呢。

徐朗月嘴角彎起,像是一輪彎彎的月牙,俊美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意,眼神閃現著迷人的光芒,勾的蘇牧錦直直的吞口水,讓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背美色所惑,想要轉移目光,卻往下看到自己的手已經剝了徐朗月的外衣了,露出凸顯的喉結,誰說男人脖子長不好看,這不,徐朗月的脖子卻有一種奇異的誘惑。

而且那光潔的皮膚上,看得蘇牧錦是好想用牙齒在上面啃上一排排印記。

徐朗月微閉著雙眼,任由面前的小女人煽風點火,反正,等下挑火的人,得負責滅火,以前想著是要等著成親的時候才吃掉她,顯然,這女人的表現行為有點惡劣,那麼他就不客氣送上門來的午餐了。

絲毫沒有自覺自己已經反被勾引的蘇牧錦還在玩的不亦悅乎,那不安分的小手已經不滿足于在衣領前徘徊了,直接一個勇猛,把手伸進了徐朗月的胸膛,冰冷的手指觸及火熱的胸膛,腰肢也開始慢慢的扭動,成功的感覺到**下面一股火熱,蘇牧錦雖然是個大姑娘,害羞是避免不了的,不過,還是故作鎮定,蘇牧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自認為自己用美色去迷惑某人,等他在迷情的時候,再逃走,多麼完美的想象。

當然,精明的徐朗月一眼就看穿了蘇牧錦打的主意,便先順著她的路子走,那摟著蘇牧錦腰肢的手果然松了許多,而且面上也帶著絲絲潮紅,多麼逼真迷情之意,至少在蘇牧錦眼中是這樣的。

蘇牧錦就是要的這種被誘惑時的晃神,以為徐朗月已經是被某種邪惡思想充滿了腦子之後,抬腿,松手,跨身,預計中的落地,應該完美而至。

只是蘇牧錦剛做這樣一舉動,徐朗月突然睜開眼楮,目光哪有一絲被迷惑的樣子,簡直比那清水還要清水,雙手沒閑著,直接圈住了企圖點了火就想跑的姑娘。

蘇牧錦被一個嚇住,愣了好一會兒,眼楮就勾勾的充滿錯愕的看著徐朗月,對方那眼中明顯寫著的笑意,那是嘲笑的味道吧!隨即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又被圈住了,而且被這樣的一個熊抱,讓她這雙腿直接算是盤在了徐朗月的腰上了,這姿勢,簡直比剛才還要**。

蘇牧錦苦笑不得,她感覺她是不是搬起了石頭在砸自己的腳呢,這下她才是真的不敢再動了。

「錦兒這麼迫不及待了?」

「我不……」

徐朗月食指一比,輕觸在蘇牧錦的唇上,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等不及了,為夫這就滿足你。」

徐朗月一個閃身,武功的優勢就是動作十分的快,等某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了床上,而且還是標準的女上,男下的**姿勢。

「呵呵呵呵,我腰痛!哎喲喲,我的腰很痛,不能亂動。」蘇牧錦面上狀似一陣痛苦,自己這樣壓在某人身上,而且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好歹她的胸前已經發育得還算有點肉感了,這樣一壓,豈不是都壓扁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牧錦有點白痴,一般的女子肯定想著的是自己的清白即將不保,哪有她還在想著自己的胸會不會被壓扁,有點危機感好吧!

「是嗎?那正好,我給你上藥。」徐朗月說罷,便當真剝起蘇牧錦的衣服來,只是蘇牧錦把衣服揪得很緊,讓徐朗月沒辦法用正常的方法剝。

蘇牧錦听了這話,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舌頭閃到,這不是明白著把白花花的肉送到虎口去嗎?此時蘇牧錦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這找的借口還當真是好啊!索性,自己只要堅守陣地,肯定不會失防的,想著便又心安了點,這手捂住胸前,更加的嚴密了,蘇牧錦眼楮有點得意的朝徐朗月掃著,好像在說︰「來呀來呀!現在看你能奈我何!」

「既然錦兒這麼害羞,那我自然是不能比你更害羞了,只是可惜了這一身好衣服。」徐朗月帶著嘆氣聲的看了看蘇牧錦的衣服,這世界上不是只用手就能月兌衣服的,有一種武功叫化掌為刃,剛好這也是徐朗月擅長的。

所以,在某人的詫異之下,衣服直接碎成了一條一條的破布,散散的掛在蘇牧錦的身上。

蘇牧錦已經石化了,這才明白什麼叫可惜了一身好衣服了,「徐朗月!你這個流氓!」

「不,不,我只是看看錦兒的腰而已,別緊張,我還害怕你等下萬一獸性大發,把我給吃了咋辦?」徐朗月說罷,一個翻身就把蘇牧錦給轉了一個身,這下換蘇牧錦在下,徐朗月在上了。

只是當蘇牧錦膚如凝脂的躺在被子上時,胸前只著件牡丹花色的胸衣,別樣的風情。

此時徐朗月覺得受罪的還是自己,如此美好的一副春光,竟然又覺得鼻子開始發癢了起來,只是那眼楮往下一看的時候,明顯看到那白皙的腰部位置青了好多塊,而且手臂上也是烏青一片,徐朗月面上又布上了烏雲,拳頭在蘇牧錦未看到的地方緊了緊,又松了開來,隨即又用手輕輕的觸模著蘇牧錦受了傷的地方。

蘇牧錦的肌膚感覺到粗糙的撫模,很輕很輕,彷如是怕弄痛一樣,蘇牧錦笑了笑,道︰「不痛了。」

過了好一會兒,徐朗月檢查完所有的傷痕之後,眼楮便直直的盯著蘇牧錦說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說完輕輕的擁著蘇牧錦,只是那手從開始的安分,到慢慢的在她後背游移,使得蘇牧錦打了一個顫栗。

只是那只手漸漸的並不滿足只在後背光臨,一直往下而去,不停,再慢慢的從小月復往上移動,徐朗月的呼吸開始加重,同樣的蘇牧錦白皙的身子染上了玫紅的光暈。

徐朗月懷中抱著的是喜歡的女人,哪還有君子的風範,盡管身體的各部分都在叫囂著,但是他還是忍著,生怕弄痛了身下的人,唇一點一點的落在蘇牧錦的臉上,從眉眼,到鼻子,再到唇,不斷的勾畫著屬于她的美好。

甜甜的氣息傳入徐朗月的呼吸之中,見蘇牧錦有點逃避,徐朗月雙手固定住了她的手,腳穩住了她不太安生的腿。

「我的錦兒……」徐朗月黯啞的呼著蘇牧錦的昵稱,磁性的聲音讓她為之著迷,到此時,蘇牧錦不得不承認她是心甘情願的被這男人虜獲,因為真是太忒麼的誘惑了。

徐朗月舌尖靈活的撬開蘇牧錦的牙關,瞬間進入那屬于她的領地,追逐著那靈活的小舌,不斷的纏繞,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仿佛要把她完全吞進自己的嘴里不可,直到意識到某人漲得通紅的臉時,徐朗月才放開她。

「笨蛋!憋著氣干嘛!」徐朗月沒好笑的說著,見蘇牧錦傻傻的樣子,好像是待捕獲的獵物一樣,徐朗月又重重的吻了下去,叫她故意那樣誘惑他。

蘇牧錦臉通紅,被人吻的迷迷糊糊的,腦袋哪里還運轉得過來,只得任由徐朗月擺布了。

蘇牧錦腦袋暈乎的想著,反正都是要被吃的,早吃,晚吃,還不少不了一個吃!算了,讓他吃了吧!

而徐朗月卻有點猶豫的想著,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婚前吃還是婚後吃呢?有點糾結,尤其是現在這緊要關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只是還沒等徐朗月自己糾結完,猛地被蘇牧錦接下來的動作給驚住了。

只瞧見某只決定被吃掉的人,大義明然的干脆一吧扯掉身上的障礙物,使勁一甩,就扔到了床下,眼楮里寫著豁出去的意思。

隨即又見徐朗月好像傻了一樣,嘴角彎起一個迷惑眾生的笑容,雙手一勾,直接摟住了徐朗月的脖子,嘴有點惡趣味的咬了咬徐朗月的耳垂,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蘇牧錦這才滿意了。

誰說耳垂只是女人的敏感地方,男人不也一樣?

「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徐朗月重重的吻上了蘇牧錦的唇,這一次是帶著某種霸道的宣誓,像是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去一樣,得到蘇牧錦這樣的認同,徐朗月可不會矯情推月兌的主,既然她如此挑撥,那就全讓她看一下得了。

沒一會兒,那凌亂散落地面的衣服到處都是,床簾子完全遮住了外面的視線,只能隱約的看著那里面兩人的身影。

蘇牧錦大方的上下看了看某人的身體,頭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還滿意嗎?」徐朗月邪邪的一笑,牙齒輕咬了一口蘇牧錦的脖子,這姑娘的表現,當真是膽大無比。

而蘇牧錦則感覺整個人都是酥酥麻麻的,不斷承受著徐朗月的撩撥,此時她恨不得直接把徐朗月給撕了,這個混蛋一看就不是個雛,動作這樣嫻熟,不過還是漸漸迷失在某人的攻佔之下。

直到徐朗月感覺身下的人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磁性的嗓子低低的在蘇牧錦的耳邊輕道︰「你是我的!」

說罷,徐朗月唇重新虜獲了蘇牧錦的唇,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沉。

情到深處自然濃,當然,是人都免不了動情。

尤其是**型的人最難以克制了。

許久之後,蘇牧錦完全是昏迷了過去,身體本身就比較嬌弱,哪里經得起徐朗月的數次需求,等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蘇牧錦慢慢轉醒了過來,身子已經被打理清爽了,回想起自己竟然受不住,昏迷了好幾次,好丟人!指不定會被嘲笑多少次呢,嗯,下次堅決不能昏迷,輸人不輸陣!

身邊的位置已經是空著的,蘇牧錦嘆了口氣,還好此時徐朗月不在,不然,她還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他呢!不過,她突然想起了,這兩天應該是危險期吧!

「完了!完了!」蘇牧錦仰躺在床上,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這危險期中招的幾率是百分之七八十啊!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錦兒在說什麼完了?」徐朗月推開門,就听到某個小女人在哪里嘀嘀咕咕的,手上還端著一碗好像藥汁的物體。

蘇牧錦一听是徐朗月回來了,立馬就用被子把自己捂了起來,讓她咋說呢!

徐朗月只當是她在害羞,隨即放下手中的碗,好笑的坐在了床邊,揭開蘇牧錦的被子,果然看見某人閉著眼楮,竟然開始裝睡。有點無奈,徐朗月眼光一亮,直接俯身吻在了蘇牧錦的唇上,惹得蘇牧錦立馬就睜開了眼楮。

「唉,遺憾,錦兒怎麼不繼續睡,說不定,還能讓為夫再來一次哪。」

「不要臉的色胚!」此時的蘇牧錦已經是小女人的姿態,褪去了往日的稚女敕,明亮的臉龐,異常的惹人眼球,在徐朗月看來,他恨不得再次把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去!

「好了,好了,為了彌補錦兒,今晚我就任你自由擺布,行吧!」徐朗月低笑著說道。

蘇牧錦甩了一個白眼過去,當自己是傻的嗎?被啃來啃去的又不是他,反而被吃干抹盡的是自己,好吧!說話三句不離那個色字。

「來,這是我叫徐葉配制的補血的,喝了它,會感覺舒服一點。」

蘇牧錦的臉紅了白,白了紅,「你給徐葉說了什麼?」居然配制補血的……這是不是意味著這些人都知道,自己被人給吃了?

「嗯哼,當然是今下午的事,錦兒昏迷那麼多次,當然得好好的補補身子了!哈哈!」徐朗月說完,眼楮還故意拋了一個媚眼,誘惑著蘇牧錦。

果然今日是蘇牧錦的單身結束日子,她大哥,她娘,肯定也會知道今下午的事情了!

啊!她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想想,蘇牧錦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始作俑者,果然是受傷了,現在是活生生的內傷啊!

「色胚!」蘇牧錦對于那碗藥汁特別的感冒,直接閉上了眼楮,用被子捂住了頭,不喝!

「看來你是特別期待再繼續下午的事情了!」徐朗月手伸進了被子里,準確的找到了蘇牧錦的腰肢,捏了捏,這架勢大有說干就干的味道。

蘇牧錦又猛的坐了起來,看向那碗藥,有點頹敗的說道︰「拿來!」

徐朗月樂呵呵的把碗遞給了她,見某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喝了,用手給蘇牧錦撂了撂那滑落在碗邊的頭發,這姑娘非得需要使用特殊手段才能就範,不過,這個習慣挺好,為以後他的福利掙了不少空子。

夜色正濃,本來蘇牧錦是要回去的,結果徐朗月非得借口她身體不舒服,留了下來。

「我要回去!」蘇牧錦正色道。

「不行,你的身體虛弱,今日就留在這里。」

蘇牧錦听著這話,怎麼感覺徐朗月說這話的時候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不過,她身體有點酸痛倒是真的,天色晚了,回去估計也是逃不了一番審問,算了,還是就在這里罷。

「那,我娘那里?」

「岳母那里我已經讓人去說了,放心待在這里。」徐朗月想著他的計劃,心情萬分的開心。

「徐朗月,我怎麼都覺得你做了什麼陰險的事情呢?」蘇牧錦眼神疑惑的看向他,這心里的不安越發的膨脹。

「怎麼會呢?陰險誰,都不能陰錦兒呢!好了,趕緊睡覺。」徐朗月說罷也月兌掉外衣,往床上爬來,卻被蘇牧錦用手給擋住。

「你怎麼還不滾?這里沒你的位置。」這男人的定力,在遇到美麗的女人之時,肯定是抵擋不住的,更何況像蘇牧錦這種看著就特別有食欲的人,更甚,她可不想再被啃來啃去了,受不了。

「唉,都說女人善變,果然是真的,把人吃干抹盡之後,拍拍**就打算走人,一點都不負責任。」徐朗月裝模作樣的嘆了嘆口氣,還用手模著自己的胸口,樣子別提多委屈了。

「切!得了便宜還賣乖!不要臉。」蘇牧錦一腳就朝徐朗月踹去,說得自己好像是貞潔烈女似的。

徐朗月接住了某人的襲擊,順便伸手就把蘇牧錦抱在了懷中,緊緊的摟著,這種充實感,讓徐朗月覺得這無聊的夜,再也不會無聊了。

「傻姑娘,睡覺!為夫為了使以後你的生活更加幸福,得先歇息歇息著,等緩過神來,保證你不會有任何怨言。」

蘇牧錦臉黑了又黑,果然面上冷冰冰的人,這內心是說不出的悶騷與月復黑,打了個哈欠,聞著熟悉的味道,蘇牧錦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楮就睡了過去。

良久,等到蘇牧錦的沉穩的睡了過去,假寐的徐朗月睜開了眼楮,望著蘇牧錦的小臉,見她睡夢中還皺著個眉頭,來來回回輕輕的撫平她,晶瑩的臉蛋光滑無比,終于嘆了一個滿足的聲音,唇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再在額頭上也印了一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又閉上了眼楮,安生的睡了起來,這一生有她即可!

第二日,蘇牧錦伸了一個懶腰,只是感覺到腰間還有一個溫熱的臂膀,這男人這次怎麼沒跑呢?一時間還有點不太習慣兩個人睡覺。

眼前的人還沒有醒,蘇牧錦趴在徐朗月的胸膛上,有點好奇的看著身下的男人,這如雕刻的五官,比女人還要精致,嘴角掛著的弧度,總有一種百看不厭的味道,說是妖孽也不為過,想想這男人是屬于她的,嗯,以後帶出去也特別有面子。

「看夠了?」徐朗月睜開眼,慵懶黯啞的嗓子,是清晨起來時的魅惑之聲,至少迷住了蘇牧錦。

「嗯,還勉強吧!」蘇牧錦眼楮飄忽,便從被子里爬了起來,懶得和他廢話。

待蘇牧錦穿好了衣服之後,坐在妝台前,通過銅鏡看到了照映的某人那樣滿足的表情,自己也不由得歡心了起來,拿起梳子便打理起過腰的長發,只是沒一會兒,手中的梳子便被徐朗月拿了過去,一束一束的梳理著。

再次為蘇牧錦梳妝,徐朗月的心情是滿意的,他不是一個喜歡伺候人的主,但是為蘇牧錦梳妝,他心甘如怡,手一點一滴的輕輕梳直了黑發,再撩起背後的部分發絲打了一個結,用發簪固定了。

夫妻間的結發,是一種相愛和睦的見證。

「以後,錦兒的發都由我來梳。」徐朗月固定了蘇牧錦的劉海之後,便又拿起了妝盒里的眉筆,整個頭低了下來,眼楮十分專注的為她一筆一畫的畫起了眉來。

不知為何,蘇牧錦眼楮有點濕潤,有多少男人,會這麼專心的給女人畫眉呢?她深深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種前所未有的心境,竟讓她感到有絲怯懦,這會不會只是一次美麗的邂逅呢?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徐朗月勾完最後一筆,似乎看到某人的感動,放下手中的東西,便在背後環住了蘇牧錦的胸,頭緊緊的靠著蘇牧錦,銅鏡中的兩人,一個俊美,一個嬌媚,異常的般配。

蘇牧錦的眼楮同樣是望向了銅鏡里,听到那話,說不感動,那是矯情貨所想,夫復何求呢?

「好!」點了點頭,蘇牧錦轉過頭,唇輕輕的觸在了徐朗月的唇上,不帶任何的其他雜質。

輾轉反側的磨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要是再不停止下來,恐怕又不能回家了。

吃過早飯之後,蘇牧錦挨不過徐朗月的糾結,只好帶著他一起回元家,這次連蘇牧成也跟著一起,為的就是能有一個好的氣氛。

這徐元兩家本來不走動,上次因為蘇牧錦的生日,徐朗月的上門就已經讓元家人記恨上了,這才再去,恐怕更是沒那麼好進了,不過徐朗月倒是十分的淡定,那臉上掛著志在必得,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一樣。

蘇牧錦的心中是想著等下要如何面對他娘呢,要是現代的話,未婚同居都是屬于正常事兒,但是這古代的禮法非常的嚴格,不知道會受到啥樣的批判,想想蘇牧錦就覺得頭疼,婚前的某種行為,果然有點太莽撞了,首先得面對這麼多的人的質問,然後再是輪番的轟炸,唉!她昨兒個為啥就突然被色所惑了呢?

果不其然,這不,蘇牧錦就又站在了元府大廳的中央,來自各個方向的眼神,尤其是她手還被徐朗月抓在手中,這種像一把刀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給凌遲了。

「女孩子家家的,怎麼如此不顧自己的名聲?這……這以後還要怎麼出去見人。」大姨用手指著蘇牧錦和徐朗月握著的手,眼中寫滿了心痛。

「是啊!再怎麼你儂我儂,也要等著成親之後啊!」二姨也嘆了嘆氣,雙手一揮一揮的,同樣的眼神。

「三姨母要是當初也像牧錦這樣,說不定現在的日子又是不一樣的光景了!」三姨的眼中卻露出的是一代還比一代強的表情,也不知是夸還是貶。

「哎!我還是去寺廟里求個好日子吧,早早把事兒辦咯!」四姨還雙手合十的朝空拜了拜,說不出的詭異。

……

蘇牧錦听著這幾個姨母的話,這嘴已經張得老大,甚至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這是神馬情況?怎麼和預期中的結果不一樣呢?難不成走錯地方了?蘇牧錦還特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似乎在確認是否是真實的。

「這……你們今天都沒有吃藥?」蘇牧錦小心的問道,她怎麼也不能相信前幾天還那麼反感徐朗月的元家人,今兒個,居然都沒什麼表示,奇了怪哉!

「傻姑娘!你姨母們也是希望你過的好,才這樣說的!」一直未出聲的宋寧,帶著無奈的語氣開口說道。

「呃!這希望還挺驚悚的!」蘇牧錦有點嘀咕的自我說著,身邊徐朗月听到了某人的話,頓時不高興了,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難不成還想要她的家人阻止不成?昨兒個好不容易才化解部分徐元兩家的矛盾,所以今日才敢這麼公然的來到這里。

期間的條約還有各種與宋寧的談話,才換來今日的和諧共處,至于徐朗月到底是怎麼來元家談判的,蘇牧錦大概是一輩子不會知道了。

「你在說什麼?」宋寧疑惑的看著她家閨女,淡淡的辛酸襲來,這閨女大了,當真是要離開自己的身邊了,還真是舍不得,不過,看見徐朗月眼中對于自家閨女的專注,那是只有真情的人,才會有那樣神情,這樣,她也放心了。

蘇牧錦抬頭,憨笑道︰「呵呵,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兒個怪怪的,還有點不習慣。」

宋寧︰「……」

「對了啊娘,昨晚是因為和大哥聊得太晚了,所以才沒回來,這我也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啊!」蘇牧錦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只是听了這話,連一向誠實維護她的大哥,都忍不住額頭直冒冷汗!聊天是聊天了,說了幾句話也是屬于聊天來著。

聞言,宋寧有點嗔怪的瞪了瞪蘇牧錦,還故意咳了咳,表示對這話感到尷尬,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場的人,在昨兒個徐朗月上門提親的時候,就已經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本來大家都已經不提昨天了,沒想到她還這樣說,讓宋寧的臉掛不住了。

「咳咳,錦兒,你也累了,別只站著,和小徐坐這里吧!」宋寧指了指挨著自己的兩個空位置,示意他們坐過來。

听了她娘的話,蘇牧錦有點奇怪的上下看了一下徐朗月,小徐?這連稱呼都改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愣愣的沒有動,還是徐朗月把她拉過去坐下,才坐下的。

隨後,宋寧直接越過蘇牧錦朝徐朗月問道︰「你現在是怎樣打算的?」

徐朗月正了正色,端直了身子,雙手抱拳,朝宋寧點了點頭,便道︰「我想越快越好?只是看娘這邊是怎麼樣安排的。」

娘?安排?蘇牧錦越加的迷惑了,這何時她娘變成了徐朗月的娘了?而且還叫的這麼親密,不應該啊!便插口問著︰「娘,你們在說什麼?」

宋寧沒有理會蘇牧錦的說話,反而一直盯著徐朗月,用手算了算日子,道︰「你們的事情,就你們自己定吧!」

「那朗月就感謝娘的體諒!我會著手安排著的,具體細節方面,如果牧錦的幾位姨母不介意的話,由你們來策劃,如何?」徐朗月沉了沉聲,望著幾個姨,帶著晚輩恭敬的態度說話。

其實他大可自己準備大婚之事,但是出于對蘇牧錦的尊重,讓兩家以後的關系因此而緩和起來,所以才說出這樣的打算。

幾個姨听了之後,都相互使了使眼色,最後由大姨開口說道︰「呵呵,我們都老了,出出主意還行,但是具體操作,還是得由你來定了。」

徐朗月點了點頭,幾個人又討論了一番,說的模糊不明的,使得蘇牧錦心中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總之好像是與自己的終身大事有關,于是她便坐不住了,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

「誰說我要嫁人了?」

說完之後,這屋子里一片寂靜,幾人都呆呆的望著她,似乎對于這話,感到不可置信,隨即大家又異口同聲的朝她吼道︰「必須嫁!」

啥時候又變得這麼意見統一了,不是很反對徐朗月的嗎?短短兩天時間,就變質了,使得她有些愕然,只是這樣被堅定的否決了,又換蘇牧錦著急了,不就是生米做成熟飯了嗎?至于嗎?自己這才十五歲啊!在現代還是高中生一枚啊!

蘇牧錦環顧了四周,發現屋子里還少了一個主要人物,這元家老太太咋不見呢?

「咱家外祖母不會贊同的!」蘇牧錦得意的說道,老祖宗不發話,這些做子女的能不順著她嗎?

說完此話,預期中的效果沒有達到,反而讓蘇牧錦栽了一個大跟頭。

大姨母丟了一個神秘的笑意給她,看得蘇牧錦心中響起了不妙的警鐘,果然,只听到她娘溫和的聲音傳來。

「如果錦兒是怕你外祖母不答應,你就可以放一百個心吧,你外祖母才是那個首先同意你嫁給徐朗月的人吶,而且還給你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呢。」說完,宋寧臉上掛著笑意,明顯的有一股揶揄的味道。

啪嗒!蘇牧錦的心碎成一塊一塊的,最後一個靠山倒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回頭,對著徐朗月苦著臉,強顏歡笑的道︰「你到底干了啥?要這麼害我!」

徐朗月一副無可奉告樣,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表示也不知道,蘇牧錦一把辛酸一把淚,此時恨不得把徐朗月給大卸八塊,然後直接丟出去喂狗。

「好了,錦兒,別鬧了,娘為你感到開心,我家女兒終于要嫁人了!」宋寧嘆了一口氣,雖然她有諸多的話想說,但是比起她女兒的幸福來講,都不算什麼,這是一個做母親能做到的唯一的事情。

「可是,娘,我還想陪著你一輩子呢!」蘇牧錦眼楮紅紅的,似乎已經接受了被一家人嫌棄,既定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那麼就讓自己的親人不那麼傷感了。

「呵呵,只要咱們心在一塊,血脈相連,就是一直在一起的啊!況且,錦兒以後嫁人了,也可以經常回來看娘啊,又不是不能來看我。」

蘇牧錦點了點頭,此時她是真正的融入了這個身體,融入了這個充滿親情的家,融入了大量的感情,是啊,又不是生離死別,誰說嫁人之後,一定要住在男方家里的?一年用一半的時間住自己家,不也挺好!蘇牧錦越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在心底里計劃著這想法。

這個時候的徐朗月還不知道某人心中的想法,只是在後來成親之後,才無比後悔,都是怪那什麼婚前協議書,當然,蘇牧錦這個現代人,基本還是有著陰險的思想,道高一丈魔高一尺說的便是她和徐朗月的對決。

這接著以來的幾日,蘇牧錦被勒令不許出門,而徐朗月也沒有再來找過她,甚至連晚上的偷溜過來都沒有過,使得蘇牧錦快煩死了,說什麼婚前那啥行為已經是大逆不道了,萬不可再見面,不然會不被神明保佑,自然徐朗月對于他和她的終身大事問題,至關重要,任何的繁文縟節都一一按照習俗來。

反而是蘇牧錦,又被幾個姨母拖去據說名寺里面洗漱參佛,靜心修修身,說是必要的,這便也讓蘇牧錦給忍了下來,為了以後的自由,她堅持。

不過在這成親之前,蘇牧成倒是以蘇牧錦大哥的身份和徐朗月談了談,對于徐仁的事件,蘇牧成一直很自責,徐家的一些情況,他是了解的,所以為了他妹妹以後不會那麼吃虧,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其實蘇牧成不說,徐朗月也是打算好好的整頓一番家里的氣焰,所以便也承諾了蘇牧成,成親的新房不是在徐家老宅,而是他一直以來住的別苑,他雖然知道蘇牧錦有能力應付得來家里的人,但是他不會讓他的女人受那麼多委屈,徐家是他在當家,也趁著這段時間,把前些日子他的好兄弟們派人刺殺他的帳給理清了,總算是止住了其他人的一些野心,暫時不會找麻煩了。

很快蘇牧錦與徐朗月成親的日子便挑選好了,經過多方面的推算,總算是定了下來,盡管徐朗月巴不得盡早快點成親,但是對于老一輩的人所信奉的傳統觀念,徐朗月也算是欣然的接受了一個月後的大婚,他不想委屈蘇牧錦,更是極盡奢華的宴請賓客,這是徐朗月所必須要做給大家看的承諾。

而這一個月里面,蘇牧錦心情時好時壞,被逼著做女紅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說是什麼新娘子在未嫁前一定要給未來夫君做一套衣服,從頭做到腳,可想而知的蘇牧錦心情怎麼能好呢?

本來成親就不是她現在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可能,她還想逃婚呢,這還沒怎麼接觸其他人呢,現在就要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座森林,想想便是多麼虧啊!玩也沒有玩過,事業都還沒做出來,這樣子,讓她怎麼好意思嫁入豪門呢?她還不想以後成為一個怨婦呢。

不過這一個月之內,徐朗月倒是‘偶’有來看過蘇牧錦,當然這只能是晚上偷偷的來,當然某人避免不了的被吃干抹盡,導致每次早上起來,這脖子上的印記是幾天都消退不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代表著啥,當然看到這情況的親人,也只是有點無奈的嘆口氣,也只得重復的說一句話︰規矩啊規矩!

惹得蘇牧錦窘得不行,偏生卻敵不過美色的誘惑,一方面被家里人時刻叮囑,一方面又經不起某人的挑逗,果然生活得是水深火熱啊!

再到後來,每晚的黑夜,蘇牧錦實在受不了徐朗月的無節制的索求,外加白天家里人的轟炸,于是乎到了晚上,蘇牧錦便直接拎起被子,往宋寧的房間去,抱著她娘睡覺,還可以聊聊天,促進母女感情,免得還沒成親之前,人就被榨干了,那就是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吃干而精力不濟而亡的女漢子。

當然徐朗月也只是笑笑,不過那笑意中帶著不可琢磨的陰險種子,欠了我的,將十倍回來的!徐朗月在心底默默的計算著,這無數次的十倍,最後對那結果非常的滿意,所以,最後吃虧的還是蘇牧錦,這讓她之後在成親了的一段時間里,那種慘不忍睹的日子,簡直是後悔萬分,她怎麼會那麼倒霉!

以為嫁了一個冰山男,結果是個又月復黑又狡詐又小氣的男人。

時間過得匆忙,元府也掛上了大紅的燈籠,門上也都貼上了紅色的大紅喜字,各處的紅色一片,非常的喜慶,這情形看來,倒不像是嫁女兒,反而是像娶媳婦一樣,弄得這麼的復雜而火熱。

今晚是出嫁前的頭一晚,蘇牧錦依舊披著個頭發,穿著件中衣,懷里抱著一床被子,輕輕的推開了她娘的門,見她娘還沒睡,大紅的燭光正照耀著整個房間,有一個瞬間,蘇牧錦看不太清楚她娘那那忽明忽暗的樣子,心里有說不出的惆悵與感慨,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她心里也明白,她娘肯定是不好受的,所以,這些天蘇牧錦在避著某人的襲擊,也是想要再多陪陪她娘。

「娘,你又在等我!這天氣也不是很暖和,怎麼不多穿點衣服呢?」蘇牧錦說完,便放下手中的被子,給宋寧找了一件厚點的襖子,趕緊給她披在了肩上,人又從背後抱住她娘,又道︰「娘你在想什麼呢?」

宋寧神色未變,只是伸手往上在蘇牧錦的臉上模了模,再拍了一下她的頭,道︰「明日就是我閨女的大喜日子了,娘這是在為你高興呢,我們家牧錦已經長成了大女孩了,以後啊,什麼事都要听夫君的話,性子別太倔強了,不然在那個大家族里,很容易吃虧的!」

「娘,擔心這麼多干啥呢?你覺得女兒會是那種讓自己受委屈了還要成全別人的嗎?」蘇牧錦眼神十分的亮晶晶,不是她自吹,但是這點自我的自信都沒有,還要咋在這世界混呢,又怎麼能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了徐朗月了呢!她又不是傻子,該抓住的時候,當然不會放過,也許長期以來的習慣性隱匿自己,似乎都忘記了那種最真實的性子了。

「傻女兒,你的性子就是太烈了,所以對上徐朗月那驕傲的人,娘就是怕你們以後吵吵鬧鬧的,對你不好,對他也不好!」宋寧這陣子的臉上一直掛著這樣的愁容,總是擔心這些,擔心那些,甚至晚上睡覺都不能安生過,父母的一輩子總是在擔憂兒女的身上渡過!

蘇牧錦緊了緊宋寧的肩部,嘴輕聲的說道︰「呵呵,這兩個人生活吧,總是靠自己去創造的,沒有所謂的誰對誰錯,而且現在就在擔憂著往後的生活如何糟糕,那麼這種潛意思就可能發生,因為你在一直想它,這以後的生活怎樣,誰又能知道呢?既然都不能知道,那為何又不過好現在呢?現在的日子不珍惜,那也就沒有以後而言。」

宋寧听了,有些釋然的笑了笑,仿佛松了一口氣,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還沒有她的女兒看得開,果然是才人出後輩,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她很開心,能有如此一個心思玲瓏的女兒,這何嘗又不是宋寧自己得到的恩賜呢。

「你啊!總是一大堆道理,讓人不信都難!鬼精靈!」

「嘿嘿,那是遺傳到娘的優良傳統!別人是羨慕不來的!」蘇牧錦吐吐舌頭,有些撒嬌的說道,此時的她便想是一個真真的小女孩一樣,調皮機靈。

宋寧只得無語的搖搖頭,她家閨女別的不說,這說好話的本事倒很厲害,「記住娘給你說的話!說歸說,還是要把握好自己才行,相信我的女兒一定會幸福的。」

「那是當然,我蘇牧錦要幸福,連老天都不會攔著的。」蘇牧錦有些自大的說著,惹得宋寧又是一陣無語,也不知道太過自信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母女倆又聊了很久,直到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蘇牧錦再挨不住周公的相邀,便沉沉的睡去,明兒重要日子,還要早起打扮自己呢!

宋寧見她家閨女已經睡過去,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這是最後一次,自家閨女像小時候那樣喜歡在她懷里睡覺了,這段日子,蘇牧錦是越發褪去了童真,臉上布滿的是小女人的味道,看著自己這生養了十五年的女兒,宋寧感到由衷的欣慰,好不容易養大成人了,現在卻即將要離開父母的保護罩了,即使知道她會翱翔得更出色,但還是讓自己如此的牽腸掛肚的,天下父母心!

宋寧幾乎整夜都沒合眼,還在很早的時候就把迷迷糊糊的蘇牧錦給拖了起來,小綠拿來了大紅的喜服,蘇牧錦還是在半睡半醒間給換上的,隨後便是梳頭。

這梳頭是要至親的老人給梳頭,才會永遠的幸福恩愛下去,自然蘇牧錦的頭還是需要宋寧梳理的。

宋寧拿起小木梳,一捋一捋的給蘇牧錦把頭發一梳到底,柔順的發質幾乎沒有任何的打結停滯,她緩緩的給蘇牧錦盤了一個飛仙髻,簡單又大方,再插上兩朵珠花,後面的辮子上別上一支金步搖,再到描眉,眼線,胭脂,最後是性感俏皮的櫻唇,點上大紅色的口紅,瞬間蘇牧錦便從一個清秀佳人化為一個美艷大方的女子。

弄完了這一些之後,宋寧沒有立馬給她家閨女帶上成親時的金冠和紅蓋頭,時間還有些早,還是讓她暫時先輕松一些。

蘇牧錦經過她娘的這一折騰,半睡的眼楮這才稍微清醒了來,看著銅鏡里面那模糊的自己,蘇牧錦扯開嘴輕輕的笑了一下,原來自己這臉皮還真是不賴,還算美的讓她自己看了都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種自戀的心態也只有宋寧才能看得出來,雖然這個女兒在她爹去世之後,性格就大變了個樣子,但現在這樣,看起來卻更加真實了,很好!

接著蘇牧成也來到了房間,見他家妹妹今天這麼漂亮,打心底里高興,本來蘇牧錦要嫁給徐朗月,蘇牧成是十分的贊同,徐朗月的人品正直,做事也果決,關鍵是真的很在意他妹妹,這就夠了。

「我家小妹今日真美!一定要幸福到老!」

蘇牧錦看著他大哥,眼中一下子就蓄起了淚水,點了點頭道︰「嗯,我一定會的,沒想到小妹會在大哥前面就成家了,所以大哥趕緊的也要給我找個大嫂啊!」

蘇牧成輕拭去蘇牧錦的淚花,「今兒個大喜的,新娘子可不許感動流淚啊!不然等下把這妝給弄花了,就不漂亮了。」

「呵呵,大哥就知道取笑我!」蘇牧錦左手拉著她娘,右手拉著蘇牧成,又接著說道︰「雖然我是嫁人了,放心好了,我們也不會分開的!」

「你嫁到了徐家,就是徐家的媳婦了,哪里還能和娘和你大哥再生活啊!傻孩子,這話可不要在徐家去說,不然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宋寧被她的話給嚇了一跳,深怕自己這女兒不懂規矩。

當然蘇牧成也是和宋寧一樣的意思,要是真和娘家一起生活,那只是被休了的女人的歸屬才是這樣的。

「娘,等著吧,女兒自有分寸的,咱們不會分開的!」蘇牧錦老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小九九,反正都是父母,不管誰的,都應該盡到孝道,不能以女兒嫁出去了,就不能回娘家生活了這樣來評判,自然每個時代的法律制度會不一樣,但如果讓自己的另外一半心甘情願的這樣做呢?那概念又是不一樣的。

隨後一家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兒,天才蒙蒙的亮了起來,元家的幾個姨母,還有元越,都一一來給蘇牧錦送來禮物,還有最真摯的祝福,使得蘇牧錦內心滿滿的都是感動,心中那對于元家的成見便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許多,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立場罷。

外面的鞭炮聲,像過年一樣,一直響個不停,宋寧再次檢查了蘇牧錦的妝容,還有衣服的穿戴之後,才給她戴上那復雜又沉重的金冠,紅色的鴛鴦蓋頭瞬間就擋住了蘇牧錦眼前的視線,這下便是真正的要走了。

蘇牧錦說不出的什麼感覺,只覺得這一年來到這個時代,經過不少的事情,最後找到了自己的歸屬,現在又要嫁人了,走入那個攜手之人的身邊去,這一切都顯得有那麼的不真實,蘇牧錦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踏過火盆,然後趴在她大哥寬闊的背上,任由他被自己背出去。

蘇牧錦的眼中只是一片的紅,看不見周圍的任何人和事物,只是跟著喜婆的動作,還有她那高亮的嗓子念著那神聖的成親段子,帶著重重的頭盔,讓蘇牧錦恨不得這一切趕快結束,還是現代結婚好,辦個結婚證,就算結婚了!

過了良久,待她清醒反應過來的,人已經被送入了洞房,屋子一片安靜,蘇牧錦在丫鬟的攙扶下,坐在了喜床上,**下那有點凸凹不平的觸感,讓她立馬想到了電視劇里面演的,會放一些花生桂圓之類的在床上,寓意早生貴子之類的,而兩個丫鬟也僅僅在扶了她做好之後,便出了門,听到那輕掩的房門,蘇牧錦僵直的身子,終于算是放松了下來。

剛想把頭上的喜帕給拽掉,然後再把自稱的頭盔給取下來,卻沒想到被人先一步揭開了她的蓋頭,蘇牧錦透過珠簾看到了同樣一身大紅衣服的徐朗月,有點詫異的說道︰「你不去敬酒?」

蘇牧錦奇怪,自古以來,有哪個新郎官會丟下賓客不管就直接來洞房的?這要讓人知道了,那思想指不定會咋想,明日肯定會有傳言說某人好美色,撇開縱多賓客不管,她就得背上迷惑某人的罪過了。

徐朗月在一揭開蘇牧錦喜帕的時候,有些愣住,顯然是被驚艷到了,今日的她,真的很美,這美僅僅是屬于他一個人的,徐朗月的嘴角勾起了俊美的笑意,用手取掉蘇牧錦頭上的重物,道︰「洞房花燭,豈能放任美嬌娘一人等著。」

終于身上的重物已然不在,蘇牧錦說不出的輕松,伸手就揉了揉有點發麻的肩膀,轉了轉還有點酸痛的脖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直接被徐朗月一勾,人便落入他的懷中,兩人便額頭貼著額頭,氣息相間,來自女子的馨香讓徐朗月腦海中努力克制的弦快速的崩掉。

大紅喜服映襯著烏黑油亮的發,一種魅惑人心的美展現在徐朗月的面前,吻重重的落在了蘇牧錦的唇上,直接覆蓋了她所有的聲音,蘇牧錦措不及防,便被他直接壓到在了床上,

徐朗月的長舌直入屬于她的芳香,不同于往日的溫柔,這樣狂熱的吻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下去,如火而又帶著濃濃的情義,述說著他的情之濃烈。

夜很長,一片朦朧的紅色,如霓虹幻彩,紅色的房間,一地的紅色,盡顯緋色一片。

屬于蘇牧錦和徐朗月的日子,這才正開始!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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