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一結束,鳳棲梧便回到了後台,今天她失手被花臉貓給撓了臉,幾條帶血的傷口橫貫整張臉,看起來很是猙獰,她正用歐武臣給她的藥擦臉。
這藥的效果還是挺好的。
花臉貓已經吃了東西,在她的懷中補覺。
它除了上班和吃飯的時間,其余時間都是在睡覺的。
其實它也並非完全睡覺,而是在睡覺之時將身體沉靜下來,將吃到的靈果中的靈氣慢慢吸收,修為也緩步提升之中。
睡覺就能提升,那是花臉貓的獨門絕技,鳳棲梧也只能干瞪眼了。
待鳳棲梧將那臉上的傷弄干淨,包上了紗布之後,花臉貓就竄了起來,蹭蹭鳳棲梧的手。
它想出去溜達一下了。
鳳棲梧明白花臉貓的性格,便也帶著它出了斗獸場。
正是夜間,街面之上繁華無比,才一出門,鳳棲梧便看見了幾個人,正是藺睿等人,正在準備上馬車。
其中一個小少年一見鳳棲梧出來,立馬就認出了她的身份,雖然她臉上包著紗布,「齊武,給我簽個名吧!」
鳳棲梧猝不及防地被那少年給攥住了手,臉上不由得一陣別扭,那少年已經飛速地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紙筆來遞給鳳棲梧,還一邊道︰「齊武,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
鳳棲梧賠笑兩聲,目光卻看向了他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個儲物戒指,方才那紙筆便是從那戒指之中拿出的。
儲物的法寶是非常珍貴的,一般人買不起,這少年的身份定然珍貴。
「小斐,你乃皇子,怎麼可以如此與這些賤民一般說話!」身邊傳來冷冷的女聲,鳳棲梧看去,便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正冷冷地走來,渾身傲慢,用下巴看著鳳棲梧。
藺斐可愛地吐了吐舌頭,「齊武這麼厲害,他是我的偶像!」
「哼,厲害,」藺曲下巴一抬,帶著生來的傲慢,「不過就是一個斗獸士而已,最多地階前期的水平。」
鳳棲梧不理會藺曲,簽了名之後,便將紙筆遞還給了藺斐,轉身便往人群里涌去。
「站住,本宮在和你說話!」藺曲在背後一聲喝。
鳳棲梧還是未曾停住腳步。
藺曲乃是公主,何時被人如此忽視過,怒從心來,臉上一陣戾色之後,袖中飛出一物,直撲鳳棲梧。
那東西見風就漲,竟然化成了一只三四丈長的龐然大物,是一頭猙獰而強大的地階中期獸族!
「吼——」
那獸吼了一聲,便撲向了鳳棲梧,這時候這斗獸場門口人潮涌動,那獸嚇得人們四散奔逃,尖叫之聲此起彼伏。
進了馬車的藺睿和鳳簫和也被這聲音給引了出來,便見藺曲的‘乘風豹’撲向了那包著半面紗布的‘齊武’。
「吼!」那乘風豹怒吼一聲,利爪抓向了鳳棲梧,卻見她身形一閃,便避了我過去,乘風豹撲空了,飛速轉身,又朝鳳棲梧撲過去。
鳳棲梧在斗獸場之中磨練了這麼久,對于斗獸有著自己的一番技巧,身形連番轉動,如靈猴左沖右突,準確地避過了豹子的利爪,而且還趁機翻身上了它的背,攥緊了拳頭狠狠幾拳揍下去,連中命門,那豹哀嚎幾聲,便被揍得兩眼發黑,走路都打轉轉。
又甩不掉背上的鳳棲梧,便用了花臉貓慣用的招式——打滾!
只見它一個翻身,便試圖將鳳棲梧壓在身上,但鳳棲梧已經一腳飛磴,逃了開去,一見那乘風豹翻滾,眼尖地尋到了露出的白肚皮,一手便插了過去,直插入了那乘風豹最脆弱的肚子,扯出了兩根場子來,擺了血淋淋的一地。
乘風豹痛苦地在地上翻來覆去地哀嚎著,鳳棲梧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周圍的人都還沒有回神。
「哇!齊武好強!皇姐的低階中期乘風豹都不是他的對手!」藺斐突地爆出一陣驚呼和掌聲。
很快便引出了層出不窮的歡呼。
「齊武好棒啊!」
「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沒想到沒進斗獸場也能看到齊武斗獸!太棒了!再來一個!」
藺睿看著鳳棲梧和地上哀嚎的承風豹,沒有說話,但眼中精光四射。
藺曲的神色則是從高傲,變得震驚,再變成了徹底的憤怒,竟然又放出了一頭獸族來。
這次的是一只龐大的如大象一般的獸族,有著高大的身軀和粗厚的鱗片,速度奇快,還是地階後期!這等級別的獸族戰斗力直逼人類的玄階前期高手!
這下子,正湊近看熱鬧的人群都被嚇得逃遠了。
「皇姐,你的鐵皮象是地階後期的,會死人的!」藺斐臉色一白,收斂起了玩心,她知道藺曲是要齊武的命啊!
「哼!少廢話!」藺曲不甘自己一個皇家尖子生被一個斗獸場的斗獸士給比過了,竟然提劍追上了那鐵皮象,一人一象朝鳳棲梧奔去。
藺曲可是地階中期的修武者,近身戰斗力強橫,再加上那龐大的鐵皮象,鳳棲梧似乎必敗。
這時候,鳳棲梧的身後也跳出了一只獸族來,靈巧的身軀猛然撲向了沖突而來的鐵皮象,那身軀見風就漲,轉眼就比那鐵皮象還高出了一個頭。
「嚎——」
狂暴的獸吼響徹了夜空之下的京城,玄階獸族的威勢直接便將那鐵皮象的動作給生生地止住了,它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這頭獸族。
「那是——」藺睿瞳孔一縮,死死地盯著那獸族,「玄階獸族!」
玄階獸族跟玄階高手一樣的稀有,沒想到一個斗獸場的斗獸士竟然有玄階斗獸!
藺曲和藺斐也楞了,藺曲突地跳下了鐵皮象,朝後退去。
「那是頭麒麟啊!」藺斐歡呼道。
麒麟?
眾人抬頭看那獸族,只見它渾身都是青綠色,閃閃發光,鱗片覆體,似乎牢不可破,頭角崢嶸,滿臉的凶惡,似乎還真有麒麟的模樣,但又不像。
「嚎——」
花臉貓嚎了一聲,鳳棲梧听到這聲音便往後退了退,只見那呈圓形的花臉貓帶著不可比擬的氣勢,猛然撲向了那愣在原地的鐵皮象。
現在它的爪子成了蹄子了,一蹄子踩在鐵皮象的腦袋之上,將它放倒了,猛地撲了上去,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利的牙齒,便直撲鐵皮象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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