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梧已經上台了,而她面對的將會是一個玄階的修武者。
而她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擔心。
雖然這爭霸賽的賽場是不能傷人的,但一個玄階高手能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回神的情況之下,便將她一個‘地階修道者’秒殺了。
到時候,也不會有人為她的死負責,畢竟對方門派的首領可是公主,殺她的是一個皇家學院重點培養的玄階高手。
而她,不過就是個已經退隱丞相的女兒,無權無勢,到時候只需要對方象征性地給鳳蒼穹賠一下禮,道一下歉便就了事了。
果然如藺曲想的那般,武修一開始便發動了超強的攻擊,長劍在手直取鳳棲梧的命門,劍光霍霍似乎密不透風。
玄階高手出手,其力道和威勢完全跟方才的不一般了,眾人不禁被嚇得驚呼了起來。
此時他一出手便就是殺招,擺明了是要鳳棲梧的命,可惜,眾人就算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鳳棲梧眼看著就要在那玄階高手的劍下一命嗚呼了。
「棲梧姐姐!」藺斐和門派的眾多成員不禁驚呼了一聲,臉色變得慘白。
棲梧姐姐要死了,棲梧姐姐要死了,棲梧姐姐要死了……
藺斐忙將目光看向了鳳鳴,驚呼道︰「鳳鳴哥哥你救救棲梧姐姐啊!」
那鳳鳴似乎並未听見他的呼喊,還是閉著眼楮養神,曬著太陽,整個人在陽光的映射之下閃閃發光,如天人耀眼,但他的精神狀態,也似乎已經完全進入了天人境界,與外界隔絕了。
若是一個玄階初期的修武者鳳棲梧都拿不下的話,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正當眾人下意識地閉上眼楮,不忍看那血淋淋一幕之時,那爭霸賽的擂台之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隆聲,幾乎將眾人的耳膜震破,同時大量的煙塵滾落,阻擋了人們的視線。
藺斐最先反應過來,撲到了擂台之下,他知道鳳棲梧身邊有一個神秘的高手,他定然不會坐視鳳棲梧死在那玄階高手的手下了。
但他為何遲遲不見,方才的那一聲巨響,難道就是——
煙霧漸漸地散去,藺曲本以為馬上就可以看到鳳棲梧橫尸當場,但看見那擂台之上的情形時,他呆呆地愣在了遠處了。
只見鳳棲梧拿著一柄如李雲奇用的那種古怪武器,生生地接住了武修的一劍。
並且面帶著微笑將武修的劍一點點地逼退回去。
她似乎看起來很是輕松,但武修卻一點也不輕松,那臉色都被憋成了死紅色,咬牙切齒地將全身的力量都加諸在手中之劍上。
但對面那看似柔弱的女人,所出的力道,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
一個地階修道者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不可能!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武修的劍被一點點的逼回去,最終鳳棲梧一個使勁,直接便將武修逼得退了幾步,一個踉蹌之後差點站不穩。
現場是一片安靜。
方才看見了什麼?
一個地階修道者,竟然擋住了一個玄階修武者的全力一劍!
地階在玄階面前,那簡直就是如螞蟻般弱小!
鳳棲梧是怎麼做到的?
極度的安靜之後,才傳來了藺斐幾人後知後覺的歡呼聲,「棲梧姐姐加油!棲梧姐姐太棒了!」
歡呼之聲這才傳來,眾人都為鳳棲梧歡呼著。
唯有藺曲還在恨恨地想著——定然是武修沒有準備好!
下一局一定要讓鳳棲梧死!而且要死得很難看!
武修微微轉頭,看見了藺曲的目光,對她點點頭,以口型道︰「放心,我不會輸的。」
他又重新提劍,整頓了真氣,調整出自己的最佳狀態,手中的長劍在腕間一翻轉,選了一個最佳的攻擊角度,再度朝鳳棲梧攻去。
若說上一擊他有所輕敵才導致了落敗,那這一擊,他便就是全力以赴了。
這時候藺睿才看明白,原來鳳棲梧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為何她的轉念會如此之大?難道是受了那神秘人的指點?
武修的攻擊非同一般的凶猛,橫劈側砍,上掃下戳,鳳棲梧的身形如猴兒般靈活地蹦來跳去躲避著他的劍,在眾人看來那簡直就是獨角走鋼絲險象環生,若是慢一點點,她鳳棲梧掉的可就是腦袋了。
但偏偏,她每次都能僥幸地避過武修鋒利的劍鋒。
藺睿打量著她,那身軀如此靈活,回避率幾乎是百分之百,還能和玄階的修武者打成平手,看來,她定然也是玄階的修武者。
武道雙修者也能到玄階?
想到此處,他不禁看看藺斐。
果然——
台上的武斗越來越猛烈,眾人從開始的鄙夷到震驚,但如今的緊張,都不禁在為那僥幸逃生,不知道下一招就會不會被砍死的鳳棲梧擔心著。
會場安靜下來,只剩下武器相接的鏗鏘之聲。
最終,只見鳳棲梧長袍一揚,猛然爆發出驚天的威勢,收起了那懶洋洋的態度,如王者降臨般霸氣,手中之武器一個偏轉,便將武修的劍架住,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吼——」
兩只真氣凝結成的巨大獸族出現在了場中,對著武修一頓嘶吼。
鳳棲梧推開了武修,跳到了那獸族的背後,笑吟吟地看著武修。
兩大獸族發生憤怒地嘶吼,落在了武修的身邊,對他進行著前後的夾擊。
鳳棲梧則是在一邊看著好戲。
這種比賽,走走過場,贏了便算了,暴露太多的實力反而是不好。
「武修,你個蠢貨,鳳棲梧她已經不行了,快破了她的道法,把她殺了!」藺曲在擂台之下狠狠地叫囂著。
但無人注意到她了,眾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了武修和兩大獸族之間。
只見他那‘嬌小’的身軀在兩大獸族的夾擊之下,左沖右突,就是破不開他們的聯手攻擊,普通的道法幻化出的戰斗形態,只會一昧地使用蠻力,但這兩頭完全不一樣,他們有著高強的智商,竟然懂得武功套路,甚至會兩相聯合,一個攻一個守,很有默契。
武修打得艱難異常,根本就突不破那獸族的防御。
最終,在眾人的驚呼聲之中,武修被其中一個獸族一爪子拍下了擂台。
武修幾番想使用騰空之力重新回到擂台之上,但那獸族的力道實在是太強大了,他根本沒辦法抵抗,最終落到了觀眾席位之中才算是穩定住了身形,緩緩落地。
「你個廢物!」藺曲迎面而來,一腳便踹在他臉上,武修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他輸了,有負了公主的重托!
場中一陣歡呼聲,鳳棲梧在眾人那又驚奇又崇拜的目光之下,緩緩步下了擂台。
「恭喜你。」藺睿首先上前來道賀道。
誰料鳳棲梧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直接繞過了他,迎上了驚呼的藺斐眾人。
「棲梧姐姐,你好棒啊!」
「我好崇拜你!」
幾人都迎了上來,將鳳棲梧團團圍住了,七嘴八舌地問著︰「棲梧姐姐,你是怎麼打敗他的,那可是玄階修武高手啊!」
「難道棲梧姐姐的實力已經到了玄階了嗎?」
鳳棲梧笑著道︰「我也是武道雙修,你們好好學,以後也能打敗玄階高手。」
眾人再次驚呼,原來鳳棲梧也是武道雙修。
鳳棲梧的目光朝孔雀白蓮花歐武臣看去,見他們也看著自己。
白蓮花一臉‘婬笑’,孔雀一臉傲嬌,歐武臣一臉忠犬。
藺睿看著鳳棲梧朝白蓮花看去,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若是自己早一些發現她的好,那現在,她看的可就是自己了?
卻不見身後的趙桓兒惡狠狠的目光在藺睿和鳳棲梧之間流轉。
藺睿只能是她的,別人休想搶走!
她也想不通,為何方才的那個武修這麼容易地便被鳳棲梧打下了擂台,那修為造不得假,鳳棲梧的地階修為擺在那里,眾所周知。
一定是那武修太過于輕敵了,或者是被鳳棲梧的狐媚樣子所迷惑了,方才在那擂台之上,有好多次,武修的劍幾乎都是擦著鳳棲梧的頭皮而過,若是再下一寸,鳳棲梧的小命必定要交代在那擂台之上。
連這樣都不死,只說明了一個道理,武修是手下留情了!
一定是這樣的!
武修是藺曲的人,那心高氣傲的家伙培養出來的,果真都是廢物!
趙桓兒的想法何嘗不是別人的想法,眾人將各種理由都通透了個遍,得出的結論大多還是武修為鳳棲梧的美貌所感,將劍偏高了一寸。
試問誰忍心對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下狠手呢?
這些話傳入了藺曲的耳朵里,更是惱怒,又一腳踹在武修的胸前,將他踹了一個踉蹌,「竟然連你也被那賤人迷惑了!廢物!廢物!吃里扒外的廢物!」
武修還是默不作聲,鳳棲梧的確是高手,不僅輕松地贏了他,也掩藏了自己的真實修為,在外人看來她贏得是如此的僥幸,但只有武修本人知曉,那只是實力相差太多,她贏得隨意而已,她似乎並沒有將他這玄階武者當回事。
兩場都結束了,重午門只剩下一個趙桓兒了。
南幽王側妃對上南幽王棄妃,曾經的一家人,如今擂台相見,眾人不禁猜測,誰會勝出呢?
趙桓兒信心滿滿的,她不是武修,絕對不會被鳳棲梧的狐媚樣子所迷惑,一會上了那擂台賽,她定然要將那鳳棲梧狠狠地打下台,讓她掩面大損,甚至將她虐殺致死!
讓藺睿看看誰才有資格做他南幽王的妃子!
眾人也在期待著,但出人意料的,最終鳳棲梧這邊走上擂台的,卻是藺斐。
鳳棲梧拍拍藺斐的腦袋,如大姐姐一般語重心長地道︰「別怕,那姓趙的不過就是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爭寵的渣而已,你若是想將她踩在腳下,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藺斐點點頭,以他地階的修為直接騰空上了擂台。
趙桓兒一見對方是藺斐,而不是鳳棲梧,便就不樂了。
這藺斐在她眼中不過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喪家之犬,在府中她時常和嬪妃們戲弄他羞辱他,縱然是這般,他也不敢跟藺睿吭一聲,畢竟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個沒有母妃又不受寵的皇子,比下人還不如,這麼多年,也不見老皇帝念起他,只當他是不存在的,若不是藺睿好心還念一點兄弟之情,封王的時候順道將他接了出來,給他吃穿住和安逸的生活,他在那深宮之中活得定然比狗還不如。
「皇嫂,這一局我來戰你,你不要對我手下留情。」
藺斐有些緊張地對趙桓兒道,但趙桓兒一臉的惱怒,這藺斐她一腳就能踹下擂台,但那有什麼意義,她要的是鳳棲梧顏面掃地!
藺斐的修為趙桓兒也知曉的,便舉劍,朝藺斐攻去,但她也掌握了分寸的,畢竟藺睿還在此處,她若是將藺斐傷了,也少不得挨藺睿的懲罰。
藺斐也是十分的緊張,看見趙桓兒的劍朝自己攻來,想也沒想,便開始硬著頭皮接招。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前面兩個都贏了,他絕對不能輸!
眾多的同門和棲梧姐姐鳳鳴哥哥還看著呢,不能讓他們失望。
他的武器也是鳳棲梧發的,鳳棲梧手中的那一個是原版的,專為武道雙修之人準備的武器,能當近身搏斗的殺器用,也能當法杖用。
鳳棲梧介紹過,這東西叫做法劍,既然是法杖,也是劍!
藺斐拿起法劍擋開了趙桓兒的第一劍,身子靈活地一個翻轉之後,竟然躍到了趙桓兒的背後,給法劍加持了一個輕微的道術,那法劍耀耀生輝,發出了刺眼的亮光。
趙桓兒不知曉那是個什麼道術,但只見得自己的動作詭異地慢了好多,面對藺睿的攻擊漸漸地便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藺睿眉頭一挑,對藺斐刮目相看,他已經看出了,那亮光是一種極其普通的道術,可以令人動作變緩慢。
藺斐將道術與武器結合一處,遠遠超越了一加一的效果,此時讓趙桓兒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挨揍。
藺斐主修的是道,但此時的他卻是拿著那奇怪的法杖如戰士一般的戰斗,其力量甚至不輸于趙桓兒。
以往藺斐也表現出了雙修的天分,但藺睿並為注意,反而是將之當做了雞肋,要他專心地修煉道術,但此時想來,竟然差點埋沒了她。
他最近和鳳棲梧走得近,難道都是鳳棲梧教的?
藺睿不由得看向了藺斐創建的所謂門派,只有幾個人,卻都是武道雙修者,這種人最難成氣候,因為身兼兩種不同的修煉思維,很容易便就混淆了,反而是一事無成,但現在看來他們竟然將兩種不同的修煉體系融合在了一處,發揮出了強大的功效,讓藺斐與比她高強許多的趙桓兒打成了平手。
最終,趙桓兒‘不負眾望’地滾下了擂台,在地上滴溜溜地滾了幾圈,幾乎是泫然欲泣了,淚汪汪的眼神向藺睿看來。
藺斐打贏了生平的第一次擂台賽,高興得在擂台之上手舞足蹈的,先是奔下了台去找鳳棲梧報喜,而後才挪到了藺睿這皇兄的眼前來。
看看藺睿身後那悄悄對著他目露凶光的趙桓兒,藺斐十分淡定,若是以往,他肯定是嚇得往後躲,但現在他直接看也不看趙桓兒,反而是笑吟吟地跟藺睿道︰「皇兄,我終于贏了一次了!」
藺睿也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沒丟我們藺家皇族的臉。」
一邊的藺曲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意思就是她就丟了藺家的臉了?
趙桓兒更是在心里給藺斐記了狠狠的一筆賬,等他回了王府,定叫他有果子吃!
但藺斐現在已經不怕了,他雖然是寄人籬下,但現在他不是廢物了,他有自保的實力,讓別人不敢再欺負他。
更何況,就算是自己實力不如人,也有人在背後頂著,棲梧姐姐說,誰膽敢欺負自己,不必記恨,有仇當場就報,狠狠地揍回去!
若是實力不夠,不用怕,找她,她也會幫他狠狠地揍回去!
若是鳳棲梧也不行,不怕,她們還有鳳鳴那強大的後盾!
與藺睿說了一會兒的話,藺斐又屁顛屁顛地往鳳棲梧那邊去了。
藺睿看著他們二人相談甚歡,有種失落之感,藺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哪像跟鳳棲梧在一起如此隨意。
看起來,他們才是真正的同胞啊!
身邊的趙桓兒拉拉他的衣袖,小聲道︰「爺,您看著斐兒成日地跟鳳棲梧那些平民混在一處,恐怕是對皇家的聲譽有損,不如便叫他早日回府吧。」
回府了就有他苦受了。
藺睿卻是搖搖頭,道︰「無妨,今日是他的好日子,便由他去吧。」
趙桓兒不甘心地道︰「就是因為今日是他的好日子,不是應該好好地慶祝慶祝嗎?斐兒也終于像個男人一般地戰斗了,不如今日便將他接回府去,備上酒菜好好的慶祝一番如何?」
藺睿思索片刻,也覺得甚是有理,便去征詢了藺斐的意見。
藺斐自然也是同意的,藺睿恐怕是這世上唯一疼他的親人了,對于他,藺斐那是敬重無比。
鳳棲梧所在的門派成了今日的黑馬,最強大的重午門反而是全盤皆輸,這許多人大跌眼鏡,紛紛贊嘆著。
第一日的爭霸賽很快便過去了,明日便就是總決賽了,諸多今日勝出的小門派在明日才開始最後角逐,決定門派的最終名次。
爭霸賽一結束,藺斐便沖著鳳棲梧一頓揮手,「棲梧姐姐我和皇兄先走了,明日我會早點來,不會遲到的!」
鳳棲梧自然是讓他去了,看見趙桓兒那陰森的眼神之時,她有些遲疑,但想想那畢竟是南幽王府,是藺睿的地盤,而且藺斐如今實力大不相同了,趙桓兒就算是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他動手的。
看著藺斐高高興興地和藺睿而去,鳳棲梧也叫其他的門派成員各自回去歇息,她自己走向了孔雀白蓮花歐武臣三人。
孔雀依舊是一臉的傲嬌,知道鳳棲梧過來了,連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便起身準備離去了。
「誒,哥,等等我們啊!」白蓮花驚呼一聲追了上去。
歐武臣孔雀和鳳棲梧都是臉一黑——他們的關系何時這麼好了?
見白蓮花一臉的賤笑屁顛屁顛地跟在孔雀的身後,道︰「哥,你要去哪里?由小弟我送送你如何?」
孔雀不理他,鳳棲梧和歐武臣便黑著臉,看白蓮花纏著孔雀。
「哥,你餓不餓,若是餓了,小弟帶你去京城最好的酒樓如何?」
「哥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小弟我招呼不周?」
「哥,你——」
歐武臣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這人的臉皮硬到令人發指。
白蓮花還對歐武臣露齒一笑,得意洋洋。
轉頭又繼續跟孔雀道︰「哥,京城城外十里處有一處平湖秋色,乃是京城不得不去的十大勝景之一,我帶你和棲梧一道去看看如何?」
「哥,玉龍山也不錯,棲梧早就想去了,改日我們一道去怎樣?就我們三人,等棲梧弄完這爭霸賽我們便去吧。」
……
鳳棲梧和歐武臣一臉黑線,護教神獸卻徹底炸毛了,蹲在孔雀的背上,只要白蓮花敢靠近,就給它一爪。
不許搶我哥!不許搶我哥!
白蓮花一路尾隨著眾人到了鳳棲梧所住的院落之中,此處又被重新裝修了一番,如今更是顯得典雅非凡了。
白蓮花還在追著孔雀喋喋不休地介紹著京城之中的美景,似乎是覺得搞定了這‘哥’就搞定鳳棲梧了。
但卻不見鳳棲梧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臉,和磨牙的歐武臣,還有那炸毛的護教神獸。
「嗷——」
花臉貓對著白蓮花一頓咆哮,白蓮花置若罔聞。
孔雀不厭其煩,拍拍花臉貓,道︰「小花。」
「哎——」白蓮花忙不迭地應了一聲,笑眯眯地道︰「兄長有何吩咐?」
話說,這‘小花’還是鳳棲梧給他取的愛稱——
被窩里,鳳棲梧時常叫他‘小花’。
鳳棲梧紅了臉了,歐武臣听見這個,不由得幽怨地看向了鳳棲梧——為何不給自己也取個愛稱!
他們是在平等競爭!
不公平!不公平!
孔雀一臉高冷地看看白蓮花,但花臉貓已經徹底地不淡定了。
小花明明是它的名字哎——
鳳棲梧叫它花臉貓,它的名字便就是花臉貓了,孔雀對于名字這種東西沒什麼概念,只要有個叫的就行,若是鳳棲梧給花臉貓取個神馬狗蛋二伢子,他也不會介意。
所以,他便也親切地喚花臉貓一聲‘小花’。
沒想到和這朵白艷艷的白蓮花‘重名’了!
花臉貓徹底憤怒了,若不是念在白蓮花是鳳棲梧的修煉爐鼎,它早就撲過去給他抓得皮爛骨碎!
呔!搶我哥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搶我哥給的愛稱!
不可饒恕!
可惜,它只能對著白蓮花噴口水。
白蓮花抹抹花臉貓給他噴了一臉的口水,還是毫不介意,正想再巴結兩句,便見眼前五彩光華一閃。
那高大的鳳鳴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龐大的孔雀,正抖著五彩瀲灩的尾巴,花臉貓站在大孔雀的背上,依舊是對著白蓮花噴口水。
孔雀用翅膀安撫了一下花臉貓,一臉‘朕累了’的表情,抖抖翎毛便踱著高雅的步子,往那房中去了。
「他、他——」
白蓮花愣在了原地,歐武臣也呆住了,兩人直愣愣地看著那傲嬌而去的華麗背影。
那所謂的哥,竟然是鳳棲梧所養的只孔雀所變!
獸族能化人不稀奇,他們二人也見過,只有到了黃階後期的獸族才有一定的幾率化人。
看孔雀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黃階了?
直到鳳棲梧推門進屋,他們才回神過來,忙追了上去。
鳳棲梧住的是與那主臥比起來有些寒酸小氣的側臥,當初搬進來的時候,她剛把主臥房間收拾出來,衣服首飾衣櫃梳妝台都擺好了,正準備入住,那頭風騷孔雀便一臉‘朕就住這里了’的高冷表情,堂而皇之地將她精心鋪好的床當成了鳥窩。
唉,養孔雀難,養只傲嬌孔雀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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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