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言靈師 047 宇文的身份

作者 ︰ 柳賦語

對于縹緲峰之戰的結局,眾人很快便知曉了。

南楚皇宮,顏如壁一日不見回歸,眾人已經大概知道了答案,那守在南楚郊外的門派們便開始集結成勢力,大舉入侵南楚皇宮,打著除魔衛道的名號,殺遍了南楚皇宮之人,除去了魔教中堅力量,也殺了不少南楚皇宮之中的普通人。

整個南楚都城都籠罩在一片血色的陰雲之中,雖然恐怖,但那血色之後,卻氤氳著一個新的明天,魔教的力量被除去了大部分了,但南楚皇室卻死了個精光,國不可一日無主,處于南楚國境內的武極門便指派了南楚的幾大世家聯手執政,想把南楚的局限穩定了再說。

自此,魔教徹底地消亡了,但顏如壁的大名,卻永遠地流傳在西大陸的歷史之中,千年不褪,他的名字,直接便與魔頭掛鉤,提及他,人們從來都只有唾棄!鳳鳴宗之內傳來歡呼之聲,歡慶宗主的回歸,但鳳棲梧卻只是一言不發地便回了房間,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話。

她渾身是汗珠,盡管沒有受傷,但她的心卻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這一次,輸的不僅是顏如壁,還有她……

他們都輸得這麼慘,顏如壁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所有的雄心,而她,失去了最親的親人。

視她如己出的鳳蒼穹,愛她如命的李夫人,還有溫文爾雅的袂闕。

她的爹娘夫君都死了……

她獨自在房間之內,準備了一桶浴水,將整個人都沉入了溫熱的香湯之中,似乎這樣才能給她一點溫暖,讓她那顆疼得冰冷的心好受一些。

她默默地合上眼,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溫暖,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爹娘舅舅的懷抱也是這般的溫暖,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棲梧,累了就回來吧,爹在家等著你。」

「女兒,若是想娘了便回來吧。」

「夫人,你繡的花,真好看。」

……

那些溫言柔語,她注定了這輩子再也听不見。

腦海之中似乎又出現了顏如壁那熟悉的身影。

「這位仁兄運氣如此之好,與在下賭一局如何?」

「棲梧,我們打個賭如何?」

……

所有的一切,都再也听不見了,她的心,似乎隨著那記憶的破碎而破碎。

她靜靜地蹲在那水中,任眼中的熱淚一點點地融入這溫熱的浴水之中,不讓任何一個人看到她的悲痛和絕望。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只貓爪子伸了進來,在水里掏掏,掏到了鳳棲梧,馬上便看見一張貓臉也伸進了浴水之中,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她。

那一雙明亮的貓眼之中似乎還帶著怒氣。

呔!孽畜,洗澡也不叫我!

花臉貓歡快地往那熱水之中一撲,便撲進了鳳棲梧的懷中,驚得鳳棲梧從水中冒出了頭,黑著臉看著它。

而它不自知,在那水里歡快的撲騰著水,還對鳳棲梧伸出了背來,似乎要她搓背。

對于花臉貓的得寸進尺,鳳棲梧也未曾生氣,只是抱過它來,給它細細地搓洗著背上的毛。

「我真是羨慕你啊,可以這般無憂無慮——」她搓揉著那柔軟的獸毛,一般喃喃自語。

「呼嚕呼嚕——」花臉貓微閉著眼楮,鼻腔里發出細微的哼聲。

羨慕寡人也不跟你換!

鳳棲梧不再說話,又一下沒一下地給它搓洗著毛發。

突地,她心念一動,歐武臣便站在了那浴桶旁邊,一雙眼楮盯著浴水之中的鳳棲梧。

又看看花臉貓,眼中的迷茫更深了。

鳳棲梧對著他招招手,道︰「武臣,下來一起洗吧。」

身為武體的他,從出生到現在都還沒洗過澡呢!

但見歐武臣朝後退了兩步,警惕地道︰「你是誰!」

鳳棲梧忙道︰「我是棲梧啊,你忘記了嗎?」

她有些挫敗,沒想到歐武臣的情商還是沒有進化多好,竟然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又听歐武臣冷冷道︰「棲梧,不長你這樣。」

鳳棲梧低頭看看自己那光果的身子,再看看那地上鋪了一地的衣衫,嘴角抽抽,道︰「我是月兌了衣服的鳳棲梧!」

「所以,你不是棲梧!」

「不管月兌不月兌衣服,我都是鳳棲梧!」她重復道。

歐武臣看看眼前這光溜溜的鳳棲梧,再回憶一下記憶之中鳳棲梧,兩廂一比較——眼前這人光滑剔透,而記憶之中的鳳棲梧一身戰袍,或者是一身修道者道袍。

這長得確實是不一樣啊!

他看看眼前這人,雖然臉長得一樣,但身體不一樣啊!

鳳棲梧也站起了身子,任由他看,今日一定要他明白,穿不穿衣服,她都是鳳棲梧!

歐武臣看看她,又將她月兌去的衣衫一件件拿起來看了幾遍,最後得出結論︰「棲梧,你的皮掉了!」

鳳棲梧︰「……」

忙碌了半天,鳳棲梧才終于讓他知道衣服和洗澡這回事,耗費了半天的時間才把他給月兌光了放進浴桶里。

歐武臣模模自己那一絲不掛的光滑身體,似乎有些擔憂︰「棲梧,我的衣服都月兌了。」

「嗯,」鳳棲梧點點頭,給他親自搓背,還一邊解釋道︰「你是人,得時常洗澡,洗澡就得月兌衣服。」

又見他看看身邊戲水戲得歡快的花臉貓,問道︰「他為什麼不月兌衣服?」

還伸手去扯扯花臉貓的毛,似乎是想給它‘月兌衣服’。

鳳棲梧又忙解釋道︰「它是獸族,衣服都是長在肉里的,不能月兌。」

「哦。」歐武臣低頭答應了一聲。

鳳棲梧又在耳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你是我的夫君,以後,你只能在我面前月兌衣,不能月兌衣服給別人看。」

「哦,」他又答道。

鳳棲梧看著他那痴痴傻傻什麼都不懂的模樣,心中酸楚誰能量?

她又輕輕地靠在他的懷中去,感受著他的心跳,心中是一片幸福之感。

至少,還有他,他永遠不會離開她的,他們的命格早已經相連在了一起,永遠也打不開了。

在浴水之中泡了許久,歐武臣算是了解到了泡澡的樂趣,微眯著眼,很是享受,他雖然是武體,但也有人類的觸感,知道什麼是享受。

花臉貓跑舒適了,跳出了浴桶,甩甩身上的水,便踱著步子往外面跑去了。

見它走了,鳳棲梧才開口對歐武臣道︰「武臣,我教你新的東西如何?」

歐武臣張開了那有些迷茫的眼,道︰「好。」

鳳棲梧有些小小的緊張,帶著一絲害羞的情愫,微紅著臉蛋坐到了他的腰上,摟住了他的闊肩。

歐武臣更疑惑了,不知道鳳棲梧這是要作甚,但她這般做來,他似乎很是享受的模樣,還下意識地抱住了她那縴細的腰,但這似乎遠遠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但怎麼個‘要’法,他就不知道了。

「來,模我——」

鳳棲梧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唇……

縹緲峰大戰過去好幾日了,鳳棲梧一直在靈魂空間之中呆著,外界的幾日,里面已經是幾個月了,雖然那失去親人的痛苦無法減淡,但她已經有了足夠的時間接受了,人也不是這麼頹廢了。

她正準備出宗門與大家見個面,免得他們擔心,但臨出靈魂空間之時,卻看見花貓正在扒她的珍寶堆,似乎是在里面看到什麼感興趣的玩意了。

它拔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在用爪子靈活地將那盒子給撬開,想一攤玄機,鳳棲梧看見那盒子,頓時大驚失色。

「不許看!」

但晚上,花臉貓已經將那盒子給扒開,已經將里面的東西翻了出來,正是幾幅裹好的畫作,咕嚕嚕地滾了一地!

其中一幅被打開了,畫中畫著縹緲峰的景色,美不勝收,正是鳳棲梧和顏如壁大戰的那一處。

那正是她從顏如壁那里沒收而來的。

畫依舊是美麗無比,但那畫這般景色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今看到這舊物,鳳棲梧還是心中一疼,眼前氤氳起了霧氣,上前去拾撿那畫作。

里面可都是顏如壁畫的她的圖!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花臉貓瞧見!

花臉貓正用爪子壓著一副筆觸優美的花鳥圖看得起勁,在它看來,那栩栩如生的鳥簡直就是是活月兌月兌的烤鳥。

肯定很美味……

「還給我!」鳳棲梧來收那畫,惹得花臉貓很是不高興。

你的就是寡人的,寡人的還是寡人的!

烤鳥還沒看夠,不還!

它用爪子死死地按住那畫,不讓鳳棲梧移動半分,鳳棲梧無奈,若是用力,那畫恐怕就毀了,雖然人已經去了,但是她還是想留著這東西,至少證明那人曾經存在過。

「若是不還,今天晚飯便沒了。」

花臉貓一听就生氣了,對著鳳棲梧憤怒地噴口水,還噴了兩口在那畫作之上。

好不容易才將那耍賴的花臉貓給弄了開去,扔給它一個仙果,它便就喜滋滋的走了。

鳳棲梧蹲子,卻收拾那畫作,卻見那被花臉貓的口水打濕的濕處,似乎在發生著變化。

听他說過,這畫中另有乾坤,在不同的情況之下有不同的‘內容’,一般的情況之下,是不同的山水風景,但若是經過加溫,便就是鳳棲梧的各種肖像。

今日看來,若是遇水,便就是另一番的內容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去尋了水來,噴了幾口在那畫作之上,看見那花鳥圖漸漸地暈染開去,線條和顏色都重組了,很快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情景出現在這紙卷之上。

首先看到的是鳳棲梧的臉,並不是鳳棲梧料想之中那風騷迷離,衣衫半露的模樣,而是一身素衣,發髻高高綰起,端莊為賢惠的模樣,手中挎著菜籃子,回首而望,眼中流露出鳳棲梧從未有過的幸福意味。

她朝著畫中自己的視角看過去,見身後,一個男人巧笑言兮地跟了上來,半蹲著身子,依舊一身白衣,正朝她歡樂地揮著手。

原來,這畫中,便就是這般的情景……

一陣難忍的酸痛之感來襲,不知不覺間,鳳棲梧的俏臉之上已經爬滿了淚水。

畫面依舊在慢慢地暈染,她看見畫中的顏如壁那半蹲著的身子旁邊,竟然還有一個更小的身影。

那竟然是個小小的女孩,五六歲的模樣,一身可愛的淺粉色裙裝,一手牽著顏如壁的手,另一只手朝鳳棲梧揮舞著,那粉琢玉雕的小臉揚起,與畫中鳳棲梧的笑臉何其相像。

她似乎有著鳳棲梧的眼,顏如壁的眉,如此可愛,如此嬌小。

耳邊浮想起顏如壁說的那句話,不管他是魔教教主,還是那多高潔的白蓮花,那語調都是一模一樣的。

「棲梧,為我生個孩子吧——」

淚水徹底模糊了她的世界,她看著那畫作,任淚水一滴滴地灑落。

看見那小女孩兒的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物件,那物件如此熟悉,鳳棲梧拿過了腰間一直掛著那塊的,也就是那日白蓮花給她的,說是要她轉交給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還說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人的相貌,那人的性別,那人的年齡,但若是鳳棲梧看見了,就知道這玉佩是給他的。

現在才明白,原來這是他為他和鳳棲梧的孩兒準備的。

她看見那玉佩之上,寫著一個淡淡的字,似乎是用刀劃出來的。

凰。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這般說過。

「棲梧,以後我們的孩兒便叫凰兒如何?你是鳳,她是凰,你們正好湊一對。」

而鳳棲梧的回答從來都只有一句︰「神經病!」

那時候的他,不是說笑……

「呵呵——」鳳棲梧苦笑一聲,若是當初她發現苗頭的時候,便阻止的話,或許便不會有這般的悲劇了,若當初她在賭場之中沒有遇見他的話,如今,她也不會這般心痛。

可惜,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單單沒有後悔藥。

她擦盡了眼淚,將那畫作收拾好了,也想腰間的玉佩取下了,放入了盒子之中。

她細細地看了看那玉佩之上的凰字,苦笑一聲。

以後若是有孩兒,便叫她凰吧……

可現在,她哪里敢孕育後代,自己的血脈特殊,以後的孩兒恐怕也只能尋宇宙兩族的人成婚,現在要去那里尋那兩族的人呢?

听說宇宙洪荒四族都來自神界,可現在那所謂的天界對于她來說是如此的遙遠,遙遠到她都不知道此生是否能找到了。

她將顏如壁的畫作連同他留給她的所有東西都鎖進了那盒子之中,壓在箱底,今後,永遠也不要打開了吧,就當,自己的生命之中,從來沒有一個像白蓮花般的男人出現過。

她從此之後只會記得,有一個十惡不赦的魔教教主死在自己的手中。

收拾好了一切,鳳棲梧深呼吸了幾口氣,從靈魂空間之中走出,又看到了久違的陽光。

她才剛出現在鳳鳴宗之中,藺斐便奔了過來,首先變得道︰「姐,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你要听哪一個!」

「壞消息吧——」鳳棲梧道。

藺斐嚴肅道︰「玄青大哥在那縹緲峰的絕巔之下尋了好久,發現那下面連同一條地下河,地下河的出口,在百里之外的一條大江之中,沒有找到伯父伯母和姐夫的蹤跡,甚至連顏哥哥的尸身也未尋到,顏哥哥定然是死了。」

听到這個消息,鳳棲梧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她淡淡地道︰「下一個消息呢?」

又見藺斐道︰「我們通過那地下河,找到了那大江,沿江尋了幾天還是尋不到伯父伯母和姐夫的尸身,原來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听到這個消息,鳳棲梧幾乎是如遭雷擊般的呆立住了,良久之後才恢復了神智,「你說,他們、沒有死?」

「對啊!」藺斐笑開了話。

殿外,一聲嘹亮而歡樂的牛哞聲傳來,一頭灰色如鐵的牛甩著尾巴步入了殿中,牛身邊還跟著三個人。

首先便看到鳳蒼穹,而後就是那滿臉熱淚的李夫人,之後,才是溫文而笑的袂闕。

見鳳棲梧還未從這巨大的驚喜之中回神,鳳蒼穹輕輕地喚了一聲,「棲梧,我們來了。」

那聲音,是鳳蒼穹沒錯!

「女兒,來讓娘好好瞧瞧!」李夫人已經擔心地迎了上來,抱住鳳棲梧,上下看了看!

「娘!」鳳棲梧猛地撲進李夫人的懷中,喜極而泣!

她本以為他們都死,卻不想他們還活得好好的,這果真是一個巨大的驚喜,未曾想老天竟然給她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

母女兩人相擁而泣,鳳蒼穹在一邊看著母女二人,也是點點頭,袂闕也上前來看著鳳棲梧笑著。

從李夫人的懷中出來,鳳棲梧又撲進了鳳蒼穹的懷中。

她以為她永遠地失去他們了,如今失而復得,才知道這親情,該是如何的珍貴!

鳳蒼穹欣慰地模模鳳棲梧的頭發,道︰「行了行了,再報下去,姑爺可是要生氣了。」

鳳棲梧擦擦眼淚,看向了袂闕,他一直便在一邊站著,微笑著看著他,那眼中帶著屬于男人對妻子的愛意。

鳳棲梧上前兩步,二話不說,便默默地靠在了他的懷中,袂闕也摟著他,愛戀地撫模著她的發絲,還溫聲道︰「好了,別傷心了,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眾人重逢完畢,鳳棲梧才問事情的始末,在縹緲峰之上的時候,鳳棲梧看見顏如壁將那三人打下了懸崖,她先入為主地以為那就是袂闕三人。

袂闕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個時候,顏兄弟前來擄走了我們,只是將他們帶到了一個隱蔽之處,每日著人前來看管,他本人便沒有再出現了,那地方也是被布上了強大的陣法,我們破不出來,後來一天,鐵牛突然就把那陣法給沖開了,我們便出來了。」

鐵牛也自豪地長鳴了一聲,以表自己的功績。

鳳棲梧模模鐵牛的牛頭,眼中滿是沉重。

他那個時候將三個假冒之人當著她的面打下山崖,就是為了逼她毫無保留地與他決斗,從而殺了他嗎?

他的內心定然也是十分掙扎地,他也是想解月兌的……

鳳棲梧甩甩頭,將腦子里突然出現的想法甩開,派人給鳳蒼穹李夫人袂闕安排了房間,便去處理宗門之中的事情。

這段時間,宗門一切平安,而那南楚之中,卻是一番天翻地覆,魔教被滅了,修煉界之中的勢力都要大洗牌了,而鳳鳴宗的地盤之內,卻是一片風平浪靜,因為鳳棲梧斬殺了魔教教主,現在在武林之中的聲望是空前的,以前依附的門派也不見月兌離,勢力範圍還在不斷地擴大之中,甚至有些以前魔教的地盤被納入了勢力範圍。

顏如壁的尸身再也尋不到了,那地下河分支眾多,或許他的尸身被卷入了亂流之中,沉入了誰也尋不見的地底之中,再也不會出現了。

沒有消息,倒是好,鳳棲梧倒是怕再見他,看見的卻是一具發泡的尸體。

她這幾日一直在宗門之中,很少出門,藺斐得了空閑,又去找顧卿蘿了,花臉貓涼亭之中曬著春日的太陽,一臉悠閑。

褚嵐那邊實在是走不開,听說匈聯合了其他勢力,已經開始反攻了,褚嵐鞏固領土的同時,還在艱難的前進著。

孔雀也不見回來,花臉貓也聯絡不上他,但是他布在山外的陣法卻一直起著作用。

听說天玄宮人曾質疑過鳳棲梧,說那日縹緲峰決斗是假,其實是鳳棲梧幫顏如壁假死,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他糾結了一批人前來攻打鳳鳴山,正是鳳棲梧戰勝之後閉關的那幾日。

未曾想,連山門都進不了,被孔雀那強大的陣法給阻擋在外。

最後只得無奈地撤回去了。

鳳棲梧正站在涼亭之中,看著如今今非昔比的鳳鳴山發呆,現在的鳳鳴山,處處可憐拔尖而出,正在孕育之中的仙果仙芝,花臉貓隨便撲進哪個草垛子里,隨便一刨都能找到好吃的,因為此地的靈氣開始成長了,不出幾年,這里便就是遍地是寶的仙境了。

而這靈氣的滋潤之下,門人們的實力提升得十分地快,短短時間之內,宗門之內便多了上百個玄階高手,藺斐已經是玄階後期了,鳳棲梧帶來的幾人也都破入玄階了,勢頭一片大好。

不知道何時,袂闕已經走到了身後了,有他在的地方,自然是有鐵牛在,花臉貓一見鐵牛便蹦上了它的牛角,正蹦來蹦去的玩得歡快。

袂闕從後抱著她的腰,兩人靜靜地站在那亭子之中,默默地看著遠方的游雲。

良久之後,終于听見袂闕說話了。

「棲梧,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

鳳棲梧沒有說話。

袂闕自然是知道鳳棲梧的心思,她早已經愛上了顏如壁,可惜,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而已,但現在,已經是陰陽相隔了。

他不會介意鳳棲梧愛著別的男人,只是嘆息他們之間有緣無分而已。

鳳棲梧一直沒有說話,又听見袂闕說道︰「棲梧,我今日見一個奇怪的男人偷看爹娘,那個男人是誰,他似乎很是怪異!」

「偷看爹娘?」鳳棲梧這才說話了,自從和鳳棲梧成婚之後,袂闕便也改口了,他的爹娘便就是你鳳蒼穹和李夫人了。

「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袂闕道︰「穿了件很普通的衣袍,隨時抱著一把劍鞘纏著白布的劍,似乎修為很高深。」

他這一說,鳳棲梧便知道了,是那宇文年樺。

他將鳳棲梧順手救出來之後,便獨自走了,這幾日,似乎有人看見他出現在鳳鳴山中,既沒有去打顧卿蘿的主意,也不見他對花臉貓動手,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鳳棲梧該派人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至于他住不住便就不知道了。

他偷看鳳蒼穹和李夫人,目的何在?

正說著話,鳳棲梧便瞥見那不遠處的假山之中晃出個人影來,正站在一動不動地看著亭子之中的鳳棲梧和袂闕,似乎是有話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宇文前輩,你何時來的?」

到底是救過自己的人,雖然這人的動機不明,但鳳棲梧還是恭敬地道。

袂闕也端端正正地站在了她的身邊,蹙緊了眉頭看著宇文年樺。

宇文年樺走了過來,看看袂闕,又看看鳳棲梧,鳳棲梧忙介紹道︰「宇文前輩,這位是我的夫君即墨袂闕。」

她又介紹道︰「夫君,這位便是曾經救過我的宇文前輩。」

袂闕早已經听聞過了,忙對他恭敬道︰「多謝前輩對內人的救命之恩。」

宇文看了兩人半晌,沉聲道︰「我要走了。」

他竟然是來跟自己辭行?

鳳棲梧詫異地看了他兩眼,這人發什麼瘋,竟然來跟自己辭行?

馬上就見宇文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鳳棲梧,道︰「斬界盟盟主令牌,以後若到南大陸有困難,便攜此令牌來尋我。」

鳳棲梧握著那依舊是殘留著宇文體溫的令牌,不明所以,但見宇文已經悶頭轉身便走了,頭也不回地下了山了,但他臨走時看鳳棲梧的那一眼,卻是飽含著深意,鳳棲梧看不懂的深意。

鳳棲梧看看那令牌,再看看宇文離去的背影,依舊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好似她和宇文的關系,沒有這麼好吧。

但袂闕卻看著宇文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人,身上有種對于他來說很是奇怪的氣息,就像是同族。

但這地界,除了李夫人他鳳棲梧和藺斐,便沒有其他的同族了。

突地,袂闕瞪大了眼,看著宇文離去的方向。

難道,他是——

------題外話------

白蓮花肯定會回來的,有錯別字,明天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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