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靜好星辰閃耀這番景象繾綣柔和如夢如幻!當你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抬頭仰望星空不用45度仰望總能感覺到空氣中流淌的淡淡的美好氣息。或許正是這個時候,回眸一顧久久想念的人正在不遠的地方。容顏依舊,笑容還如當初那般美好絕世。他正好看見你,嫣然一笑,百媚生。可還記得初見時,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樂子忐忑不安的坐在欣然的身邊,削若青蔥的手指不安的糾纏著。她曾經想象過無數種和孤葉俞再相遇的情景,不論那一種都讓她心跳加快。無疑,他是天邊的明月,淡淡的閃耀在天邊,近在眼前卻無法觸及。還是那般儒雅安靜,他靜靜的望著自己眼神復雜,猶如百花處靜靜開放的薔薇,只是靜靜綻放卻那般搶眼奪目。
而在孤葉俞的眼中,樂子,猶如當初初見時的那般純粹潔淨。當初回眸的一眼,她便永生存活在自己的心中。她就像是牆角含苞待放的茉莉花,不搶眼,卻讓人過目難忘。孤葉俞曾經以為,他會和她一起,年少輕狂轟轟烈烈。當初的那一眼早就無法衡量愛情的長度了,只是執著的想要把那瞬間鑄成永恆。
當初豆蔻年華像是清晨的露珠一般,晶瑩透明,孤葉俞在最美好的時光遇見了這個糾纏在內心久久揮之不去的女人。他用那麼就的時間來執著的尋找著,懷念著,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夜晚,雖然只是芬芳的一次纏綿,樂子的美好還是可在孤葉俞的腦海里。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孤葉俞本不相信,但是當在綻放著絕美煙火的夜晚,在碧波淌漾的海上……她像是一樁夢一般出現在孤葉俞的身邊,黃粱一夢,如夢如幻。孤葉俞暗笑自己愚蠢,但還是無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孤葉俞走到樂子的身邊,璀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樂子。♀樂子眼神有些逃避,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不知所措。她像是個受到驚訝的白兔,只是小心的依偎在欣然的身邊害怕孤葉俞會傷害自己一般。
雙方僵持著,氣氛有些詭異有些尷尬。欣然只是握緊樂子的手悄悄的傳遞勇氣,只是自己的腦海中也是沒有注意。這時候欣然才發現林逸寒一直盯著自己,目光就如同當初一樣柔和,只是隱隱的還是感覺的到微微的如同向來高傲的野獸突然在森林中迷路了的迷茫和受傷。欣然神色暗淡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林逸寒看著欣然,短短一個星期沒有見,欣然似乎瘦了很多,從來都是陽光燦爛的笑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林逸寒心疼不已,卻又不知到底該怎麼面對怎麼做∼
孤葉俞站在樂子的身前,低著頭有些失落的望著樂子問︰「你……不記得我了嗎?」
樂子不說話,只是一面逃避著不敢直視孤葉俞的眼楮。孤葉俞焦急的拉起樂子的手,樂子局促不安的站起來被迫直視著孤葉俞的眼楮。孤葉俞焦急的望著樂子,問︰「是我,是我啊!那天在船上,那你不記得了嗎?」
樂子轉過頭不願看著孤葉俞的眼楮,閉著眼楮調整了好一會兒情緒才開口小聲地說︰「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孤葉俞不相信的緊緊抓著樂子的手臂,瘦弱的樂子被大力的孤葉俞抓的生疼卻不敢叫出聲。欣然看樂子臉色不好,立刻站起來甩開孤葉俞的手說︰「你弄疼她了!」孤葉俞才反應過來擔心的看著樂子,只是樂子根本就沒有轉向孤葉俞的身邊。
樂子帶著哭腔對著欣然說︰「欣然…我不舒服……我們回去好不好?」
欣然挽著樂子的腰,發現樂子在顫抖頓時心疼,樂子一直是自己和劉婉要好好守護的人,看到樂子這般害怕頓時心如刀絞。欣然輕輕拍打著樂子的背柔聲說︰「好好∼我們先回去!」
說著,欣然拿起樂子和自己的包準備離開。「不準走!」孤葉俞這時候有些強硬的拉住樂子的手,樂子咬著嘴唇低著頭顫抖著。欣然有些生氣狠狠的甩開孤葉俞的說,怒斥︰「樂子都說不認識你了!你弄疼她了,你嚇到她了!」
孤葉俞這才小心的看著顫抖著的樂子,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分了!他柔聲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孤葉俞走到樂子的身前,執著的說︰「你記得我對吧?你一定記得的!為什麼要說謊?」
樂子顫抖的更加厲害,片刻猛然抬起頭大聲的對孤葉俞喊道︰「我不認識你!」
話音剛落,門口一聲軟綿綿的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響起︰「∼媽咪?」
剛到的抱著安安的劉婉還有門內的欣然樂子孤葉俞林逸寒全部愣在那里,安安從劉婉身上滑下邁著小腿跑到樂子的面前。看到樂子的臉色不好,安安呆呆的抱住樂子的腿擔心的問︰「媽咪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樂子當看到安安的時候臉色瞬間柔和,俯抱起安安柔聲說︰「媽咪沒有事情,寶貝我們回去好不好?」
聰明的安安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有些不一樣,乖巧的點點頭趴在樂子的肩膀上。剛好,安安巴掌大的包子臉正正的呈現在孤葉俞的眼眸中。孤葉俞先是愣愣的看著安安,當安安那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眸好奇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孤葉俞的眼楮瞬間風起雲涌。而樂子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孤葉俞可能已經發現了什麼,立刻把安安抱到自己的前面逃似的離開了。欣然看了一眼還在愣神的孤葉俞,又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林逸寒,拉著不明所以的劉婉跑開。
大大的包間只有林逸寒和孤葉俞兩人,氣氛顯得有些蒼涼和孤獨,更何況孤葉俞現在完全是斷電的狀態。林逸寒看一眼孤葉俞,看著孤葉俞像是雕像一般僵在那里,只好坐回沙發上望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欣然離去時候的那回眸一顧,像是一束灑在身上的月光。穿過纏纏綿綿的山峰飄過起起伏伏的海水,印入眼眸中,卻從那顆在月光的照射下變的淡淡灰色的眼眸中越過,直抵柔軟的心底。欣然的眼光,像是月光,淨透人心,直落心底,卻那般復雜難以看透,猶如那雙眼眸下藏著飄渺的憂傷,讓人心疼。不知怎麼,林逸寒望著窗外遙遠飄渺掛起的明月,心中突然燃起郁勃真切的分離的傷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清冷的月光帶著冬日特有的寒冷滲徹人心,讓人忍不住想要把手放在胸前讓手心的溫度溫暖冰冷的內心。
孤葉俞終于回神過來,悄焉動容望著林逸寒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吧?」
林逸寒並沒有看見那個孩子的正臉,所以只是蹙著眉望著孤葉俞不說話。孤葉俞顫抖著喃喃自語︰「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那雙眼楮,一模一樣……一定是的……」
燈火闌珊,煙花易冷,細雨綿綿,黯然傷神。
在回來的路上,麒麟下起了下雨,本月華如水,這時候再望向天空,那皎潔的越餓卻像是背蒙上一層薄薄的窗紗。天氣好像一瞬間變的刺骨的寒冷,路人紛紛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到了欣然的家里,劉婉和樂子帶著打瞌睡的安安回到房間睡覺。母親因為父親臨時有一個宴會要母親參加所以離開了,這也是為什麼劉婉會帶著安安出現在餐廳的原因。
欣然獨自坐在家里的花園中的花房里,踡縮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夜不屈爺爺教自己的焚香。跑到書房拿了香具跑回花房,坐在花房的石台邊,拿起香爐鋪好香灰,打了一個蓮花香篆。須叟。淡淡的青煙飄飄渺渺的從香爐的小孔里鑽了出來,融入帶著濕意的空氣中。冬日本就沒有什麼花草,有的只是花房外花園出傲然盛開的寒梅,花房里是長青的綠色植物,很快檀香覆蓋了整個花房。欣然端起剛剛順手拿來的紅酒,倒進透明的酒杯里,暗紅色的液體在酒杯中微微搖晃。欣然抬起頭,細雨散去,月華似水如練,瞞過悲傷的心事。風輕輕蕩漾,欣然漸漸的有了醉意。
這時候劉婉穿著白色的針織衫出現,眼望去,琥珀般的月華照耀花房的草木,漣漣清風依舊有些刺骨。劉婉將手上的大衣披在身上,在欣然的身邊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紅酒。仰頭喝下,久久的閉眼回味,睜眼眼簾看向一邊的泛著青煙的香爐,輕笑著說︰「你這喝著紅酒焚著香,雜交啊?」
欣然本有些傷感的情懷被劉婉這一句話瞬間打破,噗笑出聲。欣然望著劉婉,劉婉凝視著欣然,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縱使兩人心中有著千般萬般的心事涌動著,卻也還是靜靜對視一眼,什麼都不用說!一眼就夠了!
欣然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微醉的月色,刺骨的寒冷。欣然靠在椅子上,望著沒有星辰的夜空,月華微弱,照不進心底給不了溫暖。欣然就這樣望啊望啊,晶瑩的淚水滑落,欣然借著醉意泣不成聲。劉婉仰頭又喝下慢慢一杯酒,看著不遠處傲然綻放的梅花,快要凋謝了吧?春天已經不遠了呢∼
「香霧雲鬢濕,清暉玉臂寒。何時依虛幌,雙照淚痕干……。」劉婉迷蒙著雙眼舉著酒杯對著傲梅緩緩額念叨,有一杯仰頭而盡,喃喃自語︰「好像不是特別應景∼」劉婉自嘲的笑著,自嘲的輕笑變成的壓抑的輕笑,變成的放縱的大笑,變成的無聲的苦笑,變成了小聲的啜泣。
夜色靜好,卻無人歡愉,寒冷的冬天終究還是帶著久久綿長的哀傷。欣然和劉婉兩人終于拋開倔強背著的軀殼,在無人的花房泣不成聲?
你問她們問什麼會那般悲傷的哭泣?你明白嗎?
你愛過,你就會明白!
我在這里,帶著我空蕩蕩殘破的身體,我在等你!回來吧……。&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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