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懶洋洋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星釋!
無事可做,她整日睡到日上高頭,偶然才會想起逛逛花園,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誰知竟然這般巧,被史曉曉看了個正著。舒愨鵡因為當時腦子還處于相當迷糊的狀態,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周圍都有些什麼人。
可憐的星釋不過是出來曬曬太陽而已,竟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盯上了。也正因如此,才會發生,後來星釋再次在後花園中踫見史曉曉的一幕。
安慰了史曉曉幾句話,讓她不用擔心,星釋便步履輕快的離開了後花園,最近正愁找不到對付其他家族的辦法,結果,辦法卻自動找上門兒來了。知曉宋家所做的惡事後,她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告訴了暗覺,至于暗覺會怎麼和未族長說,怎麼做就不管錢她的事了。
反正有這麼多的人幫著出謀劃策,也不缺她一個不是,相較于累死累活,她還是喜歡輕松舒適一點兒的。
可以想象的是,未家族長在听了暗覺的講述後,怒從心中起,恨不得一刀砍了宋家人,竟然將這種惡毒的手段用在西域的同胞身上。這次,他若不毀了宋家,毀了那害人的棘粟花,他就不叫未洪家。
和上次對付晉家的辦法一樣,未家並未先出手,而是等著宋家狗急跳牆,在眾人的面前將宋家的丑陋面目揭開。
近日,實在是等不下去的宋家在暗地里出手了,他們加大了對各大家族棘粟花的輸入。這也算是他們走投無路時的破釜沉舟,企圖用棘粟花來控制西域的所有家族。
身處暗處的未家始終按兵不動,一開始宋家還有些放不開手腳,做事縮頭縮尾,但到了後來發覺壓根兒沒有人注意時,便開始明目張膽的向各大家族府里贈送棘粟花。
最近西域風聲緊張,許多人因為思緒過多導致精力不足,這也就促使了越來越多的棘粟花流出。在不知道棘粟花作用的情況下,或許沒有人會察覺到什麼,再者棘粟花在西域各大家族的中已經成為一種很常見的東西,根本沒有人會特意去關注它。
但是,凡是了解棘粟花,知道棘粟花特性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注意棘粟花流動數量。
隨著幾大家族的矛盾升級,棘粟花流出的數量也在不斷的增加,看準時機後,未家在悄無聲息的派人暗中控制了宋家,在大家所有人的面前,從宋府搜出幾十個麻袋的棘粟花。
西域,京都,宋府。
「說說看,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未洪家一臉沉郁的坐在宋府大廳的正坐上,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西域子民。
被未家人壓制著跪在地上的,宋族長,宋季風,一臉鄙視的說道︰「未洪家,你眼神不好,看不見麼,連這種東西都不認識。
你好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帶人闖進我宋家,當真是不把我宋家放在眼里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不就是向做西域的王麼,但是有一點,你就是再想稱王稱帝也不該恣意的踐踏我宋家。」
看了一眼顧左右而言他的宋季風,未洪家表情淡淡的道︰「我只問你地上的這些東西是什麼,你說這麼多做什麼。
別耽誤大家的時間,快說,這些東西叫什麼。」
宋季風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只是這一絲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人看見罷了︰「棘粟花,很平常的東西,你們未府里也有很多,怎麼,這些棘粟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不應該啊,京城中有不少家族的人都在使用棘粟花,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宋季風到底是做了多少年見不得人的勾當的老人了,此時面對未洪家的審問,他是臉不紅來心不跳,沒有半點兒的不自在。
「嗯,不錯,那就你再來說說,這棘粟花是干什麼用的,還有你又沒有做過販賣棘粟花的事情?」坐在主位上的未洪家也不著急,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未洪家,我看你當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竟然連棘粟花也不知道,好吧,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吧。
要說這棘粟花啊,可是個好東西,長時間經歷匱乏的人只要吸上一口棘粟花,就能夠立馬精神煥發,變得神氣十足。
不過好東西自然不會便宜,像棘粟花這麼好的東西更是貴的很,因此,目前
來說西域能夠用得起棘粟花的,也只有少部分人,不過,咱們西域的這幾大家族中的人,估計會用的比較多。
棘粟花價錢高,能賺錢,我專門讓人多種植了點兒,向外出售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宋家這麼多的人,你以為都是死的不用吃飯的啊。
虧你還是未家的一家之長呢,連這麼淺顯易懂的事情都看不懂,我看你還是將未家族長的位置禪讓給有能力的人吧,免得連累了未家。」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未洪家一個忍不住,就將手中的茶杯朝著跪在地上的宋季風扔了過去,不過可惜的是,被宋季風頭一歪給躲開了。因此,茶杯砸在了地面上碎了一地,細碎的瓷片迸濺得到處都是。
「哼,宋季風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嘴硬,若是沒有個什麼證據在手中,你真以為我會如此貿然行事。
你還是早點兒把棘粟花的事情交代清楚,免得等會兒我將證據搬了出來,你連個地洞都沒有的鑽。
別再給我打馬虎眼了,別人不知道棘粟花的真正作用,以至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吸食了很多。但是你明知棘粟花的作用,還偏偏將棘粟花販賣給各大家族的的人,可謂是居心叵測啊。」死死的盯著宋季風,未洪家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在這里听他狡辯了。
「未洪家,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知道什麼啊,棘粟花除了能令人精神煥發外哪還有什麼作用啊,你這是逼著我說什麼啊。
怎麼現在你們未家了不起了,就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沒有做過的事硬要我說做過,不知道的東西非得我說出個一二三四。
別以為此時你未家在西域了不起了,我就怕了你們了,西域不是你們未家一家的,西域還有其他的家族。」宋季風此時的心里一陣的止不住的咯 聲,為什麼越往下听,他越覺得未洪家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不過,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啊。
自從他在禁地的書房的一本書里,發現了棘粟花的用途後,便將那本書描述棘粟花的那一頁給撕了啊,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棘粟花的用途了。不是在他之後,難道是在他之前,早在他發現棘粟花之前就有人看過那本書了?
若是西域真的有人在他之前,就已經知曉了棘粟花的用途,那麼那個人也不可能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吧。早點兒將他宋家利用棘粟花,控制整個西域的做法告訴給其他的幾個家族,豈不是更好。
一時間,宋季風也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了哪里,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沒有直接的證據,未洪家就不能拿他怎樣。
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看來該給宋季風來點兒狠的,未洪家拍了拍雙手,就見一男二女兩個人被押了上來。
「跪下。」押著一男二女的未家人,毫不客氣的將其中的兩個人扔在了地上,之後轉身離去。
周圍觀看的西域人中,有不少人認識這三人,其中一人道︰「咦,這不是未府的兩個丫環和宋府的大少爺麼,未族長將這三個人抓起來做什麼?」
「就是,就是,好奇怪啊。」這人剛出聲,周圍就一片附和聲響起。
未洪家將周圍大家的議論聲停在耳里,陰沉著臉緩緩道︰「史曉曉,你來說說,前幾日半夜三更你都在未府的假山後面听到了什麼?」
听到未族長問話,史曉曉自然不敢怠慢,當即將那日夜里發生的事情和听到的話,原翻不動的講給了大家听︰「那日夜里,奴婢半夜三更起來上茅房,結果就听見假山後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好奇之下,奴婢就壯著膽子靠近了過去,誰知,卻看見宋婧在和一個男子偷情,奴婢當時十分害怕被他們發現滅口,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本想著等一會兒他們走後奴婢再返回房間,不曾想竟听見了二人的談話,宋婧和那個男子說,棘粟花是害人的東西,會令人產生幻覺,變得極端暴躁。
宋婧早在多年前就埋伏在了未家,其他家族中也埋伏有他們的人,目的就是讓西域除了宋家外,其他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吸食棘粟花。
吸食棘粟花十分容易上癮,一旦吸食上癮就很難戒掉,這樣,宋家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控制所有家族,進而控制整個西域。」
就在史曉曉說話的這期間,宋季風多次想要插嘴,但是都被未洪家讓人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