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不知這次來我清央有何貴干啊?」被冷墨殤很沒良心拋下的楚寧卿溫和的笑著,如玉的氣質讓晟帝心中大喜,如此溫和如玉的氣質,俊雅和自己愛子不想上下的容貌,怎麼看怎麼舒心,只可惜,自己有個不爭氣的女兒,但是他不會拿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去交換兩國的長久和平的,這樣的男子想必也不會因為兩國的關系而娶了某一國的公主亦或者是郡主吧!晟皇後坐在一邊,曾經驚艷清央國上下的臉龐如今歲月已在她的臉上刻下了點點的痕跡,可是卻不影響她的那份尊貴雍容,一身正紅色的宮裝,上面用金色的絲線繡上了華貴的牡丹,幾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在花叢中戲舞,好像下一刻就會飛出來一樣。
「呵呵,晟帝何出此言呢?本皇子覺得清央國的景色別有一番特色,故此來此游玩一番。」楚寧卿說話圓潤,臉上的微笑一直保持不變,周遭的氣質依然如水,但是如水的氣質下又隱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陰暗呢?楚寧卿如水溫如玉的氣質和靜瑤的氣質有些相似,但是兩人的又各自不同,楚寧卿的是身在皇家那種身不由己的冷漠似冰,而靜瑤的則是向往寧靜和平生活的那種安然淡漠,但是一旦絕情起來,連冷墨殤也不及她半分,但是她不會輕易絕情,也不會輕易動情,一旦動了情,就會死心眼的就只認那人,不論生死,不論貧富,她就只愛那人。
「哈哈,四皇子,誰人不知你們明焱國羽琴山景色最好,一年四季,花開不敗,而且還是稀有品種。」晟帝哈哈一笑。
楚寧卿沒有回話,只是淡淡的一笑,如春風吹醒了沉睡的大地,又如炎炎夏日中那一股涓涓細流,撩人心扉,暖人心窩,在亭子中留下來伺候的宮女們不覺得羞紅了青澀的臉頰,水亮的眼中閃著情竇初開的光芒,但是清央國除了少部分人,大部分的人都十分有自知之明。高攀不上就不會死纏爛打,亦不會想一些損人不利己的招。
「宮主,今日查到那逸王妃去了萬清山往南十公里的一處不知名的峽谷,卑職想進去時,卻發現有一層結界將卑職阻擋在外,卑職無法進入,望宮主責罰。」一個黑衣上繡了鷹頭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上,黑布幾乎遮住了那個男子的臉,但是可以從他露出的那雙眼楮中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眸子里沒有這個人世間該有的七情六欲,仿若一灘死水,沒有一絲光彩,好像他就是為了殺人而出生的。
「霜,本宮主怎麼舍得罰你呢!」那個宮主大紅的繡袍上騷包的繡上了金枝玉葉,他一揮繡袍,陣陣招蜂引蝶的香氣自他的繡袍中而出,噴灑在霜的臉上,而霜好像習以為常,身子穩如泰山,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哈哈,下去吧,對了,將派出去的人全部收回來吧。」那個男子哈哈大笑起來,紅色的繡袍一揮,人就憑空消失在了,對于這一切,霜早見慣不慣了,所以沒有多大的反應,起身,雖然不清楚宮主突然將人調回來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違背他的意思。
一個轉身,這個寂靜的殿內只充斥著那股濃到散也散不開的怪異香味。
「瑤兒。」冷墨殤口氣不怎麼好的聲音傳進靜瑤的耳里。
我今天太累了,都累得出現了幻覺,嗯嗯,回去休息。靜瑤裝作听不見冷墨殤的聲音,一邊加快了步伐往冉雪齋的方向走去。
冷墨殤無奈的一把揪住了靜瑤的衣領,深邃冷漠的眸子中劃過柔和的光芒,但是隨即想到,今天這個小女人又莫名的消失在國都里,他就但又害怕,派出去的人一個個也沒消息,冥他們因為保護王妃不力,現在全部被罰到禁室去了,估計現在已經皮開肉綻了吧。
一看到靜瑤訕訕的笑臉,他心中的擔憂隱去了,但是又一想到今天的事還有可能會發生,所以他不能再心軟,今天非得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他得知她不見了,心中的那股子擔憂。
于是沉著個臉,改揪為拉,往冉雪齋走去。
跟在後面,臉色很不好看的蝶萼剛想溜之大吉,卻沒想到,冷墨殤根本沒忘記她,一聲不冷不熱的叫喚,讓蝶萼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轉過身,呵呵干笑了兩聲,心里寬面條啊,將軍啊,不是她的錯啊,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過路的。只可惜冷墨殤听不到她的心聲。
「今天是你與王妃出去的?」不咸不淡的聲音讓靜瑤弄不清楚冷墨殤到底想說些什麼,只好投以同情的目光給蝶萼。
「…是。」蝶萼硬著頭皮回答,將軍的目光太恐怖了。
「那好,後院缺人,你去補上吧,待會管家會領你去的。」冷墨殤說的蝶萼稀里糊涂的,可是等到了後院她才知道…將軍,不帶你這樣的,人家好歹也是主子的人啊,您就算要罰,您也罰輕點嗎?就這些她還不得忙到天亮,而且這都秋天了,這又是冷水,等完了,估計她也完了,還有還有就是,要是讓初霽和流舞她們知道她來干這個,估計今後她就也無翻身之地了。
「蝶萼丫頭啊,這回我幫不你了。」管家慈善道。
「謝謝管家伯伯,但是蝶萼現在好餓啊。」模模癟癟的小肚子,蝶萼一臉的委屈之色,今天光陪主子去蝶谷了,一點東西也沒有吃,加上又在蝶谷吐了那麼久,現在小肚子空蕩蕩的,好難受。
「餓了?等等,今兒個皇宮里送來了新鮮的羊肉,王爺不吃,全做好了留給王妃,並賞賜了一些給廚房里的人,我去幫你拿點。」說著,管家就要踏出院子,可是還沒等他踏出院子半步,身後的蝶萼一听到羊肉,不由得聯想到在蝶谷看到的那些,胃里泛酸,一個忍不住又扶著牆角吐了,要不是管家不知道蝶谷的事,她沒準就以為管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