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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聲音,夏寞偏過頭看向門口,目光從蘇嬌、索爾以及跟著過來的晨傲臉上滑過,最後青色的瞳仁帶著遺憾之色落到羅安的臉上,看得後者心底一涼,幾步沖向了他身前躺著的長老身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早就沒了氣息的長老,表情看來並非安祥,好像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飽受折磨。
「爺爺!」羅安撲到長老的身上哽咽,其余的人都擰著眉頭陷入沉思,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嬌想,她要是再跑快一點,或許羅安還能見著長老最後一面。
晨傲則是想,要是他知道長老出了事,就不應該攔下蘇嬌耽擱時間。
索爾卻是在想,要是當時勸住了長老不去納德就好了。
悲傷持續了許久,索爾是最先抽離悲傷的情緒的。他嘆著氣將羅安從長老的身上拉開,說了些安慰的話,再示意晨傲將羅安帶走,免得繼續在這里觸景傷情。
晨傲也覺得不能讓羅安繼續留在這里,上前就要拖羅安走,就在這個時候,自眾人進屋之後就沒說過半句話的夏寞突然說道︰「別忙,長老有話對羅安說。」
眾人不免都是一愕,蘇嬌一句「都這樣了,你別開玩笑了。」的話,差點月兌口而出。
「爺爺還活著?」羅安搶在蘇嬌之前驚呼出聲,跟著甩開拽著他手臂的晨傲,幾步跨回長老的跟前。他想伸手去搖長老,卻又怕這個動作不妥,雙手猶豫的停在半空,喊道︰「爺爺,爺爺您睜開眼吶!」
「別喊了,長老已經死了。」夏寞不帶什麼感情地把事實說出,听得眾人又是一愕。
嘖。你不是說長老還有話要說嗎?怎麼又是已經死了?蘇嬌張嘴想問,這回卻被索爾搶了個先。
索爾直接憋不住地沉臉問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可以好好解釋嗎?」雖說生老病死是誰都擋不住的,但絕不能像他這樣開玩笑的。
夏寞瞄了索爾一眼,對他不太禮貌且帶有幾分慍意的態度倒沒放在心上,不過也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向羅安,對他說道︰「你站過來些。」說著他自己走向長老的頭部正上方,讓羅安站在長老的右側,他的身邊。
誰都不知道夏寞要干什麼,除了索爾之外。
如果說索爾對夏寞的身份一直持的是半信半疑的態度。那麼這個時候他的懷疑早就隨著夏寞的舉動而消失殆盡。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夏寞要用白巫術重現死者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這是個如同傳說一樣的白巫術,據說百年前也只有第一白巫會使用。
他要真的能用。那他就真是與第一白巫有關系。
羅安不知道夏寞要干什麼,但看他表情嚴肅,就沒有多問的听著安排站到了他爺爺頭部的右則,看著老人停留在最後一秒的痛苦表情,眼眶又一次的紅了。
「抓著。」夏寞伸出右手讓羅安抓著。而他的左手則貼上了長老的額頭,說了句「你放松。」便閉上了眼。
左手銀光自指縫間透出,屋子里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摒著呼吸,生怕動靜太大打擾到了他二人似的。
夏寞的聲音很及時的打斷了羅安悲傷的情緒,他照著他說的做,不太適應的抓住了他的手。還沒听懂什麼叫「放松」,腦子里就如同走馬燈一樣的出現了很多畫面。
長老想對他說的話,全都在那些畫面里。真實得就像是他見到了長老的最後一面。
也就是一分來鐘的樣子,夏寞掌間的銀光消失,跟著他睜開眼,說道︰「行了,該傳達的。我都傳達到了,現在我要休息一下。」末了一攤手。做了個你們請便的動作。
見夏寞臉上帶了些疲憊之色,蘇嬌和晨傲倒是很听話的就要出去,而索爾卻在這個時候說道︰「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你打算什麼時候把真相告訴我們?」
明明就是個客,現在卻反客為主,令本來這間屋的主人索爾說不上是不高興還是很別扭的擰了眉。不過索爾完全沒有听夏寞安排的打算,就在他說了休息的話之後,索爾立馬要求夏寞把傳說是假的這話做個解釋。
索爾說得含糊,夏寞卻听得明白。掃了眾人一眼,他想了想,說道︰「好,反正遲早要說清楚,早點講明白也好。」
緩過悲傷的羅安,讓夏寞、索爾和蘇嬌三人去了長老的石屋說話,他則喊了晨傲一起準備長老的安葬以及他繼承長老之位的儀式去了。
在長老的屋里坐下來,夏寞就開門見山地說道︰「也不能說傳說都是假的。」說罷將百年前發生的事,從頭開始講了起來。
屋子里只有夏寞一個人說話的聲音,索爾也好蘇嬌也罷,就像是听課卻沒听懂,想問問題都問不出來的學生,呆呆愣愣的瞧著夏寞,讓他一個人發表演說。
可能說了有半小時的時間,夏寞終于把百年前的事給說完了,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沒看出索爾和蘇嬌倆人的呆滯,似乎很好心地問道︰「就是這樣,明白了嗎?」
蘇嬌想說一句沒明白,哪知索爾先說道︰「不太明白。」她看向索爾,投去一個同意的眼神。
「哦,沒明白呀——」夏寞邊說邊斜了二人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說他還可以再講一遍似的,然而索爾卻清楚的看到他青色的瞳仁里閃過戲謔,跟著就听他說道︰「沒明白沒事,反正接下來你們什麼都不用管,我知道該怎麼做就行了。」
索爾毫不意外,蘇嬌卻是听得身體歪了歪。
「既然你不需要我們明白,那干嘛特意講給我們听?」她怎麼覺得這廝是在逗著他們玩呢?
面對質問,夏寞不在乎地聳聳肩,有點無辜地說道︰「因為你們想知道真相,所以我就照實的說了唄。」言下之意是說,他完全可以省點口水養牙齒,不過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他還是免為其難的把傳得失真的往事告訴了他們。
這種做法,完全是當代活雷鋒。
蘇嬌被噎得接不上話,轉頭向索爾求助,後者正垂眼沉思。
相對于蘇嬌的單純,索爾這個活了八十來年的老人,心思都要縝密繁雜多了。由于有傳說先入為主的影響,現在突然听夏寞講了顛覆傳說的內容,在短時間里多多少少是有點不能轉這彎來的。但夏寞與蘇嬌之間那句半真半假的對話,好像提醒了他似的,讓他找到了一些破綻。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他卻覺得他還是有隱瞞,只不過正如夏寞所說,他們明不明白沒關系,他夏寞知道要怎麼做就行。
話說回來,就算傳說是真的,他們不也一樣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而是一味的等待傳說成真,部落改變的一天嗎?
索爾抬眼看向蘇嬌,她正用力的瞪著夏寞,而後者很無所謂的在沖她開心地笑著,痞賴的表情里卻能看出喜愛之色。索爾腦中閃過一念,暗想,夏寞隱瞞的內容,是不是和她的真實身份有關呢?
蒼原的老長老非正常死亡的消息,好像乘著風一樣,很快就傳遍了大大小小的各個部落。離得最近的,也是受著蒼原照顧的那些小部落,很快就派了人過來,表面說是慰問,實則是來看蒼原的情況,看看這三大部落之一的蒼原有沒有因為長老的更換而少了從前的輝煌。
羅安還真是個當長老的料,不管是哪個部落派來的人,他都應付得恰到好處,特別是在面對關系不好的部落派來的人時,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容光煥發。要不是蘇嬌他們親眼看到羅安抱著長老的身體哭泣哽咽,絕對會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希望他爺爺快點死掉,他好坐上這個長老的位置。
蒼原沒有因為老長老的死亡而頹廢,這個消息也乘著風傳播開來,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不過部落里有沒有變化,對于蘇嬌來說是沒半毛錢關系,她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能把死亡之紋給完全的消掉。
已經五天了!夏寞不是說三四天就可以痊愈嗎?難道那個三四天是說的三加四等于七天?
捂著又開始疼得不行的右肩,蘇嬌迫不及待的開門沖了出來,哪知直接撞在一個人的身上,重心不穩的給彈回了屋里。
擦!居然有人擋路!?退出幾步,站定後蘇嬌抬頭一看,慍怒的表情頓時一轉,卻也不算是擺了個好臉,沖著來人就嚷道︰「夏寞,你來得正好,我又開始疼了!你要什麼時候才治好我?」治療的過程也讓她難受得半死,以為短痛一下就不會長痛了,哪知這一拖就是五天。
夏寞很想說,他也想立馬的治好她,可是她的體質真就那麼的與眾不同,總是關鍵時刻出些意料外的反應,讓他不得不停手。看著她喊痛喊難受,他真心也的不好過。
「看今天行不行。」給了個不準確的答案,夏寞讓蘇嬌月兌了上衣躺下。
都月兌得沒羞澀感的蘇嬌,很自覺的取了獸皮躺了下來,眼楮一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好吧,她就是個試驗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