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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寞想一個人先去探個路,蘇嬌立馬在心里吐槽,同時以實際行動表示著她絕對不留下來當「唐僧」,嘴里更是說著「有難同當」的義氣之言,踩著小碎步的追了上去。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近到夏寞身邊,蘇嬌伸手牢牢抓住他的腰帶,大有化身為他的尾巴的意思。
不知道蘇嬌在想什麼,可同時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來穩住她,夏寞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默許了她如同他尾巴似的舉動。
或許是他想多了,她會看到景藍的幻影,多半是她潛意識里在提醒她想起遺失的記憶。
再往里行,景色頓轉,四處都有明顯人工修整的痕跡。所有的樹木不再是錯亂無序,而是整齊的排在兩邊,留出中間一條小道,陽光透過樹葉投入地面,將斑駁的泥面照得干一塊濕一塊的。蘇嬌發現,這泥地居然沒有長出一根雜草。
「這是怎麼做到的?」蘇嬌表示好奇。在這常年沒人經過的地方,土里居然連雜草都不冒出來,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除草劑?
蘇嬌問得沒頭沒尾的,夏寞沒听明白,過了片刻才清楚她在說什麼,末了隨便答了句「這是一種白巫術。」跟著就听蘇嬌感嘆道︰「白巫術都是這些有意思的巫術嗎?」真是方便的說。
有意思?夏寞瞥了蘇嬌一眼,見她眼里星點閃爍,好像挺興趣,便說道︰「最早的時候,白巫術都是幫人的巫術,而黑巫術幾乎都是害人的巫術。之後……」夏寞說到這里頓了頓再說︰「為了抗衡黑巫,白巫也有了攻擊的巫術了。」黑與白勢不兩立,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蘇嬌已經與白巫無緣了,听了便听了,一點也沒有想深究的想法,只是隨口的問了夏寞還有哪些實用的白巫術。邊听邊琢磨,那些實用的巫術不知道她這個灰巫能不能使。
走得累了,二人一貓靠著樹坐下休息,大白貓貼著夏寞的身邊坐著,仍然不願意接近蘇嬌,搞得蘇嬌相當的受傷,撇著嘴邊問「妙妙是怎麼回事?」邊朝大白貓移了過去,後者炸了毛地彈了起來,作勢要逃。
見大白貓要跑,蘇嬌朝前一撲。上半身直接撲到了夏寞的大腿上,在夏寞錯愕的當頭伸手朝大白貓撈去,直接將它攔腰抱住。不顧大白貓的掙扎用力一拉,硬生生的將它拉了過來。于是,蘇嬌和大白貓都壓在了夏寞的大腿上。
這是要壓死他嗎?夏寞額角緊了緊。
說蘇嬌撲到夏寞腿上確實是無心之為,然而她拉大白貓過來就是有意之舉。這可是陰差陽錯的機會啊!
有了這份思量,蘇嬌更是不顧大白貓的掙扎反抗。很嗨皮的對它又揉又捏,樂此不疲、其樂無窮。
夏寞頭都大了。這真是要壓死他的節奏啊。
「白!」夏寞喝道︰「別亂動!」沒看到它越掙扎,蘇嬌就越歡樂嗎……
大白貓一臉委曲地安靜下來。
終于抱住了貓的女子,很滿足地嘿嘿邊笑邊說︰「妙妙,看你還躲我!」說完眼角瞄到什麼,揉貓的動作不免僵了僵。
站在那里的人影有一頭紅發。這麼打眼的顏色,蘇嬌表示絕對不會看錯。
「景藍!?」轉頭看去時,哪里還有景藍的身影。仿佛一切只是幻覺。真實的幻覺令蘇嬌暗想,為什麼她會一直看到景藍。
又看到了?夏寞心里一咯 ,順著蘇嬌的視線看去,那邊除了一條看不到頭的小道之外,什麼都沒有。
真的只是她潛意識引起的幻覺嗎?夏寞有點動搖。
繼續前行直到林蔭小道的盡頭。可見樹狀拱門,門口有柔和的銀光灑出來。不用夏寞說明,蘇嬌也能猜到前面應該就是夏寞所說的白巫的巫力之源。
再往前走出幾步,一路上再沒出現過的景藍的幻影又一次的出現,這次不是在余光里眼角處,而是在正對面的樹拱門下。
「啊!景藍!夏寞你看到沒有。」說完她才注意到景藍的身體有些透明,銀色的光居然穿過他的身體灑向地面。于是蘇嬌在夏寞開口回答之前,又驚訝地嚷道︰「景藍怎麼是半透明的!?」問著景藍的身影眨眼消失。
靠,難不成是見鬼了?
蘇嬌無意識的念頭,正好道明了真相,早就死去的景藍確實是不可能有實體的,但在她眼前出現的也不是鬼。
她指的方向,正好是拱門處,但夏寞並沒看到景藍。這是蘇嬌第三次說見到了已故的男人,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他也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同著一起進入拱門里。
「里面是白巫的巫力之源,和你沒什麼關系。你就在外面等著。」分明是擔心蘇嬌進去會不會出岔子,偏偏夏寞的話就是不願說好得听些,令明明被呵護著,卻絲毫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的女子眼角狠抽了下。
好吧,她是灰巫,與白巫無緣!
怨懟的看著夏寞帶了大白貓進拱門,蘇嬌只能在門口觀望著。要知道等人是件辛苦的事,而且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可能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樣子,蘇嬌就覺得像是等了幾個小時一樣的長。
她雖說和白巫沒關系,但是參觀一下總還是可以的吧,既然這里都沒設門也沒安鎖,那就表示是來者不拒。都來者不拒了……她就不要在外面等這麼客氣了。邊琢磨,蘇嬌邊抬了腳……
話分兩頭說,且說帶著大白貓進了拱門的夏寞。
拱門之內是片如同廣場的開闊地,其寬闊的程度可以用兩個足球場來形容。地面不再是泥地而是淺淺的一層草地,踩上去軟軟的很是舒服。廣場的中間是一棵被銀光包裹著的巨樹,越是接近,越是刺眼。
當然身為白巫的夏寞,其實是不會覺得刺眼的。他從容的接近了巨樹,伸出手模上了樹干。
銀光順著夏寞的手爬了上來,眨眼之間夏寞被銀光完全包住,似乎成了為樹的一部分。他是在用這個方法檢查巫力之源,整個過程大約需要半個小時,當他吁著氣離開巨樹的時候,被眼前的人給嚇了一跳。
「蘇嬌!你怎麼進來了?」還好她看起來並沒什麼事,果然她看到景藍,都只是幻覺而已。
「嗯……進來了。」蘇嬌輕輕地答了一句,聲音听起來有些不對勁,引得夏寞深看了她幾眼。只見她的眸子里透出某種恍惚,好像大夢初醒一般,他不由有些擔心,試探著問道︰「你又看到景藍了?」
蘇嬌機械地轉了瞳仁過來,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了夏寞一陣,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做了某個決定似地說道︰「我要往北邊去!」
夏寞愣了下,問道︰「突然的要去北邊干嘛?」
「我要滅掉所有的黑巫!」蘇嬌捏著拳頭說著,表情很堅定。
听了這話,夏寞再笨也能猜到多半是蘇嬌想起了缺失的記憶,青色的眸子滑過一絲不安,末了非但不勸她,反而順著她的話,說道︰「這樣也好。」說罷邊往外走邊說︰「把黑巫滅了也好,這樣就算白巫的屏障失效,也不會有黑巫來搗亂害人了!」跟著再一個急停,猛回頭盯著跟上來的蘇嬌,話鋒一轉,說︰「不過……你確定能殺人嗎?北邊的黑巫可是實實在在的,並非精神體,你能下得了手嗎?」
他的話,不全是反話,比如說屏障失效,他都沒想到,白巫力會流失得如此的快,雖然他補了些白巫力過去,但是也撐不了十年的時間。
明明還能支撐百年的屏障,原來早就要枯竭了……這真是他沒想到的。
「有什麼下不了手的!」蘇嬌挺了挺腰板,說︰「就跟殺蛇一樣,有什麼不敢的?」自認為堅定的女子,卻沒想眼中的猶豫出賣了她的心。
跟殺蛇一樣,呵,她也真敢睜著眼瞎說。
「是嗎?」夏寞深吸了一口氣,表情一正,說︰「既然這樣,你先殺了我吧。」
她會突然的說要去北邊,確實有一部分是因她在過拱門的時候受到白巫力的刺激,想起了缺失的記憶,怒從心起,覺得要做點什麼才可以。而另一部分則是真想去北方看看,那邊是不是也和部落一樣的落後。
她說出要去北邊,然後就被夏寞追問,她也沒多想,很性格地丟出一句滅黑巫的話,哪知道夏寞就來了個更狠的。
「啊?」蘇嬌驚訝地喊了一嗓子,末了問道︰「我干嘛要殺你?」
「你不殺我,怎麼知道關鍵時刻能不能下手?」夏寞答得輕描淡寫,篤定了蘇嬌有那殺人的心,沒那動手的膽。
蘇嬌確實沒那膽,再怎麼逼她也沒膽子做出殺人的事來。
好吧,她不過把話說得大了點,他就直接來拆她台。
「行了,你贏了,我下不了手。」蘇嬌悶悶地哼了聲,卻還是堅持道︰「就算我下不了手,我也想去北方。」
夏寞听蘇嬌不是為了報仇之內的原因要去北方,想了想說︰「可以,我陪你去北方一趟,但要先把南邊的黑巫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