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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寞問起來北方的打算,蘇嬌一掃別扭,單膝跪上床間,似乎有點小興奮地說︰「我想找到黑巫的據點……不對,應該叫總部……不對不對,反正就是黑巫的老窩,然後把南方的黑巫術給解了!」要是可以的話,她還想從北方帶些文明去南方。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出于隨口一問來打破蘇嬌的尷尬,完全沒想到她還真有打算的夏寞听得挑了下眉。雙手枕在頭下,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半晌,看得一掃別扭的女子又開始不自在起來時,他才幽幽地說道︰「黑巫哪里都有,沒有專門的都城。不過具我所知,要解了南方的黑巫術,就得進到王城的宮殿里。」如果師父的說得沒錯的話,那個牽制住部落發展的黑巫術的核,應該鎖在宮殿最深處。
等到了那里,蘇嬌再笨也應該能把他不能說出口的內容串起來了吧……
「要去王城?還要進宮殿?哇呀呀,我怎麼覺得有點刺激呢?」蘇嬌的自言自語將夏寞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看著雙眼泛光,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的女子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慢慢琢磨吧,我先睡了。」
他說睡,完全不是什麼客套話,話音才落下就翻了個身拿背對著半站半跪的蘇嬌,後者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糾結了一陣才磨蹭著爬上了床間。
好吧,他都沒把她當女人,她何必再羞澀矯情什麼的。
蘇嬌並不知道,夏寞倒不是真沒把她當女人,而是有些限制在那里擺著無法逾越,他再有沖動也得壓抑下來。好歹他也是個定力頗好的白巫,怎麼能動不動的就喊把持不住呢?
好久沒躺在軟軟的床上了,本以為自己不困的蘇嬌沒多久就沉入了夢鄉。而夏寞在蘇嬌睡著之後輾轉了幾遍,主要是琢磨著要從哪條路去到王城這類事。最終抵不住睡意而闔上了眼。
兩人是各自有各自累的地方,一覺下去,途中都沒醒過來,一夜無話的到了第二天。
天還沒亮,屋外突然傳來響動,動驚之大,好像鬼哭神號一樣,驚擾了睡夢中的兩人。沒時間去驚訝怎麼睡成抱在一團的兩個人,整齊的翻身下床,夏寞搶先一步的阻止了蘇嬌開門的動作。等到外面的動靜霍地消失之後再拉開門,只見外面一切正常,除了綁農夫的繩子在地上。農夫卻不知道去哪兒了之外。
「人呢?」蘇嬌問夏寞,後者半張著嘴,看那樣子也是打算問她同樣的問題。
沉默了幾秒,夏寞猜測道︰「難道是跑了?」話才說出來,他就否定道︰「不能啊。跑了的話,不會把門給關上吧……」應該說,要是農夫掙月兌了繩子,夏寞覺得他應該拿著斧子進來砍他們,而不是逃跑。就蘇嬌那絕子絕孫腳,是個男人都會生出殺人的心。更別提本來就是個想謀害他們的人。
還有之前那詭異的動靜……這里到底發生過什麼?
在他走神的時候,蘇嬌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表情顯得緊張。聲音也小小地問著︰「是不是……是不是有鬼……」話沒說完,額頭就被夏寞敲了一下。
「這里不是你們的世界,沒有鬼呀怪的,一切都只能是人為的。」說到這里他停了下,自言自語地補了句︰「難道是什麼黑巫術?」
蘇嬌沒注意到夏寞的喃喃自語。只是對他那句「這里不是你們的世界」感到詫異,擰著眉頭想了一陣。剛好在夏寞問罷之後,問道︰「你究竟對我那邊了解多少?」怎麼听起來好像很了解一樣,而且就連說話什麼的都沒有溝通障礙的。
「嗯?」並非裝蒜,而是真沒跟上蘇嬌的節奏,夏寞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故意笑得人畜無害地說︰「我只是恰巧從你那里听來的,你忘了你……」
「行了行了,不解釋了。」又是從她那里听來的?蘇嬌很納悶,為毛啥事都是從她這里知道的?難不成從前她是個大嘴巴,成天天的給夏寞講她所在的那個世界的故事?
農夫離奇的消失了,再等下去也沒等到詭異的聲音。夏寞找了農夫的衣裳換上,尋常的灰色套頭襯衫,系上一條藍色的腰帶,是條灰色的燈籠長褲,以及一雙破舊的布鞋,末了再將他銀色的頭發束成馬尾。
他原意是想打扮得融入這里的風土人情,盡量的低調,結果他與眾不同的氣質完全沒法靠衣裝掩飾,這樣一打扮,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仿佛他是哪里的貴族,跑出來體驗平民生活似的。
蘇嬌在一旁看得聳肩搖頭,一系列吐槽的話都倒在了心里。
尼瑪人長帥了,怎麼弄都帥得掉渣哇!
夏寞完全不在意,有點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的無所謂,將自己的袍子疊好打包系在背上,再到衣櫥里翻翻找找,卻沒有女性的衣裳,最後找了一套稍微小點的衣裳遞給蘇嬌,說︰「你也換上,一會兒我們要進城鎮,像這樣穿,一定會被黑巫懷疑的。」
巫師的袍子不是誰都能穿的,加上黑巫和白巫的袍子質地完全不同,普通人瞧不出來,同為巫師的黑巫就絕對能看出端倪,他們已經在人家的地盤上了,處處都要低調才行。
看遞給來的是套男性的衣裳,蘇嬌的臉都糾成了團,女扮男裝倒是沒什麼,只是這衣裳很大啊,大得沒法穿啊!
「快點換,我在外面等你。」夏寞邊說邊將門關了起來,等蘇嬌換衣裳的時候,將綁著農夫的那張椅子翻來倒去的檢查了幾遍,越看臉色越沉。
殘留在椅子上的巫術果然有黑巫術的痕跡,然而這黑巫術卻是一種沒見過的。早就猜測黑巫有進化的可能,夏寞還是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農夫可能不是消失,而是被黑巫術給吞噬了。為什麼偏偏會吞噬農夫呢,他們只是一門之隔啊……
「喂,你真的算讓我這樣穿?」尼瑪像唱戲的一樣!蘇嬌猛地拉開門,沖著走神的夏寞嚷嚷,後者目光有點呆滯的轉了瞳仁,當青色的眸子轉在她身上定格時,呆滯頓掃,取而代之的是毫無保留的戲謔。
衣袖也好,褲子也罷,至少都長了一尺有余,還別說衣裳的下擺……長得都比超短裙強。穿著這件大衣裳,更顯得蘇嬌的嬌小。
夏寞笑吟吟的來到蘇嬌身邊,忽略掉蘇嬌氣得要咬人的表情,將過長的衣袖和褲腳卷了起來,邊卷邊說︰「到了城鎮里,買套合身的衣裳,現在就這麼暫時的穿著吧。」說完補了句,「要是路上遇上誰對你穿成這樣好奇,你就說遭了盜賊,衣裳被扯破了,是我把你救了的。」
救你妹夫的!這麼想當英雄,就應該去替董存端托炸藥包!蘇嬌翻了個白眼,沒去搭理夏寞那便宜佔盡的建議,心里卻琢磨著另外一事。
這里的人和部落的人一樣,都比較高大,要讓她女扮男裝,看樣子只有穿童裝才合適了。蘇嬌怨念地問道︰「合身的?你要讓我穿童裝嗎?」
正蹲著卷褲腿的夏寞愣了下,抬起頭來不解地反問︰「為什麼要穿童裝?」心說,她也老大不小的了,敢情還想重回年少的時光裝個女敕?話說回來,小丫頭的裙子穿在蘇嬌身上,她這麼豐滿……嘿嘿,有點邪惡了。
顯然夏寞並沒有讓蘇嬌扮男裝的意思,純粹她自己誤解了,然而蘇嬌听夏寞反問,便更以為他是分明懂卻裝不懂,悶悶地哼了幾聲不再繼續說下去,自然就錯過了夏寞瞳仁里不良的閃爍。
蘇嬌無奈地暗想,好吧,穿童裝就穿童裝吧,誰讓她遇人不淑呢!
收拾妥了,包括夏寞翻出農夫藏起來的私房錢,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木屋,方向是朝著沿鎮去的。
在路間,夏寞見蘇嬌又開始一言不發,便不咸不淡地說著︰「等到了沿鎮,看能不能雇輛馬車把我們送到下一個城鎮前。」
听說可以乘馬車,曾抱怨過走路好累的蘇嬌立即來勁了,她問道︰「還有馬車嗎?干脆包個車,直接把我們送到王城得了!」
夏寞撇撇嘴,說︰「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是錢不夠嗎?」她看夏寞翻了不少銅板和銀幣出來呀,雇個馬車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吧。
「不是錢的事。」夏寞解釋道︰「雇來的馬車進不了下個城鎮的,只能在城外下車。」
「哦——」蘇嬌遺憾地拖了個長音,跟著一臉狐疑的看著夏寞,問道︰「你對北方的情況這麼了解,從前來過?」
夏寞青色的眸子微微一轉,笑而不語。
又有保留?蘇嬌盯了夏寞一陣,也不再說話。
行了沒多久,終于出了樹林子,映入眼中的景色卻令蘇嬌愕然。
這里還是草原,和部落的草原沒什麼大的區別,唯有不同的是草原上有幾塊突起的岩石。最高的那塊大約兩人高,看起來像是個什麼形狀,其余的幾塊只有半人高矮,歪歪斜斜的立在草原上。
「那是黑巫陣,從旁邊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