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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麼大,蘇嬌還是頭一回替人搓背,力道什麼的自然都拿捏不準。請使用訪問本站。她抓著毛巾手笨的往著那姑娘雪白的後背一用力,只听「哎呦」一聲輕呼,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條紅色的痕跡。
听到呼疼的聲音,蘇嬌差點沒把毛巾給丟了,嘴里一個勁地說著「不好意思,對不起!」的話,抓毛巾的手縮在胸前,不敢再伸向對方的後背。
她感覺沒用多少力啊,居然有這麼大的效果……
窘迫的道歉聲使得那姑娘側過頭笑了幾聲,順手從她手里拖過毛巾,說︰「還是我幫你搓背吧。」說著對蘇嬌做了個轉身的手勢。
蘇嬌不習慣幫人,同時也不習慣被人服侍,她擺手拒絕,再拿回毛巾,好像發誓似的說著這回她不會再弄疼她的話。
再動手,蘇嬌的力道就小了不少,這姑娘也沒喊疼,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蘇嬌攀談著。
姑娘的問題很多,好像要把蘇嬌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般,刨根問底的勢頭一點都不亞于蘇嬌。
原來問題多的人這麼煩人,蘇嬌暗想。
有太多的問題,蘇嬌都用著曖昧的笑聲給敷衍過去的,那姑娘背對蘇嬌的表情是越來越不滿意,就在蘇嬌再一次不清不楚用笑容掩飾的時候,那姑娘猛然一轉身,一把抓住蘇嬌拿毛巾的那只手的手腕,同時淡藍色的瞳仁里爬過黑色的光芒,將眼白都染了個盡黑,卻在眨眼間消失了痕跡。
蘇嬌心里一咯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透過手腕直達心口。
「砰砰!」心髒跳動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大有從胸腔里跳出來的感覺,蘇嬌無意識的用巫術抵抗了一下。便看面對她的姑娘臉色一變,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前一秒還在說說笑笑,下一秒就變了臉,蘇嬌自認為思緒沒有這麼跳躍,也就沒跟上姑娘的節奏,月兌口反問︰「什麼什麼人的?」問完她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看來普通的姑娘應該不普通,而她問她是什麼人,多半是察覺到了她的灰巫力。
那個姑娘沒想到蘇嬌會那麼沒自覺的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更想不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慢。只當蘇嬌又開始裝傻,連話都懶得再說一句,抓著蘇嬌手腕的手里黑芒閃爍。直接穿透手腕的皮膚鑽進了蘇嬌的身體。
靠!洗個澡都會遇上黑巫,她是在走背運吧!蘇嬌終于在狀況內的暗罵了句,那股熟悉的黑巫力從手腕蔓延開來,她再暗罵道,尼妹夫的。這是死亡之紋啊!
這是要致她于死地的節奏啊,此時不反抗,要等到啥時候?
蘇嬌不是挨打的個性,雖說她後知後覺反應慢了一拍,但由于她是黑、白通吃的型,面對這個還不夠厲害的女黑巫。她完全沒費吹灰的力氣就將死亡之紋從身體里逼了出來,順便送了點灰巫力給對方。
「啊——」女黑巫好像被燙到似的,猛然一甩手的同時朝後翻倒。跟著姿勢不雅觀的在地上打著滾,邊滾還邊慘叫著。
轉瞬間,形勢逆轉。
听她嚎得這麼大聲,蘇嬌生怕有人在這個時候沖進來,也來不及管女黑巫的情況。裹著毛巾匆匆跑出澡房,三下五除二的將衣裳往身上套。
這一次算她有先見之明。在她才穿好了里衣襯裙的時候,便听有人在澡房外急迫地喊道︰「里面出了什麼事?我進來啦!」
「喂喂你等……」蘇嬌反對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旅店的老板滿頭是汗的沖了進來。
他看到蘇嬌衣衫不整的站在換衣間里,先是一愣,隨後額頭的汗頓時多了一倍,嘴里嘀咕著「怎麼是她在慘叫?」抬腳就往澡房沖。
這個時候蘇嬌穿衣服都來不及,壓根就沒阻止他的打算。
老板沖進了澡房,蘇嬌將沒套完的衣裳胡亂的套好,然後好像做賊一樣,拎著裙擺邊往外跑邊往回看,才跨出來就撞在了不知是誰的胸膛上。她被撞得往後退出一步,重心沒穩要坐倒下去的時候手臂緊了下,一股力量將她拉了回來,跟著便听熟悉的聲音問道︰「出什麼事了?是誰在叫?你怎麼這麼慌張?」
蘇嬌抬頭一看,她撞到的和拉住她不摔倒的以及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的人,正是夏寞。
「完了完了,出大事了!」看到夏寞,蘇嬌本來就慌張的表情更是繃不住,幾乎是要哭出來地說道︰「澡堂子里居然有個女黑巫,關鍵是我還……」
夏寞青色的瞳仁縮了縮,捏住蘇嬌手臂的大手稍緊了一下,過重的力量讓蘇嬌驚覺不妥的禁了聲。後面的話她不用說明白,就憑著慘叫也知道,女黑巫在她的手里定是吃了大虧。
確實是出大事了,要是在荒郊野外遇上黑巫,對峙上了倒是可以殺人滅口,而眼下蘇嬌顯然是不小心的和女黑巫對峙上了,然而她非但沒滅女黑巫的口,還讓女黑巫嚎成這個樣子,估計不出多久就會有更多的黑巫來找麻煩。
看來只能連夜離開禮鎮。
「去喊景雲,我們立刻離開!」夏寞表情很嚴肅的安排了蘇嬌,而他在她六神無主的跑走後,深吸了口氣步入女子專用的換衣間。
那個女黑巫的慘叫弱了不少,卻還是能在外面听得清楚,還沒人跑來圍觀,只能說不幸中的萬幸是現在旅店里的客人不多,加上黑巫存在的緣故,北方人大多生性都比較冷漠,與己無關的事向來不會過多的插手,也就沒有人過來圍觀。
進到霧氣朦朦的澡房里,只見地上一個**的姑娘邊慘叫著邊很不雅觀的來回翻滾著,而店老板則是想上去幫忙卻不好多看她一眼,大有又無從下手干著急的感覺。
「她怎麼了?」夏寞邊問邊靠近老板,在後者投來求助的目光時,故作驚訝地說道︰「她是不是突然生病了?老板,你快找床單什麼的給她裹了,然後送到巫醫那里去!」
老板是知道翻滾著慘叫的姑娘黑巫身份的。正因為知道他這時才亂了分寸,在听了夏寞「善意」的建議後,老板連想也沒多想,一邊應著好好好,他馬上去,一邊往跑慌亂的退走。
待老板完全的退出澡房,夏寞快步上前,二話沒說就對著女黑巫施出一記。他是安了心要弄死女黑巫,下手當然不會留情,一記銀光直擊女黑巫的額角,後者慘叫聲戛然而止,瞪著的雙眼張大了嘴,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夏寞暗道了個無奈,匆忙的離開澡房。
此刻,景雲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並且蘇嬌也在車廂里翹首等待了,當夏寞從旅店的門里出來的時候,蘇嬌就迫不及待地推開車廂門,說︰「快快,上車!」
不用蘇嬌喊,夏寞也知道時間緊迫,一個箭步搶上車廂的同時喊道︰「出發!」
雖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但看蘇嬌和夏寞都那麼緊張的模樣,景雲半個字都沒問,駕著車直奔北門而去。
禮鎮的規模比牽晴鎮大了兩倍,加上景雲對禮鎮的道路不熟悉,當馬車駛到能瞧到北門的距離時,夏寞看到城門已經緊緊的關閉了起來,門內還有十多個黑袍人的身影。
一直在留意外面情況的夏寞,立馬探頭喊了景雲調頭。
景雲反應很快,沒調了頭就駕馬車逃跑,而是不急不緩的停在了附近一間飯館前,大有馬車里的人突然想在飯館用餐的假象。
景雲腦子轉得快,夏寞的腦子也不慢,當他對景雲喊了調頭的話後就在後悔這一調頭勢必會引起黑巫的注意,正要再對景雲吩咐幾句時,馬車就來了個急轉,跟著減了速度停了下來。
側頭一看,馬車停在飯館的正大門前,頓時夏寞的唇角露了個滿意的淺笑。
處事這麼周到,看樣子景雲會成大事的。邊想,夏寞邊招呼了蘇嬌下馬車,扶她的時候貼在她耳邊,說︰「由你扮黑巫的時候到了。」
沒明白分明是要逃跑,反而悠然的在飯館前停下來是干嘛的蘇嬌,愣愣的听了,呆呆地應了,傻傻的照著夏寞的話執行著,坐到飯館里的時候,她都沒緩過迷惑的那股勁來。背對著車頭而坐的蘇嬌,當然是沒看到城門關閉,黑巫聚集的場景的,加上她比夏寞要遲鈍不少,會不明白坐進飯館的原因也算是正常。
等來點菜的伙計離開,蘇嬌壓著聲音問道︰「我們不是在跑路嗎?還有閑情扮黑巫?你千萬別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直接出現在黑巫的眼皮子底下,反而不會有事的話!」
听蘇嬌扯了套不錯的理論,夏寞便順著她的話,擺了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對她說︰「嗯——你猜得不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
蘇嬌的嘴角抽了幾抽,完全是忍無可忍隨時發飆的模樣,同桌而坐的景雲看到,立馬壓著聲音解釋道︰「已經封城了,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