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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靈活的人,向來比笨的人多疑,正因為聰明,想得也就多,要同樣的經歷發生在蘇嬌身上,她只會偷樂好運而不會擔心中圈套。請使用訪問本站。
事實證明,夏寞的擔憂純粹是多余的,這一路過來,直到他見到領主都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
領主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淺褐色的兩鬢有點白發摻雜,剛毅的右臉上有個閃電型的疤痕,個性的痕跡不影響他的容貌,反添了種強悍的魅力。他的身體倒不是太強壯,總體看起來卻很結實,並不像坐吃等死的樣子。
「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打發了管家,領主也沒問夏寞是個什麼身份,開口就是句很有深意的話,大有化被動為主動的感覺,這倒是打了夏寞一個措手不及。
在夏寞看來,長期處于傀儡地位的領主,多半是個沒什麼頭腦或沒啥膽識的普通人,被他開發利用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哪知他是什麼招都還沒出,領主就先拋了個看似橄欖枝,更似荊棘藤的話,使得夏寞略微的愕了一拍。
他要不是認錯人了,就是真想借他的手和個稀泥。
嘿,看來想利用領主這一步,走得並不順利呢!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反利用。
錯愕之間,夏寞腦子里轉過數念,末了順著領主地話說道︰「哦?那你覺得我來找你,會是關于什麼的呢?」
四兩撥千斤,用力剛剛好,把丟來的問題直接拋給了領主,不管他是誤會夏寞成了誰,又或是想利用夏寞干什麼,都必須由他親自說出口。
領主听得愣了下,看那表情就知道他估計是沒料到夏寞也是個打啞謎推太極的高手。
現在的情況是。夏寞可以利用,也可以不利用他這個在禮鎮里地位不如個普通黑巫高的領主,也就是說,夏寞是佔著主動方,而領主則是被動方。他本以為先聲奪人,化個被動為主動,回頭談起來也比較方便一點,哪知夏寞不是吃素的,直接順水推舟的還了回來,造成這個化被動為主動的身沒翻好。不尷不尬的卡在了中間。
看來還是別耍花槍,直接說出實情好了。
「這個……」領主垂了眼瞼想了想,再抬起眼瞼的時候。瞳仁里帶著種堅毅,一字一句地對夏寞說道︰「希望白巫能帶領我們反抗黑巫。」
合著不是認錯人了,而是真想借他的手來和稀泥。夏寞的唇角浮出個淺不易見的笑容,心里有了某種月復黑的打算,末了沒答應。而是果斷的拒絕道︰「我來找你,可不是這個打算。」
「不是!?」領主的眼里充滿了懷疑,隨即他反應過來,急忙說道︰「你一定覺得我說的是假的吧!其實禮鎮的民眾,絕大部分都不滿意黑巫的專橫,只是找不到一個適合的時機……」
「我就是適合的時機嗎?」夏寞帶著哂笑反問。給了領主一種談不下去的感覺。他是看出領主想借機造勢,搶回對禮鎮的控制權,那他當然要狠敲他一筆竹杠。敲得爽歪歪才行!
領主被噎得說不出話,好在他還算明白,沉默了半晌後,問道︰「要怎麼樣你才能幫我們?」言下之意是,條件任意開。只要他能滿足都滿足。
這話說得基本上可以確定領主把底牌都交了出來,夏寞暗笑。也就不和他繼續打啞謎,直接把他的如意打算簡單的說了,末了補了句︰「你要覺得為難,那就算了,反正北方地界大,城鎮也多,總有領主會答應我的提議。」意思是誰點頭他幫誰,反正他都不吃虧。
這只是一個提議!?領主听得有點心驚,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心說,這已經可以算是叛變的節奏了,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個不大不小的提議。
領主雙手抱拳放在下巴下撐著,眼瞼半垂,瞳仁盯著桌面沉思。
禮鎮不趁著這個機會做點什麼的話,也就不會再有機會改變現狀了。只是他真的能承擔得起叛敵的名聲嗎?
就在領主沉思的時候,夏寞也在琢磨,要是說動了禮鎮的領主,接下來可以試著說動冬擁鎮的領主,然後一個城鎮一個城鎮的……嘿嘿,就算黑巫敢屠村,他就不信黑巫敢大規模的屠城。
靜了半晌,突听領主用干澀的聲音猶豫地問道︰「我答應你的話,你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嗎?」
哼,當他是保姆?夏寞不太樂意這差事,但為了長遠的利益,當然不能將這沒回旋余地的話說出口,想罷他還是壓著耐性,解釋道︰「對峙起來,我連自己的安全都不敢保證,怎麼能保證別人的?」
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領主艱難地說道︰「那就請你帶她離開,總之讓她遠離戰火。」說到這里他的眼眶紅了紅,喃喃自語地說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了,不想再失去唯一的女兒。」
這話說得仿佛領主兒子的死,與黑巫月兌不了干系似的。
夏寞不想問得這麼清楚,合計了多帶個人上路會不會不方便之類的事,最終倒是答應了領主的要求。
領主松了口氣,為了表示誠意,很主動的立了字據,簽字畫押留下手印,就算締結了反黑巫聯盟。
辦好了一切,領主說了失陪的話,離開了一小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他女兒一起進來的。
姑娘小名叫小雅,十**歲的樣子,五官生得還算漂亮,看起來有點高傲的感覺,一說話就是典型的驕傲女。
「父親,女兒干嘛要和一個平民旅行?」她問完才把視線斜到夏寞身上,觸到夏寞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清他俊雅奪目的外表,那股子不滿的怨意頃刻化了烏有,笑得甜美地問道︰「就是你嗎?你叫什麼?」
不論出于什麼原因,顯然領主沒把夏寞的真實身份告訴小雅,就連讓她跟著夏寞離開禮鎮的真正原因都沒說。
領主不說,當然有不說的道理,夏寞不想追究那麼深刻,裝作沒注意到這細節,答了一直用著的化名︰阿根。
夏寞報出的名字土得掉渣,完全不符合他光輝的形象,小雅有點不相信地追問︰「你真叫這名?」
「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夏寞高深莫測的答了,其意自然是給領主薄面的不想毒舌他女兒。
他是一片好心,不傷面子的搪塞了,人家姑娘卻沒听出玄外之音,握著雙手在胸前,眼里好像還閃過心心,一副崇拜樣,好像她身邊的人都沒有他這種超凡月兌俗的境界似的。
領主咳了幾聲,打斷了小雅快變成花痴的臉,叮囑了她幾句,再對夏寞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打開城門的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能開城門就等于隨時走都行,那把黑巫長找到了就離開,黑巫長綁著一起在路上還能當個擋箭牌,到了冬擁鎮更能當成談判的籌碼。夏寞想了想,說︰「我先去找個人,等安排好了再來接小姐。」
從容的離開城堡,夏寞直接去了黑巫塔的面前,蘇嬌早就悶悶地等在了門口。
「你談得怎麼樣?」看到他悠然的模樣,蘇嬌覺得自己的話問得有點廢,估計又會被他損上幾句。
「還好。」夏寞不咸不淡的答了,但從抿著淺笑的唇角,以及帶著喜色的青色瞳仁瞧來,應該不止還好,至少是達到了預期之外的某個高度的。
好吧,至少他那邊很順利,不會遷怒到她。蘇嬌無力地笑了笑,在夏寞問情況前坦白道︰「黑巫長早跑了,我一怒之下把黑巫塔的門給毀了,現在你都可以隨便進出。」
「我進去干……」話沒說完,夏寞靈機一動,邪邪一笑,幾步跨進了黑巫塔中。也不知道他進去干了什麼,反正出來的時候,邪惡的笑容成了滿足的淺笑,怎麼看都像是去做了翻壞事。
難道是進去撒了泡尿?
不會不會,夏寞再月復黑再惡劣,也不至于做出如狗狗般的行徑。蘇嬌拍拍額頭,把搞笑的畫面硬生生的拍出腦子,認真地想著,難道是設下了什麼絕戶的機關?
照黑、白不兩立這一點來看,估計有可能。
「回旅店一趟,我們準備離開禮鎮。」
「現在就走?」蘇嬌快步追上,還沒得到夏寞的回答,就看旁側一朵黑霧裹來,她連眼都沒眨一下,伸手就把那黑霧給吸收進了掌心,大有久經沙場的從容,跟著眨眼之間,黑霧帶著一層金光從掌心竄出,原路返還給了偷襲的黑巫。
連個慘叫都沒有,只听得「咚」的一聲響,顯然是石頭砸到地面的聲音。
夏寞看得挑眉,問道︰「你這招是怎麼回事的?」居然可以這樣利用黑巫術,創新要不要這麼沒下限的?
蘇嬌咧嘴一笑,答道︰「這樣比較省力啊,我只花了一點巫力把對方的黑巫力固定起來,再還給他,這樣還不容易招來那個霸道的黑巫術!」別看黑巫塔前啥都沒有,其實那全是她巫術的屬性是石化造成的,一不小心踫成灰被風一吹就沒了,連個她大戰後的痕跡都沒有,真是淡淡的惆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