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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斷垣殘壁,狼藉一片,蘇嬌邊走邊看越發的心虛。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這大規模的破壞都是她造成的,她真不知是要佩服自己厲害,還是要唾棄自己沖動才好。
好吧,不經風雨哪來彩虹,沒有這彪悍的舉動,哪里有和平的解決,造成這種結果的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注定的,和天意一樣,就別去糾結了!
找著牽強的借口,跟在宇白身後往宮殿沒被毀壞的一邊走去,剛上長廊不久,就听前面傳來一聲慘叫,跟著是殺豬般的喊聲。
「啊——殺了啦!國王被殺了!」
這話無疑是投下了重磅炸彈,听得宇白、蘇嬌和夏寞三人不約而同的驚了一拍。
國王被殺可不是玩笑。
三人里面也就蘇嬌的反應稍慢了點,宇白和夏寞遲疑了一拍之後,幾乎是同時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隨後蘇嬌也緩過神來,在後面邊嚷著「是不是听錯了,國王身邊沒保鏢什麼的嗎?怎麼說被殺就被殺的?」邊追了上去。
長廊的盡頭背對著宇白他們來的方向站立著一個黑色長袍的男性,那個男性的手里擰著國王的頭顱,血從脖子處往下淌著,流向男性腳邊撲倒在地的身體上。在男性的兩邊坐著三個瑟瑟發抖的士兵,其中一個還在叫嚷著「殺人了……國王被殺了……來人啦來人啦!」的話。
血腥味充滿了鼻腔,驚呆了趕來的三人。
听到身後傳來動靜,那黑袍男性低頭看了眼手里擰著的頭顱,側了臉沖著宇白冷笑了聲,不急不緩地轉過身對著他們三人將國王的頭舉起,說︰「是我殺了國王,那又怎麼樣?」
狂妄的話語令宇白抽了口涼氣。
眼前的男性。其實不用看正面,宇白也知道這是他的師父冬極。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冬極會動手殺國王,而且不是用黑巫術,而是直接將國王的頭從身體上撕扯下來。
國王的臉上還保持著驚詫的表情,似乎是不相信冬極會對他動手。
信任的人突然反目,而且不遺余力的就動手殺人,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太殘忍……
听到喊叫的人並不只有宇白他們三個,一些還沒走遠的大臣。以及在附近清理現場的士兵,還有不少黑巫都紛紛的趕了過來。除了黑巫之外,大臣也好士兵也罷。看到冬極舉著國王的頭顱,均是先驚後怒,一觸即發。
一眾黑巫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原則上,身為黑巫,當然是听第一黑巫指揮的。不過國王才是一國之主,當然也不能不听他的話。現在第一黑巫動手殺了國王,這讓眾黑巫的立場頓時尷尬起來。
冬極冷笑著掃了在場的人一圈,滿臉的不屑,視線最後留在宇白的身上,說︰「幫助白巫、灰巫的國王。不要也罷!」說完手一揚,將頭顱拋向了宇白。
宇白急忙伸手接住,黑色的瞳仁里滿是恨意。
「冬極。你殺了國王,就不再配第一黑巫的稱號,來人,把他拿下!」大臣里有誰喊了這麼一句,本就一觸即發的氣氛立刻點燃。
在場的士兵怒目橫眉的圍向冬極。一時之間完全是忘了冬極根本就不是好惹的對象。
黑色的暗芒看似不快不慢的掃了過來,卻是有種躲不掉的緊迫。殺戮是由冬極開始的。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結束了,在他一揮之間還僥幸存活的士兵都呆傻了,和之前見識了冬極殺國王的三個士兵一樣,腳軟的坐在地上直打哆嗦。
喊著要把冬極抓起來的大臣也傻了,有點機械地喊著︰「誰……誰來……誰來誰來抓住這個逆賊!」邊喊邊看向宇白、蘇嬌和夏寞三人。
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他們三個了,其余人根本就拿冬極沒辦法。
「嘿,還治不了你!」蘇嬌看不得這種一邊倒的場面,加上冬極確實可惡,居然動手弒君,她不由自主的就被點燃了怒火,擼著衣袖就想上去擒冬極。
她才有擼袖子的動作,就被夏寞拉住衣領往後拽了一步,跟著便感覺到脖子邊一癢,銀色的發尾掃在了上面。
注意到蘇嬌怕癢的縮了縮,夏寞將她硬拉回站好,伏在她耳邊輕說︰「你別插手,這是北方的國事!」她不算北方子民,貿然動手是不太合禮數,而且她還有正宗的王室血統,她要動手抓了冬極,這一功算起來可能會大到讓她再也回不了南方。
于公于私都不利己,他必須阻止蘇嬌的熱血。
「呃?北方的國事……」那她還是不要隨便插手的好,她又不是北方人。蘇嬌沒想那麼多,不過正中了夏寞的想法,乖乖的放下袖子同時還退了一步,表示出她絕對不插手的意思。
這頭蘇嬌被夏寞一句話打消了幫忙的念頭,那頭宇白將國王的頭顱遞給了一位大臣捧住,轉身指著囂張狂妄的冬極,說︰「我以第一黑巫繼承人的身份命令在場的黑巫,與我合力拿下這個弒君的逆賊!」
眾黑巫正覺立場尷尬,現听宇白指名了個方向,而且人家宇白不是說讓他們送死,而是合力的做這事,黑巫們精神一振地應著,巫術在手配合著宇白攻向冬極。
要說冬極有多厲害,只有和冬極對峙上的人才清楚。當然蘇嬌不能算。他不敵失去理智時的蘇嬌,一方面有灰巫對黑巫天然克制的原因在里面,另一方面那個時候蘇嬌是全力而為的殺人,冬極要照顧大局,時間一久就力不從心,也就異常的狼狽。
眼下的冬極有點蘇嬌失去理智時的感覺,豁出去了的男人不管第一黑巫的名頭是否剝奪,畢竟實力還是數一數二造不了假的,就算宇白合著眾黑巫之力,仍然拿冬極沒什麼辦法。
「哈哈哈哈哈……就這種程度嗎?」冬極笑問,末了話鋒一轉,惡狠狠地說︰「幫助灰巫、白巫的都去死吧!」黑色的光束無限擴大掃向宇白。
隨著冬極的話落下,掃來的巫力令宇白頓感壓力變大。
他不是他師父的對手,宇白很早前就清楚,畢竟他的師父冬極是贏了前第一黑巫所有的徒弟,登上了第一黑巫這一寶座的,實力當然不在話下。
難道拿他沒有辦法了嗎?宇白有點絕望,目光不免聚向蘇嬌,大有求救之意。
「真的不幫?」蘇嬌不小心和宇白對上了視線,末了一個頭變兩個大的看向夏寞,表情為難,問罷弱弱地補了句︰「好說宇白也幫了我們的……」
夏寞的額角緊了緊。
好吧,誰求他都可以無視,可宇白確實是幫過他們,要是坐視不管,怎麼都有些過意不去。
夏寞揉了揉額角,說︰「總之你別插手。」丟下蘇嬌,他帶著傷上了陣。
宇白拿冬極沒辦法,一來冬極確實比他厲害,二來大家都使的是黑巫術,不存在克制什麼的,而夏寞這個白巫的加入,就像是在黑色里加了些顏色,將僵持的戰斗攪和了。
冬極的目標,由宇白轉向了夏寞。
他真正想對付的還是只有白巫,本來以為白巫會坐觀虎斗,他就準備殺了宇白再對他們出手,卻沒上夏寞主動的送上了門,這種何樂而不為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夏寞被冬極逼得手忙腳亂,心里連連地罵著他的全家。
這差事是自己討來的,吃力不討好啊!
見冬極一直沒落下鋒,反而越戰越興奮了,觀戰的大臣里有人喊道︰「別活捉了,殺了這個逆賊,直接殺了他!」話音落下,一條黑芒射了過來,差點就擊中了那個大臣,嚇得那個大臣坐到了地上,地面濕了一灘。
靠,這是游刃有余,強得不像話了呀!蘇嬌和夏寞不約而同地想著,只在內容上稍有些偏差。
大臣的喊聲提醒了宇白,他咬牙想了想,也喊出取了冬極首級的話。不管怎麼說冬極都是他的師父,讓他說出要了師父的命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只是冬極真的太強了,憑著宇白帶著的一眾黑巫,外加上夏寞這個白巫都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這只是普通人的看法,除去當事人心知有多苦之外,就蘇嬌看來,冬極還有余力,說不定宇白和夏寞會敗。
上去幫,還是坐等他們敗?
夏寞驚險的躲開冬極的黑巫術,正想對宇白說要撤下去緩一緩,回頭一看,蘇嬌湊了過來,心里一緊,喊道︰「你來干什麼?」
「我來幫你!小心!」蘇嬌邊答邊擋掉冬極的黑巫術,同時將夏寞推在了身後。現在的蘇嬌確實有幫人的資格,夏寞倒是不擔心她會被冬極傷到,反而擔心她這一插手就會月兌不了手。
嘖,不听話,真是不听話!等來了麻煩別來求他!夏寞不爽的退到了後面,滿臉不爽地抱著雙臂隔岸觀火。
那邊的一眾大臣已經開始議論起來,有人喊出了蘇嬌就是琳瑟女兒的身份,跟著便有大臣雙眼閃爍的打量蘇嬌。
夏寞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萬別讓他猜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