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要是我一個人過來,肯定會以為走錯路了!」眼前的死亡森林,早就沒了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陰森,取而代之的卻是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網狀樹枝。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左右瞧了一遍,晨傲擰起眉,無意識地喃道︰「森林是不是變大了些?以前這里是沒有樹……的。」如果網狀的樹也算是樹的話。
听到這話,蘇嬌心里一緊,有種來得太對了的感覺。
看來接收白巫核這件事是趕早不趕遲啊,要是再耽擱下去,說不定瘋長的網狀樹枝會延伸到某個部落。
離森林最近的部落好像是叫星火吧……
拋開無謂的雜念,蘇嬌用著老辦法把擋路的樹枝燒掉,兩人終于踏進了死亡森林里。
牽著兩匹馬,看蘇嬌在前面「放火」,晨傲有種幫不上忙的心煩。
「要是白巫術也有這效果就好了!」至少可以分下蘇嬌的擔子。
知道晨傲是一片好意,蘇嬌回頭對他笑了笑,看出他臉上浮躁的情緒,也沒多想地安慰道︰「哈哈,白巫術在這里沒用的,你也別覺得幫不上忙不好意思,就算夏寞在這里,那也一樣只能瞧著我燒掉這些樹枝!」說到這里,蘇嬌撇嘴抱怨道︰「不過那家伙應該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吧!哼,多半會看我累得不行還樂在其中!」
晨傲听得臉都黑了,本來就對夏寞相當的懷疑,這個時候更是對夏寞少了許多好感。
「他也真看得下去!」晨傲用著郁悶的聲音,說道︰「早知道死亡森林是這種樣子,就應該帶把斧子過來。」說著他像想到什麼似地,問道︰「他當時都沒想著幫你砍掉這些礙事的樹枝嗎?」
「嗯?」蘇嬌這次沒回頭,微微地愕了一拍才答道︰「沒有啊——」拖出的尾音里能听出些許惆悵。
夏寞口口聲聲地說著喜歡她的話,可是行為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喜歡的感覺。她有時候真覺得他所謂的喜歡,只是喜歡看著她吃苦受累外帶被他埋汰。
還是那句老話,他喜歡她什麼的,真是太特麼的驚悚了!
在沒了生命存在的死亡森林,也就不用擔心從天而降的蛇蟲鼠蟻什麼的,沒了那方面的擔憂、防備,專心致志的燒了樹枝一下午,兩人的速度倒是不慢。到了黃昏時分,晨傲的意思是就在原地吃點東西休息,可蘇嬌卻覺得反正來都來了。早點找到也是找,晚點找到也是找,不如加急時間。早些辦完了好回部落。在蘇嬌的堅持之下,兩人草草的吃了點東西,由晨傲用白巫術照著亮再燒出一條通道,直到蘇嬌主動喊休息為止,這才在原地坐了下來。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月亮也高高的掛著,沒有半絲雲的黑夜,倒是意外的有些明亮。
側頭瞧了眼背對著他側躺的女子,晨傲躺在鋪著羊皮的地上,雙手枕著頭,數了片刻星星。突然輕輕地說道︰「在遇到你的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會。」停了半拍再說︰「不過你真的好勇敢,明明什麼都不會。還敢和三頭狼對峙。」
話音落下,他以為是睡著了的蘇嬌用著迷迷糊糊的聲音回答道︰「嘿嘿,那是傻大膽好吧,再說了,不是我想和它們對上的。我可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呢。」
有意料外的回答,晨傲不免愣了下。再側過頭去盯著蘇嬌的後背,說︰「原來你沒睡著。」這一會等了半晌才听到囫圇地回答︰「睡著了……」
「哦——」晨傲輕笑了笑,再轉回頭來,瞧著閃爍的星星,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在北方經歷了很多事吧,回來之後完全不一樣了。」外表雖說沒有變化,內在卻是變得很多。
也許因為暗夜的原因,向來神經與蘇嬌有得一絲粗的漢子,在這個時候突然惆悵起來。
他天真的以為向索爾學巫醫,會更接近她一些,哪里知道就算現在他成了白巫,和她之間的距離還是那麼的遙遠。
明明伸手可及的。
晨傲無意識的伸出了手,指尖幾乎挨到蘇嬌的後背。
幾乎挨到就是沒挨到,晨傲不由在心里暗嘆,原來並不是伸手可及……這念還沒有完全的落下,伸出去的手也沒有來得及收回,旁邊的蘇嬌嘀咕著什麼翻了個身,軟軟的胸口直接撞到了晨傲的大手上。
晨傲的呼吸滯了拍。
有種曾經有過的沖動從小月復升起,晨傲如同鬼使神差一樣的坐了起來,借著溫和的月光盯著蘇嬌的側臉看了許久,喉間狠狠地抽動了幾下,朝著蘇嬌移了過去……
嗯……熱。
後背好像貼在火上一樣,還有什麼東西頂在雙腿間,蘇嬌不舒服的動了動,卻像是被什麼給捆住一樣,完全沒法移動。
嗯?怎麼回事?
迷糊的大腦盡量的轉動著,蘇嬌皺緊眉頭暗想,這是在野外,怎麼會有東西捆住她。難不成是……蛇?!
想到這里,蘇嬌像被刺激了似的,心口狂跳著睜開眼,低頭看去,讓她錯覺被捆著的是條手臂。
手臂!?
初醒的女子有種見了鬼似的炸毛,頭皮都麻了,全身的汗毛也都豎了起來。在這荒郊野外的被一條手臂給捆住,完全不是什麼值得松口氣的事!
抬眼看向晨傲躺著的地方,只有一張孤單的羊皮留在那里,與此同時脖根處感覺到溫熱的呼吸,蘇嬌這才有點明白發生了什麼。
靠!合著抱著她的人是晨傲!!
努力側頭看向身後,抱著她的人果然是晨傲。
晨傲還沒醒。
哇呀呀,丫的是小孩子嗎?一個人睡覺會怕嗎?居然半夜的爬到她身後來!話說頂在腿間的是那個吧……
蘇嬌有種想暈的念頭。
南方部落對于兩性的事,向來是開放得沒有下限的,加上晨傲從前一直把她當成組成家庭的對象,被他找到機會這麼抱著睡了,蘇嬌除了無奈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情緒。
一地一俗,就這麼摟摟抱抱的,其實真的不掉半塊肉,她就別為這種事糾結了。
話說他的身體還真熱!
雖說不怎麼在意被晨傲這麼親密的抱著睡覺,但既然醒了,蘇嬌也不能再任由著他死摟著。她用著吃女乃的力把他的手臂給移開,正要鑽出他的懷抱的時候,只听耳邊傳來晨傲的聲音,「你醒了?」
「呃……嘿呵,醒了。」蘇嬌干笑著回答,總算是順利的從晨傲的身邊移開,拍著衣裳站起來的時候,卻拍到一處黏糊糊的地方。
這是啥?像鼻涕一樣。
手拿在眼前看了看,再模了的模月復部黏糊的地方,余光瞄到晨傲心虛撇開頭的動作,蘇嬌的臉「轟」地下就紅了。
尼瑪這還能是什麼!!!!
「晨、傲!你、對、我、做、了、什、麼!」這話是從蘇嬌牙縫里擠出來的,平時可愛的臉蛋也氣得有點扭曲。
晨傲還是那副心虛的模樣,什麼話都不說的盯著地面。半夜里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總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暗夜里,縱是月光再亮也不夠清晰,他還以為那痕跡沒落到她的身上,看樣子只是他單方面的希望而已。
確實是他有錯,不管她怎麼罵,哪怕打,他都認。
見晨傲一句解釋都沒有,蘇嬌都要氣瘋了,腦子里哪里還有什麼罵人的語言。這個時候她只想狠狠地踹晨傲的鳥鳥一腳,讓他丫的從此以後沒了那個功能。
想歸想,做還是不能那麼做的,憋了片刻,她重重地跺著腳,指著晨傲吼道︰「你別跟過來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末了氣沖沖地收起另一張羊皮,取了一匹馬就朝昨天燒出來的那條通道而去。
晨傲目送著蘇嬌走遠,眼里盡是自責與後悔。
「一個個都是!動不動就佔我便宜,丫的居然還對我……對我……嘖!男人什麼的都去死吧!」蘇嬌化怒氣為巫力,燒掉了一片又一片的網狀樹枝,哪怕這個時候距離白巫核應該很近了,卻絲毫不見她喊累的。
怒氣也有消耗光的時候,憑著怒意支撐了一天,第二天蘇嬌就喊提不起勁了。
這條路應該是對的,越是接近白巫核,她就越是費勁,看來之前抓緊時間趕路是正確的,真正耽擱時間的地方就在快接近的地方。
吃力的往白巫核的方向移動,休息的時候蘇嬌也沒閑著。她到現在還是沒想到怎樣才能安全的接收白巫核的法子。
難不成還真得順其自然?
話說接收黑巫核是有穿越來的老媽幫忙,不過听老媽的意思,她要幫也只能幫她那一次,之後的事都只能靠她自己。
靠她自己……蘇嬌暗想,不論怎麼看,她都覺得自己相當的靠不住,哇呀呀,這事真慘。
果然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好在這附近沒有半個人的存在,就算壓不住的暴走了,至少不會波及到誰。
看來只能拼運氣,賭報應了!
蘇嬌最終還是做了個很不負責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