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無言的騎著馬朝深山里去。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行了一陣兒,本是光禿禿的山石開始出現綠色,越往前綠色越多,漸漸的孤獨的樹木組成了林,成林的樹間時不時的傳來鳥叫,還有小動物在枝丫上歡愉地跳躍著,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如果不走到山的深處,哪里會想到毫無樂趣可言的礦山里,會是這番生動活躍的景色。
抬頭瞧了片刻,蘇嬌打破兩人之間算不上尷尬的安靜,問道︰「這里的溫度是不是高起來了?」
夏寞慢了一拍,沒答而是反問︰「你只感覺到溫度高了?」說她遲鈍果然真的遲鈍。
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說這里除了溫度高之外,還有別的事是她應該注意到的。蘇嬌再抬起頭四處打量,嘴里喃喃自語著︰「難道還有什麼嗎?」隔了幾秒之後,她才瞧出端倪,不免驚訝地說︰「咦,這里是被白巫術覆蓋著的。難道我們不知不覺的就進了聖地?」話說聖地什麼時候多了這些個小動物的?說罷扭頭去瞧夏寞,眨巴著眼楮向他求證。
「聖地?」夏寞抬了抬眉,愜意地看了看四周,少有耐心地解釋道︰「這里還是聖地外面,你忘了進聖地要過白巫門嗎?」
她怎麼可能忘了那道巨大的銀門。
「那銀門還在呀!」
「為什麼不在?」夏寞反問的同時拍了蘇嬌的額頭一下,說︰「你還記得怎麼進聖地的吧?這回還是得靠你自己進去。」
蘇嬌模了模額頭,嘀咕了句︰「哦,這麼麻煩……」余光瞄到一只小松鼠在樹上好奇地在瞅他們。從沒這麼近的距離看過松鼠的蘇嬌,有些興奮地胡亂拉著夏寞的衣裳。視線留在松鼠的身上,問道︰「啊……好可愛,這些小動物是從哪里來的?之前也是生活在地下的嗎?」
「怎麼可能。」夏寞很肯定地否認了蘇嬌的猜測,在她錯愕轉頭來瞧他的時候,幽幽地說道︰「當然是從異界一個叫動物園的地方弄來的。」
蘇嬌的身體狠狠地歪了下,要不是剛好被夏寞圈在身前。估計她得從馬背上掉下去。
這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這些小動物都是從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弄來的,和她一樣,是被他硬生生的帶來這里的。
丫的做了這種事,不怕受天譴嗎?
蘇嬌覺得,夏寞總說她做著沒常識的事。她怎麼覺得夏寞其實也是個沒常識的主呢。為了豐富這片林子,他居然從動物園里面把這些小動物都弄了過來。
這是集體穿越啊……
見她本來是興奮著的。卻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明白這份突來的安靜是什麼原因,夏寞便空出一只手來推了蘇嬌一下,就著剛剛的話題,問道︰「在想什麼?你不相信嗎?」
「不不不……我相信,我相信。」她何止是相信啊。簡直就是佩服。
說話間,馬兒快速的穿過了這片茂密的樹林,一道巨大的石拱門框突兀的出現在眼前。石拱門的形狀倒是蘇嬌記憶里的形狀。卻沒有她記憶中的刺眼銀光,並且石拱門框的後面又是一片樹林,也就是說石拱門是孤單的矗立在了兩片林子中間的。
「到了,下馬。」夏寞喊下馬的同時先一步下了馬,再伸手去牽呆滯著的蘇嬌的手。後者的手被踫到才回過神來,愣呆呆的下了馬,站穩不到半秒便拎著裙著朝石拱門框小跑了過去。
走到近處才看清,巨大的石拱門框上刻有許多花紋,幾乎沒有一個是重復的,看來是某種具有意義的刻紋。伸了手穿過石拱門,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要不是夏寞肯定的說到了,她一定會以為這只是某個爛尾的建築。
只修好了一個門框就停工的爛尾樓。
「為什麼……」
夏寞像知道蘇嬌這個移動著的十萬個為什麼遲早會問原因似的,還沒等她問完,就打斷她的話,說︰「這個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總之白巫聖地從前就是這樣的,只有個門框擺在這里,灰巫想要進聖地,得由白巫帶路才行。」這算是一種防御機制,就像是灰巫的天空城那般,不由灰巫幫助,就別想進到天空城里。
說罷他沖蘇嬌揮揮手,意思是讓她站旁邊去,而他則走到蘇嬌剛剛站過的地方,手輕輕的扶著巨石拱門框,掌心銀光朝著門框流了過去。
銀光順著刻紋蔓延,整個刻紋都被銀光充滿,跟著銀光順著刻紋透了出來,從四面八方的向中心匯攏,也只是幾秒鐘的樣子,剛剛還空空無物的巨石拱門框逐漸形成了一道銀色的門。
蘇嬌都看傻了。
「別傻站著,你先進去。」夏寞沒有離開門邊,手還扶在門框上的,另一只手沖傻眼的蘇嬌擺了擺,說︰「順便把馬也帶進去。」
「嗯?」蘇嬌一副狀況外的左右瞧了瞧,看夏寞翻著白眼很不爽地沖馬兒努了下嘴,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了什麼。「哦哦……」太過震驚,蘇嬌有種智商在瞬間丟失的感覺,傻呆呆地應著,再呆傻傻的去牽了馬,好在當時進聖地的記憶還在,加上她現在對巫術的控制已經輕車熟路,縱是再不在狀態,倒也沒費什麼勁就牽馬進到了聖地里。
聖地里面沒什麼變化,與之前唯一不同的只有頭頂上方不再是石頭拱頂,而是貨真價實的天空。一路過來的注意力都沒在天色上,加上受了白巫力的影響,溫度很適宜,也就更加的忽略了天色。這個時候蘇嬌才發現天色顯得有些昏暗,好像隨時會下雨般。
「你又在瞧什麼?」夏寞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嬌微張著嘴抬頭在看天,呆傻的表情還在,倒是有種別樣的可愛。他也抬頭看了看天空,卻什麼都沒看出來,不由打趣道︰「你流鼻血了嗎?」所以才舉頭看天?
「啊?什麼鼻血?」蘇嬌收回視線,不解的瞧著夏寞,順便再瞄了一眼進來的地方。銀光正快速的朝著門框退去,不多一會兒就消失得干淨,留下那空空蕩蕩且孤單的巨大石拱門框。門框後門的景色早就不是之前的樹林子了,而是聖地里的青石板路。
這個時候蘇嬌突然想起一件事,有點不安地問道︰「要是你不放我離開,我是不是只能在聖地里生老病死了?」
夏寞抿嘴笑得很無害,接過韁繩地同時答了句︰「沒關系,有我陪你。」
回答得仗義倒是仗義,不過這件事本生就大大的不妙,加上蘇嬌听不出夏寞語調里的真假,只得苦起了小臉抿緊了雙唇擰了眉頭暗暗糾結。她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追問真假,只能在心里一個勁地往好的方面想。不管怎麼說,她還有條可以回自己世界的退路,她真要是被他軟禁起來想逃的話,就直接逃回家好了。
斜瞄到蘇嬌下定決心的表情,夏寞撇開頭偷笑不已。他很想趁機再嚇唬她一下,比如告訴她,其實在白巫的聖地里,她的灰巫術壓根就不靈的事實,想了想還是作了罷。反正她遲早都會發現,到時候他再趁機嚇唬她好了。
逗弄她的事……一次做完了就不好玩了。
將馬栓在了院子里,夏寞推著蘇嬌進了屋中,嘴里隨意地說道︰「我去把浴房收拾一下,你不是喊累嗎?泡個熱水澡會比較舒服。」
呃?這麼體貼?蘇嬌像看外星人一樣側目去瞄夏寞,後者行為舉止外加表情都沒半點造作,好像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般。
這是盡地主之宜嗎?話說這屋里的擺設和家里一模一樣,讓她很難把自己當成客人的好吧。
想歸想,蘇嬌並不是那種有人使喚,還得自己動手的個性,看夏寞說收拾,還真就動起了手來,她倒是樂得清閑的往客廳里的軟椅上一坐一靠,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這里和家好像,真是舒服……
精神上一放松下來,疲憊就跑了出來,在這好像家的地方,什麼防備都放在了一旁,坐了不到半分鐘,蘇嬌便進入了夢鄉。
暖暖的液體包裹了肩部以下,舒服得毛孔都張開了似的,緊跟著有雙大手在皮膚上游走起來,引著那暖和的液體落到了肩頭,舒服得令蘇嬌發出輕不可聞的鼻音。與此同時,那雙大手將她的後背攬住往前一推,下一秒柔軟的兩片薄唇準確的覆蓋住了她的唇。
隨著這一吻,還在享受的蘇嬌驚了下,吃力地睜開雙眼,對上近得不能再近的俊顏。
毫無懸念,吻她的人是夏寞,而他倆所處的地方則是浴池。
對!浴池!至少可以容納四到五個人的浴池!不對,這不是重點,這絕、對不是重點!蘇嬌在心里吶喊道,重點是,他倆都沒、穿、衣、服!
感覺懷里的女子在掙扎,夏寞順勢放開了她的唇,視線由下往上,最後落在蘇嬌紅透的臉蛋上,笑得邪魅地說道︰「我看你睡得正熟,不好叫醒你,就幫你洗澡了。」說罷看她的嘴角抽了抽,顯然是想說他這哪里叫幫洗的,便再補了句︰「反正我也要洗,干脆就一起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