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七剛一到草香館,就被門口那黑壓壓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嚇了一跳,竟然比上午的時候人還要多,而這次,似乎更多了些環肥燕瘦的女人,一個個都花枝招展的,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香色的胭脂味,那些女子大多都精心打扮過,只是這個時代的胭脂水粉畢竟不如現代的那些腮紅粉底液之類的,有些一說話,那白色的粉就會在陽光的折射下撲簌簌的往下掉,她們都是齊齊的看向草香館的里面,時不時的還會捂著嘴發出激動的尖叫聲,有的甚至已經暈倒在了地上,她甚至還听到一個錦衣華服的胖小姐拍著自己破濤洶涌的胸脯十分霸氣的喊「那個白衣的小子可是我先看上的,你們誰也不許跟老娘搶。(鳳舞文學網)」
蘇七七匆匆趕路的雙腳生生的停了下來,因為這句霸氣側漏的話大腦里瞬間空白了幾十秒。
就在她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聲「草香館的掌櫃來啦,大家快讓讓。」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竟然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不過這次是換做那些圍觀的男人們流著口水一副被迷的魂不附體的樣子,女人們則是跺著腳攪著手絹兒嫉妒的看著蘇七七離去的背影。
只是,蘇七七完全無視那些人泡送過來的火辣辣的眼神,拉著諾諾鎮定自若的穿過人群,直奔草香館而去。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紅衣男子和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大堂之中靜靜的對峙著,三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詭異,而玄色長裳的溟色卻是事不關己的優雅的低著頭細細的整理著藥材。
那樣絕色頂尖的四個美男共處一室,確實是賞心悅目的事情,更會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就是處變不驚,對美男免疫的蘇七七也不由的有種心神蕩漾的感覺,不得不暗暗感嘆,好一副美男共事圖啊,那四人雖年齡不同,著裝簡約,卻各有特色。無論是獨孤無憂的柔美嫵媚,白墨染的冷凝傲然,溟色的可愛貴氣,還是潘達的張狂陽光,都很是搶眼。
她的腦海里忽然的就浮現出一幅四個男人共浴的情景,差點就噴出鼻血來。
那四人見蘇七七進來,都齊齊的轉頭看向她,白墨染更是不耐的問道「比試是否可以開始了?」被門口聚集著的那群不斷發出尖叫聲的丑女人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就好像他沒有穿衣服一樣紅果果的被蒼蠅一樣的圍繞著。這讓他渾身的戾氣都瞬間 了出來,恨不得立刻撒一劑毒藥,堵上她們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而讓白墨染最不能忍受的是竟然有幾個老男人敢用垂涎的豬眼盯著他的無憂看,這比那些發痴的蠢女人更讓他不舒服。
他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一動,嘴角帶起一絲優雅而又嘲諷的笑容,卻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沒有人注意到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彈出的那顆毒藥。而那最初蹲在門口一雙色眯眯的眼楮上下打量著獨孤無憂的老男人忽然捂著肚子躺到地上不停的痙攣抽搐起來,伴隨著他殺豬般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口中也開始不斷的吐出黑色腥臭的血。
那些原本圍在門口的人。全都害怕的退後了好幾步,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個痛苦的男人,唯有那人的隨侍擔憂的撲上前來,淒厲的喊著老爺你怎麼啦。
蘇七七離的近,自然看的真切,從那男人現在的情況來看,自然是中毒的征兆,她不由的掃視了一圈眾人,卻沒有發現下毒的人,不由的皺眉。這是在她的地盤,自然不容許出現這種情況,若那個人不幸今日死在這里。對草香館的聲譽定是極為不好的。
「慕老板,你快救救我們家老爺,求求你,快救救他吧,多少銀子我們家夫人都願意出的,我二瑟保證,求求你,求求你了。」抱著那個男人的小侍狼狽的擦著那個男人嘴角流出的黑血,轉而悲愴的向蘇七七求救。
對門福安堂的老板本就嫉妒草香館的生意,這會正抱著胸一副看好戲的嘴臉,更多的是幸災樂禍蘇七七今日的境遇。
蘇七七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心里不屑,她哪里會讓他看了笑話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身上帶著的一個瓶子,俯身對著那個叫二瑟的男人說道「快把他的嘴巴打開。」
那二瑟也不敢馬虎,立刻抽出兩只手將已經昏迷不醒的老爺的嘴巴掰開,一雙眼楮滿含憂色的看向蘇七七「好了。」
蘇七七不說話,表情有點點凝中,她撩起裙擺,蹲到那個男人的身旁,將瓶子里的液體毫不吝嗇的全都倒進了那個男人的口中,心里卻已經開始了打鼓,因為那是她用葵水做的,自從知道自己的血能解毒之後,為了防止其他人再拿刀子割傷她用她的血去救人,她有一日對著血崩的月經帶突發奇想,月經的血也是她身體里流出來的血,何不保存起來,要是以後再遇到要追著她要血的,她就把這些稀釋後的血送給他們。
這想法一成形,她還真的做了幾瓶,就是沒用這姨媽血用活人做個試驗而已。
不過,真的在那個老男人身上嘗試之後,蘇七七本能的還是會覺得有點惡心反胃的,雖然不是自己喝,可真這麼干了,才發現,她快要反胃的吐了。
于是,她還真的跑進了後院,干嘔了起來。真是自作孽啊,蘇七七一邊吐啊吐,一邊在心里後悔自己這個還蠻惡心的想法,要是讓那個男人知道她剛剛喂他喝下去的是姨媽血,會不會幾天甚至一個月都吃不下飯呢?她有點邪惡的想到。
「娘親,你怎麼啦。」諾諾不知道什麼也跟了進來,以為自己的娘親是因為看見剛剛的那個人,所以才會肚子不舒服,小小的個子努力踮著腳尖,貼心的一下又一下的撫模著蘇七七的肚子。
蘇七七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心有余悸的望了眼大堂里面的情景,驚訝的看到那個剛剛喝了她姨媽血的男人已經沒事的坐了起來,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她的嘴角一抽,不會吧,還真的有效,那她以前不是浪費了好多解毒聖藥啊!
想著那些人瘋狂的爭搶著喝的那些東西,她的胃里一陣搗騰,又扶著牆開始嘔吐了起來。
「吃幾顆櫻桃吧。」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生著悶氣的溟色手里托著一個小木盤子走了過來,盤子上是蘇七七愛吃的酸酸甜甜的櫻桃。
蘇七七感激的接過盤子,臉色顯得有點慘白,但是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謝謝,還是溟色你最體貼了。」
溟色原本要走,可蘇七七的這話讓他的臉有種不自然的潮紅,他別過頭「不……不客氣,你快點吃些吧。」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蘇七七因為正顧著吃櫻桃,根本沒看到溟色深深綻放的梨渦,也沒看到獨孤無憂似是擔憂的眼神和白墨染略帶鄙夷的審視。
幾顆櫻桃下肚之後,蘇七七才覺得舒服了很多,嘴巴也不會那麼淡淡的覺得乏味,便將櫻桃遞給還在貼心的撫模著她的肚子的諾諾,調整了下自己的神態,這才回了大堂。
「慕老板,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那二瑟看到蘇七七回來,忙恭敬的雙手捧上一張價值千兩的銀票遞給蘇七七。
蘇七七嘴上雖說客氣了,可手已是自然的將那張銀票接過收進了懷里,據她所知,那個人叫王明陽,是個出了名的奸商,還是個喜歡孌童的老男人,也是听說,有幾個窮人家的男孩子被他買了去沒幾天就玩死了,他那夫人更變態,她男人玩男人,她也會背地里勾三搭四的玩男人,不過她是去男伶館一類的地方,背地里,當地的百姓都很唾棄這對夫妻。
讓蘇七七驚愕的是,那個王陽明會好了後,還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盯著獨孤無憂看,一雙眼珠子看的都發直了,雙腳竟然不自覺的往他們這邊走來。
嘴里囔囔「美人,跟我回去吧,我家里有的是錢,保準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里用的著出來找生計,瞧瞧,這手,哎喲,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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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還沒等那的王陽明把手伸過去抓無憂的手,那帶滿金戒子和玉石的手已經活生生的掉到了地上。
「找死,還不快滾。」說話的卻是白墨染,他的臉上滿是怒色,若不是看在無憂的面子上,今日怕不是斷手這麼簡單。
「你,你,你」那王陽明捂著流血不止的手,滿臉驚恐連說了三個你字,最後還是他的僕人二瑟壯著膽子梗著脖子喊「我要去告訴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一定會嚴懲你們的。」
「滾——」白墨染不耐的一掃衣袖,嚇的二瑟趕緊撿起地上的那只斷掌和那王陽明屁滾尿流的爬著跑出了香草館,連帶著那些之前覬覦他們二人的男人女人們都夾著尾巴趕緊逃跑,一時間,原本圍的水泄不通的門口一下子空曠了很多。
蘇七七扶額,這個白墨染真是個會惹事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