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喬離了唇,卻依然貼她很近,炙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鼻尖,「真想改嫁麼?」
他嗓音低沉性.感,漆黑的眼瞳中,滿滿映著她的臉,語氣幽幽,遽然有幾分哀怨的可憐味道。舒愨鵡
一慣強勢霸道的男人,突然這樣子反常,令蕭琰不禁失措,她用力咽了咽唾沫,訥訥的道,「沒,沒有啊,開個玩笑……」
「哦,我也這麼覺得,你若敢拋夫,我……」許靳喬懶懶的勾著薄唇,眼中多了抹深邃,「我讓你生孩子生到老,或者打斷你的腿,讓你一步也離不開我!」
「嘁,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腿打斷!」蕭琰一听,氣沖沖的張嘴便道,並且一掌拍開他的臉,把雙腿伸直到他面前,「你打啊,我現在就想出牆!」
許靳喬氣笑不得,他分開她雙腿,就勢將她壓在*上,濕滑的舌尖在她唇瓣流連,「傻寶,跟你開玩笑的,雖然有兩個選擇,但我只會選第一個,要不……我們現在就試試?」
「討厭,貝兒看著呢!」蕭琰被吻得呼吸紊亂,余光掃到一旁正睜著圓溜溜的黑眼珠好奇的望著他們的小丫頭,頓時羞愧的推他,「起來啊!」
誰知,男人紋絲不動,不依不撓的追問,「到底養不養我?出不出牆?」
「哎呀走開啦,丟死人了!」蕭琰臉紅透頂,嬌嗔道,「你想教壞小孩子麼?」
許靳喬勾勾唇,眸底盡是戲謔的笑,「我留著你的腿,就是讓你養我的,你不養,那我們就先生一個藍球隊怎樣?唔,然後再生一個足球隊……」
「呸呸,你當我是豬麼?小心計生委天天找你麻煩!」蕭琰滿臉黑線的打斷他,這男人是做夢還沒醒吧?
許靳喬不置可否,「怕什麼?你大概忘了吧,我不是中國國籍,四年前我就已經移民美國了!唔,我的孩子自然隨我移民。」
蕭琰嘴角抽了又抽,不甘心的嗆道,「那,那你也別想好事!再說你現在不是我的丈夫了,只是前夫,我改嫁誰都跟你沒關系!」
「哦?原來你是在計較這個啊,那麼看來……你很想嫁給我?」許靳喬笑意加深,大掌色痞的悄悄覆上她的柔軟,蕭琰身體情不禁的一顫,激動的尖叫道,「我才不想呢!救命啊!貝兒快救媽媽!」
見狀,一直在隔岸觀火的小丫頭,听到指令立刻行動,然而,小丫頭並不是撲上來揍人,而是從書桌上拿起座機電話筒,跪在椅子上撥打電話,小嘴巴里說著,「媽媽,你堅持一下,我打110,找警察叔叔來抓許叔叔這個大壞蛋!」
「啊……」
蕭琰傻眼,而身上的男人一翻下地,大步過去奪回電話「 嚓」掛機,俊容爬滿黑線的低叱道,「蕭貝兒,許叔叔是壞蛋麼?許叔叔在跟你媽媽做游戲呢!」
「咦?真的嘛?那貝兒也要玩游戲!」小孩子比較好唬,貝兒立馬就相信了,兩條小短腿從椅子上爬下來,快速的跑到*邊,也學蕭琰仰面躺下,歡快的叫喊著,「我們一起玩兒!」
許靳喬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蕭琰坐起來,撫額道,「貝兒,這是大人玩的,小孩子不能玩,時間不早了,該洗澡睡覺了啊。」
「哦。」貝兒嘟嘟小嘴巴,不情不願的爬下*,從櫃子里抱了自己的小睡衣,往浴室走去。
蕭琰憋住笑,推了推許靳喬,「先生,回你臥房吧,我們母女倆要休息了!」
「哄睡貝兒以後,你過來。」許靳喬交待一句,才轉身出門。
蕭琰跺腳,臉蛋紅紅的咬牙道,「我不去,我要跟貝兒睡。」
「嗯?」男人頓足,回頭似笑非笑道,「你確定不過來麼?」
蕭琰一挺胸,大氣凜然,「確定!一定!肯定!」
「哦,那我呆會兒過來。」
「我反鎖門!」
「你若敢的話,我就找工人拆了門板!」
男人氣定神閑的唇角揚著弧度,蕭琰卻倒吸口冷氣,她捏了捏拳頭,氣到無奈的咬牙,「霸道狂!」
許靳喬笑了笑,沒再跟她廢話什麼,出門走向隔壁他的臥房。
蕭琰侍候
小丫頭洗了澡,她自己也順便沖洗了一下,拿吹風機吹干兩人的頭發,母女倆人躺*,小丫頭又鬧著要听故事,講到第二個故事時,小丫頭听得睡著了,給她蓋好被子,蕭琰輕悄悄的下了地。
其實吧,明天一走暫別兩個月,她自然也舍不得他,相聚的最後一晚,不用他開口,她也想跟他一起睡的,只是臉皮薄,害羞罷了。
主臥房門沒關,蕭琰從外面瞅了眼,*上並沒有人,浴室里水聲嘩嘩的響,她走進去關上門,躡手躡腳的爬上他的*,躺在了被窩里。
本想閉上眼小休等他的,誰知竟不小心睡了過去,直到感覺不對,蕭琰才一個激靈睜開了眼楮!
男人正半覆在她身上埋首作惡,空閑的大掌,沿著她的腰線下移,蕭琰忍不住輕吟出聲,「先生……」
「醒了?」許靳喬抬眸,漆黑的重瞳中,染滿諱深的渾濁之色,隨著他的動作,蕭琰難耐的蜷起了腳趾頭,雙腿無意識的亂蹬,臉龐緋紅的羞嗔,「色.狼,人家正睡得香呢,討厭死了!」
「唔,那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麼?」許靳喬薄唇上移,貼上她的櫻唇,含糊不清的低語。
「不……喜歡。」蕭琰嘴巴干脆,可腳丫子卻不受控制的摩擦上男人的腿,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抬起,勾摟住了男人的後頸。
「口是心非的丫頭。」許靳喬低笑出聲,她的熱情,感染了他,也更刺激了他,在她完全做好了接納他的準備後,他覆身而上……
……
這*的激.情,一直燃燒到凌晨三點多鐘,軟癱成泥的蕭琰,被許靳喬抱去浴室清洗身體,她半眯著眼楮,男人饜足的眉目五官,映在她模糊的視線中,她蠕動著紅腫的唇,嘟囔道,「許大叔,你是有多久沒踫女人了,怎麼每次都這麼饑.渴啊,折騰的人受不了,累死了……」
許靳喬聞言,薄唇一勾輕笑出聲,「你覺著呢?我攢了這麼多年,終于有地耕田了,那自然要賣力才行。」
「什麼意思啊?」蕭琰犯困,迷糊的腦子不夠用,上下眼皮也在打架。
「意思就是從我們結婚到現在六年,我只有你一……」許靳喬解釋到一半,感覺不對,側眸一看,小女人竟然已經呼呼睡著了……
許靳喬呆了呆,無奈的一笑,加快了侍候她洗澡的速度。
……
翌日。
送貝兒上學後,蕭琰便帶齊證件,打算去銀行取東西。
許靳喬拿著車鑰匙下樓,瞧到在門口換鞋的蕭琰,揚聲道︰「寶兒,我陪你去,你一個人不方便。」
蕭琰一怔,遂苦著一張臉,「呃,不,不用了吧……」
「怎麼不用?你現在適合公開露面麼?」許靳喬挑眉,幾步走過來,換鞋出門,「跟上!」
蕭琰惆悵的嘆氣,看來沒辦法了,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摻合了,哎!
銀行離得不遠,是以前蕭琰和白爍常去的分行,但蕭琰不方便露臉,車子停在外面,許靳喬戴著墨鏡,帶上她的證件,作為經辦人進去了銀行。
不多久,許靳喬歸來,「下車,去大客戶vip室。」
由本人簽字確認後,銀行經理當著他們的面打開保險櫃,取出一個包裝箱遞給蕭琰,「白先生所存的東西就是這個箱子,請查收。」
箱子是密封的,蕭琰掂了掂,挺沉的,她道了謝,許靳喬替她抱著箱子,兩人從貴賓通道離開。
上了車,許靳喬沒有發動車子,扭頭道︰「打開瞧瞧吧。」他也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能用得著存銀行保險櫃,搞得挺神秘的。
蕭琰抿唇,一眼盯著箱子,思考了好半天,道︰「回家再看,讓我心理準備一下。」
許靳喬無語,「瞧你那出息!」
「咳咳……」蕭琰尷尬,「我這不是沒見過大場面麼?」
許靳喬瞪了她一眼,發動引擎,朝綠州別墅開去。
回到家,蕭琰取來剪刀,忐忑不安的一層層拆開箱子的外包裝,眼皮不知怎麼總是跳,拿著剪刀的手控制不住的發顫,許靳喬在一旁看不下去,干脆奪
過剪刀,替她幾下拆剪開了包裝帶,打開了箱子。
東西全部取出,一樣樣的擺在茶幾上,蕭琰無措茫然的呆望著,「這些是……」
許靳喬逐一的翻看,講給她听,「一份是給貝兒買的教育基金,數額巨大到供貝兒念到博士都沒有問題;另一份是給你的,六百萬支票,供你們母女生活開支;還有……」他話語頓了頓,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蕭琰,「一套公寓的房產證,戶主寫了你的名字;還有裕隆大廈18號門面也是買給你的,最後是一對玉佛項鏈,這一大一小,明顯是給你和貝兒每人一串。」
蕭琰看著這一摞各種合同手續證件,她腦子嗡嗡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白爍竟給她和貝兒如此厚重的禮物!
他表面上和她們母女過清貧的日子,可暗地里不知何時,竟為她們打算了這麼多,幾乎面面俱到!
許靳喬默了片刻,從喉間溢出一聲听不出情緒的笑,「呵,白爍待你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蕭琰回神,扭頭看了他一眼,「白爍本來就待我好,但是……算了,我把東西收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機場了。」
想解釋幾句她和白爍的關系,可這四年牽扯的事情太多了,她過去不堪的遭遇,那些已經愈合的傷口,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何況,再揭一次傷疤,是需要勇氣的,她目前還做不到。
她起身,手臂卻被許靳喬握住,他目光復雜的盯著她,沉聲道︰「寶兒,白爍已經結婚了,不論你們過去這四年有過多深的感情,我都不希望你們之間再繼續糾.纏不清!」
「我不會的,先生你想多了。」蕭琰皺眉,她本身和白爍就只是好友關系,原本因為她的絕癥,打算托付貝兒的,現在查出是誤診,約定自然作廢,以後再見面,他們也還只是朋友罷了。
許靳喬頷首,「好,那你把這些東西全部還給白爍,我的女人,不需要他來養!」
「……」蕭琰無語,她重新坐回去,反握住許靳喬的大掌,嘆著氣道︰「先生,你是不是太過于杞人憂天了?白爍和我……我們之間現在什麼關系也沒有,他給我的這些太貴重,不用你交待,我也不會收的,以後有機會見到他,我肯定會還給他的,但是貝兒的教育基金恐怕還不了了,這個我收,貝兒是他女兒,他對女兒的愛,我不能抹煞,其它給我的錢、房子、商鋪門面,這些我不要。」
許靳喬擁攬住她,光潔的下巴抵在她發頂,他幽幽的低聲道︰「寶兒,不是我杞人憂天,是我患得患失,總怕你會一個轉身再次離開我……」
蕭琰心下一顫,喉頭有些哽咽,「不會的,你不是說,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麼?」
許靳喬抬起她的頭,狷狂霸道的吻,霎時席卷了她的口腔……
一吻畢,許靳喬親送蕭琰去機場,車上,他一再叮囑康東城務必照顧好蕭琰的生活起居,另外又安排了兩名保鏢隨同,上次蕭琰麗水失蹤的事,令他心有余悸,雖然後來證實是蕭琰自己走的,可舒予對蕭琰的記恨,又教他放心不下,何況白爍那晚在電話里讓他保護好蕭琰,他隱隱覺得,這次蕭琰離開他的視線,可能會不太平……
「寶兒,我不許你再不打招呼的自作主張做什麼事情,知道麼?」許靳喬半擁著蕭琰,嚴肅的叮囑她,「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但危急到你安全的事,我定然不會答應,你別讓我擔心你,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