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地板上,橫躺著一個男人,額頭滿是血,蜿蜒流下,染紅了整張俊臉,以及白襯衫的領口,景像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肖清涼癱軟在旁邊,手機掉落一側,驚嚇得嚶嚶的抽泣,仿佛失措的孩子,無助的喃喃低語,「司徒湛,你別死……別死啊,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是壞人……」
在她嘮嘮叨叨的哭嚎之下,陷入半昏迷的男人,費力的醒轉,他抬手抹一把臉,虛軟的出聲,「你再不打120,我……我就真死了!」
「啊——」
肖清涼一驚,尖叫著失聲道,「你,你真活著?」
「廢話,你,你快點打120!」司徒湛無語的拼著力氣命令道。遴璩暱zahi
肖清涼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急忙撿起電話,可是手指顫抖的怎麼也按不對號碼,折騰了好幾次,才算正確撥出了120三個數字,等她結結巴巴的告訴醫護人員傷者情況和地址,結束通話後,整整出了一腦門的熱汗!
等待救護車的時間里,司徒湛昏昏沉沉的低喃,「肖,肖清涼,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
「啊?不要這樣子,我又不是故意的!」肖清涼大驚,她跑進洗手間,拿來毛巾擦他臉上的血,毫無急救經驗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止血,看著那汩汩而出的血跡,她禁不住淚流滿面,「司徒湛,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求求你堅持住,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不要死啊求求你……」
「如果我不死,我破相了,找不到女朋友怎麼辦?」司徒湛睜開微閉的眼眸,虛弱的詢問她。
肖清涼想也沒多想,月兌口道,「不怕,你整容的費用,我給你出!」
「滾!」
司徒湛氣得一口血噎在喉嚨里,他費力的抬起一只手,掐住肖清涼的臉蛋,眼中冒著火,「我付不起整容費麼?我是你老板的弟弟,我還有多處股份、資產,我身價過億,我用得著你賠錢麼?」
他一口氣說完,用力過度,掐她的五指,無力的垂下,失血過多,臉色愈發難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肖清涼臉疼,整張小臉抽搐在一起,她呲牙裂嘴的哭道,「那你想怎麼樣嘛?反正求求你別告我,我不想坐牢……嗚嗚,我還沒結婚,沒戀愛,沒生過孩子,我不能坐牢……」
司徒湛緩了緩,眼中閃過抹高深莫測,「很簡單,我成全你沒經歷過的,你成全我破相找不到女朋友的危機……」
「什,什麼意思?」肖清涼茫然,費解的抽噎著問他。hi
司徒湛一字一句道,「你做我女朋友,怎,怎麼樣?」
「啊?我做你女朋友?你開什麼玩笑!」肖清涼震驚的完全懵了,她本能的連連搖頭,他是她原來的經紀人啊,這怎麼能行?
司徒湛眸光一黯,「那我死掉好了,你殺人罪也要判死刑,我先去地獄里等你!」
「不要!」
聞言,肖清涼大駭,焦急的連話也說不完整,「我不要死,我,我不要判死刑,司徒湛你別死,我,我答應你啊,求求你別死!」
「答應做我女朋友?」司徒湛掀目看她,她梨花帶雨的點頭,小模樣委屈極了,「嗯,我答應,只要你不死,我就答應!」
司徒湛緩緩勾唇,綻出抹少見的笑容,「好,我不死,我肯定不死!」
肖清涼不停的哭,鼻涕眼淚全糊在了臉上,身上的吊帶裙滑落下來,露出白希的肌膚,司徒湛眸光深了幾分,提醒她,「去換件衣服。」
「換什麼衣服啊?你都成這樣了,我哪有心思換衣服?」肖清涼張口便駁,她現在腦子一片凌亂,正說話間,听到外面響起了警笛聲,她頓時驚喜的大叫,「救護車來了!」
司徒湛拽住欲起身的她,堅持道,「快點換衣服!」
「不要……」
「快點!」
男人突然的生氣,嚇到了肖清涼,她連滾帶爬的奔回衣帽間,來不及全換,她隨便拿了件襯衣穿在外面,遮住了吊帶裙露出的*。
救護人員很快敲門,肖清涼打開門,素顏的她,長發披散,臉上淚痕斑斑,倒是教人一下子認不出她是誰,而她也刻意抬手捂住口鼻,指著洗手間方向,「傷者在那里!」
醫護人員救人爭分奪秒,當下顧不得觀察她,立刻抬著擔架沖進去,司徒湛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保持著清醒,被抬上擔架時,他申明道,「不用報警,我不是被人故意傷害,是我女友看錯了人,以為家里進來了壞人,才失手打了我一下,你們不要嚇著她!」
傷者親口所說,醫護人員自然深信不疑,當即只囑咐他不要動,給他臨時做了傷口處理,便抬著他出了門。
肖清涼剛剛抬腳跟出去,便被司徒湛攆回來,「你不要來,別引起媒體關注,我通知我家人就行!」
「可是……」
「不用擔心,等我出院了,會來找你的。」
面對男人一心為她著想的囑咐,肖清涼剛止住的眼淚,又刷刷的掉落,她忙不失迭的點頭,「好,我在家等你,你一定要活著,要快點好起來……」
司徒湛唇角的笑容,直到被醫護抬出肖清涼的視線,才慢慢收攏,他報給醫護人員一串號碼,「請幫忙通知我大哥來醫院,謝謝。」
……
蕭琰和許靳喬趕到時,救護車早已經走了。
肖清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表情呆滯,手中捏著手機,神經繃得極緊!
抬眼望去,只見洗手間的地板上,有一小攤鮮紅的血跡,差不多已經干涸,但依舊令人膽寒!
蕭琰渾身發抖,不可置信的問出聲,「清涼,發,發生了什麼事?你把誰殺了?人呢?」
許靳喬將蕭琰攬抱在懷,幸虧沒讓貝兒跟上來,在車里等著,這景像,果真像是凶案現場!
「蕭琰!」
她家的門沒有鎖,開著一道縫,听到蕭琰自己進來,肖清涼急忙奔過來,她臉色蒼白的咽著唾沫道,「我叫了救護車,司徒湛被抬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死……」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許靳喬面色沉凝,「司徒湛又是誰?」
肖清涼抽噎了一下,「司徒湛是我原來的經紀人,現在是……是我經紀公司老板的弟弟,今天有活動,我不小心喝醉了,他送我回來,我睡醒後,听到洗手間有動靜,我不知道是他,還以為家里進來了賊,就……就順手抄起一個紅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他額頭上,然後……然後砸出血了,他暈倒在了地上,流了好多血……」
聞言,蕭琰听傻了眼兒,「你,你竟然把司徒湛打了?他還是你老板的弟弟?」
肖清涼焦躁的抓耳撓腮,「是啊,他離職不給我做經紀人了,然後一轉身,竟然變成了我老板的親弟弟,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去了哪家醫院?」許靳喬鎮定的詢問,處變不驚。
肖清涼傻楞楞的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救護車把他拉到哪家醫院了……」
「我打听一下,先別急。」
許靳喬暗嘆一聲,拿出手機,先撥打金晟傳媒他的助理電話,問到了肖清涼所屬的博業經紀公司老板的手機號,然後再撥過去,很快接通,聊了一番後掛機,他道,「沒事了,司徒湛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輸了兩袋血,現在縫合傷口著。」
「真的?太好了!」
肖清涼激動的歡叫,抱住蕭琰的手臂,原地又蹦又跳的,但她得意忘形不到幾秒鐘,便被許靳喬接下來的話打回了原形,「但是你老板說,肖清涼你死定了,敢把他弟弟打成這樣,他要把你翻倍打回去,再扔你去韓國整容,還要雪藏你!」
「……」肖清涼嘴巴張成了o形,整個人僵了……
蕭琰干咽著唾沫,不可思議的扯唇,「她老板真這麼說?不會吧?這麼嚴重?」
許靳喬臉上不見半分玩笑,「唔,親口說的,托我轉告肖清涼。」
肖清涼眼前一黑,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她像沒魂似的,來來回回的重復一句話,「不要這麼殘忍,我不要……」
蕭琰蹲,嘆著氣將肖清涼往起拽,「你別這麼喪氣了,以後你看著點人啊,這麼沖動,哎!我覺著你還是等司徒湛好點後,找他說說情吧,他給你做了幾年的經紀人,多少會有感情的!」
「對了,我現在是司徒湛的女朋友了啊,他哥不能這麼對我!」肖清涼猛地記起什麼,狼狽的爬站起,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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