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 砸響房門的邵鈞哲簡直氣急攻心︰好不容易今天工作結束得早,能在8點之前回家和自己*人吃個浪漫燭光晚餐、喝個浪漫**小酒,順便洗個浪漫泡泡共浴,然後再在床上這個那個、那個這個一下……
結果,這個那個和那個這個連這個都沒做完,氣氛剛剛好到要輕解衣衫,就有人跟不要命似的砸門來了!
等到打開門之後,邵大少不僅氣急攻心,而且簡直快要怒發沖冠了︰這哪里是不要命的來了,這是既不要命也不要臉的貨來了!!!
「你滾。(鳳舞文學網)」邵鈞哲隔著大門打開的一條細縫,言簡意賅地跟站在門外的房書平說。
「就不。」房書平吊兒郎當地叼著根煙,眼明手快地一腳插在了門縫里。
——小樣,跟小爺玩兒這個?當我是被卓陽白摔了那麼多次門嗎?
「你不是要去美國嗎?快滾快滾!」邵鈞哲伸腳用力去踩房書平的腳,「我叫amelia現在就給你訂機票,頭等艙!直飛維爾市!」
「我靠你當我的腳是門墊麼踩得這麼使勁?」被重重踩了好幾下的房書平不但沒有縮回腳去,還一邊奮力往門里面擠一邊無恥地往邵鈞哲臉上猛吐煙圈,「少說廢話快讓我進去!」
冷不防地被房書平噴了一臉煙圈的邵鈞哲手下勁道一松,就被這混蛋又擠進來了半個身位,憤怒之下更是把緊了門,死都不讓他再寸進半步,「房書平你別給臉不要臉啊!‘哥烏恩滾’的普通話听不懂是嗎?再往里走一步我告你強闖民宅啊!」
「你告去你告去,」房書平用肩膀頂住大門,跟邵鈞哲針鋒相對道︰「北都市國安局局長是我大哥的小弟,告到國安部都沒人理你……」
就在倆人不顧形象地撕做一團時,整理好衣服的邵逸辰走到門口,好奇地往門外看︰「鈞哲,你在和誰說話呢?」
「嗨,逸辰,是我是我是我。」房書平熱情洋溢地跟人打著招呼,「還管不管你家老爺們兒了?懂不懂待客以禮啊?白跟他做那麼久的朋友還替他上課點名了!」
房書平的突破點選得十分精準,邵逸辰果然拉住了快成斗雞狀的邵鈞哲︰「鈞哲你干嘛呢?有什麼話不能進家里來好好說,別在門口拉拉扯扯的讓人平白看了笑話。」
「妻管嚴」十分嚴重的邵鈞哲雖然不情願,但到底還是乖乖听話放開了大門爭奪權,眼冒凶光地看著房書平好整以暇地在門外整理了一下剛剛拉扯亂的襯衫,人模狗樣地推門進屋。
「不要臉,臭不要臉!」邵鈞哲指著房書平的鼻子罵道︰「上大學時替你點名的明明是我吧?你丫節操是全被狗吃了嗎?!」
房書平對邵家的「權力架構」十分了然于胸,根本不理邵鈞哲的咋咋呼呼,笑得一臉純良地對邵逸辰說︰「逸辰好啊,晚飯吃了沒?我請你出去搓一頓去?」
「搓你媽x啊!」邵鈞哲憤怒道︰「都他媽晚上11點半了,吃的哪門子的晚飯啊?!」
邵逸辰隨手拍了一下邵鈞哲的後腦勺,然後順勢搭著他的肩膀說︰「鈞哲你怎麼說話呢?……房總,我們已經吃過晚飯了,是鈞哲下的廚。」
「我靠,那飯還能吃嗎?沒吃死人啊?」房書平一邊吐槽一邊往客廳里走,走到沙發邊上立刻像是少了骨頭一樣地軟倒其上,一只手捂住眼楮語氣哀戚地說︰「看到你們倆秀恩*我是真心受不了……我從美國飛了十幾個小時才回來,感情受挫、旅途勞累、滴水未進、哀莫過于心死,但是臨死前還想見你們最後一面……」
說到最後簡直語氣成絲,絲毫不見剛剛和邵鈞哲廝打時生龍活虎的樣子。
「裝,你丫使勁裝!」邵鈞哲拿起一旁的沙發墊子用力地砸房書平的腦袋,「你要是死了那算是杜卓陽惟一能為社會做的貢獻,要死快去死!」
意外听到杜卓陽三個字的邵逸辰為之一愣,但還是拉住了正在「鞭尸」的邵鈞哲︰「鈞哲你住手!」然後對著房書平說︰「劉媽已經去睡了,不如我去給你煮碗面吃?」
房書平扒著沙發靠背勉力起身,氣若游絲地向邵逸辰的背影哼唧︰「要臥個雞蛋的……雞蛋要糖心的……要加小青菜的……要……」
「你要不要死啊?!」暫時離開了邵逸辰管轄範圍的邵鈞哲見到此人得寸進尺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掐住房書平的脖子又是一頓狠揍。
于是,端著面碗和一杯冰水回來的邵逸辰在客廳里撿到掉落物品如下︰「襯衣扣子丟失的邵大少」x1、「頭發凌亂的房二少」x1,結果一點都不驚喜地吼道︰「再鬧都給我滾出去睡大街!」
「快吃,吃完滾蛋!」邵鈞哲一手攬著邵逸辰,看著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狼吞虎咽的房書平說。
房書平是真的餓急了。他當時對杜卓陽說的「不吃不睡地在你床邊守了好幾天」並非虛言,兩三天的守護期間只是喝了幾杯水。最後還是阿基看不下去硬給他灌了一大杯葡萄糖,房書平因為一顆心全系在杜卓陽身上,不加辨別地咕咚咕咚一氣灌完後,摳著嗓子在床邊干嘔半天。
他剛剛對邵逸辰說的「滴水未進」也是真的,因為不眠不休地照顧了杜卓陽兩三天,一上飛機就累得倒頭就睡,睜開眼楮就已經到快到深夜11點的北都了。
邵鈞哲雖然嘴上說的難听,但看房書平一副非洲難民的樣子,還是起身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沒好氣地重重摜在他面前,「瞧你那吃樣,真該錄下來發給你家老頭看。」
房老爺子的家規甚嚴,「吃不言寢不語」那是最基本的要求。要是真錄下房書平現在吃面的視頻給他看,房二少被關禁閉一個月外加學習吃飯禮儀那基本上就是沒跑兒的事情。
連面湯都喝了個底朝天後,房書平意猶未盡地舌忝著碗邊,睜大眼楮忽閃忽閃地看著邵逸辰。
「少沒下限!」邵鈞哲把邵逸辰拉進懷里擋住房書平的視線,「逸辰你快躲開,被這家伙看一眼要倒霉一年。」
邵逸辰十分無語,伸手給邵鈞哲一個大爆栗後把他推開,很是不好意思地房書平說︰「實在不好意思,家里的面就剩這兩袋,已經全都給你煮了,要不我再給你煮個蛋去?」
「我靠邵鈞哲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房書平摔碗,「連方便面都不舍得給你老婆買你已經渣到無可救藥了!逸辰,你只要再給我蒸碗蛋羹多放麻油不要蔥花,我就幫你找律師跟丫離婚判他淨身出戶!」
邵逸辰被「老婆」二字刺痛神經,臉色一寒︰「你給我閉嘴!」
邵鈞哲大喜,狗腿狀附和︰「就是!你閉嘴!」
「你也閉嘴!」邵逸辰一巴掌把邵鈞哲越來越不老實的手狠扇下去,各打五十軍棍地再次鎮壓了家里的暴動。
面對再次舌忝著蛋羹碗的房書平,邵逸辰實在不忍心再去說他什麼,只好放緩了語氣問︰「吃也吃完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我警告你,」邵鈞哲殺氣騰騰地說︰「再敢跟逸辰要吃的我真跟你翻臉了啊!……老子都還沒吃過他煮的面和蒸的蛋羹呢!」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邵逸辰已經深感無力了,「你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了對吧?我簡直懷疑是不是要明天送你們倆去幼•兒•園•大•班上學,還要每人胸前別一塊花手絹!」
「我還要帶牛女乃味的棒棒糖~」房書平小朋友搶先舉手發言道。
「我操!你還要不要臉了?」邵鈞哲聞言自然大怒,撲上去就又掐住房書平的脖子,「我他媽還沒提要求呢你敢先提?!」
「……你們……你們先打一會兒……」邵逸辰無力地看著又扭做一團的倆人,「……我先上樓睡個覺去……」.
重新換好被扯壞衣服的邵鈞哲臉色難看地坐在沙發上︰現在都快他媽快凌晨1點半了,今天這個原本美好的夜晚注定要被房書平這個王八蛋徹底攪和了!
襯衫領子也被扯壞的房書平沒有衣服可換,破破爛爛地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高蹺著二郎腿,一點都沒有打擾主人休息的自覺。
「你們兩個,」邵逸辰面沉如水,語氣發狠,「如果再胡鬧,我這里誰都別想再來一次!」
邵鈞哲小朋友和房書平小朋友紛紛乖乖點頭,生怕邵逸辰當真把他們趕出門去。
邵逸辰這次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指了一下房書平︰「現在,你先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卓陽他變心了,嗚嗚嗚……」房書平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拉倒吧你!」邵鈞哲對他嗤之以鼻,「他的心從來都不在你身上好不好?你倒挺會給自個兒臉上貼金的,你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听呢!」
「邵鈞哲!」邵逸辰瞪他。
邵大少立馬撲上去表忠心,「親*的我錯了不要生氣……」然後轉過身去對房書平狐假虎威,「然後呢?你快說!」
重新模出一根煙點上的房書平深深吸了一口︰「我自然是要轉變他的心意,讓他重新認識到我對他的好啊。」
「說重點,」邵逸辰唯恐邵鈞哲再說些什麼,然後倆人再掐上個把小時,「你過來找我們的目的呢?不是只為混一頓飯吧?」
「下個月舉行的奧斯卡電影節你們知道吧?」房書平終于點名了他的來意,「給我一張票,我要過去。」
「那叫提名邀請函,真夠沒文化的。」邵鈞哲嘲笑他,「而且什麼叫‘你們知道’嗎?要是連我們a.e都沒被邀請整個華國都不可能有人被邀請了。但是,我憑什麼要給你?而且,就算你過去了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人踩在腳底一通嫌棄然後嗚嗚嗚地跑來撒潑賣蠢?」說完後還稍帶心虛地看了一眼邵逸辰。
然而邵逸辰卻沒有理會他的搶先搭話,有點愣神地在那里思考著什麼。
——那本從美國送回來的日記里,寫的「哥哥」……難道是……
「……你拿我的邀請函去吧。」邵逸辰說。
「什麼?!」邵鈞哲第一時間提出了反對,「說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的,我們還要到拉薩布蘭爾注冊結婚的啊!」
「好啊好啊~」房書平伸手把邵鈞哲扒拉到一邊去,直接無視了他的抗議,沖著邵逸辰搖尾巴,「小辰辰你真夠意思,不枉哥哥我這麼疼你。」
邵逸辰一只手就按住了邵鈞哲的撓牆抗議,遲疑了一下後,很認真地問房書平,「在給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對杜卓陽,是認真的嗎?」
房書平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認真地看著邵逸辰的眼楮︰「我可以為了他去死,而且,已經這麼做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日記本︰
重生後,邵逸辰發現了身體原主人一本日記,寫滿了對哥哥隱晦的曖昧感情——當時他以為寫的是親生哥哥邵鈞哲。
杜卓陽是邵逸辰的表哥。
以上,劇情回顧完畢。
謝謝athena、不卡不卡不卡、木和yokoo妹子們的翻牌子[節操君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