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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婷婷平心靜氣地將事情始末梳理了一下,也覺得光赫舉動似乎不太合乎常理,于是接受了梓高建議,婉拒了他聘用。(鳳舞文學網)
一日,課間,她又為姍姍藥費發愁,長吁短嘆之時,突然,一卷報紙被重重丟到了面前課桌上。
抬頭,看到怒氣沖沖孝琳站眼前︰「你怎麼搞!知道現學校里人都說什麼嗎?——看看這個!」
展開報紙,映入眼簾是鋪天蓋地娛樂聞︰「清純學生妹,赫少寵」、「星光閃耀慈善之夜,冉冉升起星」、「上流社會面孔,謎樣美少女」……——有關她和童光赫之間捕風捉影花邊聞充斥各大報紙娛樂版面,拿著報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模樣,孝琳又不禁同情地說︰「我知道你不是這樣人,但是咱也攔不住別人說三道四。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婷婷抬起哀怨眼楮,眸子里聚滿了委屈淚水,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拜托,別用這樣眼神看著我。」孝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唉,真是被你打敗了……」
停頓了片刻,她話鋒一轉說︰「對了,有家叫‘薩汀’服裝廠招平面模特,你要不要再去試試?」
听到有工作機會,那愁苦小臉上立刻泛起興奮紅光,趕忙點了點頭。但是,忽而像記起了什麼危言聳听告誡一樣,神色瞬間黯淡下來,皺著眉,又輕輕搖了搖頭。
這奇怪反應,直看得孝琳一頭霧水︰「干什麼?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呀?」
婷婷紅著臉回答︰「謝謝,我想先去看看……」
「‘看看’?什麼意思……」孝琳覺得跟這種說話拐彎抹角美女溝通,實費勁兒。忽然,靈光一閃,她恍然大悟道,「噢——明白了。你是怕你家那位小心眼兒先生不同意吧?——他到底想干嘛?二十四小時監管,還是把你裝口袋里,隨身攜帶?」
任憑她冷嘲熱諷,婷婷只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後,孝琳無可奈何地說︰「好吧,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隨你們便吧。」
說完,便氣鼓鼓地扭頭離開了。
接受上一次教訓,婷婷跟梓高商量、得到他「首肯」之後,才決定去服裝廠應聘。後來,憑借青春靚麗外表,一眾應聘者中月兌穎而出,順利地被錄用,有了一份頗為豐厚收入。
同時,醫院那邊,姍姍病情也有所好轉,出了重癥監護,入住普通病房。
似乎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朝著幸福方向發展,二人感情也隨著日漸回暖天氣持續升溫。
轉眼到了六月,畢業前夕,論文答辯,梓高作品《娉婷舞》和光赫作品《桂——四季》,成為美術系今年優秀畢業作品。
不過,有明眼人發現,《桂》之「秋」篇秋千少女與《娉婷舞》翩然起舞舞姬,居然有著同一張臉︰眉鎖春山,目澄秋水,分明就是舞蹈系單婷婷!——一時間又早就了校園話題。但是兩位作者就像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默契地三緘其口,不對外界做任何解釋。結果,反而導致風言風語加暗潮洶涌。
孝琳哥哥,曾經讓校園為之瘋狂「大神」——申孝智,被學校舉薦博士。然而,他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出國深造。
隨後,梓高工作單位也敲定了,被安排童氏建于西部城市蓬萊畫室。
起程那天,婷婷去車站送他。
自出門起,他就不曾言語。一路沉默地走來,婷婷只當他跟自己一樣,因為離別而心情沉重。分明覺得心里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想要叮囑,喉嚨卻像有東西堵著,發不出一聲離別之音。
直到列車來到眼前,站里排起了長隊,他終于開口,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有樣東西,想、想給你看……」
說完,從背包里拿出素描本,雙手舉胸前,羞赧地面對她,翻開了第一頁︰舞蹈室里長袖起舞少女和流著鼻血少年。
第二頁︰陽台上躍躍欲試少女和樓下神色慌張少年。
第三頁︰惟妙惟肖繪畫版「秋天里童話」。
……
一頁頁翻轉,隨著畫頁展開,兩人心里泛起陣陣漣漪,記憶波濤如潮汛層層推進。心緒起伏,不能自已。
後一頁——鑽戒和喜宴,畫上一對幸福人分明就是眼前金童玉女。
「從今以後,只做我一個人模特,好嗎?」白淨臉變得通紅,嗓音也變得沙啞低沉。
婷婷驚異地看著梓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我……沒有錢買戒指,但是我準備了這個——」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對被紅線纏繞、樣式很別致核雕——明明是兩個長相畸形、發育不完全硬核,卻被能工巧匠一雙化腐朽為神奇手雕琢成一對兒堪稱鬼斧神工藝術品。
「我們一人保存一個,也可以說是一半兒。」他仔細地為她展示它們精妙之處,「你看,這里可以扣起來,就像天然長成連體嬰一樣——只有兩個人一起時候,才是完整……」
姑娘臉上泛起羞澀紅暈,眼含熱淚地輕語︰「我等你……」
梓高托起佳人小手,鄭重地那晶瑩玉腕上系下了二人白頭偕老盟約。
末了,握著一雙柔若無骨縴縴玉手,久久不忍放開。心上就像被小貓抓撓,有一個瞬間,真想拋開眼下所有行李包袱,緊緊攥住這只小手,奔逃到天涯海角。執子之手,直到天荒地老……
「嗚——」火車鳴笛將他從幻夢拉回現實。不得不提起沉重行李,跟心上人說再見。
「我會努力,等我!」
梓高從窗口探出頭來,飄逸秀發隨風起舞,越發顯得帥氣。不顧眾人艷羨目光,他揮舞著雙臂高喊︰「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婷婷不自覺地追隨火車奔跑,眼淚模糊了視線,他樣子越來越不清楚。火車轟鳴將他聲音打碎,終把他帶向未知遠方。
直到火車消失得無影無蹤,車站里人群散去,婷婷才眼淚汪汪地邁開沉重雙腿,一步步挪回學校。
回到宿舍,癱倒床上。胸膛里空空蕩蕩,心像被撕裂開、跟著那半顆核雕,已經隨他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