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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灕灕對她故作淡定態度萬般不屑,口上依舊曖昧不已說起。(鳳舞文學網)冰@火!中文
「懷安王爺功夫多厲害啊,要不是當時我王爺身邊拖後腿。王爺就不會因為保護我,而被刺客有機可乘,刺傷了手臂。哎,都是我錯啊,姐姐你若要責怪我,我也無話可說。」
筱雅听完後眉頭緊皺,心想他受傷了?不會吧,自己一點風都沒收到。細看楊灕灕完好無損樣子,他應該傷不嚴重吧,筱雅自我安慰到,但心中不免焦慮、憂心忡忡。
「王妃?」楊灕灕見她久久沒有反應,有點不耐煩叫。她兩天都沒見到王爺,自是不知道王爺傷勢,心中擔心。每天念念想想,繞都是那個他啊。
不過正如她所料,曾琴雅也不知道懷安王爺受傷事。楊灕灕不免得意欣喜。
「懷安王爺傷怎麼樣?」筱雅關切詢問她。兩人位置似乎顛覆了,身為王妃竟然要從別女人口中得知王爺傷勢。
「流血了。」楊灕灕戚戚然。
「啊,流血?流了很多血嗎?」語氣是急切。
「很多,我親眼看到,我很擔心懷安王爺身體,剛才以為王妃知道才匆忙走過來,卻沒想到,懷安王爺竟然沒告訴王妃」……楊灕灕哀嘆,禁不住用余光掃一眼筱雅臉上,見她面露尷尬,卻是真有所憂慮。楊灕灕眉頭緊蹙幽怨地又道。
「懷安王爺怕是不想讓王妃擔心才沒對王妃說吧,懷安王爺對王妃真好。」
筱雅神色一凝,雖然楊灕灕有故意炫耀並譏諷意思,但筱雅還是感激她告訴自己原卓景受傷事情。要不她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她天天他身邊打轉卻不知道他深陷危險之中,不知道他受了傷淌著血。或許他平時並不是故意沉默著,而是身體不舒服,單純心累,不想言語。想到這里,筱雅不知為何眼眶有點濕潤。她很想多了解他,卻遲疑著不敢靠太近。
「王爺是對我很好,別人或許不了解,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筱雅低頭嘆氣,心中滿是酸澀。此話似真非假。但筱雅是真感受到他對她好。
楊灕灕一愣,因為曾琴雅流露出表情,似乎對懷安王爺有了情意。意識到這點,楊灕灕曾琴雅面前完全裝不下去,心中一股怒氣騰起。曾琴雅,你們障眼法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楊灕灕。懷安王爺根本是對你漠不關心沒有一絲*意,你們雖然偶爾同入同出,但懷安王爺從來不曾幫你說過一句話,夾過一次菜,不曾握過一次手,不曾對你露出過特別表情。
「你說謊!懷安王爺不可能對你好!」楊灕灕怒目瞪著她吼道。
楊灕灕突然反目成仇態度,讓筱雅吃驚退了半步。上一句還說好好,怎麼楊小姐突然她面前發起飆來?
楊灕灕咬著唇,死死瞪著她,臉上滿是憎恨。她恨曾琴雅,懷安王爺是她,是她,曾琴雅怎麼能這麼輕易成為懷安王爺王妃,怎麼能!楊灕灕一度想到這里就會傷心欲絕。沒有人知道她如何寬慰自己。如何咬牙隱忍,才能平靜如水面對眾人。笑靨自如。
她原以為曾琴雅不會對懷安王爺動情,可是剛才一瞥,她可以肯定,曾琴雅心動搖。還道她對舊情人有多痴情,原來不過如此。賤婢子,懷安王爺也是你這種人可以覬覦嗎?
曾琴雅,你好有自知之明,王妃位置不是你能坐,你等著被休掉吧!楊灕灕真很想這樣咬牙切齒警告她奚落她,但是現還不能。她不能這麼隨便跟曾琴雅鬧翻。
「對不起,王妃,灕灕失禮了。我情緒……」
筱雅皺眉,仿佛剛才楊灕灕表現出對自己厭惡之意是錯覺那般,她此刻低眉垂眼,輕咬嘴唇,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如泣如訴模樣,讓人疼惜。可筱雅又覺得心煩,無從責怪她。
「我並沒有放心上,楊小姐不要自責。」筱雅只好混亂安撫她。筱雅想自己理解她,理解她*慕原卓景,卑微心情。
「我還有事,先行離去了。回見,楊小姐。」筱雅回首看到去而復返冬雨,頓了頓,心道她不善和楊灕灕交談,爭鋒意思太明朗,不是她善于應對節奏。楊灕灕愕然抬頭,筱雅已扭頭離去。
楊灕灕眼眶有點發紅,咬著牙低咒,賤婢生賤人根本不配做王妃。然後昂起頭,故作驕傲。
原卓景受傷消息很隱秘,連皇上都不知道,原卓景也警告過楊灕灕不準向任何人說起,包括他爹楊千勻。可楊灕灕見到曾琴雅沒能忍住。
「王妃和楊小姐說什麼了?」
「沒什麼,隨便扯了兩句。」筱雅步走了幾下,凝重心情才慢慢放松下來,腳步也跟著緩下來。冬雨緊跟她身後胡亂猜測。
「王妃我們現回府嗎?」冬雨詢問到。筱雅出門前沒有跟她說晚上會有大戲看,她以為筱雅只是過來把熬了幾天幾夜寫出來故事交給皇後。
「不,我們到處走走。你剛才見到皇後嗎?」
「沒有。心華說皇後正梳妝,不方便讓我進去。我就把包裹交待給了心華。」
「嗯,那樣就行了。」筱雅點頭回答。
「王妃,今天晚上宮中有活動嗎?我看大家好像很忙碌。」冬雨撥弄著兩股辮子,又模模胸前吊墜,口上疑惑詢問到。
「嗯嗯,冬雨很聰明,猜得沒錯。」筱雅一座院子前停下來佇目,興致勃勃。原卓景事也好,楊灕灕事也好,先放一邊吧。她要先為自己作打算。筱雅嘴角上揚。
冬雨听到筱雅贊賞,面上很是高興,也抬起頭來打量眼前院子。
「揚名戲班招待點。」院子拱牆門前豎著一塊簡易木牌,貼著白紙黑字,筱雅輕聲念出來。
「我們進去轉轉,你不要多說話。」筱雅扭頭對冬雨說,冬雨有些猶豫,筱雅卻已抬腳進去了。
繞過郁郁蔥蔥小石路前面豁然開朗,諾大庭院堆滿了物品,搭了臨時架子,箱子、道具和服裝一排過去,好多人院里來去忙碌,有已經換了衣服化了妝聊天念詞。走廊屋里密布人群,來去匆匆,好不熱鬧。
筱雅領著冬雨突兀出現他們眼前,大家不約而同看過來疑惑打量了幾眼並未有特別反應。
筱雅一路謙遜微笑,很有人走到她面前堵住了她去路。
「兩位姑娘到這里來,有什麼事嗎?」說話是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像是管事招待之類人物。
「你好。」筱雅禮貌打招呼,道明來意。「我們是皇後那邊侍女,皇後很關心今晚演出,特意吩咐我們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地方。」
「哦,這樣嗎?讓皇後費心了,我等非常感謝皇後。」中年人面目溫和笑紋蕩漾,不高不矮身軀微胖。
「請叫我筱雅,這個是小雨。」筱雅微笑自我介紹,還很客氣地說道有什麼事情請管吩咐,心里卻是暗叫我隨口說說而已大叔千萬不要認真啊。冬雨旁忍不住咋舌,心想不知道王妃葫蘆里買什麼酒。
中年人掛著笑眯著眼細細打量了一下筱雅,雖然衣著不是光鮮亮麗那種,卻體面干淨,儀態端莊不說,說話謙遜也都沒有一般侍女低人一等姿態。再看一眼站她旁邊冬雨,中年人暗想眼前說話姑娘如果真如她說是皇後身邊侍女,那麼她就是皇後身邊得勢有能力侍女,要不是她就是一位官家小姐,好奇心驅使她說謊以求進來「看看」。
「哎好好,我這邊有點小忙,不能招呼你們。這樣我讓……」中年人大笑著應和,隨手撈來一個人推到筱雅眼前。
「她,假小子,就由她帶兩位姑娘轉轉吧。」中年人抬手一把拍那人肩膀上,還未等那人反應,對筱雅不尷不尬笑了笑便步走開。
「哎哎,來叔,你這什麼意思?」假小子原地轉了個圈,方站定,便利索中氣十足地大聲嚷起來,可中年人根本不理她。
筱雅眼楮明亮看著他們,心中有點僥幸喜悅,也不禁感激那位叫做來叔人。
「你好。」筱雅嘴角噙起笑意搖著手跟她打招呼。
「呃……你好。」那人撇撇嘴一臉氣餒,然後回頭順了順平滑額發略微不好意思打招呼。
「我叫筱雅,她是小雨,怎麼稱呼您?」筱雅再次自我介紹到。
「啊啊,不要用敬語,跟他們一樣叫我假小子就好了。」假小子連忙擺手對筱雅用詞招架不起。筱雅看著她介紹自己時候大大咧咧拍著胸脯,整個臉因為化了妝關系看起來不僅顏色豐富而且表情飽滿。
「既然來叔叫我帶你們轉轉,那你們就跟我走吧。」假小子一開始看到外人進來就覺得奇怪,現也懶得問什麼,習慣性伸手撥弄額前頭發,漫不經心領著她們走。
「王妃?」冬雨猶疑不安低聲喊。
筱雅低笑著對她比了一個噓聲手勢,並輕聲地對她說,叫姐姐。冬雨咬舌,她沒听錯吧。王妃讓自己喊她姐姐。以前听貴子喊王妃姐姐,自己旁听著真是羨慕不已,如今王妃吩咐自己喊她姐姐,現好像高興不起來。冬雨蹙著眉,納悶想,為什麼會這樣。低頭乖乖地跟緊她身邊。
筱雅滿意笑著,抬頭又看到假小子搞笑行頭和樣子心里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