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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怎麼突然提起小雅?」皇後凝眉沉色問。(鳳舞文學網)小雅竟是處子之身?儷妃說。皇後小心猜測可信程度。
「哎。」儷妃先是幽幽哀嘆,略頓了一下才說。「妹妹前日听聞琴雅身上發生了很不好事情,想到琴雅本身就不入王爺眼了,現又發生這樣事,我這個做姐姐就擔心琴雅王府會不會過不好。」
「王爺和琴雅事也不是其他人幫一下忙就可以促成,妹妹知道皇後很*護琴雅,才想著要不要告訴皇後……」儷妃難掩擔憂之色,一邊解釋一邊感慨︰我家琴雅命運真是坎坷。
皇後望著儷妃這番表現,一時不知儷妃是真心誠意還是虛情假意。皇後嫁過來晃眼五年,一直身居內宮默默無聞,所有事基本上都不用她操心,皇上把她寵入骨子里了。她一直以為儷妃和筱雅關系很冷淡,至少之前她問儷妃,儷妃確對筱雅事情一問三不知,筱雅也從不談論儷妃。今天竟然從儷妃口里听到琴雅這麼隱秘事情,真是難倒心思單純皇後了。
「王爺外表看起來或許有點冷傲,但本宮相信他不會虧待琴雅,妹妹勿需太多擔心琴雅生活狀況。」皇後只能如此回復儷妃擔憂。心中想景和小雅相處原來還是存一點隔膜,如果他們跨出那一步,想生疏也生疏不起來吧。
「倒是事情發生了那麼多天本宮還未能見到琴雅,不知道她身體和心情怎樣。今日妹妹告訴本宮這麼嚴重事情,本宮記下了,會妥善處理,妹妹大可放心。」
「琴雅能得皇後這般關心真是她福分。」儷妃又連忙向皇後敬謝,然後低頭呵笑,心中卻像翻到了酸醋瓶,又像燒起騰騰火焰,牙口不自覺咬得死死,好一瞬才放松下來,心里冷哼一聲。皇後講到筱雅不自覺就露出喜歡表情,看得儷妃難受。不過是個虛名王妃,同樣也是被冷落人,我倒要看你曾琴雅能王妃位置上得意多久,皇後又能袒護你多久。
「妹妹近日見到琴雅嗎?」皇後問。
「沒有。」儷妃抱歉一笑。
而後兩人說了一些話,儷妃臨走前淺淺地瞄了一眼皇後迅速大起肚子,滿心惆悵和憤憤不平。要不是她借口有些關于曾琴雅事要告訴皇後,她未必能見得到皇後。
皇上對皇後*,容不了一點疏忽。他會怕,怕皇後和他未出世皇兒受到傷害,所以不讓她們見皇後,杜絕任何可能。卻不怕大臣批他獨寵,紅顏禍水斷送江上,批他剛愎自用罔顧社稷。
想到自己一無所有。儷妃有點猙獰嗤笑。又想到同為**四大妃嬪同妃、楊妃和瑜妃,她們家世背影都一般,不掌大權家底不宏厚。皇上就是看上這一點才親點她們入宮吧,還自以為皇上對她們有一點喜*,原來不過是為了堵住大臣口舌,讓他們無話可說。
楊灕灕拒絕入宮,倒也是一樣愚蠢。原卓景並不是什麼善類,她以為她能掌控住這個男人嗎。儷妃呲之以鼻,但不管如何她還是要力幫助楊灕灕。她憎恨曾琴雅,明明也是一無所有,卻裝自己很清高一樣。她也討厭雲淑珠。
原卓景和筱雅同坐一輛馬車徐徐地向宮中前進。
筱雅垂手靜默地坐馬車里面。筱雅右手已經大好,可以自由活動,但暫時不能太用力或者提重物。原卓景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她也淡淡看了看他,兩人並未有所交流,便一前一後下了馬車。原卓景按例先到御書房找皇上,筱雅獨自一人到祥寧宮去面會皇後。
皇後見到筱雅面色如常出現自己眼前,想到已有半月余未與筱雅見面了,心中既歡喜又酸澀。自己身居高位,卻如螻蟻般躲這深宮里,沒能給她力所能及保護,皇後忍不住自責。
「皇嫂,怎麼這般痴艾面容,難道皇嫂對我竟有一日未見如隔三秋之思念。」筱雅春風佛面碎步走來,眼楮水靈靈含著笑意。
皇後淑珠掩嘴忍俊不禁。
「皇嫂肚子又突顯了一些,看來我離和小佷見面時日不遠了,真讓人好生期待。」筱雅輕車熟路撿了位置坐下。心華為她端來了熱茶,她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怎得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皇後望著她滿是不解,緩緩地開口問她近況。
「景,隨意坐下吧。「原卓流從書台前下來對他說,然後他對面坐下,兩人隔著一條紅毯過道相望。
福德差人送上了茶,然後無聲掩上了門。書房內無燈自亮,光線非常充足,偌大書房寬敞明亮,房內布置卻顯肅穆厚重。
「李德來折子你已經看過吧。」原卓流漫不經心地問,李德來是吏部尚書,主管官員任免和考核,御史檢核後呈上來奏折里十有**都是他,而且李德來可謂是右相利刃。
從李德來一直行事風格看來,他是一個剛正不阿、嚴謹厲害人物。原卓流非常欣賞他不卑不亢和不畏強權一視同仁態度,但有時候對他像牛一樣耿直認死理追究到底性子,原卓流又覺得無可奈何。對原卓景存,他認定了一山不能容二虎,便死也轉不過腦筋來,然後就很容易被人牽著走。
「呵,想不到李德來對我事這麼清楚。「原卓景只是輕笑顧左右而言。
「一件都不差對吧,他們可是無時無刻不緊盯著你。」
「皇上也是嗎?」
「景!」原卓流怒斥到,即使是玩笑話他也不允許景用這種漠不關心地態度說出來。「不要再說這樣話,景。」
原卓景只是靜靜地笑著看著地上,這樣景讓他有點泄氣,他便繼續開口說。
「我不會讓他們太過分,你隱忍一下吧。我們都身不由己。但我們兄弟感情,我決不允誰先淡漠半分,我們不會被分化。」
原卓流所說我們是指他和皇後兩人,要讓景離他們遠去,當一個閑散藩王什麼,他不答應,皇後也不答應。
「謝謝皇兄,是去是留,其實也沒有什麼關系,只要皇兄能省心就好了。」對原卓景來說,真如是。他越來越看淡很多東西了,特別是權謀紛爭。
「你……」原卓流不知道怎麼說他好了。原卓流記憶中只會依賴他信任他弟弟,現卻反過來袒護他憐惜他,對自身卻像沒有了任何奢求、期待。似乎只要他和小淑一切都好,就足夠了。
「你要*惜一下自己。」原卓流心疼地勸告他。而他只是笑,原卓流不知道他有沒有听進去。
「曾琴雅還好嗎?」原卓流把話題轉開。
「看起來挺好,跟平時無異。」
「哦。平常人遇到那種事情會恢復這麼嗎?」
「她一直都特異獨行,不能以平常人眼光去看她。」原卓景對她這方面認識非常剔透說。
「那只是她想人看到表面而已,換做是你我遇到這樣事情,真不會有一點點傷心失落、難堪無助嗎?她比我們想象要堅強多。」說到這里原卓流流露出一點欣賞,他緊盯著景,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不一樣表情,不過他已經錯過了原卓景臉上一閃而過錯愕。
「曾琴雅不行嗎?」原卓流泄氣問。
「皇兄指是哪方面?」原卓景苦笑。
「她明明已經對你產生了影響,還不行嗎?」
「呵呵,皇兄觀察總是那麼細致。但是她是她,我是我,這中間不存行不行問題,皇兄操心過頭了。」原卓景說七分淡然兩分不意卻夾了一分惆悵,眼光略過流身上然後落虛無地方,有絲寂寥。其實曾琴雅跟他有點像,他們都有點冷然,自以為不乎這樣不乎那樣。但內心是很渴望。
他不敢追求幸福,害怕拒絕,害怕一不小心就看到內心深處可悲自己。處暗夜人潮涌動鬧市中,原卓景清楚看她眼底對外面世界向往。但她非常自信,有耐心,等待外出機會。她比他勇敢。就算遇到如此辱沒事。她心底*著一個人。她是她。他是他。他們中間沒有糾纏。
原卓流沉默,原卓流以前覺得她舒爽,現他認同她堅強。可任誰都看出這個女子心從來都沒有重重地落誰心上,她一直無分貴賤一視同仁與人相處。或許獨獨對自己有幾分畏懼吧,每回皇後那里見到她,她都存了幾分慎重和肅容。唯一讓原卓流覺得有意思是,他發現她目光總會不自覺景身上游離。她對景不是無情,只是不敢寄情。
原卓流一開始就道這場婚姻不過是交易和牽制,可有可無。曾毅寵大女兒已是他妃子,曾毅不敢做出違背他事情,不能違背他命令,而且保家衛國本身就沒有什麼好討價還價。
原卓流讓曾毅完全沒看眼里女兒成為了王妃,只不過是稍稍安撫他不滿而已,讓他知道皇上很器重你們曾家。順帶也警告一下楊千勻,不要太不把他這個皇上當回事了。你女兒不是想做王妃嗎?朕就幫你澆濕她這個痴夢。
只是萬萬沒想到,曾琴雅不是一個平庸女子,亦不是一個滿月復心機女子。她很平凡很普通,卻淡定從容,自信風趣。原卓流完全搞不懂她淡定、自信從何而來。簡而言之她是特別。原卓景忍不住把希望寄托她身上。希望她能讓景找回本質自己,也希望她一心一意*景。看到景露出孩子般幸福笑容是他和淑珠迫切願望。看著他們兩個人,真讓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