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考場里出來時候,忍不住搓了下雙手,原本以為位于郊區考場里夠冷了,結果考完出來天已經發黑,氣溫下降得低了。(鳳舞文學網)隨著人流往校門外走,意外卻看見了那個高個身影,他穿著深色長款大衣,表情不耐煩地站著,周圍不時有人看他,以任澤語身高走路上都有點鶴立雞群。
她步跑向他,任澤語見到她後,從外套口袋中伸出手握住她手,「好冰啊,很冷嗎?」
一年中冷時段了,要說不冷肯定不可能,安然扯了扯凍到僵硬嘴角,「還好啦。」被握住雙手漸漸回溫了,任澤語牽著她手走到附近去打車。
「你怎麼會來?這麼遠,我明明叫你不要來。」安然抬頭看了下他側臉。
任澤語勾著嘴角笑了下,「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哪個考場嗎,我早就偷看過你準考證了,還有身份證照片真是丑到不行啊。」
「哼,誰身份證照片會好看啊。」安然不甘地反駁。
被他大手包裹住手慢慢開始回溫,安然不知道他考場外等了多久,不過從他凍到發紅耳朵可以看出等時間不短。
真是笨蛋,她心里說道。
攔到出租車,兩人回到了安然租下公寓,里面一些家具還沒有補齊,一些東西都亂攤木地板上。
「冷死了,冷死了!」安然一回到家就直奔空調旁,手忙腳亂地找出遙控器立刻打開開關,直到暖氣漸漸吹出,她才覺得凍僵身體終于有知覺了。
安然伸出手放空調前,任澤語月兌下外套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身體,捂著她手說︰「喂,難道我還比不上空調嗎。」
安然無奈地笑了下,對他話不置可否,「恩,你比空調好用點,因為空調不能躺進被窩里。」
「哇,好冰!」她話沒說完,任澤語手已經探入她毛衣里,比起身體溫度,他手溫度顯然低一點,安然不自覺地掙扎了下。
「竟敢說這種話。」他張口咬了下她脖子。
「說起來今天為什麼要來考場外等我啊。」安然一邊躲閃著一邊問道。
「我怕你像高考失利那些女生哭著跑出來啊,到時候還不是我要來安慰你。」任澤語模糊聲音傳來。
「你想太多了,該擔心是你吧,不對算了,你都不用參加考試吧,估計人家學校千方百計來邀請你。」
「我想早點見到你。」
安然阻止他亂動手一僵,黑眸微微睜大,「你說什麼?」
「我想你第一眼就看見我。」任澤語輕聲說道。
安然反手模上他有些冷臉頰,側頭親了下他嘴唇,「雖然很感動沒錯,但這好像是昨天晚上電視里偶像劇台詞啊!」
任澤語挫敗地停下動作,雙手只是環抱著她,頭埋她脖頸處,「干嘛拆穿我!」
「哼哼,如果是你話還是去學學美劇里台詞好了,學什麼小清。」嘴上這麼說,但是安然還是忍不住彎起嘴角。
「好了,你還想吃上晚餐嗎?」安然推開他手,來到廚房,準備料理晚餐。任澤語就像只大型犬一樣也跟著她坐到餐桌前,手撐著下巴不滿地看著她忙碌背影。
「明天就要到我家去過年吧。」
「該不會只是放寒假家,沒人煮飯吧。說起來,之前幾年春節你是怎麼過?」安然蓋上鍋蓋,轉身問道。
任澤語表情有點空白,後以一種糾結語氣回道︰「去玲央家,我們兩個喝酒打游戲。」
是去玲央家,原來他們住很近啊,安然無所謂地想著,然後突然抓住了一個重點,「也就是說,過年時候年夜飯都是玲央做?」
「沒錯!本來都決定訂購飯店送來,結果玲央就是不肯,還說什麼年夜飯就是要自己做才有意義,根本就是半強迫我吃下去啊!」任澤語控訴道。
安然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玲央廚藝她有幸領教過一次,總覺得他調味本事上天賦異稟,做出來東西離好吃兩個字十萬八千里。
「唉,你真可憐。」她伸手模了下他頭發。
「你笑個p啊!」任澤語看到安然努力壓抑著笑容就知道她根本就是開心到不行,惡狠狠地抓過她手,「所以今年我們就一起過了,而且……」
看他笑得一臉色|情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不過她之前就答應下來事情又不能出爾反爾,「看你們這麼可憐份上,春節就一起吧,不然我一個人也超無聊。」
晚上收拾了一些衣物,隔天兩人只背了個包就去任澤語家中。安然坐地鐵上還疑惑,「說起來你家哪里啊?」這地鐵坐得可夠久,都已經兩個小時了。
「恩?市郊啊。」任澤語回道。
安然點點頭,沒怎麼多問,下了地鐵又打車終于到了他家所小區。她抬頭看了下山上一幢幢洋房,這景象未免也太壯觀了吧。她抽著嘴角問道︰「你家這里?」
「對啊,還好吧,只要走一段路,玲央家才遠,半山腰地方。」任澤語伸出手指指著前方一幢特別顯眼白色洋房說道。
靠,玲央都能山上俯視他們了。
「山上景色不錯。」安然虛弱地笑道。
「恩,就是沒什麼人。」任澤語拉著她手沿著公路往上走,走了一段路後,「到了。」
近距離看加夸張,根本就是豪宅啊!安然倒抽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得不說一句。」
任澤語疑惑地轉頭看她,「什麼?」
「你們一點都不可憐啊!這種房子怎麼會沒有幫佣人啊!你騙我來企圖我已經看穿了!」安然轉身就走。
任澤語長手直接拉住她背包,暴躁道︰「喂喂,你當別人不過年啊,早就放假了!」
安然這才站住腳,恍然大悟,「也是。」
「是吧。」任澤語拉著她手往里面走去。安然看到游泳池時候表情還一臉玄幻,打開大門看到里面玻璃落地窗,還有看上去就超級貴家具已經開始麻木了。為什麼只有她一個窮人啊!
「明明家里這麼大,以後不準你靠近我公寓了!」安然氣憤地說道。
任澤語正按著遙控器打開空調,听到她這句話一愣,皺眉道︰「為什麼啊,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你要我你考試之前安分點,我連動手動腳都沒有過。」
「誰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家是廁所啊。」安然皮笑肉不笑。
「怎麼會,小也有小好處啊。」任澤語輕聲笑道。
安然困惑地看他。
「因為你就我視線範圍內,只是伸手就能將你抱懷里,你根本無法躲藏。」任澤語直接將她撲倒毛絨地毯上。
安然伸手擋住他親過來臉頰,「打住,我想去看看你房間。」
任澤語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听到她這句話眼楮一亮,「要去我房間嗎,當然可以啊。」
就知道這家伙沒想什麼正經事情,安然默默吐槽道,跟著他往樓上走去,踏上旋轉木質樓梯,她又涌現出無力感,這群土豪平時學校里就知道裝窮,有時候還會讓她請客。
「這里。」任澤語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房間前。
安然好奇地探出頭,雖然他好久沒回來,但是房間里收拾得很干淨,家具都是沉穩深藍色。她環視了一圈,房間角落小書櫃放著他平時看一些雜志,還有一些厚重相冊本。
「不要管那些了,我們還是點去床上吧。」任澤語湊到她耳邊沙啞著聲音說道。他早就將安然參觀他房間,當做是邀請他上|床信號了。
安然翻開相冊,里面是任澤語中學或者小時候照片,她有點興趣,指著上面說道︰「這些都是你啊。」
「啊,是嗎。」任澤語不感興趣地回答,見她不理自己,張口就含住她耳垂。
「呀!」安然嚇了一跳,離他遠一點。她視線依舊停留照片上,有些是他打籃球時候,有些是贏得比賽之後照片,「你小時候可愛啊。」她忍不住稱贊道。
「什麼!」任澤語炸毛了。
「事實啊。」安然笑了下,看到另一張照片突然愣了下,她手指劃過照片,定格到了那個人臉上,「這個是……」
那個人就算是面無表情也非常漂亮臉上,帶著點青紫痕跡被相機準確地記錄下來了。
「不準看!拿過來!」任澤語生氣地伸手奪過她手上相冊。
安然嚇了一跳,驚慌地看了他一眼,見到任澤語生氣樣子不自覺地道歉了聲,「抱歉啊。」過了一會,才懷疑地問道︰「那個是玲央?」
任澤語合上相冊,抓了下頭發,嘆了口氣回道︰「我嚇到你了嗎,那個確實是玲央。」隨後他沉默了下來。
安然突然想起之前他們之間有過一次關于玲央談話,後也是到任澤語面露不悅,不想說話而結束。她無所謂地擺了下手,「算了,不想說也沒什麼,我也沒那麼大好奇心。」
任澤語表情變得認真了些,「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停停停。」安然做出打住手勢,「我又不是非要听不可。」
「我現就想告訴你了怎麼樣!」
安然嘴角一抽,听他往下說道︰「你之前不是想知道玲央為什麼討厭女人嗎?因為他小時候就一直被他媽媽虐待。」
「啊?」安然表情瞬間僵硬。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會忘了玲央這個設定吧……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