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
任澤語第二天打開酒店房門的時候就看到葉月舉著洋酒朝他打招呼,而且不止他一個,還有依舊臭著臉的卓雨,和好久不見的羅德羅瑞。(鳳舞文學網)
「你們怎麼會來?」他皺著眉煩躁地說道。昨晚喝得夠多了,導致下午才醒,現在又看到這群頭疼的昔日好友,「喂,別自說自話啊!」
幾個人早就不管他,自顧自地走進套房,還假裝嘖嘖稱奇。
「不錯嘛,這個待遇看來你混得不錯啊。」
「怎麼說也是打到季後賽的球隊吧。」
任澤語無奈地關上門,對這些人的自說自話不習慣也得習慣了,「喂,找我干什麼?高中聚會?」
「算是吧。」葉月坐到沙發上,表情一派輕松。
羅德和羅瑞從吧台那邊拿著酒杯和其他酒過來了,完全無視任澤語,倒酒已經開始喝了起來。
「你們幾個,還真把這里當自己家啊。」任澤語額頭處的青筋都要出來。
「啊,再叫酒店服務吧,多叫幾個菜。」卓雨坐在沙發上側身朝任澤語說道。
真是不能忍啊!雖然這麼想,不過他還是不情不願地拿起電話叫了菜上來。正巧這個時候,玲央也半眯著眼走出來,早上勉強起來去安然的單位替她請了病假,現在看到這景象也愣了一下,才打招呼道︰「喲,你們也來了啊。」
「隊長也在啊,那正好,不用打電話了。」羅德看了下手機,然後將其放在了茶幾上。
即使過了那麼幾年,玲央還是被這幾個人叫成隊長,不過他也無所謂地接受了。坐在沙發上,看著滿茶幾的酒瓶,不免有點汗顏,「又喝酒,昨晚喝的夠多了。」
「昨晚就你們兩個去鬼混了?太狡猾了!竟然不叫我們!」葉月夸張地叫道。
「滾。」任澤語一巴掌揮向他的後腦勺,越過沙發坐到了靠陽台的位置。
電視里放著莫名其妙的狗血電視劇,一群人倒是完全不受影響,開始閑聊起來。葉月拿著酒杯喝了口酒,視線看到茶幾上的那個手機,手機是沒什麼問題,問題是那個吊飾。
他嫌棄地轉頭對羅德說道︰「喂,羅德,你不是吧,回到法國做了服裝設計師不知不覺也變娘了,怎麼還在手機上放這麼娘炮的吊飾。我警告你,今天開始不準靠近我。」
羅德無語地看了眼他,「就算我出櫃也不會找你,而且那個是安然送給我的。對了,羅瑞也有一個。」
羅瑞順勢也從褲子口袋中拿出手機,朝葉月晃了晃。
「為什麼啊!我怎麼就沒這種待遇,我每次有局叫她,她只會回我一個滾字。」葉月不甘心地抱怨道。
「那是因為我之前寄了新季度的衣服送她,她說作為回禮就挑了這兩個送給我們。」
「我也送過她禮物啊!」
玲央放下酒杯,眯著眼楮冷笑一聲︰「我記得你去年送了她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哈哈。」葉月干笑了幾聲,「我怕她禁欲太久,身體不太妙啊。」
「說起來,隊長你和安然在一起這麼久,你們上過床嗎?」
這個問題一出口,室內的氣氛立刻微妙起來,葉月這才尷尬地瞥了眼任澤語,剛想重新換個話題。
玲央笑了下,笑容淡淡的,不過還是回答道︰「沒有,我不會再做讓她傷心的事情。」
過了一會,卓雨重新打開話題,「對了,她最近怎麼樣了?」雖然不是一直聯系,但是斷斷續續的聯絡還是有,對方的一些近況大家也都知道。
「昨天剛出了場車禍。」
「啊!」葉月幾人面露驚訝,看了眼玲央,又將視線轉到坐在陽台那邊喝悶酒的任澤語。不管怎麼說,這最大的嫌疑就是他回國了這件事吧。
「她沒事吧,算了,我來打個電話問問。」葉月拿出手機撥打了安然的電話,結果卻怎麼也打不通,他不免大呼小叫道︰「靠!安然把我設置到黑名單了吧。」
「活該啊哈哈哈哈。」羅德笑到不行。
玲央也忍著笑回道︰「她最近不會理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把她最近喜歡的一個女明星睡了……」玲央喝著酒瞄了眼氣急敗壞的葉月,他染黑了頭發,回去接手了家里的公司,雖然在金融方面的作為還行,可惜私生活混亂,安然越看他那副做派越不順眼,後來直接不理睬了。
「那都是八卦周刊亂寫的。」葉月欲哭無淚,伸手拿起羅德的手機開始打電話,一不小心直接按到了視頻通話。
「喂。」
電話那邊傳來安然懶洋洋的聲音,任澤語下意識地抬頭看葉月,看向聲音的來源。
「咦,怎麼是你這張臉,電話號碼明明顯示是羅德的。」安然疑惑地問道。
「我這張臉怎麼了,很受歡迎的好不好。」葉月咬牙切齒,「听說你把我拉進黑名單了,我根本沒做什麼壞事啊!」
「誰管你。」
「算了,听說你摔斷腿了,快發來看看讓我樂一樂。」葉月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不過已經遭受到了幾個人的眼刀。
「樂你妹!」安然氣憤地回道,對葉月她向來沒什麼好臉色。
估計葉月再說下去都要被其他人仇視了,他急忙轉變話題,「你現在在干什麼啊?」
「我?在家補美劇看。」安然轉動視角索性將畫面停到了電視中正在播放的美劇。
「對了,隊長讓我問你,今天有好好吃飯嗎?」
「恩,叫了附近的粥店外賣,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你真的很煩人。」安然毫不客氣。
「太過分了!枉我好心準備來看你。」
「我一點也不需要!」安然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她躺在自家的沙發上,悶悶地將臉埋在靠枕上,雖然很模糊,但她還是看見了任澤語坐在陽台邊上的樣子。僅僅只是這樣,就讓她有一種心悸緊張的感覺。
明明打算度過這個假期之後,就要開始新的生活,安然不免感到沮喪,至少現在看來他在她心中的影響還是有很大部分。
「我去!她竟然真的掛了。」葉月瞪大眼楮盯著手機,屏幕早就黑了。
其他人見怪不怪地繼續喝酒聊天,根本沒把他當回事。葉月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說道︰「我準備去探望她,你們去不去?」
「啊,好啊。」羅德回道。
玲央也點點頭,「那我來開車吧,你們喝太多了。」幾個人往門口走去,回頭看見任澤語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任澤語,你去不去啊?」
他正對著酒杯發呆,听到他們的動靜後,搖了下頭,「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也是啦,那我們去了。給她順路買宵夜吧,麻辣鍋怎麼樣?」
「病人不能吃這個吧。」
「那就日料好了。」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任澤語將陽台上的落地窗打開,外面傳來了夏日里炎熱的空氣。也是在這樣一個炎熱的季節,他認識了安然,並且將這個人放在了他的心里。他們兩個在某些方面真的很相像,比如說一開始的不成熟,或者是對于感情方面上的長情。
居高臨下看這個城市的夜景,任澤語走到陽台上,靠在欄桿上,即使這種時候,也想將這樣的景象分享給她。安然的話,一定會先興奮地睜大眼,然後揚起笑容說著厲害啊,超漂亮的話來。
想到這樣的景象,他不由勾起了嘴角。但是這之後,就是如同以往般的深深失落感。
如果他們還在一起,也許會是這樣的場景。也許他們住的房子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大的總統套房,就像她之前租的房子一樣,小小的一室一廳。他可能還在上大學,早上安然會來叫他起床,替他準備好了早餐。
他肯定會賴床,騙安然說不想起床,盡情地撒嬌。
起來之後他會看一眼他們的孩子,安然一定是那種對待孩子也無法得心應手的年輕媽媽。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然後他會匆忙吃完早餐,給她一個早安吻,就上課去。對她說著,要乖乖等我回家啊之類的話,那個時候安然一定會氣憤的臉紅。
但是,一切都不可能了,越是會那麼想就越覺得空虛。
他頹然地彎著腰靠在欄桿上,一個人喃喃自語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真的打算把我忘掉了嗎。」
他還愛著她,那麼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狗狗一個人在家即視感(so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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