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反派錯誤的重生方式 35母親

作者 ︰ 淺藍嵐

()艾賽爾靠樹後調整呼吸,繼而無聲地冷笑起來。(鳳舞文學網)

將這片森林中所有大型魔獸獵殺干淨。艾賽爾知道,這項任務下達並非源于總司令對四區關愛,而是希望長官們來四區時候路上干淨一些——實太諷刺了。

雖然他心中存有不滿,但行動上卻毫不含糊;對他來說,只要任務結果對四區有利就足夠了。艾賽爾將手中長刀從刁鑽角度劈了出去,魔獸側月復添了一條狹長而深傷口。

已經結束了嗎?周遭恢復安靜,艾賽爾打算去和自己下屬們匯合。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心跳頻率加速不過是須臾之間事,艾賽爾卻驀地警覺起來。

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與其說是對于危險直覺,倒不如說是近乎對同類感應。還不等艾賽爾想明白其中緣由,便有一只巨大魔獸落了他面前。那一瞬間,艾賽爾怔了原地︰地獄犬?

巨大爪子向肩膀撕了過來,艾賽爾下意識地用左臂去擋,尖爪劃金屬上發出了刺耳聲音。魔獸眼中嗜血與狂暴提醒了艾賽爾,面前雖然是「她」同類,但也是一只會傷害自己同胞魔獸,自己本不該心軟。

遲疑只有一瞬,艾賽爾迅速恢復到了機警戰斗模式。他知道地獄犬有多聰明,一定已經發覺了自己左臂異常;接下來這只魔獸攻擊多半會避開左臂,甚至有可能選擇自己不能及時用左臂救急方位攻擊。這從某種程度上說會讓自己處境變得危險,但也為自己提供了機會!

心中有了計劃,艾賽爾忽然假作仰面摔倒、將左臂壓了自己身下,而後魔獸撲上來一瞬間,猛地將右手中刀尖朝上——並非是要去劈魔獸身體,而是要去劃開它肚皮。用刀身去劈只會讓刀巨大沖擊力被折斷,這種情況下,用為鋒利刀尖去攻擊柔軟肚皮才是有效攻擊方法。

被開膛破肚魔獸直直墜落到了地上,再無力量向人發起攻擊。而早魔獸墜地之前,艾賽爾已經翻身躍起,避免了被重物壓頂或被破碎內髒噴濺到尷尬。

手起刀落,艾賽爾將魔獸頭顱砍了下來。而後他蹲□去,開始拔魔獸指甲;地獄犬爪子中有劇毒,為防止有毒指甲散落樹林中誤傷了民眾,必須將它們埋地下。就這時,蘭斯湊到了艾賽爾身邊,小心地問︰「長官,這樣,沒有關系嗎?」

作為極少數去過艾賽爾四區家中人之一,蘭斯已經認識了艾賽爾「親人」;相對,艾賽爾也知道這個小孩擔心是什麼。「沒關系,」艾賽爾給了對方一個微笑,之後卻又自己嘆氣︰「我很少獵殺地獄犬,畢竟媽媽不會傷害我同胞,我也有必要回報她,但是……這是任務,我不會為了私人感情耽誤公事。」

「其實,您不必覺得愧疚啊。」察覺到艾賽爾心情變差,蘭斯開始安慰自己長官︰「雖然‘她’不會傷害四區人,但她同類可不能保證這一點;所以殺掉它們,其實沒什麼對不起她。」

「也許,」艾賽爾做完了手頭工作,站了起來︰「我現回四區,傍晚之前回去。接下來就要麻煩你先回軍區替我報道了。」

親人重逢是能讓艾賽爾感到喜悅事情。就算如此,他還是巨大魔獸撲到自己身上之後用手擋住了對方嘴︰「別舌忝臉。」從經驗來看,被那麼粗礪舌頭舌忝過,自己臉上必定會一連幾天都留有紅印;畢竟他現軍餃不斷上升,必須多意一些自己形象。

使自己前爪重落回地面,巨大魔獸走開到了牆角,蜷起身躺了下來。艾賽爾一時沒能明白對方怎麼忽然變得冷淡,但很就想通了原因——而且那原因讓他愧疚起來︰他們分別了太久,好不容易見面,自己竟然表現得好像嫌棄對方一樣,這太不應該了。

「抱歉,這段時間我沒有回來看您,但我始終是愛您。」艾賽爾想了想,低下頭魔獸耳邊輕輕說道︰「我們來做從前常做游戲吧。要和我比誰先到房頂嗎?」

地獄犬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投向他;但就艾賽爾站直身子一瞬,它忽然站起身來,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媽媽,這是作弊。」艾賽爾無奈地自語,也跟了上去。

一人一獸倚靠著彼此坐屋頂,就像他們曾經常做那樣。艾賽爾開玩笑地伸手去撓地獄犬肚皮,又被魔獸有力爪子撥開了手臂。

「我需要和您正式說一聲謝謝。無論是您賦予我力量,還是一直以來陪伴。」

當我還不具備強大力量、身後沒有人信任我追隨我時候,當我一無所有、空有一腔恨意時候,是您陪伴著我。

「此外,我覺得很抱歉。我讓您月兌離了您同類,卻沒能抽出足夠時間陪伴您。」

為了和我呆一起,從此月兌離了自己原有種族;為了不讓我為難,再不對藍色眼楮四區人發起攻擊。

「等我完成了我想做事,我會多抽些時間回來陪伴您。除非……」除非又到了神歷878年。想到第一世這年份中發生事,艾賽爾臉上笑意不禁減淡,眼神也暗了下去。

那一年他二十五歲,是他人生中黑暗一年︰麥克斯軍區集體選舉中以一票之差戰勝了自己,而自己身邊這只魔獸也那一年壽終正寢。

必須讓它們發生改變。沒有人能夠阻止死亡到來,所以只能加自己向上爬速度。

「這一次希望您能看到我成功。」艾賽爾將頭靠了過去,主動地魔獸頸項處蹭了蹭︰「我一定會那一年之前就爬到那個位置,那之後,我會有多時間陪伴您。」請您,等著我……

***

「替我做一件事,將他逼到絕路;我需要知道他極度憤怒時能夠爆發出力量。那之後,我要將那件任務交給他。」

「請原諒我失禮,但是那件任務為什麼不能只交給我一個人?我會力將它辦妥。」

「‘力’和‘一定’是有區別。這件事不容閃失。你一人難以成功,我需要那個四區人。」

「請允許我提醒您,年齡相仿、訓練同等情況下,我先天能力可要比那家伙強得多。」

「而你被他打斷了十幾根骨頭又差點被他溺死。別自鳴得意了,那只能讓我發笑。總之,完成我交代事情。」

「我知道了……柯林先生。」

年輕法師走四區街道上,銀色長發挽起疊軍帽下、灰色眼楮藏了墨鏡後面;這些偽裝讓他看起來像一個身高超過尋常水平四區人。現他腦海中回放著當初談話,那內容讓他心中感到無比地不平衡。

他不害怕任何人,也很少對別人懷有敬佩心情;能讓他感到敬畏只有那個人。雖然他曾覺得對方計劃太過異想天開,但經過長時間耳聞目睹,他早已將對方視為信仰︰可怕,莫過于將手下滲透到每一個角落、卻又容易讓其他勢力忽略輕視人了。

他心甘情願地為對方賣命,那個人卻並未將他視為可靠下屬,這真是件讓人沮喪事。

只不過是個被畜生養大四區人罷了,沒什麼了不起;而我將讓他無比痛苦。想到了自己將要做事,他心情不免愉悅了起來。

走進一條小巷,他一扇門前面停下了腳步。「好難找住處,而且才換了沒多久……狡猾魔獸教出了陰險兒子,果然不愧是母子嗎?可惜,」他僅僅是將手覆了金屬門鎖上,那鎖就自動打開了︰「這麼陰森血氣,可不是找個隱蔽地方就能藏住。」閃身進屋、將門掩上,而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躍躲過那幾乎落他身上巨大爪子,年輕法師有些不敢置信。他倒不是被地獄犬行動驚嚇到,畢竟這本來就是危險魔獸,他早已知情、而且有了心理準備;真正讓他驚訝,是這外屋中根本沒有金屬制品!

作為能控制一切金屬法師,他根本不會隨身攜帶武器,畢竟使冷兵器人非常之多,金屬用具也幾乎無處不;而眼下他可掌控範圍內,完全沒有金屬存!難道那家伙已經猜到事情不會輕易結束,因此開始提防我們了嗎?

被有力地尾巴擊膝蓋、腿上一軟,他不得不狼狽地順勢躺倒地滾開。他知道,雖然現狀看似凶險,但自己只要進入里間就沒事了︰任何一名軍人家中都不可能不存放備用武器,自己需要做,就是將它們找出來……

身體因為小腿被地獄犬帶毒利爪抓傷而變得遲鈍、經過悉心保養銀色長發變得凌亂,但成功取到金屬法師總算是完成了他任務。「接下來,只等你兒子來找我了。」他愉地笑出聲來,同時踢了踢面前伏地上、幾乎已經不能動彈地獄犬。

那聰明魔獸似乎是听懂了他話,竟然費力地仰起頭來看著他,那眼神讓年輕法師莫名地毛發倒豎,連笑容都收了回去。

來自魔獸恐怖眼神讓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眼楮是漂亮卻象征著卑微藍色,對自己微笑時眼中透出陰森狂暴殺意比這甚,就像能將自己連皮肉帶骨頭一點點捏碎已經成為對方生命中有趣事一樣。

我要把這雙紅色眼楮挖出來,然後送給那個四區人當禮物。他平復了受驚嚇心情,讓手中尖刀漂浮起來。

我是一名忠誠信徒,所以絕不會去質疑我信仰;但這可不代表,我不會傷害其他信徒。

作者有話要說︰急轉直下什麼→_→這真心不是輕松治愈系小萌文,雖然結局保證he但虐一定會有~

順便,我不會寫沒有用處配角,他們都有作用︰1虐人或/和被虐2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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