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直白,不錯。(鳳舞文學網)你可願拜我為師?」
「願意!」王風很干脆地回答。
管他是夢也好,是幻也罷,答應再說。
「呵呵,也干脆,你連我是誰,我能給你什麼都一無所知,就敢答應?」聲音帶著笑意。
「沒什麼好怕的,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只有爛命一條,有什麼可圖?與其留著一條爛命,在世間掙扎,不得自主。還不如拿出來賭一個翻雲覆雨,天地同壽,不虧。」王風語氣淡然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聲音放聲長笑,顯是歡愉至極。
「好,好,你很好,很好。」
「你放心,你這賭,贏定了。」聲音贊了一聲,又說了個令王風莫名其妙的要求。
「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您說。」
「不急,你先閉上眼楮。」
王風不問為什麼,直接閉上雙眼。命都要拿出來賭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眉心為心眼、識海所在,雖是天生就有,卻不是人人能用。常人要打開心眼,開闢識海,不經一番苦練根本不可能,你得大衍寶輪入體,心眼已開,識海早闢,且比常人更為玄妙難測。這你日後便有體會,我先教你運用心眼投視識海之法,且凝神靜氣。」王風依著聲音所說,將心神凝聚在眉心,慢慢感覺到自己那第三只「眼」的存在。
緩緩張開「眼」,王風發現自己又來到了之前在山坡上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巨輪不在,只有一個巴掌大的青色玉璧,懸空沉浮。原來當時真的不是幻覺。
還有那玉璧之下,一個白衣輕紗的……絕美女子!這女子真的太美,看到她,王風就相信,真的有仙神,因為人,不可能這麼美。美若天仙,天仙有多美王風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四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這女子的美,天仙也不可能這麼美。
輕紗飄飄揚揚,衣帶紛紛飛飛,絕美女子站在那青青玉光之下,仙光繚繞,含笑不語望著他。不是仙又是什麼?
王風呆住了,不為別的,只為這分仙姿絕色。
「你,你怎麼是女的?」王風結結巴巴道,他可不是因為這個結巴,任誰看了這女子都會這樣,也許大多數人比他更為不堪。
「我本就不是男的。」聲音如環佩叮鐺,清清酥酥,光是這聲音,就能讓人陷入痴迷。
王風強忍著心里的悸動,道︰「可你剛才的聲音,明明是男的啊?」而且還笑得那麼豪放……王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
「我本在你識海之中,你看不見我時想我是男子,听到的自然是男聲音。如今你見到我本相,听到的自然是我的本音。」
「哦……」王風不能理解,只呆呆傻傻哼出一個字。
「你真要拜我為師?不會後悔麼?」女子笑吟吟說道。
王風旋即清醒,說實話,在這分仙姿絕色前,如果可以,他內心深處真的不想叫她師父。只不過這種念頭剛剛冒起便被他趕緊撲滅,只覺想一想都是對女子的褻瀆。
更何況他必須拜師。
恭恭敬敬向她彎下腰道︰「弟子王風見過師父。」
「你不先問問我要到底要你答應什麼事嗎?你這聲師父若是定了,就再無反悔的機會。」
「既叫您師父,師父有事,弟子當服其勞,不用問了。」
「哈哈哈哈,看來果真至寶有靈,斷不會隨便擇主。」女子大笑,仙姿絕色,卻豪氣凜然。
又笑聲一停,眉尖一揚道︰「我三七神宮中人,行事無拘無束,不需要這般俗禮,以後無需如此了。」
「啊?!哦……」王風趕緊站直,光這句話就讓他覺得自己拜師真是拜對了,雖說禮多人不怪,但他一向是不喜歡這些虛套。
「既然拜我為師,就當知道我的來歷。」女子聞言雙眼一暗,語氣蕭索道︰「我本是十方界之中,東方天至尊,三七神宮之主,玄青絲。」那一連串的頭餃和名稱讓王風一陣暈眩,什麼十方界東方天三七神宮的,完完全全沒听過。
但是那蕭索的語氣卻讓王風心頭沒來由地一痛。
「如今卻只是一縷殘魂罷了。」
「一縷殘魂?您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王風小心翼翼地道。
玄青絲沒回答,鳳眼流轉,看著王風︰「日後,你就是三七神宮之主,神宮大仇,重建三七的重任,也須由你擔起!」
王風听得一驚,卻不慌︰「師父,我說過,既然拜您為師,您有事,自當為您而勞,您的仇自然是我的仇,可那三七神宮……?」
王風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三七神宮是什麼他都不知道,十方界在哪也沒有概念,在外星?還是異世界?
「你不必多想,只須記得,沒有反悔的余地。」玄青絲鳳目生威。
「是,師父。」既然如此,王風也沒再猶豫。
兩句話功夫,玄青絲已經回復正常,沁人心魄的雙眼平淡如常︰「我本該已死,全因大衍寶輪才保得這一縷殘魂,維持本相。」玉臂輕引,指向空中那青色玉璧。
「大衍寶輪?」
「不錯,大衍寶輪,衍天衍地,衍道衍法。它的神妙之處我也不能盡知,我能保得性命,來到這方世界,都是它的神妙。至于它為什麼會找到你,我也不知。你也不需多慮,至寶擇主,本就全無道理可言,于你而言,只有好處。」
「如今我已無法回去十方界,也許你日後悟透至寶,能找出去往十方界的方法。」玄青絲道。
原來她連十方界都回不去了,讓我答應的條件看來不過是給自己個念想罷了。王風在心里想道。
「好了,我的事,你不用多問,于你無補。」玄青絲道「你適才所看的書籍,你真的不知其中蘊含著武道?」
其實玄青絲自十方界那一戰,因大衍寶輪,被十方界七位至尊圍攻,本就已受大創,險些身消魂散,爭奪中的大衍寶輪突然破開虛空,挾帶著她來到了這方奇怪的天地,要不是她的三七神功特殊,連這縷殘魂都留不下,本已絕望,沒想到寶輪又突然異動,自動認王風為主,連帶著自己也進入到了王風識海中。
以她的觀察,自然知道王風是個完全沒修煉過的人,但是一身根骨資質都極為出色,本就想傳授他修煉之法,她也好有個希望,沒想到發現王風在翻看的《天龍八部》居然暗含奇學,更是大喜,情不自禁地就問出聲來,于是就有了王風拜師。
「真的呀,那在我們這不過是一本很普通的小說罷了,都是虛構的東西,這類書多的是呢。」
「哦?果真如此,那麼這方世界之人可真真是空守寶山而不自知,著下這典籍的人若是生在十方界,必是一方強者,可惜。」
王風偷偷咽了口口水,金老先生是高手?……
武俠小說也是秘籍?那仙俠、神話小說豈不是吊炸天了?
「我本欲傳你我三七神宮絕學,只是我如今一無所有,那三七玄功實在不易修煉,你學起來難有進境。天幸你有大衍寶輪,又有如此奇書,只需等待些時日,待我借助大衍寶輪將此書中奇學推演出來,應該能讓你速成。你先出去,按我所說之法將那書烙入識海。」
王風聞言心神退出識海,拿起那本《天龍八部》,心里只覺得一陣荒唐。隨處可見,流傳甚廣的小說居然是本神功秘笈?
搖搖頭將手搭在書上,心神集中按著玄青絲所教的方法將那書烙印進識海中。
做完之後眨了眨眼楮,心想既然這本有修煉方法,那其他書呢?
于是目光投向牆角那一堆舊書,露出惡狼一樣綠油油眼光。
一口氣將那一堆書全給烙印進識海,吐出一口心滿意足的氣。
識海中玄青絲微微一愣,絕美的臉龐上如花綻放,搖頭開口道︰「好了,我要借你識海催動大衍寶輪,以推演書上武道,我喚你之前,不可再進,且安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