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江山 013 “迎夏會”

作者 ︰ 小胡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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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考之後便迎來了「迎夏會」,葉老爺想著孝蓀這段時間讀書辛苦,便建議他去「迎夏會」上湊湊熱鬧,放松放松。(鳳舞文學網)

「迎夏會」顧名思義就是初夏時節舉行一種盛會,類似于現代社會商品展銷會。京一些知名商家,會「迎夏會」期間隆重推出款夏令用品,比如席子、扇子、輕薄衣料之類,以滿足正要為府里換置夏令用品夫人、管家們需要。

孝蓀對葉老爺真正意圖是心知肚明。這種盛會一般只有女人才感興趣,正因為「迎夏會」上多是名門貴媛,葉老爺才讓自己美男孫兒去亮一個相,以期抓住某個貴媛眼球,要是有芳心暗許那就好了。

千雪倒是有點眼饞。自來這個世界,她一次都沒出去放過風。可她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葉老爺是不可能放她出去。葉老爺面前,她連「申請」勇氣都沒有。

「迎夏會」那天,千雪還沒醒來就被孝蓀從床上拖了起來。

「你不去看你美女,來鬧我干嗎?」千雪揉著眼楮,沒好氣道。

「帶你去看‘迎夏會’呀!」孝蓀滿臉意氣風發,一邊抖開一套衣服讓千雪看。

千雪困惑地看著那套衣服,「沒你好命。我出不去!——這套衣服是給我嗎?」

孝蓀嘻嘻一笑,「祖父同意你一起去——這衣服是我專門讓人給你做,出門方便些……」

千雪一臉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那老頭也太好說話了,他就不怕她趁機逃跑?

「我可是祖父面前費了半天口舌喲!」孝蓀趁機邀功。

「孝蓀,你真可*……」千雪感動之余,又忍不住去捏佷子臉。葉老頭對小妾膝下幾個孩子真是沒話說,尤其是對這個孫子。

她都有點忌妒葉明姝,有個這麼疼她佷子。

……

千雪坐馬車里,看著沿路街景。

這里街市很寬,兩邊全是磚木結構樓房。樓房不高,但設計很精巧雅致,風格有點像中國古代建築,但又揉雜著異域味道。

自來這個世界,千雪細心觀察著葉府上下衣著行事,她就開始用古代中國來理解這個世界了。現這街市上兜了一圈,她才發現其實不然。

這里人以說漢語居多,但口音卻很怪異。衣飾也以中國古典風格為主,但又不能跟中國哪個朝代劃上等號,像是各個朝代混雜一起。除此之外,街市上還偶有幾個服飾迥異,膚白發褐異域人士走過。那些人操著千雪听不懂語言,神情舉止相當傲慢。

「他們是什麼人?」千雪問車外騎馬孝蓀。

「他們是上蒙人。」孝蓀回答。

就是那八十年前差點滅了齊國上蒙人呀!千雪心想,看來兩國邦交現還不錯。

街市上相當熱鬧,賣什麼東西都有。千雪走馬觀花瀏覽著那些商品,發現都是些手工制品,就知道這個世界生產力水平不是很高,多也就是中國封建社會晚期樣子。

葉老爺果然害怕她逃跑,足足派了五個家丁跟著他們。

「為什麼不把孝茵也喊來?」千雪掀起簾子又問。她上馬車之後才發現孝茵沒來,叫孝蓀去喊一下孝茵,他死活都不肯,還催促車夫趕緊走。

孝蓀回答得直截了當,「我不喜歡她跟著。」

「你……」千雪想批評他幾句,哥哥不是這樣當,發現他臉已經拉了下來,就只好閉嘴。

她一心想佷女面前做個好姑姑,偏偏這個佷子總不讓她如願。孝茵那姑娘一看就是個小心眼,這次跟孝蓀偷跑出來玩沒喊她,肯定會鑽牛角尖,說不定還會為此跟她結下梁子。

馬車駛到一個行人較少處,突然被孝蓀叫停了下來。「出來,我帶你騎馬。」孝蓀勒住韁繩,朝千雪喊到。

騎馬?好哦!千雪馬上跳下馬車,屁顛屁顛地朝孝蓀跑了過去。

孝蓀把千雪扶上馬,自已則跟馬旁護著千雪。馬蹄優哉游哉地踏青石板路上,千雪心也跟著意氣風發起來……

她終于知道孝蓀為什麼特意給她做這身衣裳了。這套衣服別地方和一般衣服無異,區別只有褲腳處收口,和裙子前後擺開叉。這種設計特別適合騎馬。因為裙子是百褶,而且長度及地,走路時候一點都看不出和一般褲裙區別。

這個佷子對她真是用心得沒話說了!

「姑姑,兩腿夾一下馬肚……」馬下孝蓀揚起臉,是溫柔笑意。

「哦,好……夾馬肚……」千雪照辦。

「啊——」她沒想到夾馬肚後果竟是這樣,馬「吧嗒吧嗒」地小跑起來,嚇得她尖聲驚叫起來。

「孝蓀,救命——」眼看著對面有人走過來,也不知道這馬懂不懂得避讓,她嚇得心膽俱顫,也顧不得姑姑尊嚴了,連聲向佷子求救。

孝蓀幸災樂禍笑臉出現馬下,「姑姑,我呢。別怕,啊!」

「孝蓀,我怕……」千雪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哭腔。

孝蓀好笑得看著她,終于放過了她,「那你就拉一下韁繩吧。」

僵繩拉住,馬揚了揚前蹄,終于停住了。孝蓀翻身上馬,坐千雪身後摟住她腰,往她耳根呵了口氣,「真是沒用呀!」

「你……」千雪心神漸定,耳根紅了起來,又想撿回姑姑尊嚴,「怎麼跟姑姑說話呢!」

孝蓀白了她一眼,一只手臂把她往自己身上箍了箍,另一只手臂一抖韁繩,「駕」地一聲跑了起來。

馬蹄輕揚。雖然比剛才跑得還,但因為貼著孝蓀身體,千雪絲毫都不覺得驚慌。她側頭看了一眼孝蓀明亮臉龐,想著總有一天她得把這個佷子還給葉明姝,心里不禁黯然起來。

「葉家小公子也開竅了嘛!」一個冰冷調侃聲自身後傳來。千雪扭頭,發現一個青年公子正騎馬趕上來。

兩匹馬同時被勒住,孝蓀朝那青年拱了一下手,淡淡道,「羅公子。」

孝蓀說完,緊張地看了一眼懷里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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