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新花痴的說著,絲毫沒有發現田悅的不正常。(鳳舞文學網)
田悅認出來,他是那個男人。
那個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辜懷芮。
呵呵,田悅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但是那聲音帶著陰冷,終于讓喜悅中的葉小新反應過來,她抓著田悅的肩膀,呼叫著她的名字。
「怎麼呢?」田悅回神,臉上的表情變的正常,好像剛才的事從來沒發生一樣,她還是那個溫柔的田姐。
「哦,沒事,我去做事了。」葉小新訕訕的回去了,心里想著以後再也不偷懶了,再也不了,田姐剛才太可怕了。
田悅輕輕的關上雜志,嘴里吐出幾個字。
辜懷芮。
我要我受的一切痛苦,同樣雙倍、萬倍的償還在你的身上,如果說我恨楊雪雲,那麼我對你就是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喂,懷芮啊,我是你嫂子。」楊雪雲躺在床上,用手拍著睡著的熟睡的辜握瑜,這個孩子是自己唯一的籌碼,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即使讓她死,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楊雪雲,有什麼事嗎?」聲音帶著陰冷和調笑。
「有個生意給你,做還是不做?」楊雪雲誘惑道。
「什麼事?」辜懷芮把玩著手上的資料,這是一份他剛剛拖地下組織查到的關于田悅這五年所有的資料。
當年他同樣以為田悅死在了那場海嘯中,那天他是親眼看見田悅被海水卷走的,就這樣硬生生的推開自己,親手死在他的手上,而他卻只能看著,她消失在眼前。
那聲嘶吼與憤怒的眼神,依稀還在眼前浮現。
「別踫我,辜懷芮,我即使死,也不會讓你救我。」田悅當時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他說的,他害怕了,就在他呆愣間,那個女人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一向在國外瘋玩的他,居然讓那個女人憤怒的眼神,弄害怕了。
他的手一抖,那些的檔案就全部掉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麼?
一臉的不相信,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一張張照片,那個女人居然活著,但是,但是卻失去了腿。對于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東西,他這幾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所有的照片都散亂在地上,一張張的刺痛了他的眼楮,他兩個手抱著頭,跪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田悅,田悅。
他的心抽搐著,一種從靈魂里面疼痛的感覺,從內心深處一直傳達到他的腦海里。
「砰」
他倒在了地上。
他哭了。
他的眼淚混合著鼻涕濕潤了地板。
年少輕狂的自己,犯了一個自己生生世世不會原諒自己的錯誤,他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對,那是最愛的,愛到了靈魂里面了,刻到了骨頭里面,踫一下,血肉都攪在一起,疼,那是一種疼到靈魂的感覺。
多想時間可以回去。
那麼自己就可以好好愛護這個女孩,給她所有的愛,雖然自己那麼骯髒,但是他願意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送給她。
楊雪雲,都是你這個陰毒的女人,他早就想報仇了,等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等不下去了,而這個女人居然在今天給自己打電話,哈哈。
嫂子。
婊子吧。
五年前,自己的二哥已經不把他當弟弟了,而這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陷害和嫁禍。
這個女人玩的很不錯啊。
以為二哥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知道,臭婊子,我可不是二哥和大哥,你就等著被人毀容吧。
我要你嘗嘗當年田悅受過的苦。
「你這幾年不是在找田悅嗎?我已經找到她了,我可以告訴你地址,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帶她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死了最好。
「行啊。」辜懷芮調笑道,說完了就掛斷了電話。
咦,他怎麼沒問地址就掛了電話,心里雖然奇怪,但是還是給他發了一個短信,這個辜懷芮這幾年越玩越瘋了,都玩到毒品和軍火了,如果不是懷瑾在他後面收拾亂攤子,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畢竟是親兄弟,雖然已經斷絕了關系,但也不能看著他死。
過了一會,辜懷芮收到了一個短信。
看了眼,冷笑。
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他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子上,背後的保險箱里取出一件用紅色紙抱著的東西,慢慢的打開,就好像自己呵護了多年的寶貝。
一層一層的紅紙。
入眼是一個紅色的首飾盒子。
打開。
閃光奪目。
那是一組紅色寶石首飾,而這一套首飾如果是田悅看見,那麼她一定認的出來,那是當年二哥送給她的,但是卻在發生了那件事後,消失不見了。
其實本來她想找到,還給辜懷瑾的,可是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情,讓自己完全措手不及,到了最後,這套首飾也在海嘯中消失了。
而這個東西,卻是在辜懷芮得知田悅死去後,從那堆廢物里花了七天七夜的尋找才找到的,找到之後就私自藏了起來。
每當他想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會拿出來,看看。該到物歸原主的時候了,你是不是也想你的主人了。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微小的喜悅,但很快又消失了。
當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他願意為了那個女人驚天動地,而當那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個男人就是辜懷芮,而那個女人就是傻的掉渣的田悅。
辜懷芮愛慘了田悅,用自己的心在愛,可是田悅恨死了那個男人,那個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少年的沖動,就這樣毀滅了一對情人。
田悅的手抓著那個雜志,上面的人臉已經模糊了。
她心里恨啊。
已經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他還要出現,為什麼?難道當年害的自己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第一個出現的是辜懷瑾,接著是楊雪雲,再接著是他,難道當年的事情又要重演。
難道真的要自己死了,你們就可以消失了嗎?
田悅趴在咖啡桌上。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疼。
疼。
已經很久沒疼了,現在居然又開始疼了。
「辜懷芮,為什麼你不死,為什麼?」
田悅嘶吼著,趴在桌子上,她的眼淚開始往外冒,她的心很疼,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好像分成了兩半,比車裂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