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個小小的太平國竟然拒絕我們拒絕的這麼干脆。(鳳舞文學網)」楚天河躺在那張據說是某個皇帝睡過的紫檀龍床上,並沒有抬眼,只是懶洋洋道。
「王家和張家也被拒絕了,不止我們一家。」一名四十多歲的西裝瘦高個男子似大蝦一樣的弓著身子在離著十米外的門口處細聲道。
離著這麼遠,難得他的細聲低語能清晰的傳到楚天河的耳朵里。
「哼,我們可不是王家和張家。」楚天河冷哼一聲,身後那用赤果著的大腿給他當枕頭的年輕女子猛的一顫,臉白了一下,但咬緊牙關始終不吭聲,甚至連腿上那處剛被楚天河揭起來的流血的疤痕也不敢擦拭。
楚天河望著那躬身更加彎的瘦高個西裝男若有所思,一邊拈著揭起的那塊痂皮慢慢的放在嘴里,嚼了起來。
「撲!」伴著那一陣陣磨牙聲,他才像是吐瓜子皮一樣吐出嚼碎了的痂皮,意猶未盡的看了看那女子光滑的大腿,伸出手指在那繼續流血的傷口上蘸了一下,就著鮮血在那光潔凝白的皮膚上隨意畫了起來。畫了一通誰也看不懂的符號後,才輕嘆了口氣,坐起身來,輕揮了揮手道︰「去吧!」
那女子急忙起身,垂首退走。
到了側室,旁邊已經有一名六十多歲的唐衣老人走了過來,仰著頭垂眼道︰「記住,不要在傷口上抹藥,一定要讓它自然結痂。」
那女子忙點頭應是。
她明白這樣的機會別人想踫都難。
楚天河雖然有吃痂皮的習慣,但卻很是挑人,除了需要是年輕女人外,還有很多的講究。她這樣的能多提供一次,就能多接觸這個太子爺一次。不說隨後的補助,單單是借勢的好處。哪怕身上留了傷疤,也甘願了。
「就那麼一個巴掌大的地方,一幫窮桿子、暴發戶、破落戶湊起來也配稱國家?」待那女子走後。楚天河模了模臉頰,隨後轉過臉去不屑道。「以為打敗了一次日本人,就要得意忘形了?若沒有大陸支持,他們早就被人給滅了。」
楚家在高層各部門都有眼線,消息很靈通。他比別人更清楚太平國背後另有勢力支持,但他不以為太平國只靠那樣的勢力支持就能安穩。若沒有大陸對太平國的支持和對日美的牽制,太平國又能撐得了多久?有錢也只是肥碩的豬羊而已。
護住這樣的肥羊不讓外國人來宰割,卻不能白白浪費了上邊的羊毛。太平大島建城的消息一傳播出去。本土就有人找上門來要薅羊毛了。
經歷了房產大潮的華夏本土人都明白這個建設中蘊含的巨大利益。一座城市,尤其是一座超大城市,就是一座金山堆起來的。若是太平洋上馬紹爾等島國夸口,也只是當趣聞而已。但太平國要建大都市。很多人都不認為是笑話。
太平國不斷冒出的武器以及到現在依然沒有崩潰掉的財政,讓很多人都在猜測太平王的身家有多少。外人或許很多都在猜測華夏本土支持太平國的力度,但華夏大陸高層中卻明白太平國自己就有金大腿,自然眾多消息靈通者也就明白太平國的這個舉動蘊含的商機。
不過那些紛至沓來自以為勢力通天者在太平國卻直接踫了釘子,被李庠毫不客氣的一概拒絕了。
即使不用空間影像。李庠也知道這些人的底細。
他們的手中出樣子大工程或者面子大工程容易,但出百年老建築卻難。他們對利潤追求的貪婪,已經不是層層削,而是大口大口吞了。再厚利的工程,連成本都被吞去一大塊後。還能有多少來支撐一個合格工程的完工?
當然,這些人中背後也有強力的建築隊伍,但李庠沒心思來小心辨析這些人的資歷,也不希望本來好好的隊伍還要被他們刮去一層,直接喊出了靠太平國自己來建設新城的口號︰
「我們要用自己的雙手親自建設我們的家園!」
這樣的口號直接一刀切斷了國內一些人的念頭,也得罪了一大幫準備過來搶食的人。
李庠再次推行的保障房制度,再一次擋了別人的財路。
太平國推行的非本國國民不得購買房產的規定,也絕了一些人打算要借機炒房的路子。
楚天河本來就是要以這條路子賺一筆,卻不料被李庠一下子就會拒絕了。
「他們大概不知道我們楚家是什麼身份!去,再給他們一個機會,談一談合作的事情。」楚天河沉吟了半響,才淡淡道,「只要有誠意,有些過錯是可以修補的!」
……
「出去!」李庠不等那個在他面前擺譜威脅的人說完,直接揮手示意道。
他懶得和這些自以為是的人計較,若不是打著華夏本土某高層的旗號,他都懶得見這樣的人。
「你……」那人要說什麼,但看到旁邊虎視的警衛人員,最終沒有說什麼狠話,灰溜溜的走了。
「以後這樣的蒼蠅,不要讓他們來煩我。」李庠直接對旁邊的胖子道。
「這人的背景確實很深,我們也不好直接得罪。這樣的小人沒多少能耐,但下絆子搞破壞卻是拿手,我們和華夏還有很多合作項目,恐怕要受影響了!」胖子勸道。
李庠作為一國國王,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會見。胖子這個情報頭子提前一步篩選人員,李庠不過才見了這一個,門外的蒼蠅更多。
「這個人有些來頭,是本土楚家的人。楚家在上頭勢力很大,不宜和他們結怨。」吳余並不了解楚天河,但對于楚家卻知之甚深,也鄭重的向李庠提醒道。
「無論是他們楚家再燻天的氣焰,也無法影響整個華夏大陸,左右華夏本土和太平國兩國的國家利益。而且這里是太平國。」李庠感嘆,「若是還要這般委曲求全,我們何必在這里談太平國的崛起和未來?」
他的感嘆源于身邊人對那些華夏本土權貴的畏懼,這本身也是對太平國實力的不自信。
就連胖子也是認為需要依仗華夏本土,太平國才能安穩,才規勸他。
恐怕也只有李庠一個人知道自己的底氣,他之所以一直低調行事,不過是為了要安穩的過一把建國勾畫藍圖的癮,並不懼任何人的威脅。
可其他人不知道,面對來自華夏本土高層權貴的威脅,太平國的高層會議上也惹起了一番爭論。
「楚天河我倒是認識,這個人很有手段。為了獲取更多利益,他甚至涉足黑道,並在北方黑道上站穩了腳跟,曾經被人冠以黑*太子的稱呼。這人背靠楚家這棵大樹,行事又易走極端,在京都上層圈子里是個很讓人頭疼的人物。」雷石听到了胖子說出楚天河這個名字後,首先謹慎道。
「什麼黑道?在軍隊面前就是渣。他再大的本事,能領著小弟們舉著砍刀來砍坦克?」梁光對這樣無底線的二代最是反感,直接冷嗤道,「他們來多少,我就能滅多少!」
他對太平國的軍隊信心倒是越來越足,只要財政上不出問題,這樣一支區域強軍,再配合外交,除了美國之外,還真不怕任何一個國家。甚至連美國人在啃這塊硬石頭的時候,都要顧慮一二,至于那些曾經頂過他上進名額的某二代們,他現在委實看不上。
「這個楚家真得小心一些!就怕他們在背後搗鬼,多生事端。」宋士晏也鄭重道。
他在京都尋找機會的時候,也耳聞過不少楚天河的事情,對這個人掀起的能量也暗自警惕,見李庠也是樂觀的不以為然,他也不禁提醒。
「現在我們太平國已經不是昔日只有太平小島的時候,我們和華夏本土是合則兩利,分則皆損。相信本土上層不會拿著國家利益去徇私情!」顧維君倒是很樂觀。太平國畢竟不是當初,利用價值已經讓華夏本土極為重視,從這幾次的出手就能看出。縱使楚家從中作梗,也只是癬疥之疾。
「我們絕不能拿著國家的利益去向一個外人來委曲求全。」王明陽最是反對那種妥協方案。雖然他不是被楚天河攆出國的,但從他入獄的那一刻起,他就對這類底線很低的二代沒有一絲好感了。
「看來,我們可以對他們說不了!」李庠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會議在他的左右下,也最終保持了對這類事情的一貫態度。
這股風氣很快給剎住了,但是事情卻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