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藤模妻50
白衍林微微一愕,還沒等說話,那邊屬于沈小沫清澈柔軟的嗓音就已經響起,「多多情緒也差不多了,你不如把白怡接到家里來吧,我照顧著總比你照顧著要仔細。(鳳舞文學網)」
沈小沫跟蘇銘請了假,跟著白衍林到賓館的時候白怡已經不在了。
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的內容更是讓白衍林又痛又恨。
哥,嫂子︰
那天在火鍋店,是我跟蹤哥哥你過去的,那些人也是我找的,本來便想用這樣的橋段博取哥哥的同情,可那天晚上在賓館,哥你對我的照顧和以及對葉一桓說的那些話,讓我反思了很久。
是我錯了。
哥,對不起。這段時間,又給家里添麻煩了。
我走了,我跟韓軻回瑞士了。
白家對我已經仁至義盡,我懂。接下來的時間,讓我來回報你們吧。這一次,真的,再也不鬧了。
你是我的哥哥,永遠是。
哥哥,嫂子。祝你們幸福。
嫂子,最後,跟你說一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請你們原諒我。
白怡
信紙皺皺巴巴的,有水滴到紙上的痕跡,看得出,白怡是含淚寫的。
沈小沫的手覆在白衍林的肩頭,並不言語。
人的心總會在釋然之後莫名悸動。
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劫難,白衍林松了口氣。當下給韓軻去了電話,果然,手機關機。再撥打白怡的,同樣如此。
沈小沫心中亦是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滋味。總覺得似乎是太容易了,她原還想象著再跟白怡大干一場的畫面,總覺得伸出去的拳頭打在棉花上,勁兒還沒用完。
車上,空間寂靜。誰也沒說什麼。
沈小沫默默地覆上白衍林抓著擋把的手,側頭去看。
白衍林亦是回看她一眼,相顧無言,可又彼此心靈相通一般。
誰也不說什麼,可誰又不懂呢。
返回公司,沈小沫也無法很快將注意力全部放回工作,她總有些感慨,覺得女人愛起來轟烈不顧一切,釋然了也就釋然了。
就像白怡。
她曾經是不辭萬難也要得到白衍林,甚至完全沒了白家小姐應該有的模樣。
可也只是一晚,就釋然了。
或許是勁兒用完了,心也空了。
于沈小沫,雖然是一個自己死活也不願見到甚至提到的女人消失了,可總也沒有那麼開心。
沈小沫還有些後怕,她雖主動提出了要照顧白怡,可若真的就接回家去了,會不會手足無措。她真的能做到不計前嫌?不盡然吧。
或者這是彼此之間最好的結局。
最重要的是,白怡想通了。
長長舒了口氣,胸中清爽了許多,她將腕子上的皮筋退下來,給自己扎了個馬尾。
蘇銘將沈小沫的手寫心得放在她桌面上的時候,沈小沫微微一愕。
抬起頭還未說什麼,看到的是總監蘇銘高挑的背影。
紙上有各種紅色的標注,都是一些建議和糾錯。沈小沫仔仔細細的看完,才覺得總監真是用心良苦。
她仔仔細細地寫完,蘇銘亦是認真對待。
在心得的末了,有一行縴秀規整的小楷︰成功並不是你所認為的摘取最後的果實,而是最大限度內超越自己。你做到了。
下班,白衍林將她從公司接回鼎盛小區。
回去的時候莫多多已經做好飯了,沈小沫眉眼一挑,「你一個孕婦搞這些做什麼?」
「都是小事兒,快吃吧。」
閨蜜倆坐在餐桌上吃飯,時間好像又倒回去,回到她們高中畢業那年暑假,大家都在沈小沫家里,一起做飯,一起洗碗,一起睡覺。
眉眼也沒變,只是心性變了。
相視一眼,兩個女人俱都笑了。好時光總像天際的煙花,轉瞬即逝,那些記憶也隨風化為煙塵,深刻卻短暫。
曾經,誰也沒有想到,長大是這樣的光景。
夜晚,兩人翹著腳丫子躺著,沈小沫看著莫多多越發散發出母性的光輝,也不忍再勸,還揮著手覆在她並未隆起的小肚子上,像模像樣的和還未出世的小外甥說話。
莫多多戳她的肩頭,「這麼喜歡,自個兒生一個去。」
「哪能那麼容易,說生就生啊!」
正鬧著,敲門聲響起,沈小沫翻身下床,示意莫多多躺著就好。
打開門,白衍林的俊臉直直地貼上來,二話不說先索了個吻。
沈小沫抵著他的胸還找不回舌頭,口齒道,「你,你,你怎麼確定開門的就是我啊。」
男人勾起壞笑,「我對你有心靈感應。」
「感應你妹……這個點你來干嘛?」
「我送你過來之後去商場逛了逛,給你買了些衣服,都是職場風,明兒穿單位去,」他挑起劍眉,意興十足,「亮瞎你們總監的眼楮。」
翌日,白衍林來接沈小沫。
「呦呵,就是漂亮。」白衍林夸自己媳婦的那張嘴從來也不吝嗇,「以後一天換一套。」
沈小沫強壓著幸福蜜意撇嘴,「一共才幾套啊就一天換一套……」
白衍林深知沈小沫口是心非的本領,也不戳穿,「那我再去買幾套湊夠七天換裝。」
「切,你以為你是騰訊qq紅鑽啊……還七天換裝。」
兩人笑鬧著到了單位。
車子停穩了他也不肯放她下去,胡渣微起的下巴湊夠去,狠狠一番吮吻,囂張的侵佔她唇間的空氣,舌尖溢著屬于她的馨香,讓白衍林流連不已,他賤兮兮地耍賴,「路太短了,這麼快就到地方。」
小手抵著他強勢壓過來的胸腔,沈小沫赧然道,「你干嘛呀,我這都要遲到了……」
「不管,先喂飽我再說。」好多天,好多事兒,一直都未能找機會觸得佳人,白衍林心癢難耐,他喃喃地說,「好幾天了都。」
沈小沫唏噓不已,「什麼好幾天啊,不過才一天啊喂。」
「我度日如年,望穿秋水,魂牽夢繞,朝思暮想。」他一連用了好幾個表達極度思念的成語,逗的沈小沫笑語連連,「周圍那麼多人呢,你注意影響好不!」
白衍林賴皮賴臉地貼過去,幾乎要手腳並用才箍得住亂動的她,唇再覆上去,車子里只听得見沈小沫動情地低呼。
她猛地清醒,白皙的臉蛋微微紅了,卻還裝作不屑的語氣去掩飾自己的失態,「就你這吻技,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十萬八千里?」白衍林抬手看了看表,「恩,你不用上班了。」
沈小沫的雙瞳圓睜,驚悸著拍打他伸過來的魔爪,可怎麼也躲不過。白衍林總能從某個她照顧不到的縫隙傳過來,攫取她的柔女敕。
白衍林的眼神灼熱而肆無忌憚,視線梭巡著她的周身,仿佛是一雙透視眼,光是看就讓她渾身震顫。
還好車子停在人跡罕至的小路,否則真是要活生生地上演了。
「你看什麼呀!」她伸手去遮擋他無形而銳利的視線,手卻在觸到那張臉的時候一個驚心,似是伸進沸水,整個人沸騰起來。
白衍林再也不顧玩鬧,一把將她拉過來,她的身子狠狠前傾,越過擋把,栽入他的懷中。
他徒手握住她的雙肩,唇間的微笑愈發危險。
男人上下其手,一面箍住她的腦袋狠吻,一面在她的胸前模捏。這樣的觸感成功地讓沈小沫丟盔卸甲,整個人被拋到雲霧里,忘了反抗,甚至還開始迎合,小舌躥入他的口,與他糾纏。
忽然,白衍林的動作戛然而止,在她還想要索取更多的時候。
睜開迷離的雙眼,才看見眼前的人已經若無其事的坐好,挑著眉眼看她。
「什麼情況?」她難能地開口。
白衍林雙肩微聳,指了指腕子間的手表,勾唇,「你要遲到了。」
呲牙咧嘴之間,她還是乖乖地下車,方才那些未消的悸動和余韻被她生生按死在搖籃里。
白衍林,你等著。
一番咬牙切齒,推開公司的大門。
晨會,總監蘇銘黑著一張臉,也是直指手表的動作,「沈小沫,今天晨會你不知道嗎?別忘了你還沒過試用期!」
沈小沫點頭躬腰,面上一副赧然之色,直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如果多說幾個不好意思就能出來晨會成果,我們大家都不要早起了,在家說不好意思就行了!」
「對不起……總監我下次不會了。」
「下次不會了?你的人生有沒有下一次?是不是如果這輩子你過不好死的時候還安慰自己下次好好過?真有一套!」
蘇銘的連珠炮語讓沈小沫對白衍林恨痛有加,暗自咬牙切齒,你死定了!白衍林!
幫大家買早飯為懲罰,沈小沫未能參加此次的晨會。
頂著寒風一路小跑,嘴里還念念有詞,「總監要摩卡,糖三勺,女乃兩勺,抹茶蛋糕,三十六的那種。」
其他人都說隨便,只有總監的早餐精致到糖,女乃,和價格。
終于到街邊的拐角,沈小沫的耳朵凍得通紅,雙手搓了搓,信步走到櫃台,點完餐急切地轉身,手中的咖啡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個不明物體,撒了一地。
抬起頭,一個潑滿咖啡的白襯衣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沈小沫驚惶地眨了眨眼楮。
「不好意思啊……」她已經尷尬到不敢抬頭,躬身去撿掉在地上的咖啡,卻被對方搶先一步撿起。
「沈小沫?」一個說熟悉也不算熟悉的男聲響起,沈小沫惶惶抬頭,看了半天,「慕錦城?」
回憶倏然倒退,一個清秀的男生模樣在她的腦海里漸漸清晰。
高中時期的學長,她們閨蜜仨人花痴的對象,以及那次誰打賭輸了就去跟他表白的玩鬧。
沒錯,沈小沫就是輸的那個人。
「你怎麼在這里?」沈小沫的笑溢出唇間,這樣時隔十余年的相遇她是怎麼也沒想到,要是告訴莫多多和汪妤蓉,估計都是唏噓不已。
「我在這附近上班,你呢?你也是?」曾經的那個籃球少年如今已經成為滄桑大叔,他也有30了吧。
男人的氣質極好,身形挺拔修碩,雖然年已30卻還不失年少時的那種陰柔美。
沈小沫管櫃台要了紙巾,穩住心性幫他擦污漬,「實在是對不住,我這著急的,也沒看看後面有沒有人。」
慕錦城的表情淡淡的,笑容清雋,好像一縷春風,令人不自覺地就要沉浸。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沈小沫忍不住心悸,猛地抬頭,頭頂撞上一處堅硬,頂的她生疼。捂著頭看見慕錦城表情猙獰地捂著顎骨,一時間兩人俱都笑了。
沈小沫嘶嘶地吸了口氣,無奈地笑道,「對不起啊,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回去換一件,你別弄了。」慕錦城笑笑,禮貌性地後退。
沈小沫尷尬地咬唇,「能行嗎,不耽誤你上班嗎?」
「沒事兒,自己的公司。」
「奧奧。」沈小沫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開口,「應該是我給你洗衣服的,你看你要是方便……」
「服務員,來杯摩卡。」慕錦城越過她走向櫃台,也不管胸前的污漬,在沈小沫的錯愕中轉身,將摩卡遞給她,「給你,撞翻了你的摩卡,不好意思。」
他巧妙地幫她化解尷尬,沈小沫內心一動,「那個,下次請你吃飯。」
方要轉身,慕錦城啞聲笑道,「那也要留個聯系方式吧。」
回到單位,看著蘇銘的一張撲克臉也不覺得難過,晨間偶遇帥哥什麼的,最開心了。
下巴微斂,抿了一口咖啡,蘇銘將一份兒文件從桌面上推過去,「這是今天的會議資料,你去整理一份兒,寫個總結報告。」
「啊?」
蘇銘挑眉看著沈小沫嘴邊莫名未消的笑意,紅唇開啟,「啊什麼,不願干?」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沈小沫點頭哈腰地接過資料,踩著盡量優美的步子走出總監辦公室。
隔著玻璃窗,蘇銘不禁點頭,這丫頭最近的穿著打扮,確實提升了不少。
回到座位,沈小沫難能地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也不知道是因為白衍林,還是因為偶遇高中帥學長。
下班都哼著小曲,容光煥發,毫無一天忙碌的勞累之色,沈小沫在同事怪異的眼光之下扭著貓步走出公司。
留下一片議論聲。大家倒是都覺得沈小沫上手極快,這些日子,已經把自己從村姑範兒,打扮地愈發像職場麗人了。
白衍林加班,沈小沫便自己乘地鐵。
她向來乖順,從不主動麻煩別人,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老公。
一路哼著小曲到家,還想要真麼給莫多多描述早上的奇遇,開門看見了一張極其冷漠的臉。
沈小沫腦神經不怎麼發達,完全沒領會到對方的用意,邊換拖鞋邊喚著,「媽,你怎麼來了啊?」
白母許芝輕描淡寫地看了她一眼,有外人在也不好發作,只是冷聲道,「衍林這幾天都住北郊,怎麼回事?你倆吵架了?」
沈小沫一愣,忙解釋,「沒有啊媽,怎麼可能。」
「那是怎麼回事,怎麼新婚的兩口子還得分居呢?」
沈小沫這才發覺來者不善,給婆婆接了杯熱水過去,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莫多多去臥室呆著,笑臉端過去,「媽,我好朋友沒地兒去,從我這兒呆幾天。」
許芝也不接水,拉著沈小沫坐下,低聲道,「我得提醒你件事兒,朋友不好往家領,領就領吧,你怎麼還能讓白衍林有家沒處回呢?」
「不是啊……」沈小沫尷尬地撓頭,「媽,是這樣的……」
「你別說怎麼樣的,也別說是白衍林自己要求的,他給我解釋好幾遍了我听都不听,就沒有這樣的。」
許芝擺明了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似乎這件事兒觸及了當媽的怒線,沈小沫一時間百口莫辯,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訕訕一笑,「那今天我就讓衍林回來,主要我也不知道……」
「這房子房產證上只寫了你自己的名字?」
「啊?」沈小沫惶惶抬頭,「是啊。」
「這個我沒意見,反而支持,女孩兒嘛,都得要個婚姻保障,我兒子能主動做到這一點,作為當媽的,我很驕傲。」許芝眉眼俱都挑起,「可你也不能說讓白衍林自己住北郊去吧,這不合適。」
「媽,他不是覺得兩個女人在,他不方便嗎.……」
「不方便?」許芝右邊的眉挑的更高,聲也揚起,「自己家有什麼不方便的,啊?」
「媽,我知道啦,今兒我就讓衍林回來。」
「媽其實不是難為你,也不是故意找茬,我就是怕你們小兩口鬧意見了還跟老家這兒演戲,有問題就一起解決嘛,分局算怎麼回事。你們這婚姻還屬于朝陽呢,就動不動鬧分居,那我們呢?我和你爸這都夕陽婚姻了,是不是得一有矛盾就鬧分居啊!」
許芝擺譜了就覺得沈小沫和白衍林是鬧意見了,怎麼著都以為沈小沫在演戲,老人家思想保守,總覺得兩口子分局就是出了問題,這樣沈小沫百口莫辯,有些模不著頭腦。
「我說句不好听的話,你這樣下去,親戚知道了都得笑話。哪有說為了領個朋友回來,讓自個兒老公出去住的?房子這麼大,沒地兒了?」
許芝越說越嚴肅,這才讓沈小沫第一次感覺到了來自于婆婆的壓力,她頻頻點頭,也不敢多說什麼。
「媽說得對,我沒考慮周全,今兒我就讓白衍林回來。」
許芝突然拉起沈小沫的手,面容緩和了許多,「其實我也不是光說了你,我把白衍林也狠狠說了一頓,咱們這屬于大門大戶,不能平白讓別人瞧了笑話,明白嗎?」
「明白明白,媽,要不今晚別走了留這兒吃吧,我做飯,恩,」沈小沫頓了頓,「我去給衍林打電話,叫他回來。」
「不用了,晚上我和你爸有局,衍林下班了就回來了,他這會兒開著會吧,我說他他還敢不回來?你放心昂,以後不方便說他的我來說,別動不動兩口子鬧意見了就分居,」許芝往臥室里瞧了一眼,壓低聲說,「還弄個閨蜜回來陪你?生氣了來找媽,媽說他,肯定比你這樣處理要好。」
「啊……」沈小沫看許芝是篤定了他倆因為鬧意見才分開,饒是她有六張嘴也說不清,說清了婆婆也虎以為自己在演戲,只得點頭認錯,「我知道了媽,您放心吧,以後再也不會了。」
「行,那我就走了,小兩口有事兒坐下來解決,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沈小沫愣了愣,「對,您說得對。」
送走許芝,莫多多捧月復從臥室走出來,指著沈小沫那乖順的樣子,調笑道,「這還真是小白菜樣兒,當人家家媳婦,你看看你柔弱的。」
「那我還能跟他媽媽吵架啊,怎麼解釋人都不听就別解釋了,越解釋越麻煩。」
「對,你這點啊,做得對,在老人面前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孝順孝順,順就是孝。」
沈小沫戳了戳莫多多的腦門,「你行了啊,還教育我呢,你呢,你這樣就是孝順你爹媽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更了早上七點爬起來碼的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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